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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足风流第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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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足风流作者:未知

女尊之足风流第4部分阅读

两辈子仅有的忐忑全部给了这个男人。孽债一般。

孔源,跟我走,跟我走……求你,跟我走吧。

孔源心头一跳,豁然抬头盯着她。

女人还是那样专注地,近乎贪婪地看着他的双眼。

孔源心里闪过一丝悲哀。我的眼睛……就那么像那个人吗?像到……你甚至不愿不愿分出一点心思去看看我?

小巧精致的瓜子脸上露出一个极妩媚的笑,缓缓地,缓缓地,摇头。

“奴家不去。”

看着怔住的女人,拧腰一笑:“奴家自从进了勾栏院便懂得女子薄幸,恩宠有日。在这里待久了,也觉得没什么不好,春宵夜夜,声犬马色,酒绿灯红,岂不快哉,强过做人夫侍,整日对影自怜。”

厉琳怔怔看他。

双手紧紧握成拳。

痛快一点头:“随你。”

转身迈出,“咣”一声巨响狠狠摔上房门,差点砸到宇文良瑜的鼻子。

宇文良瑜余光瞥他一眼,鄙夷哼出一声:“婊/子。”

打开门,跟了出去。

孔源对着转瞬空荡荡的房间呵呵笑起来,笑得弯下腰去。

婊/子?没错,他就是个婊/子。

第17章风雨欲来(二)

厉琳匆忙赶回府时,宇文良瑜请来的御医也正到府。听说明罗那边已经下了药方,不过有些气淤。厉老夫君却连院子都没让进,直接命人撵了出去,说是“早晚要气死,还折腾些什么”。听得厉琳脸一阵红一阵白,额头都冒了汗,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厉琳匆匆赶到正院门口时,果不其然被拦下了。

厉老夫君的贴身侍女人高马大地挡在院门前,恭恭敬敬却毫不妥协,就一句话,老夫君病得厉害,不见任何人。

厉琳听得“病重”二字,再也站不住,踉跄两步便脚一软跪坐在地上,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

外边厉琳低声下气地唤着爹爹,屋子里确是悠闲的很。

厉老夫君精神抖擞、神态轻松地在坐在桌前啜着茶,心满意足道:“佩儿,还没走吗?”

趴在门缝观望的佩儿小声笑道:“还跪在门口呢。老夫君,您教训教训小姐就罢了,这样吓小姐,最后心疼的还不是您。我看小姐急得眼睛都红了,是真担心着您老人家呢。”

厉老夫君笑骂道:“小浪蹄子,这就心疼上了?再说我就把你扔出去给琳儿填房。”

佩儿脸一红,不敢再说,乖乖接着回头去趴门缝,一看之下吓了一跳。

原来是厉琳跪了半天听不到声音,怕厉老夫君一直不肯见大夫,气坏了身子,打算无论如何先求自家爹爹诊了脉再行请罪,正踹翻了侍卫要往里闯,一时闹的不可开交。

佩儿跳起来:“不好了,老夫君,小姐要进来。”

“什么”厉老夫君急忙放下茶杯,叫道:“快快,毛巾拿来给我,我的锦被呢?拦住她,快。”

“爹”伴着吱呀一声门响,一个咬咬牙切齿的声音阴森森从门边传来。

厉琳满头黑线地看着自家爹爹扯着一半锦被往身上拽,面色红润的模样,哭笑不得。

亏自己在外边急得青筋直爆,自家这活宝爹爹居然在里面喝茶看她笑话?

厉琳忽然有种仰天长叹的冲动。

厉老夫君尴尬地嘿嘿一笑。跟进来的管家不停冒汗:“老夫君当日便好了,怕小姐不肯回家,才命老奴去二皇女府上求情,让二皇女劝小姐回来。这个……这个……”

厉琳连惊带吓,此刻浑身一松,无力地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看着厉老夫君狡黠的模样,无论如何也发不出脾气,倒总算明白了自家爹爹为何能将母亲吃的死死,这些年连纳侧夫侍的念头都没动过。

摇摇头,没事就好。走过去服侍自家爹爹躺下,又亲手喂了碗银耳燕窝,方认错道:“爹爹,是琳儿不好。以后再不会了。”

