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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言语的理智彻底复活。说到底,还是他瞒着她,不然她能这么生气吗?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吵得好辛苦,休息一下吧!

、第27章

容逸自然不敢再这种关键时刻顶她,只顺着她说:“是是,都是我不好,我要是给你说一声那不就没事了嘛。都怪我,可我昨天也是怕打扰你跟你朋友吃饭了不是,想想我自己光明正大,就没告诉你。你想啊,我要是真的跟她还有联系,那哪能傻不拉几地在外面见面,被狗仔拍到不是?”

好像解释过头了,果然不能得意忘形,容逸将将停住。

詹言语嘴角又挂上一丝冷笑:“这么说你要是想跟谁有暧昧,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了?”

“哎呀,都是我嘴笨,”容逸没办法了,只能抽一下自己的嘴巴帮她解气,“我怎么会这么做呢?我是这样的人吗?”

詹言语不冷不热地呛他:“你是怎样的人得问你自己。”

容逸发现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口才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一时间急得汗都要滴下来了。

还好詹言语呛归呛,正事还没忘:“这些先不提,你先说说,你们怎么又联系上了。”

容逸这回不敢再画蛇添足,一口气把事情说完:“我们这次不是海选广告代言吗?她是候选人之一,昨天就来找我,想当我们下一年度的形象代言人。当然,我没答应。”

最后一句是关键。

詹言语狐疑地看他,不置可否。

容逸在内心纠结,要不要把那段过去坦白。

虽然他很不想提及,但他又想到万一那个不省心的尤柏丽又来挑拨离间,再闹得詹言语误会可怎么办,狠了狠心还是吐了口:“我跟她大概是四五年前认识的吧,具体的我也记不得了。”

听到他说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了,詹言语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知道他是要跟她坦白过去了,便面不改色地听着。

“那时候我才毕业没几年,对华颐堂的事也不上心,有一段时间……”容逸偷偷瞄了眼詹言语的表情,见她没有反应,只能惴惴不安地继续,“那啥,我就常逛夜店,飙车……玩过不少……”

提起过去,容逸面上就轻松不起来,他并不喜欢,甚至是厌恶这一段过去,却不得不在今天把它血淋淋地挖出来。

他想抽根烟,可想到詹言语不喜欢他抽烟,只能作罢。

顿了一会,他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抿了抿唇才继续道:“我那时候什么都不缺,想要什么有什么,也不懂我家老头子撑起一家企业的艰辛,反正就是怎么刺激怎么来。那几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伙儿都喜欢跟一些小明星玩,我,我……”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渐渐地沉下去,似有悔悟。

其实这种事詹言语以前也有听说,她听过只哂笑了下这群纨绔子弟,但这回是次赤1裸裸的发生在她的身边,发生在她的男人身上,她的心里不由地如翻江倒海般,汹涌澎湃。

她不知心里是何感觉,似悲似哀,似叹似怜。

容逸苦笑,脸上再也没了以往的锐气,落寞得如同失足青年:“我也曾是这种人,是一个不知所谓的废物,以为全世界就是以我们为中心的臭虫。”

他终于哆嗦地把这句话说完。

詹言语忽然觉得眼眶有些湿热,似能体悟到他的悔恨,忘了方才自己心中的怨,轻轻地伸手环住了他。

容逸身体一震,坍塌的心房终于有了归处,安安稳稳地得以重建。

“事情还没完,”容逸前面语焉不详,躲躲闪闪的,这时又开始详细起来,“我一直以为只有我玩别人的,却从没想过我也是别人眼中的玩物。有一段时间我跟吴茜在一起,后来尤柏丽又插了进来。我那时候正是年轻气盛,看到有两个影视新秀为我争风吃醋,耍尽手段,很是得意了一阵。没过多久,我就跟尤柏丽在一起了。”

容逸手指有些颤抖,只能更用力抱住身前唯一的温暖:“我到后来才知道,尤柏丽跟吴茜有仇,只要是吴茜有的,她就会去抢。她跟我在一起,也只是为了跟她过不去而已。可笑我自以为他们都是倾慕我,这才是真正的自以为是。”

詹言语仍是抱着他,一言不发。

容逸继续说:“知道真相后,我很是低迷了一阵,觉得自己活在这世上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在公司里,大家都是面上尊重我,背地里都喊我什么还真当我不知道么。在外面,我就是一富二代,啃老族,哪有什么真心朋友,就是混吃等死。”

