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总裁,离婚吧!作者:未知
第13部分阅读
江越舟这时候正好吃完东西,在萝卜的注视下,挑衅般拿起叶贝贝刚刚放下的水瓶,喝了一口,锐利的黑眸扫了他一眼,“怎么,你不容许?”
萝卜有些困惑不解,瞪着蓝色的眼睛有些委屈的看着叶贝贝,“你用他的,不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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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你是我最好的礼物
叶贝贝被问的哑口无言,求助的望向江越舟,祸可是你惹的!江越舟看起来好像挺开心,如同要孩子般,一边站起来,一边对萝卜一挑眉毛,“因为我们都是国人。”
看着萝卜如同要翻白眼的样子,叶贝贝的低低的笑着。一瞬间,江越舟冷沉背后的温柔让叶贝贝伤透的心又微微的悸动了一下。
下午的时候,有人专门给他们送过水里,还带来一个小小的医药包。
叶贝贝正拿着一瓶水猛灌时,江越舟状似无心的走过了,将一小药瓶递给她,声音里不带任何感情,“云南白药,止血治擦伤的。”
“没关系的,我皮着呢,不碍事!”叶贝贝有些受宠若惊,摇手拒绝。
“你是没关系不碍事了,我怕妨碍了我的事。”江越舟人长得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很有气势,声音带上了不悦,将药瓶往她没受伤的手里一塞。
哼,好好的话不会好好说!叶贝贝把乳白色的粉末倒在伤口上,微微的有些痛,空气有些苦,但是心里却莫名的甜丝丝的。
随后叶贝贝又觉得自己没有骨气,在经历那么多的不堪后,居然还惦记着他,惦记倒宁愿装糊涂。
叶贝贝的哥哥嫂子,只在家里住了一星期,就走了,每个成年人,身边都会有做不完的工作,负不完的责任。
他们走的这天正好也是周末,凌晨四点的机,叶贝贝跟父母一直把哥嫂送上机,回来后,扑到在床上,重新睡过。这个江越舟,简直不是人,以前觉得做他的妻子累,现在才知道做的员工更累。
叶贝贝这一觉睡醒已经午,她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就往客厅里溜达想找水喝,迷迷糊糊走出来才意识到客厅有人,抬头就看见原来坐在沙发上跟她父亲谈话,一见她之后就含笑立起身来的江越宁,“贝贝!”
悦耳质感的男声,阳光下的江越宁,俊逸雅然的如同能发光一样,迷离的光影交错,叶贝贝忽然有一种久违的宁静惬意,恍惚仿佛回到次见到江越宁的情形。
倘若命运一定要她挑一个人去爱,最合适的,当然是江越宁。父母欣赏他,身边的朋友喜欢他,周围的师生佩服他,他的兴趣爱好气质,跟她十分相符,而他又喜欢她,她也不讨厌他,对于一个从小争强好胜凡事追求美好的她来说,有什么比接受大家祝福的完美婚姻和爱人更重要?
