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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自七岁等你作者:未知

第4部分阅读

π呤钡谋砬榭砂得让人想在他的脸上6豢冢这是我送他的第一份圣诞礼物?

我想,大概他不会签的。所以,我让律师将一切都安排好,然后去公司找他。

他当时正在开会,我就坐在办公室里等他。等着等着便睡着了,我的睡眠越来越浅,却又总是昏昏欲睡。一坐下,躺下,就想打瞌睡,也很怕冷,这个身体,似乎也老了。

“你回来了”听见他的脚步声,我立即就醒了。

“夫人好”一起进办公室的,有人事部和工程部的几个人,有两个是父亲以前很看重的下属,父亲还跟我说起过他们,所以我认识他们。

“你们先出去吧,等会我再通知你们过来。”他一边吩咐一边坐到我身边,摸了摸我身上的有些单薄的衣服。

我的脸有些发烫,急忙道:“不着急的,我只是过来看看你,没别的事,你们先忙,我等你。”

他一笑,搂着我道:“我舍得让你等,可是你得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让你等。”

他们面面相觑,现出幻听般吃惊的表情,一个女员工反应得最快,捅捅身边还木讷着的男员工,笑容大大的,“程总爱惜夫人,不舍得让夫人等,我们哪有那个胆子,当然更舍不得让夫人等了。”

其他的人尴尬过去之后,不约而同地附和道:“打扰程总和夫人了,我们的事情不重要,夫人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先去了。”

看着那些人走了,他把门关上,我才抬起头,道:“你看你把他们吓的,以后不要当众说那样的话了。”

他笑得有些张狂,嘴唇微微翘起,性感极了,道:“有何不可,你是程夫人,理所应当的。”

“可是,你吓着他们了。”

“你怎么总是纠结这些小事,也许以后我会让他们受更大的惊吓,天天受惊吓。”

我痴痴地看着他,他这样无所顾忌时的样子很是灿烂,不带一点阴霾,十分美好。

“你今天特意到公司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刚才有人来找你拿要签的文件,好像就是放在你桌子上的那沓,你先把它们签了吧。”

“那是一些要签字的文件,刚才准备签,突然召开临时会议就没来得及签,十几秒的事情,也不是很重要,不急。”他让秘书煮两杯咖啡送来,坐在我身边看手头的文件。

“哦。。。”

他突然抬头看我一样,我眼皮一跳,他狐疑地看着我,道:“你怎么回事,一直心神不安的,你到这儿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你在怕什么?”

“没有,就是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下次不会这么冲动,是不是打扰你了?”我只得硬着头皮说。

他笑起来,有点孩子气的自得,:“你这是在向我调情吗?”

“什么”我吓了一跳,差点将咖啡倒在地上,他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十分满意,我反应过来,急忙解释:“不是,我不是特意的。”

“哦,不是特意的,是无心的?”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我越描越黑,索性不去搭理他的戏谑。

“乖,等我一会儿,我带你出去吃饭。”他拍拍我的头,仿佛我是他的宠物。

我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他才忙完,我喝了三杯咖啡,他皱眉:“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喝咖啡了?”

“最近累得很,总是迷迷糊糊的,喝点咖啡好提神,你忙完了吗”

他揉揉我的眼睛,道:“想睡就睡,不要喝那么多咖啡,你最近的身体怎么这么差,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的,就是生理期不规律引起的,没有什么问题,放心吧。对了,程烨,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桌子上有一份文件,你把它签了吧。”

他看我一脸凝重的表情,走过去,拿起文件,瞬间,我就看见漫天飞舞的纸屑。他剜了我一眼,突然拿起手机,给人打电话。我听不清那人的声音,但是从他们近乎于争吵的谈话中,我知道,他在给我的律师打电话。

那是我父亲的律师,如今又要为我立遗嘱。我已经把父亲和我生活的那栋别墅捐给了教会,我名下的所有流动资产都捐给了福利机构,若是我的心脏足够健康,便捐给需要的人。

“很好,梅绿开”程烨俊美的脸渐渐扭曲,阴郁得可怕,我离他不过几步的距离,我往后退,道:“你不要激动,你先冷静,你冷静下来,我再跟你谈。”

张口的时间,他的手指就扼在了我的脖子上,他的眼眸里黑色的情绪翻滚,对我低吼:“梅绿开,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要离开我吗?”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正软软的垂下去,所有的力气正慢慢从身体里流失。我睁大眼看着程烨,他黝黑深泽的眼眸,倒映出一张苍白如死的脸。