感觉到落在身上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容逸暗笑,其实这时候他已经走了出来,事情也没他说的这么悲惨。

但有时候耍点无伤大雅的小手段还是必要的,现在这样,不是挺好么。

容逸继续一脸落寞地演绎着悲伤的故事,故事也渐渐明朗起来:“幸好那时候我那两个兄弟一直没放弃我,支持我,我才慢慢地走了出来。东岘楼就是在那会儿开的。虽然我已经改邪归正,不过偶尔还是要玩玩的,但我厌恶了去别的什么乱起八糟的场子,干脆就自己开了个酒吧,就是我们次见面的那个。”

詹言语了悟,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容逸不在意,悄无声息地向她展现出一个走上正途的励志青年形象:“真正接手公司以后,才发现打理一个公司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我们华颐堂也不是那么完美无缺,里面藏污纳垢也不少……”

待容逸说完,詹言语都一直默默听着,没插过一句话,容逸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讲的太冗长了,她该不会是睡着了吧,就听到她略有沙哑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容逸,你真该庆幸,我是现在才认识你。要是在早几年碰到你,看我会不会理你。”

“是是,以前我可真不是人,”容逸难得的伏低做小,抱着他满脸感恩的模样,“幸好醒悟得早,要不然这么好的姑娘到哪里去找?”

站得太久,詹言语脚底心都痛了,推开她坐回位子:“少给我嬉皮笑脸。过去的事我虽然很不高兴,但谁让我那时候不在呢。过去了就过去了了。但如果以后你在犯类似的,我一定不放过你。”

虽然容逸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清楚了,但她心里更沉重了。

容逸狗腿地跟上,脸上的谄媚之色清晰可见:“没有以后,绝对不会有以后。”

詹言语现在习惯性地跟他抬杠:“说说谁不会。”知道了容逸灰暗的过去,詹言语再看容逸,倒不觉得他脸上的寒霜是冷的了,也许,这只是他下意识的保护层,一敲就碎。

容逸蹲在她身前,仰视着他,信誓旦旦道:“我现在确实没法证明我自己,但我会尽力做好。如果我有做的不妥当的,你就打我,骂我,我一定会改。真的,我绝不反抗。”

詹言语觉得自己好像是今天才真正认识了容逸,认识了全部的他。今天的他更有人味,更加真实,也离他更近。

说真的,她心里还是很抵触他的那段过往,但她能怎么办呢,这已经是过去,她还能挖出来凌迟吗?

容逸既然肯诚恳地面对过去,把过去告诉她,她也不再纠结于这段过去,该翻过去的还是得翻过去,谁又没点过去呢?

“好,我信你。”

把这段糟心的过去托盘而出,容逸觉得整颗心都落到了实处。

但詹言语这边是把事情交代了,出去可还有的忙活。这桩绯闻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处理不当也会影响到这次的海选,甚至进一步影响到公司的形象。

回到办公室,容逸就赶紧让吴婧召集开会,处理起这桩事来。

在疲惫地处理完公司事务后,他仔细回想了一遍跟詹言语解释的过程,想到詹言语因此而跟他赌气,虽然没有大吵大闹,但她脸上的郁色他是一目了然的。

他不禁心猿意马起来。看来,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这样一想,他便高兴起来。再加上她现在也算是完完全全了解了自己的过去,便也算是接受了他堕落的过往,接受了整个他。

他再不用担心哪天她知道他并不是现在这么光鲜亮丽而失望,也不用担心她会因此而放弃他。

他觉得心满意足,觉得再大的苦难也不必担忧。只要他们一直在一起,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而感情的事就是这样奇妙,前面詹言语还因为这桩绯闻而对他心有隔阂,后头却因为他的及时坦白而包容了他的全部。

詹言语以往最是厌恶这种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富二代,觉得他们就是一群渣渣,活在这世上就是害人害己。