可是她却偏偏爱上江越舟,奢求了自己不该得到的东西,等到发现错误时,已经太迟。
“傻站着干嘛,你师兄跟你说话呢!”叶之初在一边笑着提醒女儿。
江越宁看着站在那儿略带怔忪的叶贝贝,刚刚洗过脸的她如同一朵遗世独立的清莲,这是让他一见钟情而后又疯狂迷恋的韵致,只是,后来他才知道,这样的神情,这样的韵致,却不是为他而绽放。
“师兄,你来了!”叶贝贝一边跟江越宁打招呼,一边装无心的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还好,去机场回来后直接扑倒床上就睡了,衣服虽然除了有些褶皱,基本还算齐整。
“贝贝起来了,正好,开饭了!”冯秋鸿带笑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江越宁以前也经常出入叶家,又得叶之初和冯秋鸿的喜爱,因此也毫不拘束地。冯秋鸿和叶之初与江越宁边吃边聊,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感觉他们跟江越宁在一起,比跟自己亲儿子在一起相处还开心。
吃过饭以后,冯秋鸿和叶之初午要休息,临进屋前,叶之初嘱咐叶贝贝,要照拂着师兄。
父母的心意叶贝贝知道,他们希望自己能够跟江越宁在一起。他们喜欢江越宁,欣赏江越宁,觉得只有把女儿嫁给江越宁才最稳妥。因为他们这些做学的人,都知道,想修学,要先修身,在学术界,人品比什么都重要,而江越宁的学问、人品自然都是毋庸置疑的,女儿嫁给这样的人,才会安稳无忧一生。
当初父母之所以坚决反对她和江越舟的婚事,直至今天她才完全想明白,父母在为江越宁叫屈,更觉的得自己这样做,伤了江越宁的心,这也是后来,他们一直都不肯完全原谅她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贝贝,难得你今天休息,咱们出去走走吧!”江越宁今天穿的很休闲,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搭配着一件浅灰色开司米风衣,面如冠玉,俊雅悠然,每一个细微的举止看起来都是完美的,站在阳光里,朝着叶贝贝微微笑着,目光明亮而温暖。
“好啊!”叶贝贝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在b大对面的步行街上就有一座“百老汇”影城,今天是周六,来这里看电影的学生很多。江越宁现在可是b大炙手可热最受追捧的博导,学问好,相貌好,家势好,现在在b大,你可以不知道校长是谁,但你要不知道江越宁是谁,估计全校的女生都会拿臭鸡蛋扔你。
江越宁步履优雅的跟叶贝贝一起走进电影厅,在乱糟糟的人群,他独有的清雅更加耀眼。看着江越宁跟叶贝贝一起走进来看电影,立即引来了周围超乎寻常的关注,甚至有两个十岁小姑娘,甜美大方的直接走到他们身边,抬着嫩得好像能掐出水的脸,眸子里盛满丝毫不掩饰的爱慕,坦坦荡荡得问江越宁,“江老师,你身边的这位女士是谁啊?”
江越宁很坦然的笑着,略微倾身,谦恭有礼且恰到好处的看着叶贝贝,“你们以为她是谁,那她就是谁吧!”
一瞬间,叶贝贝几乎听见心碎的声音此起彼伏。
他们选了纯艺片《罗密欧与朱丽叶》,是里奥那多的后现代版,江越宁体贴的给叶贝贝买了爆米花和奶茶,自己则不太吃什么,只是细心的随时帮她递过擦手的湿巾。
叶贝贝通常不喜欢看这种灰暗的电影,她只喜欢看大团圆的结局,但是今天电影厅里纯外版的只有这一部,看完后两人都有点郁闷。
“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干嘛要死啊,只可惜了大好年华,不能在一起又怎样,爱情又不是生活的全部!”叶贝贝低头走路,随脚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江越宁心微微一颤,一次失败的婚姻,给她留下的就是这样的纪念,她是变得坚强了,随性了,可是这种强行催化出来的坚强成熟让人心疼。
“莎士比亚的大多是悲剧,其实,也只有悲剧的小说让人印象深刻,久久不忘,如果是大团圆,也许你付之一笑转头就忘了,如果是悲剧,你会在夜晚辗转反侧,不断回想。”
“你说的是那种求之不得的东西是最好的吗?可我依然喜欢大团圆。”叶贝贝的情绪明显黯淡下去。
“不如咱们再去看一部,那边上映《河东狮吼》呢!”江越宁柔声哄劝着,想逗她开心。
“不了!”叶贝贝抬头看看天,“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贝贝,陪我吃过饭再回去吧!”江越宁次抬手,抓住叶贝贝的手,感觉着她的柔软和美好,心都如同青绿少年一样,怦怦的跳着。
他的掌心如同有电流一般,让叶贝贝浑身一震,她想要抽回来手时,但是江越宁却死死抓住她的手,“贝贝,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再陪我吃顿饭好吗?”江越宁的声音很轻,但是可以听出一丝委婉的恳求。
叶贝贝一愣,马上笑道:“师兄,你怎么不早说,我,我都没有给你准备什么礼物?”
