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笑了一声,似乎并没有感到多大的失望,继续喝酒。
“我就知道你不肯,装神秘,是不是?”她脸蛋通红。
今晚喝了不少酒,但却还是蛮清醒。
“走吧,该回去了。”他似乎并没有生气,只是似有一丝无奈。
她忽然赖皮的靠近他:“就让我看看嘛,看一眼,就看一眼好不好?”
他黑着脸架起她,直接往停车的地方走。
她索性缠上他:“别这么小气嘛,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和花妖一样,长的像女人,怕煞了你黑道大太子的身份?”
他一声不吭,直接将她背起来。
在他的背上,她倒是反而安分起来。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这个世界。
灯光闪闪,却觉得没有光亮。
她索性闭上了眼睛,有了片刻的温暖。
“云舟呢?”她一早起来发现云舟的房间没有人,那个孩子正常睡到中午才醒,她慌忙跑下楼,问正在吃早餐的凤天仇。
“一大早就被七公接回去了,说是跟他住一阵子。”他不疾不徐的回答。
她微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笑了笑。
看来七公还是不死心啊。
“坐下一起吃吧。”他说。
她坐下来。
“今天要干些什么?”她一边吃,一边随口问问。
“今天会场要准备一场慈善拍卖,就交给你安排。”他说。
司徒雪点点头,这些天她到也学了不少,受益匪浅。
下午两点的时候,拍卖会才正式开始。
其实,这种慈善义卖与就是普通的拍卖会。
无非是那些富贵阔太太,大小姐,随便拿出一个小玩意,捐出来,拍得的钱正好捐给孤儿院或是贫困地区,她从小见得多了。通常她们拿出的东西不会太好,但是身份越高的家庭捐出的东西通常是被高价标走,这也成了一种身份的证明,或是巴结的一种方式。
本来她在后台。
但是忽然负责人捎了一封信给她。
她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因为是司徒玥的字迹。
他说叫她出去,今天的拍卖会上说不定有惊喜。
她将信直接撕掉,也大大方方的去了拍卖会。
他倒想看看他会给她什么样的惊喜。
果然,坐在排的便是司徒玥。
而他的旁边恰好就有一个空位。显然是留给她的。
他看到了
她,笑着向她招手。
她走了过去,在他的旁边坐下。
“小雪,我们又见面了。”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你不是说要给我惊喜吗,惊喜在哪里?”她冷哼。
“别急嘛,你陪我看完这场拍卖会就可以,对了,你要是看上什么喜欢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标下来。”他温柔的说。
司徒雪好笑:“原来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你觉得我司徒雪会缺东西,稀罕你标给我?”
“小雪,做人不要太自信,会吃亏的。今天的这样东西,你一定喜欢。”他笑笑,并不计较她并不友善的话。
但是,她没有走。
因为,照她对他的了解,既然他这样说,就说明了肯定有一样东西会让她感兴趣。
或许是她真的想要的东西也说不定。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他真的比她还要了解她。
只是,她就是想看看,司徒玥认为她一定会喜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司徒雪微微
正文风花雪月(44)
……
拍卖开始。
有宋朝明玉,或是较为珍贵的珠宝首饰。
司徒雪一件一件的看过去。
却没有看到司徒玥所说的“惊喜。”
她是个傻瓜才出来。
她站起来欲走,却蓦然被司徒玥拉住了手臂。
她转头看他,司徒玥的嘴角微扬,挑了挑眉毛,示意她看下一件物品。
“这是一件玲珑玉心形盒,看似像汉白玉实际是一种十分珍贵的稀有羊脂白玉,经专家鉴定出自唐朝名匠之手,是杨贵妃的陪葬之物,历经几百年,仍是当初模样,是一件难得的稀世珍品,有人匿名捐赠,根据他的要求拍卖,初始价是……”
拍卖官竟然明显愣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微笑着对全场说:“起始价,一元。”
一元?
全场震惊。
能在这种高级场所拍卖的一般都是一些比较珍贵的东西,但是通常也很少见到这种稀世珍宝。
看那玉盒,通体晶莹,没有一点瑕疵,一看就是上好的玉种,何况已经历百年,出自唐朝,更是弥足珍贵,能在这里见到已属不易。
更奇怪的就是它的竞价竟然是一元。
很多人都在思忖,会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司徒雪看见那个盒子眼,却是生生的定在那里。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不敢相信。
她一下子跌落椅子上。
手指紧紧的抓住扶手。
她慢慢的转头看向司徒玥。
他任旧绅士典雅,甚至微笑着说:“这件喜欢吗,要不要我拍下来给你。”
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
那个心形看似白玉的盒子是骨灰盒,是阿恒的骨灰盒啊!
