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一声嗤笑:“跟我一起活着让你憋屈么?”
“没有。”
“那是委屈你了?”
“没有。”
半越一顿,突然回首盯着他的眼睛,两人靠得如此近,对方的发丝都吹拂到了他的脸上,半越几乎是咬牙切齿道:“跟我做对很好玩,是不是?”
“我没有。”皇甫书景大叫。那尖锐的声音在树叶摩擦中显得空荡荡,阴森森。
他几乎是下意识有了哭泣的冲动。为什么,刚才在面对刀疤女的凶狠时没有哭,偏生对半越一句责难他就心痛地难受,只能梗着脖子强调道:“我没有跟你做对。”
半越哼笑:“那你少给我招惹麻烦。你知不知道,你死了,我就会被女皇给砍了?你想让我一家子人给你陪葬么?”
皇甫书景顿住脚步,两人的手在空中绷紧了:“你可以跟女皇说我半路病死了。我本来就不是皇子皇孙,她犯不着为了一个皇族污点来为难你。”
“你想得倒是简单。”
皇甫书景收缩下鼻翼,控制那不停冒上来的酸涩:“我本来就想得简单。如果不是想的太简单,就不会被皇甫一夜利用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太单纯,就不会傻傻地接受你那十万两银子;如果不是我笨,我就不该跑到你家,去做一个仆从。”
半越恨道:“没人要你去做仆从。你一个皇子,回去都城好了,皇宫里面什么没有?偏要自己委屈自己做什么平民,你以为平民是如何生活的?你能够活下来真是奇迹。”
皇甫书景恨不得甩开她的手,偏生又贪恋她的温暖,只是伧然道:“的确是奇迹。有人给我泼烧开的开水,如果不是我躲得快,我整个脸都毁了,都没法见人。如果不是以前在山上见你踩过草药治疗烫伤,我自己半夜去河边山脚下找草药,我早就伤口溃烂,人不成|人鬼不成鬼;如果不是……如果不是,我想要……我……”说道之后,已经泣不成声,那泪水顺着肿胀的嘴角一路留下,让那肌肤发疼,他才知道自己哭了。
暗自下过多大的决心,再多的苦都不能哭,都不许哭。偏生,他没法面对半越的责难。他不想自己让半越讨厌,他知道他过去做了太多的事情,让对方无法原谅,可是他还是固执的要做自己认为对的。
半越心里惊讶,她虽然知道皇甫书景吃了不少苦头,到底也拒绝深想,只是今日乍然见到对方那毫不犹豫的挥刀自杀,才恍然地想起,也许,在很久很久之前,这个男子就已经没有了生存的志向。这份认知,让她忍不住趁着没人的时候才开始发飙。
话一出口,看到他这般脆弱的时候,她就察觉自己说错了话。
皇甫书景毕竟是一个皇子,过去经历的那些已经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苦难,偏生这次又为了半越自己以身犯险,倒勾得半越觉得欠了他什么,这如何不让人火大?
她不得不承认,皇甫书景这个男人是她的克星。
这边想着,也对对方的哭泣没有一丁点要劝阻的念头。
她知道,他心里肯定有太多的憋屈,不能说,也找不到人说,相比皇甫一夜那个人,半越说不定更加让他有着倾诉的愿望。
男子就这么隐隐流泪着,在黑暗中,那泪水像是两条溪流,婉转的流过人的心田,让人软化了下来。
他的哭泣是无声的,也是悲切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做错了多少,又懊悔了多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半越也开始觉得风中带了寒冷的味道,遥遥的看到很远的山寨有了一些火光,知道众人的‘剿匪’进行地不错。只是,两人在这里再折腾下去,说不定就会感冒了。
半越淡淡地道:“今夜回不了镇上,我们找个山洞过夜,反正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说罢,就去拉扯皇甫书景,对方却是一动不动,半越这才发现对方的手烫得厉害,空气中隐约传来一点异香。
这香味有点熟悉,又很陌生,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熏的。
“走吧,找个地方,你先休息一下。”
皇甫书景沉默。
半越又有点不耐烦:“你想生病么?我还伤着呢,也要休息。”再去拉他,一个用力,不防备,男子整个人往她身上倒来,额头摩擦过她的耳边,半越忍不住惊叫:“你该不会就生病了吧?”
皇甫书景尽力收拢一点气力:“没有。我没事。”
“还说没事,都这么烫了。”一边发着牢马蚤,一边根据自己在山里住过一年多的经验毫不费力的找到一处山洞。
扫出一片光滑的地方,再将男子安顿好,自己又进出几趟找了一些干柴火,堆成火堆点燃了。在火光映射下,这才发现皇甫书景整个脸色潮红,额头不停冒汗。
“冷么?”
男子摇头。
“热么?”
