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惊凤作者:未知
女主惊凤第23部分阅读
,有何事?”
天哪,这些人都是人精吗?还是我表现的太明显,什么都没说就知道我是有事而来,我有点儿委屈的说道:“那,没事,就不能来看看雪妃吗?毕竟您刚从牢里出来。”
;“只不过坐在牢里,又不是大限将至,你这么上心我反而更认为你别有用心。”雪妃娘娘笑容可掬的说道,不亏是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屹立不倒的人,精明到家了。
我撇了撇嘴,真是的,跳来跳去都跳不出他的话圈,还是老老实实交待好了。
:“我刚刚从镇国王爷府回来。”
他挑眉示意我说下去,王爷跟我说了,使玉妃娘娘致命的那根银针的来历,但是他说如果要想弄清楚来龙去脉,最好是来找您。”我一口气把话说完,连个逗号都省了。
:“你都知道银针的来历了,还来找我做什么?”雪妃娘娘轻呷了一口茶。
我愁眉苦脑的说:“我只是还弄不清楚,凶手的杀人动机为何?谁才最可能是凶手。”
雪妃娘娘放下茶杯,看着窗外:“看,下雨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天果然飘着丝丝的小雨,发出沙沙的声音。天地间顿时迷蒙一片,只是,这跟我问题有关吗?这些身处上位的总是左顾而言他呢?真是让人郁闷。
:“其实啊,惊凤,你不应该在这是非之地呆着,更不应该卷入这场惊天的风波里,怕只怕到时候你救不那些受害者,反而把自己给拉了进去。”雪妃语重心长的对我说着。
我笑了笑:“我知道啊。我生活一直都被我弄得一团地糟。我地人生始终起伏难定。就像靠不了岸地船。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想要尽我所能做到问心无愧。”
他温和地看了我一眼。又将目光移向窗外地雨。雨势稍大了些。渐渐地在屋檐下汇成水珠子。断了线似地流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地响声。
:“莫惊凤。他地声音从雨声中幽幽地传来:“其实玉妃算是我杀地。”
他地话一出。我惊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定了定心说道:“你说“算是”。那就未必痛下杀手了。”
:“可是我也算是间接地凶手。雪妃娘娘回头望着我:“那天。我去和玉妃娘娘大吵一架。当场。他地头痛症就发作了。当时他房间没有一个随身侍候地宫奴。而我却选择冷眼旁观。看着他一点一点儿抽搐而死。我地心却快意万分。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他地眼神像北方最寒冷地雪山。
我地身冷在像在冰窖。我算是什么。不辨是非地把杀人凶手从牢里救出来。现在应该怎么办。告诉女帝雪妃娘娘算是其中地凶手之一。再把他抓回牢里。有些事还真地不能从表面上去判断。我犯了这个致命地错误。可是却已无可挽回了。
;“舅,玉妃娘娘临死前对你说了什么?”
他笑容满面的望着我:“真不当今女帝亲口赐封的巡抚,泰山压如顶不崩于色,仇人在眼前心平如常。”
我语气森然的说道;“要抓你,随时都可以,但是我现在要知道的是,当天,玉妃死的时候对雪妃你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说。”他回答的干脆利落,我的心又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不过,当时我闻到一股很奇怪的香味,雪妃娘娘的话锋一转。
:“什么香味。”
:“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他把手按在额头上想了想道;“我只是记得那种香味非常浓,就像我平日里喝得“白露为霜”,香到人的神志都会变得不清醒,那时候,恍惚依稀之间,我似乎看到几条人影子非快的从玉妃的窗口掠过。”
:“几条。”我皱着眉。
:“是的,几条。”他十分肯定的回答了我再一次的问话。
;“怎么会是几条呢?我冥思苦想:皇宫里大内侍卫都离寝宫里有几丈远的,几条人影子从一个堂堂寝宫屋顶上掠过,这样也太放肆大胆了吧,还有那香味,跟白露为霜的香味,那么白露为霜是不是本来就有问题呢?
:“还在想问题呢?”唐太医从屋外端了个托盘走了进来,香气扑鼻的饭菜惹得我垂涎三尺,肚子里立刻打起鼓来。
:“还说不吃呢?敲你的肚子多真实,不像你那么家说谎。”唐太医趁机调侃我,我不理他,端着碗吃个欢。说句实话真得饿了,在雪妃娘娘那儿也只是混了杯茶水而已。
其中一盘青青的菜特别有嚼头,吃在嘴里带着一种很清新的香味,其实我挺挑食的,也是个无肉不欢的高级动物,但是那盘青青色的被我吃个精光,边吃边含糊不清的问;“这,是什么菜啊?”
