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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三根香,火吞噬着黄色的纸钱,把纸烧黑,化灰,这扇大门紧闭,毫无生气。

两根蜡烛滴下油来,蜡烛芯发出啪啪的轻微响声,楼道里很安静,衬得这声音越发突兀。幸亏的这里不会有人爬楼梯上来,否则看到她这模样还不要吓死。

“您要我托给您儿子的话我都给您带到了……”倪阿娇寻了块阶梯坐着,楼道里没有风,蜡烛的火却往一边倒,好似另一边有人在吹,烛光一明一暗。

倪阿娇有些发愣地看着烛光的另一边,眼神发虚。

她想起了那老太太。

跟龙道夫去楼下散步的时候时常就会遇到她,她笑眯眯地冲他们打招呼,坐在公园的长廊上逗着别家的小孩儿,眼角挤出许多皱眉来,冲小孩拍拍手,那些小孩儿就会露着小门牙对她笑,老太太也跟着笑。

老太太做的粽子也很好吃,知道倪阿娇喜欢吃甜的,就在馅儿里包了自己做的红豆沙,一口咬下去,红豆的香味溢得满嘴都是。

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电梯里,面色蜡黄,裹着大衣,说是去看病,倪阿娇瞧着她的脸色就有些担心,没想到这人就这么去了。世事难料,人命叵测,走得极不安心。

中国的丧俗里向来有头七尾七的说法。但多完备的后事也只是在做一场宴席,宴席上有人真真切切,有人走个过程,宴席就是个总结,在宴席散后,收了桌,人离了座。

人生百态,终将归于一生一死。

蜡烛烧了半截,下面淌下一汪蜡烛泪,红色的烛身上沟沟壑壑,像极了老太太脸上的皱纹印子,蜡烛泪顺着沟壑往下滴落,地融化成一滩红色。

倪阿娇打算烧完了香纸就走。电梯却在这时候停住,“叮”的一声,王其生面色憔悴地走出来,低着头,在电梯门开的时候抬头走出来,一眼就看见倪阿娇鬼鬼祟祟地蹲在楼梯上烧香,蜡烛燃着光,把她的脸照得泛出一股红光,嘴巴微张着,咧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我靠!”王其生硬是被吓得够呛,几乎反条件性地又跳回电梯里,本能的就去按电梯按钮想关上门!

倪阿娇反应倒快,从地上跳起来,飞扑向电梯,两只手死死地抵住电梯门,硬是把电梯门扒开了,踏进去,揪住王其生的衣服:“好家伙,你总算来了,你妈等你呢!”

一听这话王其生就想哭了:“等……我啊?”

倪阿娇很认真:“是啊!等你呢!”

倪阿娇觉得这话一点儿也不吓人,但王其生真觉得心脏都麻痹了一下,僵着脸杵在那儿。倪阿娇注意到他的手上拎着一些打包盒和香火,倒是宽了心。松开了他的衣服,按了电梯按钮,电梯门重新开启,她率先走出去,王其生跟在后头。

“我真以为你不回来了,就这么把房子卖了呢。”倪阿娇说,去收拾楼梯处的香火。

她就有一点好处,不记仇。王其生瞧见她的时候还有些尴尬和不适,但看见倪阿娇这般寻常的跟他说话,他自然也不好太过计较。

王其生摸出钥匙开门,手里提着的塑料袋窸窸窣窣地作响:“今天我老婆去医院,查出怀孕了……”

“恩?”倪阿娇皱眉。

王其生背对着他,旋转钥匙,把门打开,里面黑漆漆的,他走进去,把灯打开,一片通亮。

“我妈一直想抱孙子……”他站在门口,回过头来,眼底泛了一圈的青色,真有点憔悴,“先前对不住了,头七……该怎么做?”

倪阿娇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让一直很抵触的王其生竟然肯踏进这间屋子了。

“行,”倪阿娇站起来,“我帮你。”

王其生点点头,走去厨房,将打包好的菜装盘摆在桌上。倪阿娇在旁边指挥:“拿幅空碗和筷子摆着。拿个桶在旁边稍些纸钱,去门口插三根香……”

王其生一一照做,这回倒是老实,一点怨言都没有。

倪阿娇靠在沙发上,看着王其生忙进忙出,心头一阵感念:“王其生?”

