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惊凤作者:未知
女主惊凤第30部分阅读
春风得意楼倒不像京城里地那些寻欢做乐地地方。没有那种靡靡地感觉。倒像一个一般普通地酒楼。毕竟这里靠近边界。又在晏州城内。没有几个人身上会有那种闲钱。也没有那个时间。偶尔来喝喝小酒。听听小曲。来看看红歌公子地绝代风华也算是人生一件乐事。
红歌公子的闻名主要来源于南来北往的客商,他们每到一处做买卖就会把红歌公子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我想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尽管这是一个小城,这是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但是总会有人闲极无聊有那个闲钱会寻芳草而来,在这个这不富裕的小镇上,春风得意楼却能混得风生水起。
我们在二楼寻了个雅座,隔了屏风却将楼下的事物尽收眼底,许珊瑚负责任点菜出钱,我没那个心,只想快点吃完快点走人,陈玉梅是自从进了春风得意楼就已分不清自己到底姓啥名谁,魂早就飞到那九霄云外去了。
楼下的客人看似不太多,但是却桌桌都未落空,每一桌至少有一、二个人谈笑风生,吃着喝着,门外还时不时会有人往屋里走,那鸨爹地脸上早就乐得像朵花儿,似一个螺砣一样在这张桌子上转转,在那张桌子上讨好着。
陈玉梅按捺不住,叫道:“老胡,老胡。”
老胡是那鸨爹姓,听说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姓胡,因为红歌公子叫他老胡,所以大家就跟着叫他老胡,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了。
那老胡一听楼上喊,抬眼一看,是他们的父母官,更是笑逐颜开,三步并做两步跑上来问:“陈大人,有什么吩咐?”
陈玉梅焦急的问:“那,红歌什么时候出?”
这个女人知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啊,我在伸脚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下,她混然不觉,依然不屈不挠的问:“说啊,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啊?”她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对劲,我和许珊瑚恨不得那酒杯变成一把扇子把整张脸都给挡住,误交此友真是人生之中最大的不幸啊。
那老胡用手帕掩嘴轻笑道:“放心,放心,马上就出来。”
:“那就叫他快点儿,我都急死了。”
我翻了一下白眼,她那副坐立难安地表情,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连猪都能看出来她的心急,不用说得那么直白吧。
那老胡还想再说些什么?只听一小童站在门口报唱道;“红歌公子到?”
全场立即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将头转向小童那里,屋里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看,这不出来了吗?”老胡挤眼弄眼的朝下)去。
就在大家屏气凝神之际,一抹红不知从那里飘出,衣角上还有淡淡的金丝线在闪烁着光芒,风不知从那里吹进来,正好吹落蒙在他脸上的面纱,俊朗的眉,清丽的眼,挺直地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犹如春风柳月一样扑面而来,又如岸边岩松卓然而立,美丽的
倒见了不少,但像这样一眼就刺进心里倒是第一个,人为他神魂颠倒。
他嘴角微翘就如一朵清晨慢慢盛开的花,一点儿点儿绽放在眼前,让人爱不释手陶醉其中。
如玉般的手指轻轻的拂了拂披在一边长发,优雅从容的由小童扶着走下楼去,楼下客人早被他的一举一动勾走了魂,屋子里的最里搭着一个台子,正好面对着所有的客人,那台子上长方形,上面铺着地毯,地毯上面放着一个茶几,茶几上摆着一把古琴。
绝代地红歌美人坐在椅凳上,对着场子里所有人嫣然一笑,美人一笑,日月无光啊。
我伸手拉了拉陈玉梅的衣襟:“回魂了,口水都流了一地了,丢人不丢人。”
陈玉梅下意识了擦嘴唇,手上干干的,知道被我骗了,回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许珊瑚坐在一旁偷着乐。
陈玉梅借题发挥;“笑什么,有什么好笑地?”
许珊瑚摇了道:“别冲我吼,有本事对你的红歌美人吼去。”听了这话,陈玉梅郁郁地低下头,眼睛直勾勾的盯在台子上。
:“喂,你见着他一句话不说,看能看出个名堂来吗?”我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表情。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玉梅搓着手,紧张说道:“见着他大脑一片空白,你说这么多人,比我年轻,比我长得漂亮的多地去了,他怎么会注意到我。”
典型的自卑,我摇头叹息道:“玉梅,这样,你比那些女人强多了,你还有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嘛。”
:“什么?”