男子继续摇头。
半越又放低声音:“哪里伤着了没?”
男子继续摇头。明明嘴角肿大,在他看来那根本不算什么伤,反而问半越:“你胳膊的伤包扎了没有?”
这个人,居然也会关心她。
心里有一丝小小的感触:“卷帘给我上了药,已经没事了。”
皇甫书景凑了过来,拉扯她的衣袖:“给我看看。”
“啊?”
“我看了才放心。”
半越一阵恍惚,不由自主的揭开绑住的袖口,露出里面白皙的手臂来,上臂一圈白色的绷带,隐隐飘出药香。
皇甫书景的手指摩擦在那绷带上,面上看不出神色,两人这么沉默着,贴地太近,半越都可以感觉对方的呼吸越发沉重,只觉得诧异,不由得摸在他的额头:“你确定你没有生病?也没有受伤?”
皇甫书景摇头,借机挣脱她的试探。
“我没事。等下就好了。”
对方都这么说了,半越还能怎样?
柴火在山洞中爆发着火星,那红彤彤的光阴在男子面目上闪动着,衬托着翡翠般的晶透来。
似乎,有很久很久她都没有端详过皇甫书景的面容过了。
在曾经的很多个日子里,她也曾经逐步淡忘过这个男子。潜意识中,她总是屏蔽别人对自己的伤害,也当作那些在山中相互陪伴的日子平淡无味。
只是心里也偶尔响起一个声音,问她自己:皇甫书景过得好不好?
偶尔的问,心里却是从来没有给过回答。
她拒绝回答,也拒绝再去想念。那个男子,是她来这个世界第一个接触的人,也是第一个隐约想要重视的人,偏生,明月沟渠,单方面的触动是没法发芽的。
两人分别处于火堆的两边,中间隔开的不单是那些岁月,那些误会,还有他们各自心中的倔强。
皇甫书景低声似乎说了什么,半越抬头望他:“你说什么?”
男子深深呼吸一口气,就感觉那冰冷的气息到了肺腑也是烧灼的,他知道这是银果彻底的发作了。使劲摇晃下,保持脑袋的清醒,双腿紧紧地闭紧,提高了音量,问:“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么?”
半越干笑一声:“莫名其妙哪有什么死不死。这个时候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皇甫书景点头:“如果,我是说如果,女皇让我回去,只是想要杀了我的话,你帮我立一个石碑吧。不要写我的本名,直接就忘书好了。”
半越拿着棍子挑着燃烧了一半的柴火,淡淡地道:“好。”
“不要把我埋葬在都城。”
“你想要去哪里?”
“……曾经,我们一起住过的山上,那间小屋好了。”
半越一动,那柴火就塌陷了。
皇甫书景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在山里与你一起的那段时光,是我最轻松的。我不用顾虑别人,也不用小心说话,更加不用担心被人莫名其妙害了。”
半越嗤笑:“你自然是不用顾虑。你的轻松是建立在我和卷帘的痛苦之上的。”
“对不起。”
“呵,不必。”
皇甫书景深深呼吸一口气,开始解开那胡乱绑着的腰带:“我总不能让你白付出,这样好了,你是生意人,我只有这一个东西了,你要的话就拿去。”说罢,丢开腰带,再解开那厚实的皮草,再是中衣,最后居然一丝不挂地站在了半越的面前。
一时之间,半越已经不知道作出任何反应。
这个男人变脸也太快了一点吧!
讽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眼睫中就只看到皇甫书景整个身躯上遍布的青紫块,胸口两边茱蒂居然红肿地如红枣那么大。视觉冲击太强,半越怎么也没有想到男子居然在这么半天的时间内被刀疤女折腾成这个样子。
心里一痛,眉头一皱,到底习惯性的掩盖了去。
她调转脑袋,哼笑:“你这身子还能见人么?我没有兴趣。”
皇甫书景脸色扭曲,心口大痛,几乎无法呼吸。他就知道,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这具皮囊已经不是那是半越所贪恋的少年摸样,有了伤痕,也有了别人留下的气味,她嫌弃也是对的。
只是,对方这么直白的打击下,他还是忍不住颤抖,差点站立不稳,扶着那山壁,苦笑:“果然如此。罢了,罢了。”
也不看半越,自顾自缩在山洞最阴暗的地方,喃喃道:“到时候你还是别费力埋葬我了,直接一把火烧了,干干净净,骨灰就丢到河里,喂给那些鱼虾也算是一个交代。”
半越忍不住来气,站起来嗤笑:“你干什么?做什么悲情的样子。自己不好好爱惜,总是想着死了痛快么?”
皇甫书景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淡淡道:“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死了也还是我自己的,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何必管其他的。”
这个人,又端起了皇子的架子么?