我抓住他的手指,哀求着他,他终于放开我一点。我剧烈的喘息,断断续续道:“不是的,程烨,我不会离开你。我只有你,离开你我能去哪儿呢,我现在没有房子,没有钱,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你,我绝不会离开你。”

他冷俊的脸苍白得不成样子,死死抓住我的衣领,道:“捐赠器官又是怎么回事?你他妈的是不是不想活了。梅绿开,你如果敢离开我,我便把那人的心脏挖出来,我看你怎么办。”

“程烨,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偏激行不行,你已经不再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了,怎么还这么冲动”我嘶声朝他喊,他根本听不进去,只是用那双刀剑般凛冽而不祥的眼看着我,也不说话,像一个藏在人群中的修罗。我忍不住抖了一下,抱紧他,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你放心,我不会离你而去,已经这么多年了,我从未放弃过你,不管你对我怎样,我最后还是会回到你身边。程烨,除非死,否则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再没提过股权转让的事,一切复归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平安夜那天,程烨带我去了本市最大的酒吧,公司的员工全都去了。那天,简直像一场梦。程烨站在舞台中央,拥着我,随着音乐旋转。我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脚上穿的是他送我的墨绿绒面高跟鞋,他像是经冬的风,能催柔枝条融化重雪,我像是南瓜马车里的灰姑娘,只得短暂的欢愉,欣悦且感激。我的舞跳得差强人意,他带着我,掌控一切。

一曲舞毕,喝彩声和鼓掌声高低起伏地响起。就在人群之中,我看见了杨菲。她站在深深浅浅重叠的阴影中,艳丽而憔悴。她穿着一身雪白的皮草,修长笔直的双腿露出来,烈火红唇,烟视媚行,被一个浮夸的纨绔弟子轻佻而放肆地搂着。那个人叫韩雨,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二世主,吃喝嫖赌什么都来,又因为父亲身居高位而有恃无恐,我在新闻上经常看见他的消息。他在程烨手上栽过跟头,以前追求过杨菲,是杨菲众多爱慕者中的一个,只不过那个时候杨菲倦鸟归来,安分地待在程烨身边,没有与外界传出过什么出格的绯闻。

周围的人都自动的散开来,没有一个人上去跟她打招呼。公司里的人对我们之间的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了,他们在人情世故中早已练就火眼金睛的本事,掌握了圆熟变通的规则,他们是规则的受害者,又是忠心耿耿维护者,看着别人的戏,过着自己的生活,两不相误。

多么神奇的反转,冷落深宫的重新走向前台,万千宠爱的被踢下云端,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有没有仇恨,过去,她可怜我,如今,我可怜她。但是,我们对这一切罪魁祸首的肇事者,却心照不宣的保持了沉默,我是已经习惯,而她,一旦失去恩宠的资本,便再无什么可以用来要挟的,这便是女人的悲哀吧。

她看起来比以前更成熟妩媚了,身上再无半点那个百合一样纯白的公主的影子,眉目之间却有深浓的倦意和厌恶,前两天的新闻都在报道,她的哥哥和叔叔涉嫌非法洗钱已经被刑事拘留了,上面已经立案审查,她估计也是焦头烂额,到处打点求人。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女人,在物欲横流强权至尊的时代,能拿来买卖人情的还剩下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程总好兴致啊,这位就是尊夫人吧,怎么以前从没见你带出来过?”韩雨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程烨搂紧我,意态悠然,道:“她喜欢安静,不喜欢凑热闹,我也不想让她在外面跑,她在家等着我就好。”

韩雨哈哈大笑:“原来是程总心疼夫人,怕夫人辛苦。程总如此温柔体贴,难怪那么多女人前仆后继,对你死心塌地,忠贞不渝。”

他将口中的烟故意吐到杨菲脸上,杨菲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双眼在我和程烨身上跳转,韩雨将她往自己身上带,毫无半点怜惜可言,似笑非笑地盯着程烨,杨菲一个不防,趔趄了一下,神情有些狼狈。

程烨仿若未见,只是笑道:“韩少言重了,我哪有什么很多女人,我的女人只有一个,就是我的妻子。哪像韩少,朝眠秦,暮卧楚,美人如衣,艳福不浅。”

杨菲的脸顿时惨白一片,我看见她扣在韩雨手臂上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似乎是想要把什么捏碎。我悄悄戳了戳程烨,他一把搂住我的肩膀,让我更靠近他一点,力度控制得刚刚好。他比我高出很多,这一拉一投,我顺势挨了过去,在外人看来,顿时有了点撒娇和小鸟依人的况味。

