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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足风流第1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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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之隔,孔源早已泪流满面。然而高傲让他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不知过了多久,厉琳早已离开多时。孔源终于打开房门。

低头看到脚边怯怯伸展着的嫩芽,失魂落魄地不知如何是好。

鸨父扭着身子一步一步走上来,故作叹息:“哟,这是怎么了好容易来一次,又把人气走。厉大少倒是好耐心……换了是我……”

孔源只作不闻。鸨父也不恼,笑吟吟道:“你最好给我识趣点。若是厉大少真的再也不来,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欢喜堂可缺人手缺的紧呢。”说罢白他一眼便欲下楼,又看到孔源手里的花苗,嗤笑:“这厉大少倒真是个痴心的,巴巴带株花苗来。这胭脂花开的满临晏都是,何必呢……”

孔源猛地抬头,嘴唇颤抖半天,终于说成了句:“你说,这是……胭脂花……”

鸨父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人已经下楼了:“还能是牡丹不成。”

如遭雷击。

孔源呆呆地看着手里的花苗。

胭脂花……是胭脂花……

我爱的是胭脂花,从未喜欢过百合……厉琳……你到底在看着谁?你把我当做谁?

原来,她记得。原来她心里一直都有他!他却用自残来逼她走,不分青红皂白就伤了她的心……原来……原来……

厉琳临走时的话在心里想起,孔源忽然无比恐慌。

他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就要失去什么了。

狠狠擦了一把眼泪,他要去找她。他要和她说清楚,然后……然后陪在她身边,再也不离开!只要知道了她心里是有他的,哪怕她仍旧透过他的眼睛怀念另外一个人,他也认了,甘心了。

只要能陪着她……

第61章临别之前(二)

厉琳甫一到家便看到静静停在厉府大门边的少年。

一颗心重重跳了下,仿佛终于活了过来,又疼得难受。而提着灯笼的明罗见到她,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情,亦不言语,只提着灯笼迎上前,安静地将手臂挽住她。

踏入厉府大门时,明罗的余光瞥到了街角匆匆而来的大红身影。

是他?

明罗柔柔挽着厉琳,转回身,迈进大门。

他不想自私,可他也不想看着琳一次次的被这样一个男子折磨。他千里迢迢,不惜一切才能得到,用尽生命去喜欢的女人,不能被这样践踏。

哪怕是厉琳喜欢的人。也不可以。

三日后。

“琳,真的喜欢他吗?”

桌前相对而坐,明罗轻声向举着酒杯出神的女人。

“什么?”厉琳回过神。明日便是上朝之日,边关一事再拖不得,厉琳心里堵着块大石,每日让自己忙得一刻不得闲,可一歇下来,脑子里便全是孔源哭着质问她的模样。

她到底该怎么做?

“我在说孔源啊。琳,你到底怎么了?”明罗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心。

“罗儿……”明罗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让厉琳实在说不出敷衍的话。可她实在不知该怎么跟明罗说起。

就好像对着孔源是满心的内疚,对着明罗亦是满心的内疚,这样的她,又怎么能跟这样依恋着她的夫侍谈起无法割舍的另外一个男子?

柔软的小手搭在厉琳举杯的手上。

“琳,我想听你说实话。别敷衍我,告诉我,你真的想要孔源吗?”

他说想要,而不是喜欢,或者爱。面对少年意外的执着,厉琳沉默片刻,终于诚实道:“我放不下他。罗儿,我做不到……他……孔源……他身上……魂魄……”

厉琳说的艰难。可明罗却只轻轻依偎到她肩上,眼神若有似无飘向屋内的屏风后。

真……真不甘心啊……可是这是琳的选择。他愿意为了她退让。

“不说这个了,”厉琳强打起精神。这几日她实在累得狠也倦得狠了,只想抱着明罗温暖的身子放松自己。忽然想起一事,轻笑道:“一直都还没问你,到底是为何认定了我?”

明罗的小脸刷的变红,不好意思道:“怎么忽然问这个?”