半越咬牙切齿的冲去一把拉起他,大吼:“你发什么疯?”话一吼出,就感觉口腔里面满满当当的异香,灵光一闪,她一振,眼睛往男子的下半身瞧去,果然,男子的象征已经红肿发紫,这样的状况表示他吃下的银果早就到了发作的时候。
“是刀疤女子给你吃的银果?”
皇甫书景掉头,什么也不说。在这种时刻,说得再多也没有用。
这副臭皮囊已经没有了丝毫作用,他也犯不着再操心了。心里这般想着,面上越发冷淡,好像体内烧疼的欲望已经传达不到他的脑际。
第七八章
又是这个样子,半越不由得火气被扇着了一般,压着他的肩膀,大吼:“说啊,是她给的还是你自己吃的?”
皇甫书景冷笑:“她给的,还是我自愿吃的,都与你没有关系。”手一挥,似乎厌烦对方的碰触,挥了几次居然都没有挥开,转头就看到对方一副凶狠的样子,心里的痛就坠入了深渊,被旋窝翻搅着,他也大吼:“你管我做什么?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半越用力一推:“管你?你以为我愿意管你么?”
“是。你不愿意!你从来都没有真正把我放在心里过。说什么送我去都城,到了半路你就为了别的男子抛下了我;说什么会照顾我,路上又百般为难;说什么……”那苦水又在心海泛滥,他顿了顿,只是这么一下,就感觉下腹越发的炭烧,似乎要将他焚烧干净,一点渣子都不剩,他还不知足,不停的叫喊:“你以为我愿意这样么?你以为我没有心么?我没有心的话就不会去都城见你的家人,求皇甫一夜放过他们;我就不会任由你一次次的讽刺我,伤害我;任你在雨夜带着欧阳异走,自己还苦巴巴的呆在芙蓉城,期望……期望……”喉咙一梗,一口血气又吞咽了下去,却不知道嘴角溢出一丝,在半越眼前闪耀,他使劲的晃动脑袋,神志已经开始迷糊,口齿不清地喃喃:“我也不想被人抓住啊,我也不知道饭里有银果粉末,我……被对方那样对待,你以为我不痛么?……我恨啊,我怎么这么没用,可是还是希望你能心里有我,记住我……哪怕,我只是自作多情……我不想,呕……”
最后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从半越脸颊边擦了过去。
半越惊诧,这是吃了银果么?该不是吃了毒药吧?
皇甫书景还在下意识的推着她:“你别碰我,这个身子已经被人看过了,被人碰了,脏了……你不要碰,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半越只觉得一丝丝的痛从心里最阴暗的地方蔓延出来,缓慢的将她整个心脏缠绕,伸出根,开花结果,狠狠的唤他,摇他:“你会没事的,醒醒,书景……”
男子手掌下意识的扣住她的肩膀,人已经开始往下滑落:“半越,我不想的,你不要看轻我,我真的……不想的”
“我知道,”半越扣住他消瘦而破损不堪的身子,拖到皮草上,用脚拨拉开那些衣衫,将他放在上面,人一动,男子就痛苦的唤她的名字,不停的说对不起。
每唤一声,他的眉头就纠结更深刻,半越手脚抖动,她从来没有想过,皇甫书景会这样,这个少年不是最坚强,最固执的么?她何曾见过他这个样子?她又何曾想过,他之所以还留在芙蓉城只是因为——想要见她?
冥冥中,似乎她就从来没有真正替他考虑过,体谅过他的处境。
一手摸索到他的下半身,抚上他的炙热,只觉得那是一块烙铁,烫地吓人,也肿大得吓人。隐约的记得当时白里絮说过,银果一旦吞服就必须交合,否则吞食果实的一方会被反噬。结局是怎样她不知道,只是看着皇甫书景现在的样子,那反噬应该会让人生不如死。
手下快速滑动,摩擦他的肿大,唇贴在男子的唇边,喃喃的唤他的名字,舌尖碰触他的贝齿,才一碰触,皇甫书景就调转脑袋,大叫:“不要碰我!”
半越又掰过他的脑袋,在耳边唤他,不停地说:“我是半越,书景,我是半越。”手下不停,只感觉没两下,那炙热就发抖剧烈,没一会儿就喷出一股赤色的液体来。
半越心里一惊,知道精华中已经夹带了血液,这根本不是好征兆。再看他的身上,全都是青红紫绿,显然都是刀疤女的杰作,心里更恨。
她这才发觉,在这个女尊的社会里面,男子被如此对待需要何等活着的勇气。
偏生当时见到皇甫书景的时候,他拿着刀子……不敢再想,唇下一用力,撬开他的牙齿,转入口腔中,翻搅吞食他的所有气息,一手剥离自己的衣衫,往洞的阴暗处铺好,再拖着那些皮草也拐了进去。没有了火堆的温度,男子的身上伤痕可以暂时忽略,他的体温也感觉没有开始那么高温,心下一动,扶他躺好,一手掐着他的人中。
在疼痛中醒来的时候,皇甫书景看到的就是半越纠结成一团的面容,那储满泪水的眼腺总算迸裂,他伸手向她,哭喊:“半越,我好怕!”