韩雨的眼里闪过恨意,笑得八风不动,道:“程总这话是在挖苦我三心二意,不知道的还以为程总是在夸我呢。我倒是想像程总那样,家里贤妻守着,外面红颜玩着,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可惜,迄今为止,我还没有找到一个像尊夫人那样对自己又忠心又听话的女人。”

程烨似笑非笑,话里带着冷刺:“那要看丈夫如何了。妻子当然是家养的好,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当然得用心挑选。至于外边的花花草草,反正养也养不熟,到头来,还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又何必浪费那个时间和精力。”

韩雨的笑顿时垮落下来,语气有些阴沉,道:“程总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捡别人的破烂。”

程烨微微勾起唇角,道:“韩少这么聪明的人自然不会做那样愚蠢的事情,我只是看在大家都是朋友的份上,真心奉劝韩少一句:宁做风流鬼,莫做下流人。总是想算计别人,又没那个本事,不过祖辈给点绿荫,就开起了公园,还把无聊当有趣,下流当风流,这样的人,韩少最好少结交,否则,到了最后,韩少也成了这样的人就不好看了。丈夫喜欢外面摘野花,家里妻子自然是红杏朵朵开,倒时,我怕韩少忙不过来。”

杨菲红唇发抖,韩雨气得脸颊肌肉紧紧地绷住,他本是个十分俊秀的人,这样看过去,显得狰狞而凶恶。

他一口喝下酒保端过来的酒,狠意一闪而过,又重新笑起来,对程烨道:“我还要多谢程总关心。”转而又皱眉对身边的杨菲道:“故人见面,还未打过招呼,菲菲,不要让程总看着笑话。”

我抢先一步,递过手去:“你好,杨小姐,今天很高兴见到你,圣诞快乐。”

杨菲瞟了一眼程烨,正要递过手来,突然,韩雨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程夫人客气了,见面便是缘分,以后都是朋友。”

我想要抽出手来,韩雨却不放手,放肆地盯着我,甚至在我手心里用手指轻轻一勾。

“啪。。。”我猛地瞪着他,伸出空着的那只手,直接就甩了过去,只听得耳光的声音响起,同时还有拳头撞击的声音。还好音乐放得很大人声嘈杂,这边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引起过大的关注。

“算了,程烨”我死死拉住程烨,他将我一推,我一下就倒在了身边的沙发软垫上。程烨表情阴冷,下手又狠又准,韩雨一个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哪是他的对手,蜷缩着身子狼狈不堪地窝在沙发上,杨菲挡在他前面护着他。

“程烨,算了,我已经给过他教训了,不要再打了,会出事的。”我站起来拖住程烨,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我气喘吁吁,抱住他的手臂,“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这样。”

我很怕,非常的怕,以后若是我不在他身边,他还是这么的冷硬斗狠,被人报复。那个时候,谁在他身边,谁能抱着他心疼他?

“我不要的,你可以捡,我要的,你动一下试试看。”程烨在灯光下像一匹狼王,阴郁的侧脸嗜血而霸道,似是在世界宣扬他的领土不可侵犯。

“好,程烨,你记着。”韩宇目光凶狠恶毒,用手擦去嘴边的血。

杨菲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只是看了看他,然后,扶着身子都直不起来的韩雨走了出去。

“程烨,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我在程烨的身边坐下,认真的问他。

他点燃一支烟,吐了一口气,松了松衣服扣子,然后才道:“什么事情?”

“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我是说以后,我若是不在。。。。。。”程烨猛地侧过头来盯着我,他的眼睛在额发下显得异常深邃而狠厉。

我顿时瑟缩了一下,他像一座大理石雕,一动不动,却对我命令道:“过来。”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无奈,只得靠过去,他一把拉住我,将我的手抓在手里,然后才靠在沙发靠垫上,舒了一口气。

“如果我不在,你能不能不要和人这样起冲突,我知道你不怕,但是我怕,我怕你被人报复,我怕你被人在背后捅刀子,我怕你孤身一人,要应付明枪暗箭。这样的人世界上太多,不要和他们较真,好么?我知道是我胆小怕事,但是,我们不也是常说,宽和善忍,方能成大业吗?所以,不要再这样冲动了。”

他侧过头来,看着我,夹着烟的手按了按额角,然后他说:“没有如果。”

我一愣,他却站起了身,又说了一遍:“没有如果,以后不要再说,我很不喜欢。”

