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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爷抢男妃第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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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爷抢男妃作者:未知

女王爷抢男妃第5部分阅读

,这病才下去了,却不知为何,惴惴不安,总挂着那小滛贼低头神伤的样子,心起起落落,犹如陷进了泥沼。

在房里终是安生不得,便叫秋雨备上轿子,去秦无尚那里。

大街上仍是人来人往,车马如流,路过酒楼的时候,如锦迟疑着掀起一角轿帘稍稍瞥了几回,没看到那小混帐的身影,酒楼前也没见她府里的车马侍从。

以往听说那小混帐总和二王爷闲着无事就在此花天酒地。再过一条街,那边是,是怡春楼,她该不会……

如锦忽然意识到自己心里漫无目的的乱想,当下脸热,不由轻笑,她原说过不再去那里的,怎么还会出现在那里?倒是自己胡思乱想。

前面街道拥挤了些,轿子顿住,路边有几个粗俗的老女人在闲扯,不经意传进轿子里。

“那个小霸王,终于离开京城了,这回说不定有去无回。”

“真的?她可是女帝最疼爱的妹妹啊,女帝怎么舍得?”

“八王爷要不是女帝最疼爱的妹妹,女帝怎么敢让她带兵?夜郎国人凶悍残忍,已经灭了好几个国家,如今攻上咱女国,朝里的武将好些都托病,无人可派,昨日八王爷和孙将军亲自领兵出了京城。这八王爷除了会抢男子,还会什么?我可是听说夜郎国囤兵三十万等着呢,这回出征才十万兵马,我看,小霸王是回不来了。”

轰地一下,如锦的心空了,她,她去出征了?

“我朝为何不多调些兵马?”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是朝中好些武将都是四王爷……兵权……能调出十万已经不错了……”

十万兵马?夜郎国人的凶暴好战是列国出了名的,十万兵马怎么可以?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也好,那小霸王是个荒滛好色的混帐,身子怕是早掏空了,弄不好就死在战场上了……”

“嘿嘿,这是咱女国的大事,不可乱说,要是国家败了,咱们也跟着要倒霉的。不过那小霸王这么一走,咱京城又能安生一阵了,我家里儿子几个月都没出门,就怕被抢了去。”

“呸!就你家儿子那模样,哪家女人敢要啊!”

“你说什么?你家儿子才是丑呢?又黑又肥……”

如锦紧紧扯住自己的衣角,茫然无神。她,已经出征了,怎么可以什么也不说就出征了,不是说心里有我吗?不是说……如锦低头看着自己的腕子,那天晚上她就扯着自己的腕子不肯放,她是不是打算想说出征的事?只是,只是,他一句叫她回去的话就堵住了她的口。

心忽然绞起来,十万对三十万,夜郎国如狼似虎谁不知道?她去了可会回来?那时她一脸灰心的样子低着头不做声,是自己堵上了她的口。

“公子,秦府到了。”秋雨掀起轿帘探头进来。

如锦茫然抬头,依然坐着没动。她已经不在京城了……

秋雨又唤了一声,如锦无力地看了一眼外面的街道,吩咐回府。

秋雨疑惑地看看公子,公子的衣角已经被揉得皱成一团,可公子的手,还在一寸一寸无意识地拉扯衣角。

秋雨虽然不明白公子的心思,还是乖巧地掉转回头。

行了一半,如锦忽然叫停,一把掀开帘子,焦灼地朝东望,若是,若是她出征去了,彤公子必定知道些什么,必定知道她现下怎么样了,若是去问彤公子……

秋雨跟着看过去,那里一片琼楼玉宇,琉檐飞角,是八王府。

秋雨心里一颤,看一眼公子,公子攥着帘子,脸色发白,似要张口说什么,却又紧紧抿上唇。

也许,彤公子那脾气,只怕一定随军出征了。即便没有随军去,自己又凭什么,去问呢……手从帘子上滑下,一点一点丢下帘子,低语道:“回去吧。”

秋雨看着满怀心事的公子,忽然心悬了起来,为何公子自从那日被那八王爷抢进马车里,就变得神思恍惚,难道,难道公子他已经被……

秋雨打个哆嗦,眼泪便掉下来,不敢叫别人看见,低头悄悄抹了泪,跟在轿子后头。

南夏不知道儿子出了什么事,只见如锦回来时一脸恍惚,心事重重的样子,心便提了起来。

不知为何,锦儿近来十分反常,一时高兴一时沉默,连找无尚的心思也没了,这孩子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妻主还未回来,也不知朝中出了什么事,这几日京城里的气氛都怪怪的,锦儿又……南夏悄悄把秋雨叫去问话。