“啊?”他正拿着香试打火机,啪地按下去,火着不起来。

倪阿娇眼睛一眯,继续靠在沙发上没动:“你今天愿意回来做头七,是因为知道内疚了吗?”

王其生一愣,拇指又按下打火机,“啪”的一声,跳出一簇火苗,他把香点燃,没说话,走到门口插上,又走了回来,蹲在桌子旁边开始烧纸钱,期间一直没有说话,直到烧了一半的纸钱,他才开口:“是啊……”

屋内不透风,那些香纸灰在客厅里悬浮,飘到了桌上,粘到了菜上。桶里烧着的火又怪异地向一边倒去,王其生没注意到,倪阿娇注意到了。

倪阿娇的语气很沉,目光冷静,一点儿也不像她平时的样子:“你想跟你妈说些什么?”

【老孤教你谈恋爱27】头七领悟

倪阿娇的语气很沉,目光冷静,一点儿也不像她平时的样子:“你想跟你妈说些什么?”

这话问得很奇怪,王其生回头看了她一眼,桶里的火一下子蹿起来,烫到了他的手,让他赶紧把手缩了回来,一边脸颊被火照得通红。

“没什么好说的。”他说,眸子被火光照得红彤彤的,语气有些低沉,好似本应有很多话要说,却难以开口。

倪阿娇点头:“知道太极吗?太极是个圆,万物都是循环变化的。人也一样,生命的前半部分还稚嫩,从来不会遮掩自己的感情,爱就是爱,总会毫不吝啬地表现出来,到了中间这部分,开始羞于言谈,难以启齿这种感情,但是到了生命的后半程,觉得自己老了,开始珍惜了,于是又会慢慢地表达了。就是个圆。”倪阿娇靠在沙发上,环着胸,看着王其生把纸钱都放进了桶里,火舌头了纸钱,一下子就把整叠纸都卷了进去,王其生蹲在旁边,没吭声,头别扭地转过去,瞧不清他的表情。

倪阿娇看了一下四周,屋子是王其生买的,老太太住了几年,给这屋子带来了很多属于老年人特有的习惯。比如在桌上会铺个桌布啊,自己缝了蓝色的沙发套把沙发都套起来,跟装修风格大相径庭,看着却极显温暖。倪阿娇的沙发上也有个抱枕,是老太太自己亲手缝的,把抱枕送来的时候还在她那儿坐了会儿:“好看吧?布买多了,这花色好看,以后等有了孙子了,我还可以留着做小衣服嘞,我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做这些东西,我儿子的有几件衣裳还是我用缝纫机猜出来的,别人都夸俊俏。”

老太太笑着,皱纹在眼角绽放,食指上会带着顶针,用针之前会把针头轻轻的在头发里刮两下。

倪阿娇觉得奇怪:“干嘛要在头发里刮啊,多危险?”

老太太便笑:“你们年轻人不懂的,这是老习惯了,针头有时候会发钝,头皮上有油啊,刮两下,能很快穿透布的。”

老年人都有老年人的味道,年轻人呆在他们身边,跟他们细细地聊起来,就觉得时间会缓缓的静止下来,视线全落在他们脸上的皱纹里,一道一道的,能看见许多东西。

“你平时不常回来,你一定瞧不见你妈自己在公园散步的模样。你看,就算她来托梦,也只是让我来告诉你,希望你头七来送送她。”倪阿娇/叹出一口气,这口气呼出来倒觉得轻松不少。

没有想象中的去责备这个男人,也没有想象中的冷漠相待,平淡的说话,语调没有任何的起伏,却让这间屋子不再死气沉沉。蜡烛烧了小半截,烛光一明一暗,将王其生蹲着的影子投映到了墙上,跟前面的凳子的影子正好重叠,如果他这时候抬起头看一下的话,会发现这个影子佝偻着背影,不像他,像另外一个坐在凳子上投出来的影子。