不久前,她才亲手埋葬。
她脸色青紫。
“一万!”
下面已经有人开始喊价。
“两万!”
司徒雪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怎么会这样。
司徒玥真是厉害啊,这次拍卖会是她安排,明明她都看过项目单的,真的好可怕,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到底为什么?
竞价还在继续!
已经有人喊道:“五十万!”
六十万!
七十万!
她回过头去,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一丝表情。
似乎没有一点情绪波动,甚至连司徒玥也没有料到一样,略微疑惑。
……
一百万!
一百二十万!
一百五十万!
二百万!
竞价还在疯狂的飙升。
司徒雪依旧淡定。冷眼听着周围的一切。
“五百万!!”
蓦然一声喊。
会场安静了。
开口的是a市有名的“陈大富”,前不久在非洲发现了一座金矿发了家,一夜暴富。
现在就喜欢来这种拍卖会,生怕大家不知道他有钱,经常是一开口惊煞旁人,而且要的东西就非要拿到手不可,你越和他抢,他就越来劲。
很多人都知道他的性子,所以几乎都不做声了。
拍卖官喊着价:“五百万,有没有人高过五百万?”
没有人再举牌。
司徒雪自始至终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举一次牌子。
司徒玥微皱着眉头看她,似乎在思索什么?
拍卖官已经在重复:“五百万一次,五百万两次,五百万……”
“慢着!”
忽然一声清丽的声音打断了快要宣布结果的拍卖官。
所有的眼神朝她看过来。
那拍卖官是海七公手底下的人,一眼就认出来她,正是这家会所的新任少东家。
司徒雪站起来,慢慢走过去。
拍卖官恭敬的喊了一声小姐。
很多人也认出来了这位便是这些天媒体上炒得沸沸扬扬在订婚典礼上抛下未婚夫与聂家断绝关系,黑道太上皇海七公的外孙女司徒雪。
这件事情报纸上,杂志上简直写的天花乱坠。但是却没有足够
的资料,因为当天所有的相机,摄像机都被海七公手下的人毁掉,看来就是不想这件事情曝光。
但是人云亦云,那件事情变得更加众说纷坛,闹得满城风雨。
而且很多人也发现了,她刚刚坐着的位置的旁边正是她的未婚夫司徒玥。
到底怎么回事,很多人看不懂了。
更搞不懂的是现在这个女人上台想要做些什么?
司徒雪走上去。
拍卖品放在一个展览柜中,她将那个心形的盒子拿出来,手指轻轻地抚摸。
在场的人都很安静,眼中似是有一股眷恋。
会场很安静。各个一副疑惑的模样。
只有司徒玥似是早就料到一般,撑起双臂,慵懒悠闲的靠到背椅上,像是要看一出好戏。
“喂,那个东西是我的,你小心点,碰坏了五百万的东西,你赔的起吗?”台下已经有人站起来喊。
一听声音就是那个陈大富。
司徒雪将盒子放在前面的柜台上,抬头看向他,眼中似是一把匕首,森寒阴冷。
那个人却是越说越得意:“你要是想要就下来和老子竞价,除非你的钱比老子多,否则这个宝贝老子是要定了。”
正文风花雪月(45)
司徒雪看着她,竟然微微笑起来。
那种笑容真的就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眼神冷的像是销冰的寒刀。
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她手指抚着那个盒子,笑着对那人说:“你知道吗,这其实是个骨灰盒。”
他说话的声音有点不正常,声线没有起伏,听上去有些恐怖。
她歪着脑袋说:“这个的确是唐朝的珍品,相传是唐玄宗赐给杨贵妃的首饰盒,后来被盗墓者发现,重建天日,可是那些盗墓者却是离奇的全死光了,人家说说这盒子是被下了咒的,她的主人都会不得善终,传言是杨贵妃的魂魄覆在上面……”
她说的极慢。
那种略带怪腔的声音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很多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这样的她让人感觉精神不正常。
只有司徒玥嘴角含着笑。
她抱着盒子一步一步的走到“陈大富”的身边,猛的将盒子递到她的面前:“听说啊,这个盒子一直在找主人,很有灵性,不是它的主人拥有它就会死于非命,但是若真是他的主人,才可以真正拥有,它的前任主人刚死,就被他的家人送到这里,一元起拍就是想赶快把它扔出去,带走煞气……”
那个陈大富让她说的毛骨悚然,眼中已经满是惊恐。
她忽然恢复正常:“陈先生,恭喜你以五百万买得这件稀世且很有灵性的骨灰盒,我仅代表主办方对您的慷慨捐赠表示衷心的感谢……”
“我不要,这个东西老子不要,老子傻了会花五百万买一个这么邪气的骨灰盒,刚刚拍卖官还没有下定,老子不要了,你们谁要谁拿走,我想起来了,市长今天约我吃饭,要先走了……”
说着慌乱的拿起外套就匆匆往外走。
司徒雪在他的背后勾起了嘴角,低头看了看抱在怀里的盒子。
阿恒,我用了这种方式,你不会生气吧。
她又走上去,对着场下的人说:“还有没有人想要竞标这个骨灰盒。”
骨灰盒这三个字她说的特别重。
台下的人多数是那些小姐太太,很忌讳这些,刚刚被司徒雪这么一吓,怎么也不可能花那么多钱,买这样一个盒子。
何况刚刚她说的那么邪门,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不然这样上好的玉种怎么可能一元拍卖。
预料之中。
司徒雪微笑,正经的说:“如果没有人的话……”、
“八百万!!”