然后,他端起一杯酒高高举起,大声道;“cheers!干杯。”

公司的员工们全都遥遥举杯,大声道:“cheers,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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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气氛非常的热烈,甚至有大胆的女员工和程烨开起了玩笑。我便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玩。他喝酒的样子也是非常好看的,有种北欧贵族的从容和冷感,眉头微微皱起的时候,仿佛轻愁,仿佛思恋,仿佛深情。

到后面,大家都喝得东倒西歪,我因为身体的缘故,没有喝多少,却止不住他们一个劲的劝,到后面酒意上来,脸非常红。这次天宇集团的收购案非常的成功,大家的年终福利也非常丰厚,所以,都很兴奋。狂欢进行到很晚,大家都开始各玩各的,只有几个性格比较沉静的在一杯接一杯的喝,也不多说什么,却已经看得出强烈的醉意。

我正想着要去厕所弄湿帕子给程烨擦一擦手,安秘书就缠了上来,她今天穿的很性感,与平常干练利落的风格完全不同。程烨本想给我过来挡酒,立刻就被员工们团团包围住了。

安秘书醉眼朦胧,靠在我身上,把酒杯递到我唇边,意识不清的呢哝道:“来,陪姐姐喝一杯。今宵有酒今朝醉,管他奶奶的狗屎爱情。”

我实在喝不下了,头晕的厉害,于是只得拒绝。她也是喝醉了,执拗非常,推我道:“不要再扭扭捏捏了,矫情不像话。要么就喝一个,要么就唱一个,你自己选吧。”说完,就嚷嚷着要找话筒。那边有人看见有热闹可循,都凑了过来,扔了一堆话筒过来。在他们的鼓动下,我最后站到了台上,点了一支歌,是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

我清了清嗓子,看着人群中的程烨,开始唱了起来。

程烨听见我的声音,抬起了头。然后,他站起来,穿过纷杂的人潮,走到了台下,手里还端着酒杯。他的手指微微屈起,扣在杯壁上,衬衫的扣子因为室内太热而打开了最上面的两颗,隐约可见一段深邃的锁骨和性感的脊上凹口。是谁说,男色比女色更能迷惑人,因为男色征服女色,而女j□j惑男色。

他的目光专注而安静,仿佛是被世界遗落的一个梦,隐忧而危险。

&heappleoftheeyes;hideuheshadowofthegs。”那一刻,恍惚迷离的光影中,我仿佛听见他那双眼在说话:youaretheappleofyeye。时间重叠,幼嫩的芽苗抽出茁壮的枝条,爱情的成长,在那时,在现在,在死亡前。我知道那不是真的,不过是酒精的致幻作用,但我为此倾倒。

我心动得无以复加,痴迷地看着他。初见时的冶艳少年,如今的卓绝男子,他们的眼神,从来都是一样的纯粹。

我很疲倦,也很高兴,全身流过一阵阵舒懒的暖意。我握着话筒,轻轻地唱: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

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这里

就是生命的奇迹

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

就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

你掌心的痣

我总记得在哪里

我们好不容易

我们身不由己

我怕时间太快

不够将你看仔细

我怕时间太慢

日夜担心失去你

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

永不分离

我怕来不及

我要抱着你

。。。。。。

我在他的对面,唱着相思。

我唱的很慢很轻,我身体里的力气一日日流失,我总觉得匮乏,力不从心。还好,精神不错,医生说,如果好好调养,心情开朗,慢慢会好起来。

程烨在台下,我喝醉了,站在台上朝他笑,像个傻子一样。

“我唱得好不好”我蹲下身,歪着头,问他。

程烨没有说话,他把我挡在脸上的头发全拨到耳后,手指轻轻抚摸我的脸颊和我烧红的耳廓。

我蹲在台上,他在台下,我比他高出一点点,所以我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脸颊在他手心轻轻蹭着,看着他嘻嘻笑道:“如果我唱得好,你要奖励我。”

“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想要你抱我。”

我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全身都烧了起来,尤其是脸,骨子里的娇气开始作祟,我赖着他,向他撒娇,他那双濯亮幽深的眼在我眼前轻轻地晃,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掰住他的脸,傻笑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我的食指竖放在唇上,“嘘”了一声,很是认真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又笑了起来:“你不能告诉别人。”

他抱住我不断晃动着的身体,以防我摔下来,我摇摇头,意识半明半昧,他的脸,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我掰过他的脸,瞪大眼睛辨识他的五官,嘟囔道:“不行,你长得和他一模一样,我不能告诉你。”

“程烨,你是程烨吗?”我问他。

“是,我是程烨。”他将我从舞台上抱下来。

“你真的是程烨吗?”