:‘县令啊。”
:“这嘛,就不要拿出来炫耀了。”许珊瑚放茶杯摇头:“红歌美人最恨两种人,一是有钱人,而是当官的。”
我一听眉毛一竖:“凭什么?他不是靠那些有钱人和当官的,能有今天,还真够大言不惭的,还装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你还真不知道,红歌美人真得不靠那些有钱人和当官的,离这里五百里的晏州城守将是他爹。”
不会吧,后台这么硬。我十分同情的望向陈玉梅,拍拍她肩膀道:“算了,这美人还是不要了,人家爹可是你的顶头上民司,你要是把追到手了,那是权色兼收,要是追不到手,搞不好鸡飞蛋打丢了乌纱帽事小,丢了小命可就事大了。”
陈玉梅看了我一眼,垂首不语,半晌才嗫嚅的说道:“他昨天已收了我的书信,不管,是好是坏我总要个结果。”
唉,爱情真得使人盲目,我不~,只好默默马到成功,功得圆满。
趁着空档问许珊瑚:“那他干嘛自甘堕落的来到这里啊。”
许珊瑚眉毛一挑:“他自甘堕落了吗?再说了,来这里可都是很有来头的人,想要知道一些什么消息,没有比这更好的所在啊,诶,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啊。”
我点头,心里郁郁的,想不到连这里不到几百户小镇上也是藏龙卧虎,明争暗斗之地,真是何处不江湖。
陈玉梅还坐在那儿呆呆愣愣的,那红歌美人突然抬起头朝我们一笑,回眸一笑百媚生,她的笑彻底让我们的陈大人缴械投降了。
她像个花痴一样回笑,可惜红歌公子早已用她的笑容招呼别的客人去了,我看不下去了,拉了拉她的手道:“喂,喜欢就去追啊,你这样下去迟早得神经病。”
:“我,不敢。”她摇了摇。
;“瞧你这出息。
”我和许珊瑚一人一个爆栗打在她头上:“平日欺负我们倒算是个人才,一到关健时刻就变成了缩头乌龟。”她捂着头可怜兮兮的望着我们一语不发。
我叹了口气问:“别怕,你今儿连衣服都跟他穿得一个色,证明着你们心有灵犀一点通。”
:‘什么意思啊?”她歪问。
:“你知道你们这叫什么装?”
她摇头。我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这叫情侣装,看着他们两人一脸茫然,我只好耐心的解释道:“所谓的情侣装呢?也就是说一男一女在相恋的时候穿着同一种颜色的衣服出双入对,还指男女在未让对方知晓的情况下不约而同的穿着同一种颜色的衣服,这就叫情侣装。”
:“哦,两个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许珊瑚皱眉问:“可是,红歌公子一连四季都穿红色的衣服。”
:“呃。”我一语顿塞,~了想道:“不管怎么说,玉梅都应该鼓气勇气,勇往直前却追寻自己~爱情。”
许珊瑚点点头道:“对,加油,我等着你胜利凯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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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一封情书惹的得祸
“又不是上战场,用得着这么隆重么?”我话才说记白眼,赶紧改口道;“一定要隆重些,俗话说得好啊,情场如战场,不成功则成仁,我觉得这是非常有必要的。”
在我和许珊瑚的大力鼓励下,陈玉梅开始摩掌磨拳准备跃跃欲试,看见我们两人巍然不动的坐在那里问;“你们不去么?”