蜡烛光一明一暗,那个人影也飘飘渺渺。

王其生没有抬头,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桶里不断化灰的香纸,不知道是不是被香纸灰熏得,鼻腔里猛然难受。他现在一点儿也不害怕,觉得这屋子熟悉,他形容不出这种感觉,就想到他母亲不会用手机,每次都是用家里的座机电话打给他,电话机上的按钮瞧不清,得带着老花镜看,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对照着记下来的小纸片按出来,接通的时候,她会用老家的方言说:“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做了排骨汤,你跟你媳妇儿可以回来尝尝,我给你们留了一锅。”

那声音似乎就回荡在王其生的耳边,他在这时候才意识到,以后……在他身下的大半辈子里,在也不会有这样的声音跟他说话了。这让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今天我在整理我妈剩下的东西的时候,在她箱子里找到存折,我平时打给她的那些钱她一点儿也没用……怎么说?我爸去世之后我怕她闷,就把她接到这儿来住,但你知道,老人家唠叨,嫌这个嫌那个,我老婆也不痛快,我那段时间忙,也被折腾不得行,就决定我和老婆到另一套房子里去住,这里环境好,留给她,本来请了阿姨照顾,我妈觉得麻烦,自己把人给赶走了……”

“的确许多时候没回来过……总觉得她身体还行……”王其生说到这里就没说下去,似乎在想着什么,眼神发愣,慢慢地站起来,掸了掸裤子,把裤腿上的香灰给掸赶紧,“她打电话说她身体不舒服,我老婆刚好也身体难受,我一忙,就先照顾我老婆了。真没想过,她会在医院的楼梯上摔下去,人当场就不行了,我到医院的时候,人都盖了白布了……”王其生说到后面用手搓了搓脸,把整个五官都掩在他的手掌下遮住,人站在桌前,多少有些落魄。

“当时生意上几个朋友知道了,就赶紧劝我去买块好的风水墓地……我一听,也真信了。这日子就好像被密密的针脚缝过,我来不及去多想什么,再加上也习惯了身边没有她的日子,开始的时候真察觉不出什么,但是啊被你这么一吓,我挺怕,挺怕是自己对不住她。人啊,很多害怕感来源于心里的内疚和发虚……这几天我就呆在家里,尤其也知道我老婆怀了孕……人一空下来,就好像有把剪刀,把密密麻麻的针线剪断了,再把线给抽/出来,日子捋平整了,就能想很多,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了,好像以前再累吧也能接到我妈打来的电话,听着她念叨几句,这几天看着手机,这心里就好像被挖的缺了一块似的,你明白这种感受不?”他用力地搓了搓脸,转过头来看倪阿娇,指了指胸口。

倪阿娇注意到他的眼底微微的泛着一层红丝。

白墙上的人影一明一暗,把每个物体的影子都拉得变形,影子的明暗随着蜡烛的明暗而变化。

“嗯,明白的。”倪阿娇点点头。

王其生就笑,笑得苦涩又难堪:“嗯,我现在才想到,以后,我没妈了……”

一直在忽明忽暗的蜡烛光忽然一条,火光变大,亮堂起来,这个光亮似乎还散发着一丝暖意,开始从桌上慢慢地渗透到屋子里的每个角落,连王其生都忍不住往桌前看了看:“她听得到吗?”

倪阿娇没回答,不需要回答。

陪王其生烧完了最后一叠纸钱,倪阿娇看了看时间,龙道夫差不多要回来了,便从沙发上站起来:“我要下去了。你呢?”

王其生摇头:“我今晚在这儿睡一晚,送个头七。”

倪阿娇想了想,扫了一眼凳子,也不反对:“行。那我先走了。”跟王其生到了别,往屋外走,王其生把她送到门口,关上门,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倪阿娇站在原地半响,面对空荡荡的楼梯,叹了一声:“不客气。”

好似在回答什么人似的。

说完她从楼道处直接下去,走到自己家门,摸出钥匙开门。

【老孤教你谈恋爱28】一语双关

刚把衣服换下来,门呯的一声响,龙道夫也后脚跟着到家了,倪阿娇一边盘着头发一边走过去:“晚饭吃了没?”