秋雨惴惴不安地低着头,听南夏问公子最近可是与无尚公子闹了别扭,秋雨摇摇头,南夏又问如锦可是喜欢上了哪家的小姐,秋雨吓了一跳,惊慌地抬头看夫郎,两只手藏在身后抖成一团。

是了,公子这样恍惚,怕是果然喜欢了什么人?难道真的是八王爷?不会!公子往日提起那八王爷从没有半句好话,或是,公子已经被八王爷……沾了身子,公子又不敢说与别人,这才闷在心里一个人担惊受怕。

若果然如此,那,那公子以后,如何是好?

秋雨使劲眨眼睛,不让泪流出来,忍得浑身颤抖,拼命勾着头小声道:“秋雨也不知道,不过公子这几日有些头疼,所以闷闷不乐,想是前几日被八王爷闹的,过些时日,公子自然便好了。”

南夏疑惑地看看秋雨,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便吩咐管家去请大夫,开些安神的药,叫秋雨小心伺候公子。心中却道,婚事耽误不得,锦儿不早日寻个好妻主,如何安心?西梁女国的男子到这般年龄该嫁了。

如锦心乱如麻,回府就倒头躺下,回来这一路上,想的全是小混帐的一颦一笑,忽地想起那日晚上,那小混帐她曾经问过“日后我若去出征戎马,你……你可愿等我?”

如锦胸口立时发闷,她当时便是来告别的么?知道此去可能再不回来,所以才问的吗?她,果真去出征了,去和三十万夜郎兵对战,她走了。

不,我不喜欢那个小滛贼的,只是不讨厌她,可是心口怎地如此痛,她问我可愿等她,我不等,我不等她,我为何要等她,她是她,我是我,她在战场上能不能活着回来与我何相干……

泪一滴滴滑下来,如锦扯住枕巾,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依稀见沙场上血肉横飞,小混帐一个人被围在刀枪堆里,无数的箭矛刺射过来。如锦的心破了,想要声嘶力竭地叫她,却无法发出声音,眼看着她的血喷出来,满地都是……

不!不要——如锦的魂魄似离开了身体,绝望地哭喊,却依然没有声音,只有无尽的绝望和痛心彻骨的心碎。

那小混帐依稀望过来,眼神轻飘飘的没有力度,眷恋不舍地渐渐闭上。

天地都塌下来,如锦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已冰冷,抽干,悲呛地叫:“兮儿——”她不在了,她不在了,那我还活着做什么?随她一起去,生生死死,不要丢下我……“兮儿,兮儿……”

“公子,公子?快醒醒,公子!”守在床前的秋雨听见如锦的悲呛声,惊骇地叫起公子,如锦睁开眼,长长的眼睫上全是泪,颤颤地眨了眨,茫然看着秋雨,眼中却无焦距。

秋雨咬咬唇,小声道:“公子,我刚才听到你叫八王爷,你和八王爷……”

如锦一怔,低头,梦里绝望的悲呛涌上来,不由攥了衣角捂住心口,原来,我是喜欢她的,我早就喜欢她的,如果她出事,兮儿……如锦忽然掀开锦被下床,穿上鞋子便往外走。

秋雨慌得追在后面道:“公子,公子,你去哪里?”

如锦淡然道:“准备马车,我要立刻去见彤公子。”

秋雨呼吸一窒,埋头跟在后面。公子他,果然……

“锦儿,这么晚了,你这是去哪?”前面一人忽然阻住去路奇怪地问,却是江遥。

秋雨偷眼看去,见大人眉头紧锁,秀气的唇紧紧抿着,心神不宁地在园门口踱来踱去,侍君南夏垂着袖子立在一旁。也是神色紧张,当下心里一揪,莫非大人和侍君已经疑心公子他……

如锦怔了怔,立在当地道:“娘,你回来了。”

江遥长吁一声,又道:“你莫要出去了,以后也莫要出去。”

什么?如锦愣在当地,江遥的秀眉拧到一处:“现在外面乱得很,宋贵妃殁了,皇子胎死腹中。”