厉老夫君心安理得地享用着女儿的服侍,气早消了,此时瞪她一眼:“不孝女,认起错倒乖觉。”见她呐呐,又叹了口气:“你也长大了。爹爹本不该管你这些,可你这事做的实在太过荒唐。你娘过几日便回来了,你可想想怎么跟她解释吧。”

厉琳憋了一会,道:“我想娶他。”

厉老夫君疲倦地挥挥手:“我只盼着我的女儿好,你高兴娶谁我是没意见的。剩下的跟你娘说去。只是莫要再天天往那种地方跑,没得丢了厉家的脸。”

出了厉老夫君的正院,宇文良瑜还等在门外。见她出来便迎上前去紧张打量:“如何老夫君不气了罢”

厉琳闷闷不想说话。打小便是如此,爹爹到底是男子,对自己心疼得紧,不舍得见自己受一点委屈。可经厉老夫君一提醒,才想到厉凤中那一关。

等厉凤中回来,还不知要怎么样交代。厉凤中能稳坐尚书之位几十年,靠的绝不是她对厉琳的好脾气,若是她知道自己为了个小倌闹成这样,搞不好会斩草除根,对孔源做出些什么。

“回风,让我自己静一会儿罢。”

宇文良瑜在她身后道:“那北褚皇子是真病了,你该去看看。”

厉琳苦笑一声,头也没回地拱拱手。

去看明罗?她哪里还有那个脸。

曾经以为给不了他爱,至少给他一世幸福。可是孔源出现了,她能怎么办。

满心的抱歉却无从说起,只得懦弱地避而不见。

漫无目的地走着,待回过神来,一抬头,竟又到了红鸳楼下。

不由苦笑,想走,脚步却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鬼使神差迈了进去。

走上三楼,推开那扇住了十几日的门。

…………

那笑吟吟躺在个陌生女人怀里,衣衫不整的男子……是谁?

孔源见到厉琳,脸色微微一变,一慌便欲起身,心念一动又躺了回去。

“琳,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厉琳呆呆看着他。

那搂着孔源的女人倒是认得厉琳的,慌慌张张地起身,边系着衣服边谄媚地笑:“原来是厉小姐。对不住对不住,在下实在不知这倌儿是您相中的,您看这是怎么搞的……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改日再跟您赔罪……”

厉琳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胡乱套好衣服,点头哈腰的跑出房间。

转过头看着孔源好似被狠狠疼爱过后的慵懒神色。

孔源被她盯的忐忑,面上却更加笑得妩媚,走上前去勾住她的脖子吹气:“这么一会,就想我了么。”

“为什么?”

“嗯?”孔源只做不解。

“为什么让别的女人碰你?”厉琳呆呆地问,下意识地摸上他斜挑的眼角,“你不是只爱我一个吗?为什么让她碰你?”

孔源被她冰凉颤抖的手指一碰,几乎委屈地想哭,却硬是绽开一抹更加浪荡的笑。

“奴家亲起来,像你的故人吗?”在她耳边吐气如兰,柔若无骨的腰肢依偎向她怀里。

“什么……”厉琳茫然地问,脑子里一片空白又混乱不堪,看着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那你呢?我亲你,你觉得熟悉吗?”

孔源轻笑一声,媚眼如丝地看着她:“厉小姐喜欢奴家,大概是因为我像您的相好罢。可您心里不清楚吗?奴家这样的身子,早就脏了,哪一点像您那些冰清玉洁,三贞九烈的心上人……”

别说了,别说了……

厉琳心脏仿佛被紧急攥成一团,疼得想哭。

可那声音还在继续:“在这勾栏院里的,哪个男人不是被千人骑万人跨,亲过的女人多不胜数,到现在,亲谁都觉得熟悉。您若是有银子,就更熟悉,脱光了就……”

“别说了!”厉琳痛极吼道,一把抓住孔源的手:“跟我回家,源,跟我回家,我娶你!再不会让别的女人碰你,我只要你一个……”

“我不是你的孔源!”孔源甩开她的手,尖叫一声。这样当着她的面羞辱自己还不够吗?她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能明白,她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迷恋都是在一遍遍提醒他自己只是个肮脏的替代品!

一旦有了更像的,他连婊/子都不是。

“我就是无耻,就是下贱,就是有钱就能上的小倌!那又怎么样!你有钱我就脱给你看,没钱就滚出去啊!”

他说什么?

她的孔源,她的孔源,他怎么能这么侮辱她的孔源?