女子亲吻着他的脸颊,感觉他肌肤的抖动:“别怕,有我呢,我在你身边。”
皇甫书景神志不清的喊:“我会死的。”
“不会,我不会让你死的,乖,来抱着我……”一边够着他那软化下去又瞬间挺立的炙热,一边亲吻安抚,男子抽泣着,不时说好怕,不时又唤半越的名字,一时又说不要碰他。
半越心里满满当当的各种情绪,只是无从说起。又摸索的从衣服堆里摸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挑出一些膏药来,摸在他的嘴角,男子疼得抽气,半越又亲吻他的眼睫:“这是薄荷膏,消肿止痛的,乖,不要动。”
男子扇动着眼睛,苦巴巴的:“会疼!”
“一会儿就好了。”话里不停,手就不停地涂抹,顺着那脖子一路往下,只看到很多渗血的牙痕,还有青紫的掐痕,膏药蔓延到了哪里,男子那里的肌肤就不停地抖动。
胸口两颗茱蒂红肿地根本不忍再看,半越在衣服堆里七摸八摸,又摸出几瓶不同的膏药来,挑着给男子涂了,有时候实在太痛,男子忍不住双腿抖动,两只手还死死地扣住半越的腰肢,等到那药膏涂到腹下,他一阵痉挛,那炙热又泄出一些液体来,只是这次白色巨多。
半越算是放下一点心,干脆不要钱的将那些膏药全部都涂抹了上去,男子整个看去就如同一直晶亮的陶瓷娃娃,虽然破败不堪,到底惹人心怜。
皇甫书景神志清醒了一些,不停眨着眼睛:“半越……”
女子头也不抬,将最后一瓶膏药都涂抹了在他大腿内侧:“唔!”
皇甫书景抽吸了两声,道:“我还是处子。”
“啊?”
他用力撑起半个身子,抬起手臂伸到她的面前,缓慢地道:“我还是处子。”上面一个硕红的痣在这黑暗的山洞里面越发暗沉,在破损的肌肤上显得格格不入。
半越抬起头来:“皇甫一夜没有要你么?”
皇甫书景正视她,道:“她没说要,我也一直没给。”
半越笑了起来:“你为何不给?你给的话,她会要的。”
皇甫书景疑惑的歪着脑袋,好半天才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没给。”
女子大大的叹了一口气,靠近他,磨蹭他的嘴角,轻声问:“你愿意将你的贞洁给我么?”
皇甫书景轻笑起来,双手死死扣住她的腰肢:“我要给你,你要不要?”
半越大笑:“我如果不要,你怎么办?”
皇甫书景呼吸一顿,脸色苍白,双腿盘曲就要站了起来,半越拉住他:“你干什么?”
男子气呼呼,有股骄气:“你不要,我也要给,你不来,我来。”
啊!这倒是皇甫书景的性格。不管对方怎么想,他自顾自的强硬单方面给予。
以前觉得他这方面讨厌地可恶,现在看来,那潮红的脸颊,已经有点消肿的唇瓣,还有千疮百孔偏生挺直的身板,还有站立不稳摇摇晃晃的双腿,这个倔强的男子已经有了一股成年人的霸气,隐隐中有透着一股少年才有的可爱来。
半越笑道:“你知道如何做么?”
皇甫书景道:“我曾经在宫里偷偷听教引公公说给出嫁的皇子说过。”说罢,就要来拉扯半越,才一动,就痛得全身发抖,半越立马扶他躺下。
“你服了银果,身子已经到了极限,还能做什么?我来吧。”
皇甫书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好半天才体会她的话:“你,不骗我?”
半越撑在他的头顶,笑道:“不骗你。躺好,才擦了药,别都磨蹭掉了。”说罢,就又去抓握那炙热,果然,已经没有最开始见到的恐怖肿大,热度也不至于那么像刚从铁炉中刚出来一般。
半越挑起他的下颚,身子停顿在那炙热上方:“看着,从今而后你不再是皇族的皇甫书景,而是我半越的人了。”
皇甫书景呼吸一滞,就感到剩下那火热被女子带点冰度的手掌支撑着,缓慢地顶入另外一个不够热烫的地方,他锁着眉,根本分辨不出那是一处什么所在,只感觉自己那活儿越来越深入,周围被一阵丝绒般的东西包容,缓慢的人缠绕?br/
女尊:骗行天下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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