可世事难料,有一天,她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

从他的表白中,她竟然莫名其妙地听出了他内心的呐喊。

那种怅惘,那种空虚,时隔多年,她居然也能体会到他那时的惆怅。想必那时候,他也是希望有人能来解救他的吧。

但他却身处在那样一个暗无天日的销金窝,周遭都是这样的人,除了跟着一同盲目的享乐,一味的寻刺激,竟找不到出路,找不到自己人生的方向。

幸好,幸好,他到底还是爬出来了,没有自我放逐,消亡在空虚中。

能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直视它,大概也是需要勇气的吧。

此后,两人再也没提及过这事。有些事情解释过一次,敞开心扉地聊过一次,便足以。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终于撒完了……

、第28章

华颐堂的社会影响力还算是处于正面的,公关能力也不错,这件事情的结果差强人意。

关于尤柏丽跟容逸之间的绯闻没过几天便烟消云散。至于他们之间的过去自然是被容逸压下去了。

尤柏丽跟吴茜都没成为华颐堂新年度的广告代言人。

华颐堂最后选定的是s市知名的教授翁老师,他近几年开始游走于各大学术论坛,慢慢地走出了s市,在全国都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他的名声兼形象都与华颐堂很相配,容逸最后敲定他的决定还是得到了公司董事局的一致满意。

容逸的这桩绯闻闹得不算太大,毕竟他跟尤柏丽两个人都不是出名到大红大紫,何况容逸又及时地采取了措施,并没有使这桩事闹开去。

即便这事压得快,容天泽董事长一直在家里休养,也还是知道了这件事,当即就让赵妈给他打电话,要求他择日回家,接受审讯。

前面因为尤柏丽的打岔,容逸那天最终也没成功回家,这几天又忙着处理手头的工作,他也有好些天没回过容宅了。

现在事情差不多都搞定了,他也打算回家吃个便饭,见见老头子跟老妈。

这天晚上,容逸才进家门,容天泽句话就砸下来了:“你还知道回来了?”

容逸毫不在意他的冷脸,难得脸上一直挂着笑,施施然地坐下,径自问话:“妈呢?”

“哼,你还知道你妈!”容天泽继续冷脸。

“哎哟儿子回来啦,”容天泽冷脸不要紧,架不住容母热情啊,老远就听到她的呼唤声传来,“小逸你等下,马上就可以吃饭啦。”

被容母的热忱感染,容逸的情绪外放,高声回话道:“好嘞,妈,你别忙坏咯。”

容母的声音亦是掷地有声:“好!”

等他们一唱一和地搭完,容天泽才摇着躺椅幽幽道:“别以为跟你妈打好关系了就可以过我这关。说吧,你跟那姓尤的怎么回事?乖顺了几年,心里又活络了?”

“哪能啊?”容逸正色,挺直腰背,“我跟她这回是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全是捕风捉影。”

容天泽的脸色是安详而又平静:“随便你吧,反正我也老了,管不动你了。我知道我早些年一直逼你结婚,你都烦了,尽做些龌龊事气我。我现在也不逼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是好是坏都是你自己的。”

这话容天泽说得随意,容逸却听得莫名的心酸。

他真是不孝,一直以来都跟他对着干,他不让做的,他偏做。以前总想着什么时候他才能不管他,让他自由。现在他真不管他了,他反倒难受了。

容逸的喉头略有干涩,却不敢让父亲听出异样,只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说:“你也知道我嫌你烦啊。你看吧,你以前越逼我吧,我就跑得越远。现在你不想看见我了呀,我还就非要在你眼前晃荡,让你也烦一下。”

容天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心有安慰,摇椅一前一后晃着更加舒缓平和了。

容逸忽然想到一件大事忘记跟他老人家报备了,这会儿时机正好,趁机便说:“哎老头子,你儿子我现在有女朋友了。”

“你女朋友还少吗?”刚刚气氛还好起来,这下子又死寂了。

容逸坐姿越发端正,一脸严肃:“以前的不算。这次是正经的。”

“哦?”听他说的正式,容天泽也不摆了,只歪着身子看他,狐疑地问,“说说看,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有本事把你给收了?”

容逸脸色可疑的红晕一闪而过,语气居然有些羞涩,声音小而镇定:“是詹言语。”

容天泽的眼底划过一丝讶异,后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声音都响了起来:“詹言语,咱公司那个?”

容逸点了下头,又探寻地瞧他:“不行吗?”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祸害姑娘都祸害到自己公司来了?”容天泽眉毛都要竖起来了,“我看这是个好姑娘,你可别一时兴起害了人家。到时候公司白白损失了人才你再去挖一个过来?”