唐太医笑了笑:“好吃吧,田园里采得野菜,名字不知道,不过我就叫四季青。”
:“四季青。”我随口问;“为什么?
:“因为他一年四季都是青的呀。”
:“这么好吃的菜,回去的时候一定要让管家多卖些回来。”我赞不绝口的说道。
唐太医听了有人夸他的菜,嘴像乐开了一朵花似的,说:”这菜,市场上可是没有卖的,这啊,还是我年青的时候外出游历的带回来的呢?自已培植了两年多,才有今天的这么香喷喷的菜吃。”
;“真的,真的,回头给我打包一些呗。”听她这么一说,我趁机打劫。
唐太医伸手点了一下我的额头:“你啊,人心不足蛇吞象,做你吃就不错了,还要连吃带拿,你想得美。
”
:“送些吧,送些吧。”我不管死缠乱打。
被我缠得没法子,唐太医只好无可奈何的答应;“行了,行了,回头我叫人摘一些给你打包,叶子给你茎我就留下。”
:“为什么。”小气鬼,都说要送给我的,还要拉下一半,做人真不厚道。
唐太医白了我一眼,指着我鼻子说道:“你这小丫头片子懂什么,那根本不能用来做菜,又苦又涩又硬,你吃啊,把我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你要它又有什么用啊。”我不服气的朝他嚷嚷。
:“这你就不懂了吧。”唐太医颇为得意的说道;“把茎里的汁榨出来可以入药,茎晒干了还可以拿来泡茶,闻起来带着淡淡清香,喝下去之后更令人神情气爽,这叫取之精华。”
:“你刚刚说什么?”我突然大声音说一句,吓得唐太医愣神半天,喃喃说:“把茎里的汁榨出来入药啊。”
不是这句,我朝她摆手:“我是说最后一句。”
;“喝下去令人神清气爽。”
:“不对,还要后面。”
:“这叫取之精华。”
:“对。”我双掌一拍,来回踱着脚步说道;“茶水可以取之精华,你这茶可以,白露为霜亦应该可以吧。”
:“什么叫可以,本来就是这样嘛,唐太医用鄙视的目光望了我一眼:“你想啊,像白露为霜这样十年难逢的一杯好茶,没有上好的精华做辅料怎么能堪称绝世品茗呢?瞧你大惊小怪的。”
以大局为重,先不和她计较她的无理指责:“那你知不知道白露为霜是以什么为辅料的?”
:“不知道,她摇了摇头,沉思了片刻:“不过,以前我有个老朋友知道。”
:“真的,她现在住在哪里?”我喜出望外。、
;“云苍山。”
:“云苍山,那个地方我去过一次,熟得很,我央求道:“你现在带我去找他吧。”
:“不行。”她想也不想的一口拒绝。
:“为什么?”我瞪着她。
:“因为还不到清明。”
:“看朋友跟清明什么关系啊?”我继续瞪着她,真是的,看朋友就看朋友嘛,还挑日子,挑日子什么日子不挑,偏偏挑清明,谁是她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唐太医语气沉重的说道:“我那朋友都死了十几年了,我不清明去看他,平日里没事去哪里做什么?”
我非常的无语石化了一会儿,叹口气道:“那怎么办?谁知道白露为霜的精华到底是什么呀?”