“如果你能陪我吃顿饭,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江越宁这句话里,带着浓浓的情意,叶贝贝知道,在不确定自己的心里时,应该躲开这样的江越宁,不能误导他,可是今天是他的生日,实在让她不忍心拒绝。
“好,我们去吃饭,但是要我请客,算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叶贝贝也聪明,这样的生日礼物,吃过就没了,毫无痕迹。
“不如,不如去我那里吧,我……我在家里已经准备了吃的东西!”江越宁的声音有些发涩,潇洒自如的他脸都发烧,如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叶贝贝这才明白,原来江越宁是有备而来,尽管明知有些阴谋的成分,她依然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因为她不太好意做出伤人自尊的事情。江越宁见叶贝贝答应跟自己回家吃饭,开心的笑着,俊脸炫目,对比着阳光竟然像冰雪一样,一缕缕融化在他的眼角眉梢。
江越宁现在住在b大外面一处酒店式的公寓里,二人可以步行过去。他们一起沿着学校外面的马路走,五月的傍晚,夕阳的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渗出来,风带着阵阵的丁香花气息,呼吸间感觉特别舒服。
江越宁有些热了,将风衣脱下来搭在手臂上,叶贝贝像小女孩一般走在江越宁的身边,江越宁走在靠马路的一侧,替她挡住来来往往的车流。柔柔的风从脸颊吹过,夕阳从眼前流转,年轻男人的身体在白衬衣下面若隐若现,似乎可以看到筋骨的曲线,柔韧而温暖。一瞬间,叶贝贝似乎觉得时光倒流,我又变成了大学生,整天无忧无虑地傻玩儿,一点儿烦恼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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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他捉她的奸
江越宁和叶贝贝一路说着话,好像都在享受着难得的美好时光。金色夕阳洒在他们身上,叶贝贝看着江越宁笑得十分开怀,而他正注视着她的那个灿烂笑容,嘴角含着同样快乐的微笑。
这时,迎面猛然开过一辆车,暮色里灯光打的亮亮的,直直的晃着他们的眼睛,度快的似乎要撞上来一样。
“啊!”在叶贝贝惊呼声,江越宁已经动作利落的揽着她闪到路边隔离带的树空,而那辆车,伴着尖锐的刹车,嚣张的停在他们的身边。
叶贝贝觉得眼前的车很熟悉,仔细一看,这好像是黎明朗的车,在看一眼才发觉,车里面坐着的赫然是黎明朗。由于车灯、车玻璃的关系,她看不清黎明朗的表情,只看得出,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朝着自己定定的看着。
“你怎么开车的?”冰冷的斥责声从江越宁的嘴响起,叶贝贝抬头看见江越宁俊雅的脸庞倏地阴沉下来,一股莫名的寒光从黑眸里迸发而出,这样的江越宁是她不熟悉的,但是却又有些似曾相识,她猛然醒悟,这样的江越宁跟江越舟有着惊人的相似。
车里的黎明朗忽然发动汽车,车胎在地面上划出明显的痕迹和难听的噪声,瞬间加,转向,开走,一气呵成,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幽冷的风,就如他来时那般突然,消失在暮色。
江越宁面色雪青盯着黎明朗车去的方向,叶贝贝看出来他是硬控制自己,急忙拉着他往前走,“你别理他了,他这个人就这样,精神病!”
“你认识开车的人?”江越宁不认识黎明朗,隔着车玻璃,也没太看清车里坐着的人是谁。
“何止认识,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他就喜欢这样恶作剧。”叶贝贝尽量不去想黎明朗那副要吃人的模样,轻描淡写的说着。
“恶作剧?”江越宁的俊脸上挂着寒霜,表情冷得吓死人,“他这样做会弄出人命的,如果万一真碰到你怎么办?”