我们俩不约而同的摇头道;“这是你谈恋爱,我们跟着不等于瞎起哄吗?到时候不仅帮不了你,反而会给你添乱,放心,我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我们会站在你背后永远的支持你。”说完,还做一个加油的手势。
陈玉梅刚站起身,许珊瑚就道:“听,红歌美人好像在叫你。”
:“真的,陈玉梅欣喜若狂的朝楼下望去,果然,从红歌美人那低低比提琴好听的嗓音里传出了陈玉梅的名字,把陈玉梅给激动得连脚步都没有站稳,扶着桌子道:“听,红歌美人在叫我,红歌在叫我。”那表情比平日中了十万元彩票还让人兴奋。
我和许珊瑚同时摇头叹了口气,这回陈玉梅估计陷得不轻,红歌美人这个坑倘若好跳也就无所谓,怕只怕这个坑是个无底洞,跳下去就摔得个粉身碎骨。
只听红歌美人微启红唇道:“昨日陈大人给我写了一封信,今日我想给在场各位念一念,让各位来评评陈大人的笔迹。”
此话一出,楼上三人脸色同时变了,看这急转直下的情况,心里立刻升起了一股不好预感。
只见那一身红衣的美人脸上带着恶作剧般的笑容,如玉般的手指慢慢的抖开那封信,站定的陈玉梅如木雕一样望着他,我朝许珊瑚使了一个眼色,同时起身朝她走了过去:“来,还是坐着听吧。”
我们一左一右架着她坐在位置上,许珊瑚把倒好的热茶递到她手上,仿佛这时才回过神来,神色有些凄然地说道:“昨天不是说得好好的,他面含微笑的接过信说今天给我答复,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念出来呢?”
许珊瑚拍着肩膀安慰她道;“别担心。反正那封信又不是你写地。”
:“谁说不是我写地。”陈玉梅说:“那天。拿着你写地信兴冲冲地跑进春风得意楼。走到他门口就觉得不妥。别人写得信终归是别人写地。怎么能表达我地诚心呢?思来想去。我就自己临时写了一封送了进去。他看信地时候可高兴呢?还约我今天来这里喝茶。可是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说到这里。声音竟有些哽咽。
我一面安慰他。一面担扰地望着楼下。陈玉梅是直性子地人。信地内容大致能猜到一些。可是她毕竟是一方父母官。要是真得当着这么多人地面念出来。那她明天还用不用见人了。以后名气恐怕是直逼春风得意楼地红歌美人自己吧。这不是存心让他出糗吗?
只见楼下那方台上地红歌美人非常得意地开始念信:“红歌见信方好。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思之欲狂。”
:“想不到。玉梅。你地文采不错。”许珊瑚地话才出口。看着我们两人用冷冷地目光望着她。马上改口道;“不错。也轮不到这个男人这么糟践。太过份了。”
:“犹记第一次相遇。如惊天人。梦寐以求之不得。从此思之欲狂……。
台上传来一阵窃窃的讪笑,再这样念下去还得了,恐怕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看见陈玉梅一副快要钻到桌子脚下去的模样,而许珊瑚又是一副饶有兴趣看好戏的表情,看上去只得我辛苦一趟,真是天生的劳碌命,唉,怪之怪我摊上这么一个朋友认了吧。
我脚尖一点,借着栏杆的力道直直飞了下去,落在红歌的面前,那男子如一汪清水的眼睛波澜不惊,淡淡地扫我一眼:“姑娘,有何贵干。”
:“红歌公子,你这样做恐怕不太好。”我神色肃穆的望着他
他笑:“哦,为什么,这封信是姑娘写得么?”他抖了抖手上地信。
:“不是我写的。”
:“那姑娘就算是多管闲事了。”
我眉头皱了皱,这男人说话可够犀利的:“就算是别人给你写,就算你如何不接受,不待见,也不能够在大庭广众下念出来吧,那样子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礼貌。”红歌公子冷冷的一笑:“诚如姑娘所说,这封信是她写给我的,那么就是我地东西,我想怎么处置是我的事,别人无权过问吧。
”
:“你,这个男人真是够嚣张地,而且字精句僻说得人驳无可驳。
:“姑娘还有其它的话要说么,要是没有请离开吧,他紧紧地盯着我:“今日红歌心情好,就不与姑娘计较了。”
我还真怕你和我计较么,我在心里冷笑,表面不动声色的说道:“离开可以,红歌公子请把手上地信交出来。”
:“你。他错愕的望了我一眼,转而又笑:“理由呢?”
:“理由就是,你不配拿到这封信,现在我要代主人收回它。”我也笑,如刀。”
:“是么,不配么?”他的嘴角也逸出一丝笑意问:“那为什么当初又要给我写这封信呢?”