唐太医安慰我道;“你也不要太着急,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过宫里近几天到是怪事连连。”
;“怎么啦?”我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
唐太医坐在桌旁:“皇城闹凶手,莫大将军从外面调派了人手进宫戒备。”
:“这是好事啊。”
:“问题不好的是,这群人来历不明,却武功高强,飞檐走壁的本事一等一,更重要的是,这群人不怕死表面是效忠朝廷,事实上只听莫大将军一个的命令。”
:“你想对我说什么。”我的语意也冷了几份。
:“惊凤啊。唐太医拍拍我的肩膀说:“巡抚挂这么久了,也应该货真价实一回了。”
:“我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
:“也许,案子的线索说不准就在这群来历不明的人的身上,看在咱位这么熟的份上,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好了,皇城外面新开了一间“摘星楼”,专门供女人享乐的地方,生意火得不得了,这帮人时不时会有人去哦。”
我望着她,突然笑了,她看见你一笑,就愣住了:“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对我说这些,只是想让我跑腿打杂顺道捉捉害虫,我都做了,你做什么。”我斜她一眼,想独善其身门都没有。
第四十六章似是故人来
不到她一蹦三尺高叫得比我还大声:“你这个不知好头,我告诉你,为了你这点儿破事我跑断了腿,到头来还被你倒打一,我倒是想问问,这到底是你的事还是我的事。”
我心虚不已,低着认罪,我的确是有点儿本末倒置了,她看着我的神情,居高临下的说:“现在,事情线索我已经都给你提供了,下面怎么做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我决定了,今天晚上就去诳“摘星楼。”
:“好啊,她一听立刻赞同,就差把双手双脚都举起来,我白了她一眼,我去诳妓院她那么高兴做什么?绝对不怀好意。
果然,她把脸凑过来:“也带我去诳吧。”
:“行,我请客,我十分豪爽大方的拍拍了她的肩膀,她立刻乐得像朵花儿:“真的。”
我不怀好意的笑:“不过,你买单。”
唐太医一巴掌拍过来,我手轻脚灵的闪到一边惊魂未定的拍着胸脯道:“用不着恼羞成怒吧。”
唐太医阴阴的笑了笑:“带我去的话,这房子还让你住,不带我去的话,从明儿起就让你睡大街。”
我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确定她的话有几分真实性后,咬牙道:“算你狠。”
“摘星楼”开在皇城街尾,玉缘河边上,楼分二层,八个屋角都挂着大红的灯笼,在夜色迷蒙的时候显得气派非凡,牌匾上的字大气飘逸,一看就像出自名家之手,人还没进门,就被一股浓郁的脂粉味给包裹着,刚想退后两步,有人从被背后推我一掌,结果一头栽到各色美男花粉堆里,呛得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姑娘。到这边来。”
:“姑娘。第一次到这儿。以前怎么没见啊。”
我心急如焚。左顾右盼之际。眼角余光一下子就瞄见了不远处唐太医掩嘴轻笑地表情。刚刚就是她站在我身后狠狠地推了我一下。我恨恨瞪了她一眼:“君子报仇十年晚。等着瞧好了。”现在要是有人把从这堆脂粉味里解救出来就更好了。不然会熏死不可。
;“让开。让开。”听这声音。就知道终于有人来解救我了。虽然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男不女地。周围果真安静了一下来。我刚准备道谢。一股更冲人地脂粉味扑面而来。熏得我差点儿茬了气。只听不男不女地声音吼道;“干嘛。干嘛。从来没见过女人啊。全都给我回去。别把我地客人给吓跑了。”众人心不甘意不愿怏怏地散去。刚放下心准备长长地吁回气。谁知。那人地手帕朝我一甩。天哪。那脂粉味。我赶紧挪动脚步朝后非快地退了几步。
定晴一看。差点儿以为自己看见了一只绿色地青蛙。头带一顶绣满花地绿色帽子。身上穿着满是花地绿色长袍。嘴上长着两撇胡子。手里拿着一条粉红色地手绢。左手做成兰花指状放在脸颊上。眼睛眨巴眨巴地谄媚地望着我们:“两位。有相好地吗?没有。我给你们介绍几位。”
:“不用。不用。”想到刚刚那恐怖情景。我地头摇得像波浪鼓似地。
:“没有也没关系,那鸨爹倒是十足的生意人的嘴脸,不厌其烦的对我们说道:“今儿个,我们这“摘星楼”的头牌出来献艺,到时候如果对上眼缘,今夜软玉温香就拥在怀
了,说着,放声大笑起来,笑得我混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唐太医倒是十分赶兴趣的问:“是吗?那我倒想见见,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去开了一个贵宾席,我死活不愿意,她说,那普通红木椅坐的太硬,对她老人家的腰不好,这分明是借口,你看过那个腰不好的老人还不健步如飞的到处跑,真是坐着不花钱腰不疼。
来不及对她愤愤不平,楼下就传来一阵欢呼,那响声震耳欲聋,夜风、夜风,随着众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声,二楼楼梯正中间的门了,一条长长的轻沙从门里飞出,缠绕在台子上的柱子上,乐师敲响了第一声鼓。
:“咚”震得全场鸦雀无声,众人都瞪大眼睛望着那扇雕花门,一只脚从门里边慢慢的踩出,众人的目光随着那神秘人的动作一起一伏,心像吊在嗓子眼儿似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一出声,就惊的那美人把脚收了回去。
“咚”又是一声鼓响,一道轻纱随着鼓声缠绕在另一棵柱子上,第二次鼓声拖了一长长的尾音,接着如雨点鼓声响起,那道身影从屋里飞越而出,脚尖点在台阶上,如九天仙子一般滑在台子上,台子下的女人如疯了一般开始叫:“夜风,夜风。”
我抬头看去,手上的茶杯掉在地上摔个
猛得站在起身,伸手揉了揉眼睛,几乎不相信眼前所)7
;“怎么了,看上了。”唐太医取笑我道。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坐回椅子上慢慢的敛了敛心神:“他是我的一个故人。”
;“你说这个叫夜风的。
”她看着台子上问。
我点了点头,不敢再看台子上那跳舞的男子,我以为他已经摆脱了颠沛流离受人糟践的生活,谁知道不过是从这个火坑跳到另外一个火坑,命运对他从来都是毫不留情的,难道真是命若琴弦无人知吗?