“放心吧,我命大着呢!他小时候那么折腾我都没被他害死!”叶贝贝浑不在意的挥挥手,嘻嘻笑着:“你不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是小把戏,最小最小的把戏!他从小是我们院里的霸王,最大的乐趣就是把我们折磨的惶恐不安,瑟瑟发抖,看着我们见到他就如惊弓之鸟……”
江越宁纯净的眸子慢慢收紧,看得出他在竭力压制情绪,他一伸手就握住叶贝贝的手,“贝贝,我以后绝不准他这样欺负你!”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句句都钻进她的心脾,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听见这样俊伟迷人的男人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可以不动容!叶贝贝没有像往常那样挣开他的手,江越宁也没有在放开她的手,两人一起向前走。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注意,不远处去而复返的车子里有双阴狠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他们。
江越宁的家不算大,却给了叶贝贝非常强烈的归属感,如同屋里的布局装饰都是自己梦想的家一样。
他这里的户型很合理,过了玄关上两级台阶是客厅,房间朝南的方向上是整面的落到窗,夕阳射进来,照亮了背面墙上挂着素色壁毯;壁毯下是长长的浅橘色真皮沙发,沙发上放着白色的靠垫,客厅铺着白色的地板,地面在夕阳的照耀下泛着金色的光,白色的绢花纱帘将室内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沙发旁是个简易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排满了书籍,大屏幕的电视机摆在沙发对面,两边各摆着一盆冬青树。厨房就在客厅的左手边,被一道透明的玻璃隔断遮住了大部分,整个房间温馨明亮。
“你可以先去书房坐坐,饭马上就好。”江越宁如同对待小孩子般,领着叶贝贝往里走。
“不好吧,师兄,今天你过生日,还让你做饭给我吃……”
“我说过了,你能来,就是我最大的生日礼物了。”江越宁笑着把叶贝贝推进书房里面。
叶贝贝睁圆了眼睛,看见眼前宛如一个小型图书馆的书房,一排排书橱从上到下,里面整齐有序的摆满了书籍。偌大的房间被书架分成了三分,两边的部分整整齐齐的是书架,间则像是室,书桌电脑,还有一套精致的小茶几凳子和沙发床,都放置在最合理的地方。
江越宁随手打开灯,整个书房砰然生辉,叶贝贝回头兴奋的看着江越宁,“师兄,这里的书我都可以随便翻看吗?”她是书香门第出来的人,懂规矩的,有很多爱书的人,宁愿把钱给别人,也不喜欢别人碰触他的书。
“当然,这里随时欢迎你来,你愿意看什么都可以!”江越宁看着她,笑意温柔,拿起桌上的茶壶要去给叶贝贝重新泡杯茶。谁知得意忘形的叶贝贝猛一转身,两人意外的撞在一起,茶壶了的残液弄了彼此一身。
“啊!”叶贝贝看着褐色的液体顺着江越宁的名贵的衬衫上往下流,有些傻了眼,“对……对不起啊,师兄,你的衬衫!”
江越宁毫不在意,开心笑望着她,“小师妹,你先看看你自己吧!”