:“
时候觉得红歌公子你,是一个神人般的人物,令人敬想把自己的心意坦白让你知道曾经有一个人这么思慕过你,我朝台下扫了一眼:“相信在坐很多都公子有同样的心情,台下的人头颅立刻低下去,我又把眼转向红歌美人那张倾城倾国的脸上徐徐说道:“就算红歌公子再怎么不喜欢,也不应该拿这样一份美好的心情做为玩笑,人生很短,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红歌公子现在人生很璀璨,所以对这些并不在乎,可是红歌公子不要忘记了,你的璀璨就是这些人用这样的心情替你口耳相传出去的,你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这样糟蹋。”
他望着我,神色莫测,缓缓的抬起双手,一下一下的拍着。
:“啪、啪、啪……。”
然后,不动声色的冷笑:“姑娘说得太动听,连红歌都不免得被感动,其实我没有别的用意,只是想让众人了解一下,咱们晏州城内地一方父母官是个什么样的人,来这里这么久了,十天有九天的时间来这里追求红歌,红歌真得很感动,可是百姓呢?却食不裹腹,衣不保暖,可是这些陈大人看见了么?”他冷冷的盯着楼上的陈玉梅。
我说呢?传说善解人意的红歌大美人怎么会一反常态,没事拿着一方父母官涮着玩,原来是咱们的陈大人太过留恋温柔乡了,红歌美人看不下去替老百姓行道了。
:“有这么好的文采,不替一方百姓分忧解难,却用在我一个薄命人身上,红歌可真的是承受不起。”说着,一下一下的将手中地信撕成粉末,风一吹扬扬洒洒的飘落了整间屋子。
望着那些在风里飘扬的纸屑,我轻轻的叹息道:“可是不管怎样,有生之年里喜欢一个就应该好好的对待吧。”
我们灰溜溜的离开了春风得意楼,我恶狠狠的说道:“这回休想我安慰你,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每天寻花问柳的不务正业,活该被人家红歌公子痛批,要不我我会直接拿你这封贴满大街小巷,念都嫌浪费我的口水。”
:“这,也太影响环保了。”许珊瑚沉默了一下:“其实应该制成一个小册子,让咱们晏州城人手一份,每天早晚各看一遍让人深省,不务正业地下场就应该像咱们陈大人这样,就算是一份深情并茂的情书也应该让人不屑一顾,以此信为镜照自身衣冠。”
:“然后,我不用抬头做人了。”陈玉梅有气无力的接茬道。
;“抬起头做什么,现在应该低着头深刻反省。”我和许珊瑚异口同声的说道。
许珊瑚搭着我肩膀说道:“来了,就没有替你接风洗尘,不如到我那里喝杯水酒如何。”
:“好主意,我又可蹭到一顿饭了。”我眼睛一亮想也没想的就同意了。
后面的陈玉梅叫:“那我怎么办?”
我回头瞪了她一眼,她的脖子一缩:“你,回家买块豆腐。”
:“干嘛,炖鱼头豆腐汤啊。”许珊瑚问。
我冷笑;“直接撞死,免得让我们两个人跟着她一起丢脸。”
:“嗯,同感。”许珊瑚点头。
:“你还说,当初是谁让我写情书来着。”
哟,开始翻旧帐了,我冷笑:“那当初是谁威逼利诱,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死要活的非让我给她想办法来着。”
:“不是我。”
:“我没说你,别对号入坐。”
:“你。”陈玉梅气得脸铁青,转身问许珊瑚:“你说,我是不是那样的人?”
许珊瑚沉思了一下道:“如果是别人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如果是陈大人,她声音一顿。
:“怎样。”
:“一定是那样地人。”
:“我杀了你。”陈玉梅气得扑上来掐着许珊瑚的脖子,我在一旁劝:“行了,行了,青天白日地大街上注意点影响,一个是晏州城的首富,一个是晏州城的父母官,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两人听话,乖乖住手。
我叹了口的气:“归根到底还是陈玉梅的错,你说,你一方父母官不好好为老百姓谋幸福,天天儿女情长花前月下地能让别人瞧得起吗?好好的做出点成绩来,扬眉吐气一下,那个红歌美人你也不要再想了,就当他梦一场吧。”
:“为什么?”
:“一看就知道他对你没有那个心思,如果有,你是龙是虫他会在意么?”
:“惊凤这话精僻,许珊瑚赞同点点头:“当初我送一箱金子被他拒之门外后,我就有这种觉悟,虽然面子上不好看,心里也很难过,我却从心里不得感激他,倘若他是那种虚与委蛇对我敷衍应酬,那么我就算有万贯家财也经不起我这样地折腾。”
陈玉梅苦笑:“珊瑚,你真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