容逸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一个劲地保证:“我是认真的。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在一起也有四五个月了。”

容天泽坐直身,看了他许久,才狐疑地问他:“你真不是意气用事?”

容逸异常肯定地说:“我真是认真的。你看我这几年有随便碰女人吗,有随便混吗,别老是拿几年前的事说我,那都过去了。”

“你倒是无所谓,人家姑娘还不定怎么看你呢?就你那作风,连我都看不上。”谈到作风问题,古板踏实的容天泽是一万个瞧不起自家儿子。

容逸也没什么隐瞒,说得一派轻松:“她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还要跟你在一起?”容天泽这下真有些坐不住了,上上下下地审视容逸,“她这是看上你什么了,你有这么大的人格魅力吗?”

容逸才想争辩,容天泽忽然恍然大悟,愤怒地看向容逸:“你是不是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了?我就知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还以为这几年你懂事了,原来都是假象。”

容逸郁闷地头发都要掉了,急忙摆手解释:“没呢。我没对她做什么,我们正常交往。”

“真的?”容天泽早几年的时候实在是快被容逸逼得发疯了,所以现在对他这事特别上心。

容逸只能再三保证:“真的!比真金还真。”

“好,既然这样,那你改天把她带来。”想了想,容天泽忽又改了主意,“不,要不还是我去公司里看她吧。”

“别,”容逸赶紧阻止,“我好不容易找的女朋友,你可别把她给吓跑了。放心,等时机成熟了,我就带她回来。”

容天泽刚也是急晕了,听他这么一说也赞同地点了点头:“嗯对对,关键是要让你妈瞧瞧,我又不是不认识。儿子,你这回眼光不错,总算会挑女人了。”

容逸得意,乐得眉飞色舞:“我一眼挑中的媳妇,能不好吗?”

容天泽突然灵光一闪,“哎呀”一声,诧异地问:“我说,你小子该不会那时候就相中她了才非要聘请她的吧?”

容逸只是浅浅地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

容逸在容宅吃晚饭的时候,詹言语也没闲着,正在家里跟母亲打电话,唠家常。

突然门铃声响,詹言语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容逸跑来了,急急忙忙挂了电话,冲出去开门,打开门一看竟好久不见的老朋友罗婷。

罗婷此时眼神空洞,面色黯淡,浑身上下都没了以往饱满的精神,詹言语感觉不妙,下意识地握住了她的手。

罗婷勉力笑了下,扯着嘴角跟她打招呼:“嗨,好久不见。”

“怎么回事?快先进来。”詹言语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就七上八下的,这可实在是不像乐观向上开朗自信的罗婷啊。

罗婷就像说一下才会动一下的木偶人一样,呆楞楞地点了点头:“嗯。”

接过她手上的包的时候,詹言语才发觉她的手冰凉冰凉的,不禁叫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哦没什么,路上吹的。”罗婷似乎没有什么感觉。

詹言语蹙眉:“怎么这么不注意,虽说现在还没进11月,可这s市的天那是说变就变,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小心感冒的。”

说完,她就去饮水机里倒了点热水来,让罗婷握着杯子暖暖手。

罗婷今个异常的听话,乖乖地接了水杯坐在沙发上。

詹言语跟着坐过去,一边看着她的表情,一边小心翼翼地询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说说?”

这句话一出,罗婷就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泪水狂流,止都止不住。

詹言语越加惊疑,急忙抽了纸巾递给她,嘴里叨叨着:“别急别急,究竟什么事这么糟糕?好好跟我说说,总有办法解决的是不?”

罗婷知道这时候哭没用,心里也想停,可一时间也停不下来,只抽抽噎噎地说:“我,我停不下来了。”

詹言语无奈,只能继续给她递纸巾,好好劝解道:“好了,那你慢慢哭,哭完了再说。咱不急啊!”