叶贝贝这才低头看向自己,今天她穿了一条米色的亚麻连衣裙,现在大片的水渍已经从胸口蜿蜒而下到小腹,而且身体也隐隐的感觉到了水浸进来的凉意。
“要不然,你去洗个澡,换下衣服吧!”江越宁笑过后,微微有些尴尬的建议。
叶贝贝知道自己穿着这件狼狈的衣服回家是不可能了,但是让她在江越宁家里洗澡,她更觉得不可能,“没关系的,反正也没湿透。现在天都黑了,等一下穿回去也不会有人看见。”
江越宁知道叶贝贝心有顾忌,也没强求,“那我去洗一下,换件衣服。”可是他走到门口,回头见叶贝贝狼狈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建议,“我有没穿过的衣服,找件你先换上吧,总比穿着湿的舒服。像你说的,反正天都黑了,等一下我开车送你回去,不会有人看见的。”
叶贝贝知道自己再坚持就矫情了,而穿着湿衣服也确实不舒服,于是在江越宁给她找出衣服时,她就走进卧室关上门换上衣服了。
她穿着江越宁的恤衫像穿着短裙子,白色的裤角长长的拖在地上走出来,她短短的头发,亮亮的眼睛,站在灯光下像江越宁吐吐舌头,如同稚气调皮的小男孩。
江越宁看着这样的叶贝贝忍不住莞尔,蹲下身,细心帮她卷好了裤角,她赤着的脚踩在地上,嫩白秀气的足踝,仿佛玉雕琢成一般,江越宁觉得脸上的热度不正常,匆匆缩回了手臂,“你先去书房看书,我去洗个澡,换一下衣服。”然后如同落荒而逃一样,进了卫生间。
叶贝贝进到书房,大眼睛在一排排的书架上流连忘返,突然发现一本她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的书,法原版《五月的微风》,当下真是欣喜若狂,取下书,站着那里就翻看起来。
她这个看书能够很快的入境,不到一分钟就专心致志起来,这本书其实谈不上情节,没有前因后果,言辞却带着幻想和梦游般的美丽,她正看得入迷,耳边不断响起悠扬的shiigfrieds的音乐,她疑惑的抬起头,音乐还在持续的响着,她以为是江越宁的手机铃声,走出书房才发现,是门铃在响。
“师兄,有人按门铃?”叶贝贝向着卫生间的方向喊了一声,见半晌没有得到回音,她疑心卫生间的水流太大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而门铃持续迫切的响着,她反射性的向房门走过去,伸手就把房门打开,随后呆若木鸡。
门外站着的是脸上犹自带着笑意挽手并肩的江越舟和江慧心,这时江越宁也从浴室走了出来,亲昵的喊着,“贝贝,谁啊?”身上穿着雪白的浴袍,带着潮湿的温热水气,一边走过来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江越舟的手里拿着生日蛋糕盒和一袋子吃得,江慧心手里捧着鲜花,显然他们是来给江越宁过生日的,但屋里的两个人看来是真的刺激到从来都是处变不惊的江越舟,连半点收拾情绪的缓冲都没有来得及给他,眼睛就落在穿着江越宁衣服的叶贝贝身上,然后再落到裸露着胸膛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江越宁身上,那惊骇的眼神仿佛能劈开暗夜,直接的连掩饰都来不及。
叶贝贝顺着江越舟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穿的是江越宁的衣服,只觉得脑袋里轰得一声,整个人怔在那里,动都动不了。
江越宁看了叶贝贝一眼,又看向江越舟和江慧心,竭力微笑,“哥,慧心,你们来了!”话语带着僵硬。
应该说从头至尾,四个人最镇定的只有江慧心,她依然优雅如百合般笑着,紧紧的依偎在江越舟身边,毫不意外般对着叶贝贝点点头,跟屋内站得与她连成一线的江越宁说:“越宁,生日快乐!”
“谢谢,同乐。”江越宁回答着她,可是声音里却听不出一丝乐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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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前妻变笑话
“越宁,”江越舟
低沉的嗓音有些发哑,清峻的脸庞有些暗沉,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什么风度可言,径自的将手里的东西递出去,“越宁,你有客人在,我就不进去了,生日快乐。”
叶贝贝低下头,不想看眼前的一切,手指互相纠缠,不争气地发现自己浑身都在难以察觉地轻抖。
“贝贝!”送走哥哥的江越宁,伸手拉了拉她。
“我……我该回家了!”叶贝贝继续低着头,向门口走去。
“怎么了?你还没吃饭呢?”江越宁有些慌神。
“我不吃了。”
“你到底怎么了?”江越宁附头看向叶贝贝的脸,见她的大眼睛已经雾蒙蒙的,满眶泪水只在眼圈里打转,似乎碰一下就要簌簌落下来。
江越宁心疼的伸手就把叶贝贝搂进怀里,有些挫败的说:“别难过了,贝贝,只要你不伤心,我会跟大哥解释的,我会跟大哥把事情说清楚的,我……我把你还给他!”