猛的一声喊,像是一种划破喧嚣的刀。
那些原本在下面议论纷纷的人瞬间噤声,连司徒雪也怔在这里。
纷纷转身看向声源。
说话的是司徒玥。
司徒家当家掌门人,清源首席总裁ceo。
没有想到他这样一个分秒珍贵的大忙人竟然会出现在这种平常人家那些太太小姐打发时间的慈善会上。
但是,看过近期报纸的人都知晓,台上的那位司徒雪小姐正是在他们订婚那天决然离去的未婚妻,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媒体众说纷坛,百家不一。
但是唯一相同的是都偏向司徒玥,他的名誉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被冠为痴情种子的称号,声誉大增。
这样想来,他出现在这里又是说的过去。
只是不晓得这两个人到底是在闹哪一出。
司徒玥从座位上站起来,也一步一步走过去,他的姿态优雅,面上甚至还带着和善的微笑。
司徒雪看着他,脸,越来越沉。
她知道阿恒的骨灰盒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是他搞的鬼。
这个卑鄙小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种事情他也干的出来!
可是,她没有想到到最后他会来这样一手。
只以为他是个看戏的。
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她的眼神冰寒,看着他双手插在口袋中,悠闲地走过来。眼中不自觉地透出一丝防备。
在场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经过刚刚这样一说,竟然还有人愿意花八百万买一个骨灰盒。
是不是傻了?
就算刚刚的故事是胡诌出来的,花八百万也实在是太夸张了。
似乎连拍卖官也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还是司徒玥提醒他:“是不是该宣布这件物品的所有权了。”
拍卖官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也没有什么反应的司徒雪,随即开始
重复:“八百万一次,八百万两次,八百万三次,成交,恭喜司徒先生买得这件……玲珑玉心形盒。”
司徒玥含笑点头,走到司徒雪的身边,他似是无奈的说:“我以为你会和我竞价,我很想看看你会花多少钱买下他,人总该有个底线,但,真是失望,你连一次都没有拍过。”
司徒雪说:“他在我心里是无价的,我不会用金钱去亵渎他。”
他的脸立马沉了下来,声音也冷了几分:“现在它是我的了,请你把东西给我。”
司徒雪不动。
他便伸手自己去拿。
可是她抱的紧紧的,就是不肯松口。
台下的人一头雾水。
这两个人竟然在台上抢夺一个骨灰盒,还是花了八百万买来的。
而且,他们的关系还是相当的复杂。
司徒雪抓的死死的也不肯放,司徒玥似乎也是生气了,手上用了力气。
她的力气却也不小,两个人都是表面不动声色,暗中使力。
对峙良久,司徒玥嘴角一扬,忽然松开了手。
司徒雪本来已经十分用力,整个身体几乎都绷得紧紧的,忽然前面失了力气,整个人蓦然向后面仰过去,但是手中的盒子却因为刚刚过分用力回拉脱离手指,直直的从她的手上飞出去。
她整个人快要倒在地上的时候,听见“啪——”的一声,
清脆的碎裂声……
正文风花雪月(46)
什么东西碎了?