她眼睛尖,一眼就看到龙道夫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袋子上面印着某蛋糕logo的字样。倪阿娇一阵惊喜,连忙跑过去把袋子拿过来,撒着腿就往茶几上跑,把塑料袋打开,里面是蛋糕盒子,把盒子也打开,里头是软乎乎的起司蛋糕;还热乎着。

龙道夫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随手脱了外套,很满意地看着倪阿娇眼底的表情:“刚出炉的,趁新鲜吃。”

这蛋糕店新开在银泰底层,每人最多只限购两只,倪阿娇去排了三次队伍,每次去排那队伍都拥挤了整整一条过道,倪阿娇没耐心,排了半个小时还没轮到她就不耐烦地走了。嘿,这男人今天怎么想着买蛋糕了啊?

“你特意去买的?”倪阿娇用手直接抠了一块就往嘴里送,热乎乎的,软软的,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好吃!

龙道夫看着她吃的都眯起来的眼睛,心情也跟着好:“嗯。你吃吧,我去洗澡。”

倪阿娇舔/着手指上的蛋糕屑,细细地看着龙道夫的表情,觉得不对劲,上去拽住他的胳膊不放手,眯起眼,一脸的怀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两只眼睛一斜,一脸“赶紧坦白从宽”的神色。

“没啊。”龙道夫颇有点无语。

“那你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去买蛋糕!”倪阿娇不放心,很认真地说,“你说吧,犯了什么错说出来吧,我不会责怪你的!”

龙道夫更无语地看着她。

“不说?”倪阿娇更纠结了,“你不说的话,我这只蛋糕吃的都不消化!!!”说着她还痛心疾首地去拍大腿,用肢体语言形象生动地演绎了自己的担心,看得龙道夫极度无语!

龙道夫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扯下去:“安心吃吧。”还顺手在屁/股上拍了拍,像是在鼓励一只小猫小狗勇敢地寻找新的食物,“你真是想多了。”

倪阿娇环着胸斜眼看他,龙道夫觉得好笑,转身去卧室拿睡衣。

等龙道夫洗好澡,擦/着湿透发出来的时候,倪阿娇已经把腿搁在茶几上,怀里抱着纸盒子,里头的蛋糕都被她吃得差不多了,没用勺子,就用手指抠着吃,满手都是蛋糕屑,看到龙道夫出来,她的虎牙一咧:“老公,我还给你留了一块,吃不?”

龙道夫一看,他这媳妇儿真有良心,那留下来的蛋糕还没半个手掌大呢,被她的手指抠得坑坑洼洼,留给他吃?

龙道夫走上去,坐在她旁边:“你自己吃吧。”

“哦。”倪阿娇还不忘揶揄一句,“对哦,你不爱吃甜食。”好像显得她更加的关心他呢,用手一抓,把最后一块蛋糕塞/进嘴里,整个蛋糕就被她消灭完了!

消灭完了倪阿娇就开始自觉的舔手指,盘着腿坐着,看着电视剧。龙道夫坐在她旁边,手臂伸展着,揽在倪阿娇后面的沙发上,电视剧他不敢兴趣,眼神儿从液晶显示屏上慢慢地移到倪阿娇的脸上。

她侧着脸,专心地看着电视剧,手指放在嘴里,把蛋糕屑都允/吸掉,嘴唇/间若隐若现地探出舌/头,轻轻地在手指上一勾……

龙道夫的眼眸子开始发暗:“老婆,吃饱了?”

倪阿娇还是看着电视,没注意到龙道夫气息的变化:“嗯。”但发完这个音节后,立马就敏锐地察觉出了什么,飞快地转头跟龙道夫对视,对上他发暗的眸子,倪阿娇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实在受不了这个男人了!

倪阿娇抓起后面的抱枕就向他扔过去:“我说你怎么会这么好心给我买蛋糕!你是不是觉得喂饱我之后你就可以吃了我啊你!”

这个肠子里一股坏水的男人!!!!龙道夫你真牛逼了啊你!