“我就是程烨,”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在他怀中咯咯笑了起来。

“你是他的妻子。”他答。

“不。”我摇头。

他的脚步顿时停住了。

“怎么不走?好舒服,快点走,这儿太热了,我们去外面,外面下雪了,我好想吃冰淇淋。他们都以为我不能喝,其实我还能喝,想当年,我也一口气喝过四瓶啤酒的。我只是想吃冰淇淋了,酒不好喝。”我不耐烦的催促他。

“那你怎么还喝那么多?”

“我高兴,你看着我,我就高兴的找不着北了。还有,你为我打架了,我以前发花痴的时候,也有过美人救英雄的情节,你就是我的英雄。”

“你刚才说不是妻子,那你是什么?”他重新向前走去,问我。

我打了个哈欠,意识向更深处滑去,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我是等了他很久很久的人。”

“绿开,是不是醉了?”梦里有个声音在我的耳边问,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好听,带着黄昏的味道,我有些醺然。

“你是谁?是上帝吗?”

“是爱你的人。”

我笑了起来,却也很感伤:“除了爸爸妈妈,还有谁会爱我呢?可是他们都去了天国。”

那个声音很温柔,仿佛樱花树下的温泉潺潺:“你是不是等了他很久?”

“是啊,很多年,十年,二十年,在我还不知道思念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我便开始记得他了。”

“你怎么从来都不跟他说呢?”

我呵呵笑起来,眼角的泪水流出来:“我很想跟他说,可是他从来都不回头看我,他不喜欢我,他恨我。”

“你是不是很伤心?”

我紧紧蜷缩起身体,低低地哭了出来:“很伤心,他不喜欢我喜欢别人的时候我很伤心,他喜欢的人把他抛弃的时候我很伤心,他利用我来报复别人的时候我很伤心,他伤害他曾经喜欢的人我还是为他伤心。我喜欢他,为他伤心,他却恨我,不喜欢我。”

他为我抚去泪水,轻声问我:“他做了那么多混蛋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喜欢他呢?”

我的手指覆上眼睛,泪水顺着手指流出来,道:“他很不好,但是我偏偏就是喜欢他。有的时候,我总想,上辈子我一定是欠了他的,这辈子我便来还他。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他。我从七岁次见到他的时候,在不知道爱情是什么的时候,就牵挂他了,也许,那就是喜欢在萌芽吧。后来,长大了,我就像一个影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看着他,肖想他,暗恋他,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很懦弱,我不敢打扰他。他是那么优秀,身边有那么多的女孩,又是那么孤傲,谁都不放在眼里,谁都不放在心上。我一直在等他,等他回头看我一眼,可是我那么平凡,能给得起的全部也就只有我的爱,但是他不要,他从不回头。”

我感觉有温热的液体落在了我的手上,和我的眼泪一起,打湿了我的面庞,落进了我的嘴里,我的唇颤抖起来。

他掰开我的手指,可是我不愿意放开,眼泪流的更多:“我其实一点都不坚强,我不怕鬼,却怕晚上灯全都打开了却没有他的影子,怕自己做的饭菜放凉了他却还没有回来,怕死去之后,爸爸问我过得幸不幸福,我撒谎被他看出来。我不怕寂寞,也不怕他对我冷漠,却怕他伤心难过,怕他在难过的时候,身边没有人安慰他,我想安慰他,可是他不喜欢我。我现在又开始怕他在外冲动斗狠,被人报复,那些人都不是好惹的,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他身边,他被人欺负了,受伤了,没人为他包扎伤口,为他操心,安慰他,他一个人,肯定不好受。我平常总是笑,看起来无所谓,其实心里很疼,身体也疼,全身都疼。”

他喃喃道:“你怎么傻成这样,那个混蛋不值得你这样。”

“值得的,我喜欢他,便值得。。。咳咳。。。”我剧烈的咳嗽起来,身体几乎都痉挛了。那人紧紧的抱住我,平息我的喘息。是在下雪吧,我的眼睛睁不开,却可以感觉得到雪落在唇上,冰凉微痒,带着北风的气息。

我的唇角翘起来,声音高低起伏:“我的身子好像从那天起就像弄坏了的洋娃娃,开始破损了,都说强极则辱,情深不寿,我大概,也没好几年可以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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