“当然要问清楚,不然哪天罗儿忽然发现嫁错了人,卷铺盖跑了,妻主我可哭都没地儿哭去了。”厉琳逗他。

“我和你说过的……”明罗微微嘟起嘴,可爱的摸样让厉琳抱了抱,爱不释手。

“做梦?”厉琳好笑。她不是不想信,但这也太……太过虚幻缥缈……

不过厉琳却忘了,她穿越到这个世界,本身就是最大的玄幻了。

“真的是做梦,我和你说过的……”明罗见她仍是不信,情绪有点低落。支撑他从那座幽暗的宫殿活下来,支撑他孤注一掷,一路从北褚来到东林的那些梦,和梦里的她,一直被他坚信着。她怎么可以不信?

“好好,是真的是真的,”厉琳最见不得他不开心的模样,连忙哄道,努力回想着那晚月下他对自己说的话:“你说梦到我,嗯……穿着一身白衣,束着高高的发辫,给你唱歌,对你笑……”

明罗点点头,仰着小脸看她,看久了又有些脸红,便低头玩她的手指。而厉琳却越说觉得不可思议,几年前自己有一阵子确实是爱过白衣的,也喜欢把头发束高方便骑射。

难道真有天定姻缘不成?

可就算是天定的姻缘,也该是孔源,怎么会是从未谋面的明罗呢?

“我对你唱歌,对你笑,这些你都记得”

“记得啊,”明罗摆弄着她的手指,答得理所当然,怎么可能忘呢,“我现在还记得你唱的歌儿呢,调子奇怪的紧,可是好听的不得了……”

“调子……奇怪?是怎样的调子?”厉琳心中一动,仿佛隐约猜到了什么,却又难以相信,心脏狂跳起来。

明罗奇怪地看她一眼,努力回想着,然后笑起来:“想起来了。可是……我唱给你听,你不准笑,也不准再不开心了。”

“好。”厉琳应允,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

明罗便很不好意思地轻启朱唇,唱了起来。

“谁令我当晚举止失常,

难自禁望君你能见谅,

但觉万分紧张,

皆因跟你遇上,

谁令我突然充满幻想……”

厉琳如遭雷击。

这首老歌,在她前世的时候是那么的耳熟能详。年轻的情侣们大都唱过这样情意绵绵的情歌互诉衷肠,就像,她和孔源。

夏夜的晚上,他在顶楼的阳台上,穿着白色的衬衫,抱着吉他轻轻地拨动,一句一句唱给她听。他唱谁令我当晚举止失常,谁令我突然充满幻想,谁令我我心中蕴藏爱意千万向,怎许相依恋永远心相向,然后大笑着任由她像个女土匪似的扑过去,亲了他满脸口水……

她可以千万分地确定,这首歌绝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

“琳……琳你没事吧?”

明罗唱了一半便不好意思地停下来,“我忘记下面的歌词了,因为听不懂所以太难记了。”

厉琳的手颤抖得拿不稳酒杯,只得死死地攥着,拼命压住喉咙里的嘶哑:“你……还记得什么?”

明罗未注意到她的反常:“你让我叫你……琳琳,好奇怪的称呼……还说终于等到我了……”

琳琳,琳琳。

厉琳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除了家人和孔源,再没有人这样叫过她。在这个女尊的世界,更没有女人会起这样的叠字。

居然是他。

怎么……会是他……

世界颠倒了。

厉琳傻了吧唧地看着明眸皓齿,花儿一般的少年,温柔明丽。她心里一会儿激动,一会儿难受,一会儿又觉得真他妈的荒谬。

怎么突然之间,明罗就成了他,红鸳楼的孔源却成了不相干的人?

“原来你才是他……你才是他……怎么会这样……原来是这样……”所以孔源才对她毫无记忆,所以明罗才会因为一个梦千里迢迢来到东华,所以……她才是最该死的那个混蛋!

厉琳用力攥着明罗的手,几乎将他的手攥的断掉,语无伦次地喃喃着。

“我才是他?”明罗疑惑地看着她,重复着,半晌,猛地睁大眼睛:“你是说……我是你说过的,很爱很爱的那个男子?不是孔源?”