龙道夫用手挡住向他砸来的抱枕,抓住,扔自己后头去,减少跟自家媳妇之间的阻碍,也不急,依旧四平八稳地坐在那儿:“嗯。”

喂饱好宰割,是一种极好的处事手段。

龙道夫这声“嗯”带着一丝慵懒,又带着一丝自信,倪阿娇觉得今晚自己完了,要死在床上了!吃人嘴短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倪阿娇警惕的表情,龙道夫觉得不能强迫她,他是个大丈夫,大丈夫的标准就是要照顾到自家老婆的感受。

于是他依旧四平八稳,一点儿也不着急地坐在沙发上,发出邀请:“倪阿娇,”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要不要跟我滚床单?”

倪阿娇不淡定了!!!抬起脚就朝他的脸踢去:“滚!!!!”

龙道夫笑,一把扣住她的脚腕,顺势一拉,把倪阿娇拉平在沙发上,自己俯身而上,很满意地在她的鼻子上一吻:“很好,答应你,滚床单。”

又来这一招?!!

中国语言博大精深,不是让你这个死男人这么用来玩一语双关的!!!!

【老孤教你谈恋爱29】毋庸置疑

最亲密无间的举动莫过于进行一场性/爱。坦诚的肉/体,直观的表情,情/迷的声音,能把情/欲和热情点燃。手掌触及皮/肤,躯/体的汗水让每个毛孔都张了开来,舌/头轻轻地刷过皮肤,味蕾绽放热情,引来呻/吟。

从客厅转至卧室,地上拖沓着睡衣和内/裤,拉上了窗帘,阻隔外面如墨的夜色,墨兰色横条的床单折皱在一起,卧室亮着灯,长久的性/爱习惯已经不需要关上灯来隐藏羞涩。

床头灯暖黄地晕染出光线,龙道夫紧抿着唇,眯着眼,不舍得放过倪阿娇任何一个表情变化。他的背脊裸/露在外面,铜色的肤色布着一层密密的细汗,脊椎深凹下去,每一次的挺/动都会凸显出他宽阔的肩胛骨,带来力量的躯/体线条。汗意顺着龙道夫的后背滴落下去,汇聚到俩人交/合的地方,那里已泛滥成灾,每次一的浅出深入都能击打出放/浪的水渍声,这声音伴随着倪阿娇细细的呻/吟和龙道夫粗粗的喘气,把气氛渲染出了原始的迷魅。

倪阿娇被龙道夫禁锢在身/下,白皙的双/腿缠绕在龙道夫挺/动的腰/间,龙道夫每次果断而大力的挺/动都带动着她的身/体,她的后脑勺一下一下地摩擦着枕头,盈白的胸/脯微微颤颤。嘴/唇微张,若隐若现出两侧的虎牙,呻/吟地口干舌燥,不由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唇,两篇嘴/唇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晶莹透亮。

“嗯……”她的唇/舌间溢出的缠/绵的声调,微微促进眉毛,感受着那炽/热的硬/物在捣动着自己的身/体。从身/体里慢慢地浅退/出一分,停顿一秒,又速度地冲捣进去,摩擦当中带来一股快/感,这快/感连接着心脏贯/穿过大脑!

倪阿娇在接受这龙道夫的掌控。她支配着伸/缩,他控制着进退!

她的双臂越来越紧的圈住龙道夫厚实的背脊,手指陷入骨缝,抓/出若隐若无的红痕,龙道夫紧蹙着眉,感受着被挠过的轻疼感,每一种感受到在刺激着高/潮的喷/发!他的手掌重重地拂过倪阿娇的脸庞,迫使她眯起眼与自己对望,她的眼里盈/出了一种亮光,在灯光的普照下变得像海平面上的夕阳,她那么情/迷看着他,让龙道夫异常享受着这种占据的满足感。

她的乳/房在龙道夫的大掌中不断的变化,从有力的指缝中挤出柔/软的皮/肤来。身体湿热得不像话,柔/软的内/壁包/裹着着他的炽/热,龙道夫感受着她身体的变化,对她所有的反应都了如指掌。他自信于这种了解。

“你快到了……”他的眸子晦暗一片,伏在倪阿娇的颈窝里撩/拨出这句话,他的头发垂挂下一滴汗珠,滴落到倪阿娇的嘴/唇上。

倪阿娇眉头紧皱,双/腿更紧地缠绕在他的腰/间,下巴微微的抬高,凸显出她修长的脖颈!