殁了?不是说他快要临盆了吗?好好地怎会殁了?若是殁了,那女帝她……

江遥叹息一声,神色憔悴地摇头:“此事终难善了,只听宫中人说,宋贵妃是失足落水,救上来时已经身亡,孩子剖腹取出,是个皇子,不到半个时辰也亡故了。老师她悲愤之极,说是有人暗害,定要讨回公道。”

什么?如锦听得心下一片冰凉,宋贵妃快要临盆了,怎会轻易出房门,又怎会落水?这,这,是的,宋司徒能在朝廷上与四王爷和安太尉争权斗势,赌的,就是宋贵妃怀下的龙女,如今却殁了,那就是说……如锦心下一片冰凉,娘在朝中是宋司徒的门生,如今宋家一倒,安大人一定会趁火打劫,这时候只看……

“那,皇上她……”

江遥的眉头更紧,咬着唇道:“皇上龙颜大怒,下令老师和刑部彻查宋贵妃无故落水一案,宫中侍从皆被关入天牢,皇上已带着二王爷亲自前往京郊宗庙为宋贵妃做法事超度。现下朝中形势甚是诡异,京城戒严,几派大臣都行事诡秘,老师她现下不顾一切,这里头若果真是安太尉做的手脚,只怕……”

如锦只觉手脚冰凉,也就是说女帝已经不在京城,这个时候,女帝不在,连二王爷也不在,皇上亲近的八王爷也出征去了,这京城里便极是危险。宋司徒苦心经营的势力,被一夕毁去,怎么会甘休?刑部里三位大人一个是宋司徒的门生,一个是安太尉提拔的,一个是四王爷举荐的。

皇上这一招果然狠辣,安太尉现下定会全力保护宫中的安贵妃,如今就看四王爷一派是偏向哪一边,可是宋贵妃亡故,宋家没了依靠,四王爷难免落井下石,或者,四王爷趁此时机借着宋司徒一举除去安太尉的势力,此后宋家没了依仗,自然成不了气候,朝中就只剩下四王爷一家坐大。

不,不对,皇上岂会看着四王爷势力稳固,兮儿她那时候不是说宫里换了守卫吗?女帝她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呢?为何放手离开京城?

慢着,兮儿说这几日朝中怕有变故,不要让娘随意去朝中其他官员那里,可能,会有杀身之祸,最好闭门不出,莫非女帝早已盘算此次一场变故?是了,便是宋贵妃不曾亡故,女帝也会借故离开京城,留着几派朝中势力内斗,削弱朝中朋党势力。

“锦儿,锦儿?”如锦正想得出神,被江遥叫了几声才醒过来,南夏挑着轩眉,嗔怪地看看儿子,抬手细细抚平江遥身上的衣领,江遥忧心忡忡地对如锦道:“锦儿,你且回房去吧,莫要外出,少叫你爹爹担心。”

如锦答应了,又问道:“娘还要出门吗?”

江遥心乱如麻地应一声,道:“老师她传信叫我们过去议事。”如锦心头发紧,干涩道:“娘,莫要去了,此时女帝不在京城,朝里局势如此,宋大人过于急躁,此时朝中官员聚议,恐非明智之举……”

江遥秀丽的眼眸忽然凌厉起来,脸色一变,截住他话头道:“锦儿,你一个男儿家,这些不是你操心之处,早早回房去。”

如锦咬住薄唇,低头攥住袖角,宋司徒已经是孤注一掷急于报仇,可是现下朝中官员私自聚议,最易落下把柄,娘若去了,处境……可自己是个男儿身,娘怎么会听得进去。

南夏担忧地望望妻主,俊朗的脸皱起了眉,江遥执起他的手,柔声安慰道:“你放心便是,我自会小心,只是老师受此打击,若我不去,老师定然难过,说不得便叫人议论世态炎凉。我去了,也会劝老师小心行事。你自在家等我回来便是。”

南夏脸上一红,也劝不得,见如锦还要开口,不由瞪了一眼,示意叫他回房去,如锦无奈,只得闷闷转身回去。

晚间江遥还未回来,南夏吃不下饭,早早地叫小厮们撤下汤水,焦躁地等妻主回来。

如锦陪着父亲,也吃不下东西,一时记挂娘,一时又担忧那小混帐,真是一阵冰冷,一阵燥热,身在冰里火里,也不敢叫秋雨去八王府打探消息。

直到了半夜时分,南夏正要差管家出去,忽然听见外面寂静的街道上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叫,顿时打个冷战,如锦立在檐下都瞧见远处街道上一晃而过的火把和明亮的刀刃,映着女兵士们冷酷和残忍的脸。

秋雨慌张地道:“公子,出什么事了?”