厉琳脑子里嗡嗡地乱响,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觉得脑子乱七八糟的可以,只下意识地点头。

明罗眼睛骤然亮起来。

侍卫打断了对话,在门外禀道:“小姐,宫里来人了,传小姐进宫面圣。”

面圣?宇文妍的动作到快。可厉琳从来没这么感激宇文妍,放下酒杯,几乎是逃出了房门。

明罗也没说什么。厉琳的话让他又惊又喜,心中更加柔情万种。只想着,果然是她,是不是?于是便噙着笑容,如往常般替她更衣着冠,目送她纠结着表情出门。待人走得远了,放慢慢转回身,收了笑容,轻声道:

“孔源公子,请出来吧。”

一身红衣的妩媚男子一步一步转过屏风,失去了全身力气般,绝望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明罗说。他并没有说抱歉,事实上他也并不觉得抱歉。他可以为了厉琳,同意孔源的请求,把他接进府里,让他躲在屏风后,帮他问出厉琳的真心;如果厉琳放不下,他也愿意容下孔源,与他共事一妻。

可现在,他有的只是满心庆幸与欢喜。

“原来根本不是我……”孔源失魂落魄地喃喃。他看着眼前明媚如春光的年轻男子。明罗梳着简单的发式,连衣裙钗环也是淡雅的颜色,可再简单的装扮也掩饰不了少年人的美丽和挺俊,手腕上戴着雕龙绘凤的玉镯,昭显着少年的高贵出神。他是那么干净,高贵,符合孔源每一次对厉琳心中之人的描摹想象。

果然……怎么可能是他这样的青楼小倌,甚至连站在他面前,都觉得自己脏。

终究……

明罗却也暗自细细地打量着一身红衣的孔源。孔源生就一副好模样,穿着一身火焰般的红,衬得肤光如雪,只站在那里便自有一段烟视媚行的风流体态,是明罗无法学到的成熟韵致。

就算没有那双勾人魂魄的狐狸眼,也足以让女人怦然心动了吧琳……也不能例外吧。明罗微微心酸,又生出一丝羡慕。

两个深爱着同一个女人的男子,不约而同地默默想着

琳在他的面前,会是什么样子呢?

终究还是孔源打破了沉默。一笑,“谢谢你。”

“我并不是为了你。”明罗坦然看着他。“我只想她开心。”

孔源只是又福了一福。

“你很伤心?”明罗莫名对眼前的男子生不出敌意。

“伤心……又能如何?”孔源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

明罗忽道:“若我真的是‘他’,琳怎么会一直没有感觉?”

孔源停下。

“……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一字一字,直敲在孔源心上。

不回头问道:“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明罗诚实摇头:“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如果失去了你,琳一定会非常,非常伤心。我……不要她伤心。”

厉琳放下满腹心思,匆匆赶到宫门前,宇文良瑜已在宫门口等着她了。

厉琳翻身下马,来不及寒暄,二人并肩向宫内走去。

“你气色不好。”宇文良瑜目视前方,压低声音。

厉琳无声苦笑。

“无妨。”

宇文良顿住脚步:“靖婷。”

厉琳听出他声音里的担忧,深吸一口气,转头向他一笑。

“我没事,回风再没有比眼前更重要的事,这道理我懂。”

这家伙总是这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她懂,她懂,她如果真的懂……忽然就一口气闷在胸口。狠狠瞪了一眼厉琳,宇文良瑜愤愤继续向前走,心想自己怎么就栽在这么个家伙手里,真是不知到了哪辈子的霉。

厉琳被他一眼瞪得莫名其妙,心里又有点发痒,只好摸摸头,一头雾水地跟上。

女帝召见她们果然是为了厉琳去边关一事。

二人见得女帝,几句听下来便了然。

厉琳几日前便上了折子,自请巡视边关。第二日一众大臣的跟着上了折子,大赞厉常卿为民为国,忠心可嘉,理应恩准。宇文妍也上了折子,言辞恳切地表示虽与厉常卿素有嫌隙,但边关事重,以社稷为重,她仍旧愿意支持厉琳边关之行云云。若是不知内情的人看了,定要赞叹太女公私分明,知晓大义。

厉琳心中冷笑一声。

女帝高坐在凤座,手中拿着厉琳的奏折,颇为玩味地打量着恭恭敬敬的两个年轻后辈。

“厉常卿主动请缨,朕心甚悦。只是边关之事非同儿戏,所以,朕今日召你来,听听你究竟打算。”