“住口!!”

啪!厉琳狂怒地狠狠甩了他一巴掌,转头拉开房门。

脚步却再也迈不动,僵硬地看着门外。

只觉这辈子的脑细胞都在这一天死光了。

门外的少年泪流满面地看着她,满眼都是绝望。

“……罗儿?”

“你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人?”

第18章风雨欲来(三)

厉琳不知明罗怎么找到这种地方来的。一身浅紫色的女子宽袍便服罩在纤瘦的身上,显得空空荡荡,一眼便能瞧出是男扮女装的世家小公子。

厉琳满心的疲惫难过,已到爆发边缘,可见了明罗轻颤着身子无声流泪的模样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憋了半响,猛一扭头,脸红脖子粗地朝楼下怒吼:“哪个混账奴才把罗……罗小姐带过来的!”

松儿连滚带爬地滚上楼,后面跟着探头探脑不敢露面的鸨父。

明罗性子温软,厉琳一吼便吓得连哭也忘了,那眼神让厉琳不敢直视,只好冲着松儿过去,一脚踹翻:“该死的奴才,居然把你主子给我教唆到这种地方来!我今天非得扒了你的皮,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本分。”

“不要,不要!”明罗肿着一双眼拉住她:“是我求松儿带我来的,他也不知道,是我一路打听着过来的。”

“你!”厉琳咬牙,甩了几下没甩掉他的手,干脆任他拉着衣袖,又气又急:“你自己病着,还敢给我到处跑。还跑到这种地方来,还打扮成这样,你是要气死我吗?”

明罗低头,轻轻道:“我只想看看他长什么摸样。”

厉琳登时像被打了一巴掌,闭上了嘴。

少年穿着不合身的女装,脸色憔悴,凤中瘦竹般怯生生站在那里,明明撞见这种不堪的场面,却说的好像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般不肯抬头。

厉琳知道自己是个浪荡/女,可浪荡了十几年也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混账过,她宁可明罗给自己两巴掌,也好过这样没脸没皮地面对他。

自己居然还对他吼?

孔源自房内走出,斜斜倚在门框,一手掩着衣襟笑:“不知我这副摸样,小公子还满意吗?”

厉琳背对着他,僵住。

明罗心中一痛,刚要抬头,却被一只手狠狠压进怀里,下一秒便双脚腾空,被人横抱起来。

厉琳扛着明罗,头也不回地下楼。

身后的男子吃吃笑起来。

“琳……我……”明罗脸一红,不安地挣扎。

“跟我回家。”厉琳简洁地说。她脑子里乱七八糟,完全无法思考,只想先把怀里的少年送回水玉阁的床上,让他好好睡一觉。

明罗便不吭声了,轻轻把头埋到她胸口,再不反抗。

只要她还愿意跟她说,回家。

下得一楼,路过诚惶诚恐的鸨父身旁,厉琳警告地瞥他一眼。

鸨父混迹欢场多年,见她眼神便心领神会:“奴家今天身子不舒服,一直在房间睡觉,从未出来过。”说着欲言又止道:“不过……”

厉琳皱眉。

鸨父吞吞吐吐道:“大皇女殿下,似乎是来过。”

厉琳冷冷看他一眼,鸨父慌得福下身:“奴家确实不知,大皇女殿下只在楼下坐了坐便走了。”

宇文妍?她来做什么?

厉琳抱紧怀中的少年。

随便怎么样吧,她自己都已经一团糟,管不起别人了。

许是被厉琳抱在怀里,感受到久违的气息,还未到家,明罗便沉沉睡去。

没让人接手,厉琳一路将他抱到水玉阁,放到铺了软裘锦被的床上,又一点点为他除了鞋袜,打水擦了脚,才轻手轻脚替他盖好被。

之后便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少年发呆。

第一次见他时的心动,自己也骗不过。这些日子他住在厉府,一颦一笑,可爱的羞涩的温柔的依赖的表情每一样都让她觉得开心。

她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得到这样的厚待,哪怕这种时候也不肯怨她分毫。

明罗,傻明罗。厉琳俯下身,轻轻吻上他的额头。

为什么我爱的人不是你?

起身离开,又不放心地嘱咐门外候着的松儿:“好好照顾他,再有今天这样的事,我就打断你的骨头扔进蛇池。”

松儿梗着脖子,愤恨地顶了一句:“那也请厉小姐莫要再做今天这样的事!”