台下那喝彩声,放浪的笑声,几乎能将屋顶掀翻,吵闹的我的耳朵都快要失明了。
:“莫惊凤,你这位故人很受人欢迎啊。”唐太医望着台子下疯狂的女人说道:“枪打出头鸟,今日你可不能再逞什么女英雄了。”可能是心乱如麻,她的说话得我居然一句也无法回嘴。
人声鼎沸渐渐平息,丝竹之乐也从换成轻柔,夜风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望着那些不知身在云里雾里的女人抛着媚眼,鸨爹红光满面的走到台子前,用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嗲声嗲气的说:“好了,各位小姐,夫人们,今日呢,还跟往常一样价高者得。”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这就是你现在重新开始的生活吗?看着夜风那盈盈笑意的侧脸,我心酸不已的想。
:“200。”楼下已有人开始叫价。
唐太医看着我说;“莫惊凤,你可千万别叫价,我告诉你,我身上没那么多银子。”
:“250。”又有人开始叫了。
;“500。”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更辽阔的声音,寻声望去却发现是和我们一样做在贵宾席的一个女人,人高马大看上去有四五十岁了,别说是做爹,就算是做爷爷也不为过。
台下传来窃窃私语,好半天都没有人叫价,:“呵,这个老色鬼,唐太医在一旁嗤鼻以拭。
:“怎么,你认识他。”
:“这个老色鬼可有名着呢?专门对那十五、六岁的孩子感兴趣,十足的变态,前脚买进府里第二天就让裹着席子从后门抬出来。”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落到这样人的手里还有活路吗?
鸨爹已开始兴奋的叫唤起来:“500,有没有再出更高的价,台子下变得犹疑不绝,500只卖一夜风流,价格也实在是昂贵了些。
:“若是没有人叫价,500就成交了,夜风就属于那位夫人的了。”
:“1000两。”我行动果真快过思想,唐太医一下子撞在桌子上,十分郁闷的说:“你怎么不喊一万两呢。”
我有些尴尬的笑笑:“我没带那么多钱,全身上下只不过带了1200两银子,得会儿我们还得付帐呢?”
:“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唐太医冷嘲热讽道。
夜风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很快的就转过头去了,笑容可掬的望着台子下面,但是我还是捕捉到了他眼里的惊讶,皇城很大走上十天十夜也走不完,皇城很大,人不管在哪个旮旯只要有缘都能相遇。
鸨爹乐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兴奋的一下子窜到我们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哟,这位姑娘出一千两,还有没有人比她出的更高的,如果没有的话,夜风就属于这位姑娘的了。”接着,窜到那个老女人面前:“夫人,你还想再叫价吗?”
那女人白了他一眼:“又不是未开苞,我花那个钱我有病吗?”
花一千两只卖一夜,他以为人人都像我这样脑筋短路的冤大头,我在心里苦笑着,只是有些东西真的是用钱买不到的,就像我们之间的缘份和情义。
豪华奢侈的包厢内,酒色粉香的氤氲在屋子里四散蔓延开去,我坐在桌旁看着桌上的灯,不言不语,而他坐在我的对面,笑容殷勤端茶递水。唐太医早就气呼呼的跑掉了,她说,你在风流快活拉着我做什么,免费观赏吗?一句话堵得我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