眼中的惊恐蓦然放大。
不过她倒是没有直接倒在地上,最后关头,司徒玥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司徒玥扶她站起来。
刚刚听到的声音,明明是玉碎裂的声音。
阿恒……
她看到眼前人的面孔,更是怒火中烧。
她什么都没想,啪的一声就打了他一巴掌。
他的脸上立刻被划开三道指甲的痕迹,渗出血来。
她似乎还不解气,不由分说,一掌又挥了过来,被他生生的截住:“司徒雪,你疯了,不过碎了一个盒子。”
不过碎了一个盒子?
她真的要疯了,他不就是想看着她发疯。
他明明知道那个是阿恒的骨灰盒,他就是故意要摔了她。
上次就是这样,他不让阿恒飞灰湮灭,他就不称心。
他就不称心!!
手臂还被他紧紧的握住,她双眼通红,失了理智,恨不能扑过去掐死他。
很多人看到这戏剧性的一幕,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司徒玥,你会遭报应的,阿恒不会放过你。”她狠狠地咬字出声。
他也是在气头上,冷哼一声,慢慢的不屑说道:“我就等着他来,装神弄鬼,缩头乌龟,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司徒玥,他已经死了!!”她大吼。
阿恒已经死了,就是他逼死了他,他现在还这样说。
他根本就是个混蛋!!
“是吗,说不定哪天他高兴又活过来了呢?”他依旧嘲弄的语气。
“司徒玥,你他a不得善终!”她忍无可忍爆出一句粗话。
听到的人都倒吸一口气。
这女人,好辣,哪里像个大家小姐,名门千金!
司徒雪不想听他说一句话。
甩开手臂,往回走,去拿那个摔得破碎的玉盒。
刚走了几步,又止住了脚步,然后几步狂奔过去。
空的,竟然是空的,怎么会这样?
她蹲在地上,转头看司徒玥,歇斯底里一样大叫:“阿恒呢,他呢,他去哪里了,你把他放到哪里去了?!!”
她眼中漫出满满的恨意。
司徒玥眼神骇人的厉害,嘴角竟然还有一抹笑,清淡的说了一句:“你自己不是说他死了吗?”
她终于失了理智,扑过去就
掐住他:“你把阿恒还给我,还给我,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他任旧像上次那样不挣扎,冷眼看着她。
似乎就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会掐死他!!
可是,司徒雪手上越来越用力,根本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她眼睛通红,像个魔鬼。
会场变得混乱。
很多人都围上来,想要拉开两个人。
司徒玥脸色已经发紫。
可是司徒雪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
几个人要拉开这两个人,竟然还拉不开。
“放手!!”蓦然一声沙哑。
像魔鬼一般的声音,森寒阴冷,能让人生生抖了几下。
声音是从门口传来,回头竟是一个带着白铁面具的高大男子。
这些天报纸也描述的沸沸扬扬,说是订婚那天,海七公手下的七位公子去了五位,个个英俊不凡,尤其是那个戴着白铁面具的大太子凤天仇,更是身手了得。媒体没有拍到照片,却将那个面具的形状给描摹了下来,竟是和这个人脸上的面具一模一样。
那这个人岂不就是凤天仇。
这个人游走在黑帮白道之间,不管怎样,是个危险人物。
早听说过这家展览馆的后台很硬,难道和他们也有关系。
大多数人心里转了千丝百缕,脸上还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凤天仇几步就跨了过来,用力一扯,就将那两个人分开。
司徒玥手指抚着脖子咳嗽。
发紫的嘴唇恢复一点血色,可是眼神却是更加冰骇!
她,果然想掐死他!!!
司徒玥似是自嘲的说了一句:“小雪,你的心果然够狠!”
“里面的东西呢,你把它放到哪里去了,司徒玥,你把它放到哪里去了?”她控制不住的大吼。
“里面本来就没有东西,你确定这个和你要的那个是同一个吗?
你连是不是都分不清楚,在这里发什么神经?”司徒玥说。
司徒雪转身,走到那摔碎的盒子旁边。
果然不是。
虽然颜色和质地很像,但是仔细看这个上面有着蛛丝一样的纹路。
不是阿恒的骨灰盒。
她似是忽然松了一口气。
可是,随即眼神又阴暗起来。
如果是这样,司徒玥就是存心的,存心刺激她,存心想要看着她在众人面前失态!