“啊……”她发出急促而软绵的一声叫,龙道夫看得眼热,感受到她开始细软的内/壁在剧烈收缩着他的坚实,在挽留,在收缩,一下一下允/吸着他的硬/挺!

龙道夫忍了太久,再强的耐力也抵抗不住这般的刺激,他按住倪阿娇的肩膀,咬紧了牙关,脸颊两侧的咬肌凸显出来,他开始进行长达一分钟的冲击,迅速而大力到了极点!

热情的水渍声击打出狂乱的节奏!倪阿娇吃不消地求饶,嘴/里溢出碎碎的呻/吟,呻/吟越来越大,指甲深深地掐进了龙道夫的背脊!一种触电感从交/合处传来,密密麻麻地爬遍她的身/体,让她的脑袋一阵空白,脚趾也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到了!到了!”她皱着眉,高/昂着下巴叫出来!越发像蔓藤一样的缠绕着龙道夫,她细腻的软/肉咬/住包裹住他的硬/挺,龙道夫感受到一阵酥麻从腰/腹传来,一个深深的挺/进,喷/来的热流混着腻滑的液体从穴/口流出,溢出糜/秽的乳白。

龙道夫趴在倪阿娇的身上微微喘息,倪阿娇的双/腿从他的腰间滑/下来,身体软绵绵地瘫在那儿,龙道夫怕压着她,翻了个身子躺在她的旁边,伸臂伸出,将她搂在自己的臂弯里。

现在的她是如此乖顺,龙道夫很喜欢。

“安全期?”龙道夫又问了一遍。

“嗯。”倪阿娇懒洋洋地开口,腿/间的腻滑让她不舒服。

“等我这个年头忙完,咱们要个孩子。”龙道夫说,声音仍旧有些喑哑。

倪阿娇这才睁开眼看了他一眼,脸颊上的红/潮未退,眼神逐渐清明:“好。”

卧室的窗帘拉着,瞧不清外头的风景,一间卧室,满室都是一股旖旎的味道。

倪阿娇的头蹭了蹭,后脑勺下是龙道夫结实的胳膊,纵使在平时她对龙道夫又诸多不满,但毋庸置疑,她觉得她能跟他相伴到老。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龙道夫恢复地很快,自己吃饱了精神气儿也不错,翻身下床,大喇喇地赤/裸/着身体,两只胳膊一揽,把倪阿娇整个儿打横抱起,对自己的臂力,这个骄傲的男人向来不掩饰。

“去冲澡~”他勾着笑,抱着倪阿娇往浴室里去。

瞧着他的模样,倪阿娇翻个白眼不忘泼冷水:“猪八戒背媳妇儿!”

龙道夫眉毛一挑,低头对她笑:“猪媳妇~”

倪阿娇乖乖闭嘴,觉得不能跟这男人斗嘴,永远都是她在自取其辱的份!

【老孤教你谈恋爱30】桃花引子

龙道夫和倪阿娇起的都早,他们起床的时间都不固定,也不赖床,醒早了就一起去外面吃个早饭,拉着手回来的时候正巧碰到了从楼上下来的王其生。

瞧着他走下来,龙道夫的眼睛就不悦的眯起来。

这男人记仇的很,小气嘞!

倪阿娇瞧着龙道夫的表情就在心里嘀咕一句,丝毫不管他的臭脸,凑上去跟王其生打招呼:“这么早啊?”