打算?有个屁的打算。厉琳想着,面上却严肃的很:“臣不敢自夸胸有成竹。行军布阵,臣不懂。但如今南林、西盛蠢蠢欲动,边关一带动荡不安,民心不稳,守军处境艰难。臣以己度之,若是朝廷能够派人代表陛下前去安抚并督促守城备战,定当使军心大振,百姓们也将对陛下关怀抚慰之心感激涕零,此其一;现下冻灾刚过,朝廷事务繁杂,三公六卿皆有要务在身无法离京,各部常卿官职又稍嫌低下,臣身为尚书之女,又兼厉家独女,于身份上,倒是刚刚好,此其二。以大局考虑,臣厚颜自荐,望陛下恩准。”

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厉琳侃侃而谈,女帝面上频频点头,似乎颇为欣慰,心中却不断盘算。

宇文妍与厉琳几个因一个男子,在卓家别院大闹一场,以几人的身份,怎么可能瞒过东华女帝。她们之间的协议自然也一并被人一字不落地转述给了女帝。

简直胡闹。这是女帝听后的第一反应,大怒。可怒过之后细细思量,却又对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几个孩子另眼相看。她想她真的是老了,原来她的女儿们也都有了各自的根基,也都知道了尔虞我诈,也都到了为了这个凤座争得头破血流的年纪。

女帝曾经对着宇文良瑜的父妃说过,她一直想的便是将凤座传给她的“二皇女”,可她还正值盛年,不会坐视任何一个对她的皇位虎视眈眈的人,哪怕是她的女儿。帝王之术,无非“制衡”。因此她坐视宇文妍一次次挑衅,坐视大兆府被连根拔起,又坐视宇文妍出手截杀厉凤中的女儿。

可今天她召见厉琳,自己的二皇女居然也跟着来了。这让女帝心中非常的不舒服。

她是愿意看着厉家替宇文良瑜出头的,可这并不代表她喜欢看着自己的继承人与厉家人走得太近。

因此她只是颔首笑道:“此言甚是。若是代天巡视,你倒正是好选择。那便允了,过几日兵部安排妥当了,你便带上五百骁骑营出发吧。”

厉琳做出大喜过望的表情,叩首:“陛下圣明。”

“这不妥。”一直沉默不语的宇文良瑜忽然打断厉琳的话。

“有何不妥?”女帝瞥了自己的女儿一眼,意思很明确:闭嘴。宇文良瑜却像没看到一般,恭恭敬敬叩首道:“母皇,儿臣请旨,与厉常卿同去边关。”

女帝脸色一变,“胡闹!”她万万没想到宇文良瑜竟然做的是这个打算。

厉琳也愣了。

“厉家少主,尚书独女,若母皇真的以此作为任命钦差的理由,儿臣担心边关守将不服。”宇文良瑜朗声道,无视厉琳杀人的目光:“厉常卿年纪甚轻,在朝中时日又短,毫无建树,就这么去了,边关军士心中定然不忿,说不定还会质疑朝廷的用心,以至于弄巧成拙。儿臣则不同,身为皇女,代天巡视,任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何况,儿臣亦想到边关替母皇体察民情,历练一番。”宇文良瑜说罢,长拜不起。

女帝眯起眼,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厉琳以为下一秒她就会将宇文良瑜拖出去打板子,女帝终于开口:“都说你与厉家靖婷关系好的像一个人,今日见来,果然不假。”

厉琳后背的汗刷的冒了出来。

这他妈分明就是在说宇文良瑜结党营私!

宇文良瑜仍道:“是。”

女帝笑了,似乎很满意她的坦白,转回去看手里的奏章:“你说的不错。……准了。”

二人退出女帝书房时,厉琳简直有劫后重生的感觉。

还没松口气,女帝似乎刚想起来什么:“厉常卿。”

厉琳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连忙隔着暖帐应了。

女帝笑笑:“大兆府一行……辛苦你了。”

厉琳背后还没干的冷汗又一次冒了出来,被外边的冷风一吹,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直到走出皇宫,厉琳方缓从女帝的话里过神来,一把扯过宇文良瑜的领子,火大地骂道:“你发什么疯!”

“我没疯。”宇文良瑜任由她拽着,表情居然……很轻松?

厉琳气结:“当着女帝的面说那些,你是嫌死的太快吗?啊?结党营私,这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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