厉琳眯起眼,却终究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明罗醒时已是后半夜。水玉阁里仍掌着灯。松儿趴在床边睡得正香。他迷迷糊糊唤了一声:“松儿?”

松儿揉着眼起身:“主子您醒了。”

“几时了?”

松儿看一眼床边的铜漏:“子时了。”

明罗愣了片刻,忽然翻身便要下床,松儿吓了一跳,他慌慌张张地便欲穿衣:“我怎么会睡着的。琳,琳好不容易回来,我竟然睡着了,怎么这样糊涂,琳,琳又走了吗……”

“主子!”松儿委屈地想哭:“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主子这么低三下四!自从来了东林,主子吃的苦头还不够吗?那人眼比天高,压根没把您放在心上,您不要再这样……这样……”

“我不许你说她坏话!”明罗一身白色小衣,赤着脚站在地上,如墨的长发散在背后,伸出白皙的手掌吓唬道:“你再说她我,我真的打你哦!”

转了几个圈:“我的鞋在哪?我要去门口看看,说不定她一会还会回来呢。”

“主子!”松儿跺了跺脚,见拦不住他,只好恨铁不成钢地说:“人就在阁外的合欢树下坐着呢,”撅起嘴愤愤抱怨:“喝了一夜的酒,不肯走,又不肯上来,不知道发什么疯。”

明罗急忙跑过去推开窗。

月色下,果然见到厉琳正斜靠着坐在合欢树下,支起右腿,单手拎着酒坛灌着酒,潇洒的动作却传递着无声的孤寂。

巨大的合欢树无声地吐蕊绽放,满树丝丝缕缕的合欢花不时飘落,洒落在女子的身上,地上三三两两堆着七八个酒坛子,都已空了。而她还在毫无察觉地继续喝着手里的一坛。

明罗倚在窗边呆呆看着她。

松儿看看树下的女人,又看看自家沉默的主子,一时也默然了。

月下花前,一个在阁下求醉,一个在阁上无言。两个傻人犯着各自的痴,却好看的似一幅画。

又岂非是两个人各自的劫数?

谁又能说的清么呢。

厉琳就这么喝了一夜的酒,而明罗就这么看了她一夜。

第二日天亮,厉琳还未离开,便有家丁寻来,见自家小姐一身酒气的颓废模样,不敢多言,只递上一封请柬。

竟是宇文妍,下帖请她过府一叙。

厉琳微微眯起一双桃花般的眼,过府一叙?昨个她跟回风刚刚在红鸳楼大闹一场,今天有人就迫不及待动作了。她倒要看看,这宇文妍究竟搞什么名堂。

她微侧过头,余光扫到阁上窗边一抹白色人影,垂下头苦涩一笑,便出了院门。

宇文妍的太女府建的比宇文良瑜府富丽堂皇的多,正门前蹲踞着两尊白玉石石狮,门上三十六颗鎏金铆钉闪闪发光。下了马便有内侍牵过马,将她引进正门。一路上但见满园花木掩映,飞檐翘角,建的极为端庄大气。

还未至正厅,宇文妍便带着徐琴迎出来,笑容满面将她迎进:“贵客。靖婷果真爽快,不曾拂了我太女府的面子,本宫恨不能倒履相迎。”

厉琳拱手:“太女殿下客气。”说罢大大方方捡了个上座坐下,再不多说一句。

宿醉未醒,情债缠身,她实在没什么心情跟她周旋。

宇文妍笑笑也未生气,只捡了些家常话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厉琳起初还客套地有问有答,到后来头疼得心烦气躁,几乎想一走了之。

若不是想看看这位太女想通过她对宇文良瑜做什么动作,她真的会抬脚便走。

宇文妍看出她的不耐烦,与徐琴对视一眼,忽似不经意道:“听说靖婷最近往红鸳楼跑的很勤。”

厉琳警觉起来。

宇文妍笑吟吟道:“这点我与靖婷倒是同道中人。红鸳楼的小倌儿们着实个个倾国倾城,惹人怜爱。昨日本宫在红鸳楼吃酒,听说靖婷也去了?没能与靖婷喝上一杯,本宫扼腕了许久。也巧了,本宫昨日看上个小倌,便与鸨父商量替他赎了身带回府,谁知人都进了府,才听说,竟是靖婷相中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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