王其生围着围巾,呼出来一股白气,眼袋有些深,看到倪阿娇,神色微微有些变动,主动地走过来:“我妈昨天回来了。”

龙道夫像个钢铁侠似的站在倪阿娇背后,环着胸,面色不悦,谁都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但王其生偏偏选择性就忽视了。

“嗯?”倪阿娇等待着王其生继续说下去。

“昨晚我睡在卧室里听到客厅的木质地板也声音,还有碗放在桌子上的碰撞声,反正我睡得迷迷糊糊,也听见了。昨晚上翻身的时候,也能感觉到碰到我妈的手。好像是在做梦,又好像是真的。也不知道是几点,就感觉我妈凑在我耳边说:‘我走了啊……’就跟以前一样,我还迷迷糊糊地回了声好,迷迷糊糊也能听见她开门出去的声音,我一惊,睁开眼,屋子里什么人也没有,我看了一下手机,四点。”说着这些的时候,王其生的表情也有些惊异,“她回来了。”

龙道夫还是环着胸,用白板一样的脸睨着他,又去看倪阿娇的反应。

倪阿娇是笑着的,笑得很温柔,让龙道夫有些不爽。

“恩。通常来说,鸡打声鸣的时候,头七回来的人就要走了。四点,差不多了。”倪阿娇这样说,让王其生心里稍有些底儿。

“也好……她走得也宽心了吧。这间房子我也不卖了,留着……”王其生搓了搓自己的手取热,看了一眼手表,“我先回去了,我老婆自己一个人在家。”

倪阿娇点头:“再见啊。”

王其生又冲她笑笑,看了龙道夫一眼,稍觉尴尬,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快步往停车库去了。

龙道夫板着脸,回头扫了王其生一样,揽过倪阿娇的肩膀上楼,没问这王其生怎么态度又好上了,问了显多余,就不问。这就让倪阿娇心虚,主动招待:“昨晚老太太头七,我上去帮了一下忙。”

“嗯。”龙道夫点头,瞧不出他的情绪。

“哎呦,你别这么记仇啊!”倪阿娇就觉得这男人有时候忒小气。

龙道夫没说话,扫了倪阿娇一眼。他这不是小气,是在乎,这女人还没察觉到。

“没记仇。”他淡淡地开口,揽着倪阿娇走进电梯,电梯门轻轻的合上,往上升。倪阿娇站在旁边搓/着自己的手,瞧了瞧自己的手纹,笑嘻嘻地转头看他:“老公啊,我感觉最近我犯桃花诶。”

犯桃花还笑成这样?

龙道夫:“犯桃花你很开心?”

摆明儿这语气就有一丝火药味。

倪阿娇看着自己爱情线上叉出来的一道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叉出来的,摸了摸,注意到龙道夫表情的变化,也不敢刺激他,连忙狗腿地笑笑打马虎眼:“嘿嘿~”

龙道夫看着她讨好的贼笑,觉得自己身为一男人就该表明自己的立场:“倪阿娇,你那桃花来一朵我拍死一朵。”

电梯停住,叮的一声开了门,龙道夫挺直着身板走出去,倪阿娇跟在后头,仰头看着他的背影。

她觉得……这男人总是说到做到的。

【老孤教你谈恋爱31】地下车库

龙道夫送倪阿娇去上班,走一半,发现自己设计图纸忘拿了。

“你先去车里,我回去拿东西。”龙道夫把车钥匙递给倪阿娇,往回走。

龙道夫平时挺井井有条的,就数今天早上轻飘飘得不像话,这大老爷们儿感觉跟一骚气小少年似的,不仅早上六点就醒了,在去吃早饭的路上还对倪阿娇东摸摸西摸摸,嘴角弯着,长手臂挂在倪阿娇的脖子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往她身上压,大老爷们儿是神清气爽啊!

早起上学的高中生都一脸暧昧地朝他们瞟了好几眼。

“我看你是昨晚上做爽了,一大早就摇头摆生龙活虎的!快点啦!”倪阿娇不忘回头骂咧一句。

龙道夫也不恼,回头瞧了她一眼,迈开步子往楼上跑。

倪阿娇拿着车钥匙去地下停车库。

这地下停车位是只卖不租的,当初龙道夫买了两个位置,觉得倪阿娇迟早是得把驾照考出给她买辆车的,但谁知他这媳妇儿忒争气,考了四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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