即使这样,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她站起来,走向他。
“司徒玥,你安排这样一出戏究竟想要干什么?”她冷声问。
此时会场已经变得很安静,刚刚凤天仇进来以后,司仪已经宣布拍卖结束。
众人带着一堆疑惑离开了拍卖会的场地。
所以,不知什么时候,这里空的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我就想看看那个东西在你心中的位置,和他哪个重!”他瞥了一眼旁边的凤天仇。
正文风花雪月(47)
他这样一说,她立刻就明白了。
上次在那家餐厅遇到他的时候,她故意叫他凤哥哥,她爱的男人都姓凤。
她忽然笑了,说:“不管哪个重,总之,都比你重,不对,你在我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位置。”
他真是怒极了。
明明知道是这样,他每一次还是忍不住自取其辱。
他始终不明白自己那样爱的一个人为什么要这样恨他。
看到她那样不在乎的面孔,他的心绞痛着。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明明知道我爱你爱的深切,却依旧把这份心狠狠的践踏在脚底。
从小到大,也只有面对她,会这样无能为力。
她看了一眼地上碎了一地的玉片,说:“你八百万买的东西,别忘了带走。”
然后淡淡的对凤天仇说:“大哥,我们走吧。”
她也不想演戏了。
想是司徒玥已经看出来了,何况这样演戏也没有意思。
她放不下心里的芥蒂,因为当自己快要放下的时候,就会觉得这七年来,她所做的一切变得毫无意义。
可是,她也不想恨了。
这七年来,她也恨够了。
如果司徒玥真的是爱上了她,那这样的惩罚对他来说也足够了。
现在这样忙碌的生活,和原来的完全不一样,想从一个环境换到另一个环境。所有的人都变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终于走出来一个漩涡。
如果没有他的话……
她在他的面前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从他们的关系公开以后,他就觉得她变得越来越远,似乎要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
她似乎拥有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获得了新生。
只有他一个人还在那个被她搅乱的灰暗世界独自沉沦。
她就这样将他的世界变得一片狼藉,然后不负责任的离开,这就是她。
她已经走出门外,已经在他的视野内消失。
他看着她消失的地方,很久,嘴角越来越沉。
忽然,他冲了出去。
已是夕阳西下。
来到地下停车场,远远地就看见那两个人。
他几步冲了过去,拉起司徒雪的手臂就朝旁边的一辆车走去。
司徒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塞到一辆车子里的副驾驶座上。
几乎是同时,车子迅速启动,像一阵旋风一样就刮出了停车场。
“司徒玥,你个疯子,你快停车!”她紧紧的抓住车门上的扶手,不小心瞟到速度显示器,已经飙到200码。
他真是不要命了!
根本看不见窗外的一切,感觉这个世界在急速的后退。
隐隐的似乎能看到后面有一辆黑色的车子紧追不舍。
她认出是凤天仇的车。
刚刚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被司徒玥塞到车子上,他的动作像是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
“司徒玥,你别发神经了,停车,我要下车!”
“怎么,怕死了?”他嘴角斜勾。
“不是,只是不想和你死在一起。”她说。
他的眼神更沉,脚上一用力,车子呼呼直往前冲。
或许他真的不要命了,司徒雪只看到凤天仇的车子在后视镜中越来越远,终究不见。
“司徒玥,我要下车,你再不让我下车我就跳车!”她冷淡的说。
他充耳不闻。
她果真开了车门,似是一阵狂风刮进来,因为速度极快,车子竟然在高速上摇晃了一段距离。
呲的一声响——
车子就这样在高速上停下来!
她果真敢开门!他转头看她,眼中一片阴郁。
她冷笑一声,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这里是高速,不能停车,你这是打算走着回去?”他冷冷的吐出一句。
司徒雪并没有理会她,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拨通了凤天仇的电话,她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我在……”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就被他抢了过去。
整个人也被拉进车里。
“还给我!!”她说。
他今天简直像变了一个人,平时那个高雅尊贵,自控力极好的狐狸竟然屡屡失控。
《
br/》想当初,她几次想在媒体面前让他颜面扫地的时候,他总有本事最后关头力挽狂澜,不仅坐稳了清源总裁的位置,还成了世人眼中痴情的情种。
可是现在,可真不像他。
她自己做到车子里,手臂撑起,略显嘲讽的说:“怎么,难道我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你司徒玥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也不枉我演了这么多年,真是够本了。”
她看着他笑的残忍。
“小雪,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恨我,我始终不明白,我从小对你掏心掏肺,恨不得将全世界捧到你的面前,为什么我们二十几年的感情还抵不上那个人的几年,司徒家养你,疼你,可是你为了他恨不得毁了司徒家,恨不得我死,我怎么也想不通,从前那个善良乖巧的妹妹会有这样的心思,在我的身边七年,演了七年的戏,难道这七年你真的一点都没有爱过我。”他盯着她是眼睛,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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