“不,不哭了。”罗婷的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还真的止住了,“让你笑话了。都好多年没在你面前哭鼻子了。”

詹言语现在情况不了解,只能顺着她调笑,缓解下冷凝的气氛:“你还知道啊!想当年我们刚进事务所的时候,你那个娇气哟,在我面前不知道都哭了多少次。”

“你还说,”罗婷破涕为笑,擦了擦发红的眼角,“那是人干的活吗,天天加班,加了班还没加班工资。你不知道我那时候多怕我闭了眼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啊,也就你挺得下去。”

詹言语也笑:“这可不是熬过来了嘛。现在熬过来了再回头想,其实也挺有意思的,大伙儿一起忙,这是患难友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29章

罗婷似有所感:“是啊,苦是苦了点,但也能苦中作乐。说起来,我们那一批现在也就你过得最滋润。”

“哪里啊?”詹言语失笑,摇了摇头,自嘲道,“瞧我现在年纪一大把,连这房子都还是租来的呢。还是你好啊,有体贴的老公,还有乖巧的小宝贝,这才是……”

明锐地发现罗婷的脸色再次变得青灰,詹言语忙止住了话题。

糟糕,感觉不妙,正中红心了。看来事情就出在这了。

只听罗婷讥讽地笑了声:“什么体贴的老公,都是骗人的。”

“你说什么?”詹言语靠近了她一些,悄声问她。

罗婷一时没有说话,只拿了个抱枕抱在怀里,双脚也提起来放到胸前,整个人缩成一团。

詹言语瞧着她真是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心里也涩得紧,却不敢催她。

罗婷终于颤抖着出声:“他出轨了。”

“什么?”詹言语直觉不相信,惊诧地险些跳起来,瞪直双眼看她,“你会不会弄错了?”罗婷她丈夫詹言语是见过的,感觉是一个很老实很踏实的人啊。工作好,脾气好,当年听说她结婚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

罗婷悲伤地仰起头,迎着头顶的灯闭着双目良久,方才绝望地说:“我也希望是我弄错了。”

詹言语听她说得悲怆,后背都不自觉地起了层鸡皮疙瘩,不可置信地道:“你确定吗?他怎么,怎么会?”詹言语都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了,这样一个憨厚踏实的人怎么会有外遇呢?

罗婷眼圈泛红,鼻子酸涩,拿了纸巾抽了抽通红的鼻子,吐出一口长气,冰冷而平静地看着墙角。

好半晌,有沙哑低迷的声音缓缓响起:“不会弄错的。这事已经有一阵子了,我一直不敢相信。我也不怕跟你说,我闻到过他西服上的香水味,也见到过他脖子上的红印,但我以为他只是在外面有应酬。我也不是没工作过,我知道的,在酒桌上谈事有时候就是这样子。”

“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可笑,我可真是一个白痴,天底下最大的白痴。我居然还一直给他找借口,真是瞎了眼了。就刚刚,刚才他还在家里吃饭呢,结果一通电话就把他叫出去了。好哇他,老婆女儿都不要了,说走就走。”罗婷越说越是愤怒,气也喘得老大声。

詹言语担忧地拍拍她的后背,给她顺顺气:“别气别气,跟这种人不值得生气。”

沉吟了一会又斟酌着问她:“那事情都这样了,你准备怎么办呢?”

“怎么办,是啊,怎么办呢?”罗婷也有些迷茫,埋下头一个劲地问自己。

“哎,”詹言语忽然想到个事,“你家妞妞呢?你不会把她一个人放家里了吧?”

罗婷失笑:“我还不至于失去理智到这种程度,我刚把她送我妈家了。”

詹言语迟疑着问:“那你妈她?”

“他们还不知道,”罗婷苍白的脸埋在抱枕里,看不清表情,“我还没想好怎么办。让他们知道也是瞎担心,何必让老人家操心呢。”

詹言语也无奈,这种事碰谁身上不膈应!

知道她现在心里不好受,詹言语心里也是闷得慌,只能用力地抱住罗婷,尽力给她点温暖。

不知道过了多久,罗婷轻轻地推开詹言语,对着她咬着牙颤抖地说:“我要离婚。”

詹言语道:“你决定了吗?”其实以詹言语对她的了解,还以为她会选择智斗小三,追回丈夫。

罗婷点点头,面容肃然:“我决定了。不管他有什么理由,这件事没的挽留。”话语清冷平静,看着像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作为好闺蜜,这时候就要鼎立支持:“好!”其实詹言语内心也是这么想的,这种事根本没的商量。其他的还好说,都踩到底线了怎么还能姑息。

罗婷惨淡的脸凄楚而明丽的一笑,是从没有过的哀伤:“祝福我吧,我罗婷要杀回职场了!”