有些羞恼的叶贝贝使劲的从江越宁的怀里挣脱出来,根本没听见江越宁最后一句说什么,胡乱的抹了一把眼睛,大声吼着:“不行,不行你去跟他说,你什么都不要去跟他说!”
江越宁看着这个样子的叶贝贝有些发愣,叶贝贝从来都是一副乖巧活波的样子,此时如同发了狂的小狮子,他安抚的叫着,“好,好,我不说,什么都不去跟他说,贝贝,你别激动!”
叶贝贝突然扑进江越宁的怀里,放声大哭,“我在他面前已经够卑微了,你还去跟他解释什么!难道现在离婚了,我还要跟他解释我的言行,你还嫌我不够低,还想让我在他面前挖个坑站进去!”
她从来不是个会掩饰情绪的人,只是此时她知道,她和江越舟完了,彻底的完了,那天在郊外仅有的一丝温情美好,从今天也成了奢望。
江越宁反手把叶贝贝抱紧,他们次的拥抱,却让他心发疼,他所爱的人啊,本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或者扮着女神,享受被人宠爱被人百般追求的的滋味,可是她却一直这样委屈卑微的爱着,只因为当初爱错了一个人。
江越舟进到电梯里,神色就恢复了正常,很平静的问江慧心是要回家,还是出去玩。江慧心体贴的说自己有些累了,要回家。她知道,她给他的这个意外已经够他消化一会儿,自己不能迫的他紧,要给他时间,让他自己想明白。
江越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江慧心送回家,又怎么回到家的,他只是机械的做着这些,把车开进车库,上楼,洗澡,换睡衣。
当他打开衣柜找衣服,看着里面挂着叶贝贝留下的一排排高档礼服,衣裙,其实这些衣服她以往都很少穿,她经常穿的那些舒适又随意的衣服都带走了。他的指端碰触着衣物柔软的质感,上面好像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他微微倾身,脸就埋在那些衣服温柔的布料里,就像靠着她。
他心里难受,只觉的脸上发凉,一摸脸上竟然一片水迹。
江越舟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垮了下来,只觉心的钝痛四下漫延开来,他知道,从明天开始,自己不会再来这里了,他要忘了她,就如同她从不曾在这间屋子里存在过,从不曾在他的心上烙下痕迹,不曾有过那些疯狂激情的夜晚,不曾相拥共眠亲昵无间……
老天把给他的幸福都已经统统收了回去,连最后的一点点希望也在今晚泯灭干净了。
他用手指怜惜地在叶贝贝用过的东西上摩挲,梳子,护手霜,小镜子……心仿佛也一寸一寸地碎裂了,从此以后,任何能让他想起她的地方,他都不会去看,不会去碰,绝了心连记忆也不留下;从此以后,有一些伤痛必将伴随他的人生,直到生命的结束。
第二天早晨,江越舟在一种对生活深重厌弃感起床,但是时间是不会因为他的情绪而停留的,他也必须生活下去。
他洗脸刷牙,换好衣服,镜子里面又是一个沉稳坚毅的自己,看起来强悍无敌。
他穿戴整齐拿起公包,走下楼,一直往前走,看都没再多看这里一眼,当身后房门合上的声音带着一种金属的冰冷,他脑子里的某跟神经也‘咔嚓’断开一样。
从这天开始,叶贝贝发现江越舟不再涉足五十八楼,也不再出席有关合资部的任何会议,她偶尔也会在大楼里远远的看见他,都是前呼后拥君临天下的样子,当然,每次她都不在他的视线里。
叶贝贝清楚的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在那天晚上她就知道了会是这样的结果,现在面对,快乐和痛苦都已云淡风轻。剩下的,只是一种过往的沉淀,她觉得自己受多大罪多大委屈都无所谓,只要江越舟意气风发好好活着。
因为主题公园案马上要破土动工,今天晚上江氏财团在沅江酒店举行酒会,除了合资三方的重要部门主管,还请了所有的合作单位和对口媒体。
酒会是叶贝贝最不喜欢的活动之一,但是她作为合作单位的代表,主题公园案的高翻,也要勉为其难的参加这个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