如锦心揪成一团,脸色苍白地看父亲,那边的府宅该是安太蔚的得意门生祁大人家。南夏也白了脸,叫管家去打听消息。

管家回来,低声报说刚才司徒大人带人抄了祁家,据说正是祁家命一暗伏宫中的家奴推落宋贵妃下水,祁大人不知为何这般时候才刚从外面回来,还没跨进府门就在大门外被当场腰斩。

外面忽然又是一声连一声的哀号,是男人凄厉绝望的叫声,跟着传来的是一片女人浪荡的笑骂。管家哆嗦一下,说是祁大人的几房偏室和未嫁的公子都被拖出来,被那些兵士们……

秋雨惊恐地抖成一团,如锦手心冰凉,这么说已经开始了,她们,连家小都不放过吗?这些兵士们都是如狼似虎的女人,祁家娇贵的公子怎么受得过?即便祁大人做了什么,他们是无辜的,被这些粗蛮的女人凌辱简直是生不如死,这就是宋大人的报复吗?为什么这样……

为什么这些人直接闯进朝廷官员家里为非作歹,没有刑部的批文,没有女帝的旨意,她们怎么可以肆意杀害朝廷命官?宋司徒这般疯狂,一定是有人背后支持,可是这样的行事,到头来一定会被女帝算总帐的,娘难道不明白吗?

管家望抹把汗继续道:“小人赶去的时候,二公子和四公子已经被折腾得断了气……片缕不着地丢在外头……”

南夏强压住惊惧,脸白得没了血色,问道:“妻主呢?”

管家摇头道不曾看见自家大人,偷偷问了几位相熟的人,说好象和老师吵了几句,还在宋大人家里。

南夏怕如锦受了惊吓,叫他回房去睡,又命管家严密防范,保护府宅安全,自己忐忑不安地坐等妻主回来。

如今妻主卷入这朝廷争斗里,恐怕难以善全,自己倒还罢了,生死都跟着那冤家,可是锦儿呢?今天是祁家的公子,明天会是谁家?谁能保证哪天不会轮到江家?

国中的男子若失了清白,生不如死,那些兵士都是身强力壮的蛮人,落到她们手里哪有活头?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锦儿陷进来!南夏打定了注意要护住儿子,反倒镇静下来,只等江遥回来。

如锦在塌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折腾到快天亮,才合上眼,却又梦见四面大火,不知从何处出现的饥饿狼群将他逼到死角上,如锦惊惧中绝望地缩成一团。

那些狼却又变做面目狰狞滛荡的女人,闪着贪婪的笑朝他扑过来,如锦正要一头撞死罢了,忽听得一声清脆的呼唤,那些狼和女人都不见了,只见那小混帐盘腿坐在他身旁,玉面清颜,含笑望着他。

如锦心下仍是惊慌,却红了脸,紧紧攥住她衣袖道:“你,你这冤家去了何处,为甚地不和我说一声,让我白白地担心,你便是这般,这般戏弄我么?”

小混帐不语,忽然笑了笑,如锦没来由地心疼,却见她的嘴角淌下血来,温柔地瞧着他,却终是闭了眼,一头倒下去,不要,不要!

如锦凄厉地呼唤,不要,你说了心里有我的,说了一辈子只要我一个的,为何要一个人离开?他的天塌了,塌了……狼忽然又出现了,望着他怀里渐渐冷去的人舔着涎水,它们要果腹……

不,她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你们这些畜生,不许伤她,不……如锦拼命抵挡,要护住怀里的那人,忽然嗵地一声,竟是掉下了床,终于醒过来。怔怔地爬起来,望望四周,原来只是一场梦……

秋雨趴在床头,他昨夜吓得不轻,也不肯回外间自己塌上,一定要守在床头,却和自己一样睡不着,这会睡得正熟连如锦掉下床都不知。

外面天已是大亮,如锦披衣起身,不知道娘回来没有?还有,兮……小混帐她何时会回来,为甚地到了现下,也不见前线传来什么消息,难道,难道她果真和梦里一样出了事?

如锦心一抖,低头发怔,不知从何时起,心心念念挂的,都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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