“嗯!欢迎你归来!”詹言语心里憋闷,差点说不出话来,喉咙都梗住了。

当年,罗婷从天平跳槽以后,去了家投行工作。就是在那里,她碰到了她现在的丈夫。两个人差不多一见钟情,很自然的就在了一起。

结婚以后,两人工作都很忙碌,聚少离多,但感情却一直很好。这样过了差不多两年,她婆婆见他们一直不要孩子,就开始着急了,时常跑他们那去催着他们赶紧的生孩子。

罗婷虽然不是个事业狂,但对待工作一直很用心,她也不想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要孩子,但婆婆那边催得紧,她丈夫耳根子也软,听他母亲念叨的多了,也就想让她怀一个。

两夫妻闹了一阵,最后还是罗婷妥协了。

就这样,有了孩子以后,她就辞去了投行的工作,一门心思做起了家庭主妇。

她这样殚精竭虑地为家庭付出。结果呢,结果是,还没到七年之痒,她丈夫就送了她这么一份大礼。

詹言语想到这事就头疼,也觉得莫名的悲伤,甚至产生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触。

还没进入冬季,她却已觉心冷。想想他们当初是多么好的感情,那么的浓情蜜意,那么的密不可分。连她这个旁观者看了以后心里都暖暖的,满是羡慕。结果,竟然会发生这样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

她不禁想到自己跟向群,在开始的时候也是那样的契合,天生的默契,仿佛呼吸在同一片天空下都是满满的幸福。

可是结果呢,找工作,异地……不过是一些小小的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问题的问题,却让他们烦得焦头烂额,连正常的交谈都成了难事,最终惨淡收场。

怪不得人说大学里的情侣到毕业季就该分了。当年她听过以后还一笑了之,不以为然,却没想到一语成谶。

那时候,还真是经不起一点磨难啊,到底还是太稚嫩了,稍微遇到一点挫折,就能轻易的把这么多年的爱消耗殆尽,一粒不剩。

她又不经意地想到了容逸。

他们开始的这样匆忙,甚至在她对他还不够了解,不够深情的时候,她就冲动地提出了交往。大概,生病确实会让人心理脆弱吧。

在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医院的时候,有一个男人默默地在旁边陪伴,确实是一种幸福。这样一个依靠,谁不想要呢?

他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不是没有想反悔过,但她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就当是给她,也给他,一个机会吧。没有好好相处过,谁能知道结局呢?

这几个月来,他们处得比她想象中的要好。

他也不是她原先心目中想象的那样冷酷无情,高傲清冷,似乎跟她不在一个世界一样。

跟他相处的久了,就会发现他的另外一面,甚至几面。偶尔,他也会跟她耍赖,跟她调皮,跟她玩闹。

他也只是一个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男人,也不是那么完美无缺,那么无所不知。

她好像真的,有些喜欢上他了。也许,比她以为的,还要喜欢。

当看到他跟尤柏丽亲密的照片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心都要烧起来了。

那一刻,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心都空了一块,好像有什么要喷薄而出。如果他那时就站在她面前的话,她真的不敢想象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但她向来理智惯了,勉强才克制住了自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她必须要好好静一静,才能理清心里繁乱的情绪。

她清楚地知道,人在愤怒的情况下,往往会做些不理智的,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她必须理智,是的,理智。她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才能面不改色地站在窗前。

她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赶来了。

她想,她必须先确认她最关心的问题,才能好好与他对话。幸好,他说出了一个让她稍微安心的答案来。即便不知道这话的真实度有多高,她还是愿意相信他,继续听他解释。

她其实想过这件事情的真相会是怎样,却不知道这事会牵扯到他那段阴暗,甚至糜烂不堪的过去。

因为这件事,她越加的了解了他,更看到了他从未在她面前展现过的一面。

他向来在她眼前展现的完美,好似天之骄子,商业奇才,吃喝玩乐也是精通,会工作又会生活,几乎没有什么是他欠缺的。

这么厉害这么完美的男人是她的了呢,只要想想,她都觉得不可思议,美得要冒泡。

现在她终于明白,他的这一切是怎么来的了。

原来他也不是天生的全才,他也有做错过,他也有迷茫过,这样的经历,在经历过最初的震惊后,让她对他更加的了解,也更加的怜惜。

如果是以前,她大概是不会喜欢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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