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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足风流第1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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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非常时刻,厉府会有什么消息?卓清接过信,打开匆匆一览,却更加奇怪。

蓝喻红道:“何事?”

卓清将信递给她和仲菲辰:“今日女帝忽然急召太医院陈掌院入宫为德君诊病。”

信上只有这没头没尾的短短一行字。

蓝喻红一愣:“德君病了?”

德君是宇文良瑜的生父,她们几个也因此颇为敬重,因此蓝喻红下意识反应便是欲瞒住回风,可再看卓清神色又疑惑:“很严重?”

卓清摇头。

蓝喻红又是一愣,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仲菲辰见她二人气氛奇怪,不由纳罕:“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德君向来身体康健,那陈掌院更是对男子调养颇有研究,连太尉穆世怡新纳的侧君有孕都特意请他去……等等,不是吧?”仲菲辰目瞪口呆。

这下连蓝喻红都头大起来:“怎么偏偏赶在这个时候……”

谁都没有料到的突然。

同一时间,隔着两条街外的太女府里,宇文妍砸碎了手里的琉璃盏,厉府书房中,权倾朝野的厉凤中也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最得圣宠的后宫四君之一,当今二皇女宇文妍的生父,德君子宣,有孕了。

陈掌院为德君请脉第二日,这消息便长了腿一样,传遍了整个临晏。

众人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女帝另一道旨意又一次令所有人猝不及防。

德君贤淑,贤良淑德温良,明德惟馨,封为贵君。

一石激起千层浪。

而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是,据宫中传来的消息,久已不曾露面的德君接旨受封之时,腹部下坠,行走不便,俨然已有孕多月。

女帝分明是知道的。却偏偏将德君藏了个严严实实,连一丝消息都未曾透出,甚至连宇文良瑜和宇文妍都不曾知晓,直到今日才宣之于众。

女帝……究竟在想什么?

厉凤中目送着悄悄而来又悄悄自后门离开的太医院掌院,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阴沉。

“德君颈项间已隐约可见朱砂,十之八九是女胎。”

想起陈掌院低声的判断,厉凤中暗叹,她们这些重臣在底下斗得死去活来,究竟还是参不透那深沉似海的君心。

想起远在边关苦苦撑着的厉琳和宇文良瑜,在京城千算万算的宇文妍,厉凤中隐约想通了为何女帝迟迟毫无动静。

原来一切早已在女帝掌握之中。女帝之所以能容忍太女到今天,恐怕就是在等着这一刻,等着德君腹中凤种成形,等着胎儿性别显露。

若是皇子,那么女帝下一步,就是要除掉两个皇女中的一个,为她的继承人铺路。

可如今这个即将呱呱落地的三皇女,让厉凤中不敢再去揣测女帝的心思。她只是隐隐觉得,女帝的下一步棋,很快就要落下了。

天边隐约传来闷雷之声。此时距厉琳前往边关已有两月之久,临晏初春已至,马上将迎来今春的第一场暴雨。

厉凤中收回思绪,转回身,不再看无云密布的天空,稳稳地走回内廷。她厉凤中一生为相,惊涛骇浪不知闯过多少,这一次,她一样护的住她的女儿!

这样想着,她向书房走去,一边思索着朝中之事,直到被一个低着头,行色匆匆的下人服饰的身影打断。

“站住!你是府中下人?”厉凤中疑惑道。

那下人慌忙俯身弯腰,含糊道:“回家主,小人刚进府不久。”

声音倒是年轻女人的声音,略显低沉,可厉凤中总觉得耳熟,正待再问,厉安宇慌张自身后跑来,唤道:“爹爹!”

厉凤中转身,见厉安宇面色苍白,只道他前阵子被关在祠堂太久,身子仍弱,不由斥道:“男儿家家,整日跑来跑去成何体统。”

厉安宇被训,眼中雾气朦胧,又不敢擦,只得呐呐低头,慌乱地扫了眼厉凤中身后的下人,脸色又是一白,眼神既怕且恨。换做往常厉凤中早已察觉他的不妥,可此时满腹心思,哪有心思注意旁的,只是见小儿子柔弱的模样,叹了口气,牵起他的手道:“走吧,送你回房,好好歇着,莫要让你爹和琳儿担心。”

听到厉琳的名字,厉安宇身子猛地一僵,幸而厉凤中并不曾察觉。厉安宇咬紧了嘴唇,又不敢哭,神色间满是绝望。

待厉凤中想起那个神色鬼祟的下人,回头时,哪还见得人影。

第二日上朝时,朝堂上君臣仍是若无其事。有那善拍马屁的,例行吹了一通东华各处的风调雨顺,四海升平。女帝照例是淡淡颔首,无甚态度。

直到旁的都说完了,女帝方轻轻咳嗽一声,将手中茶盏放到御案上。

厉凤中便知,正戏要开锣了。她绷紧心神,等着女帝的这一步棋,谁知女帝却似不经一般,提起另外一件不相干的事。

女帝含笑对宇文妍道:“昨儿个你跟朕说,有人欲向厉尚书家幼子提亲,可有此事?”

宇文妍出列,笑道:“回母皇,确有此事。乃是刘常卿三女刘涵文。”她笑意盈盈转向脸色陡变的厉凤中,礼道:“厉尚书怕是惊讶了。但刘家三女与厉小公子早已情定终生,只怕您不允,因此才托本宫向母皇求了个恩典。厉大人莫要恼怒本宫多事才好。”

女帝大笑:“这等美事,怎会恼怒。厉爱卿,刘家亦算名门望族,与厉家也算门当户对,一双小儿女又对了眼,朕看这是天大的美事。不知厉爱卿意下如何?”

朔里关。

厉琳双目通红地盯着账本,不时低头算着什么,嘴里抓狂地骂娘。

粮草在半个月前就已然告罄,现在整个边关守军吃的是高价自辛集坞百姓手中购得的粮食,眼看也要支撑不足,饶是她厉琳再长袖善舞,也快要顶不住了。这几日她没日没夜地调配粮草,安抚军心,体力已渐透支,可却只能咬牙顶着。再加上范柏君面上仍旧不得不做出与钦差不和的假象,时不时给她添些麻烦,而宇文良瑜……自从知道他是男子,厉琳身为女人的自尊实在做不出让自己心爱的男子受累这种事。

军政大事,让女人操心就行了,你要是实在没事,就去学学人家夫侍,绣个花儿什么的。

厉琳有天晚上抱着宇文良瑜翻云覆雨之后,一时得意忘形说漏了嘴。然后第二天顶着一只乌青的眼眶,愤恨地看着她的男人继续穿着女装四处奔走。

想起宇文良瑜,厉琳烦躁不堪的心舒缓了些,勾起嘴唇无声笑了一会,又埋头看账本,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再撑半个月。到时宇文妍再怎么不要脸,也不敢真的为了构陷她们两个就拿边防冒险。

宇文良瑜掀帘进帐,正看到某人又一次的濒临抓狂。他自然知道她扛了多大的压力,才能让他无后顾之忧地摆足他的皇女威风压住形势。

摸摸怀中刚刚接到的密报,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让她知道。他是真的替她心疼。

厉琳早就听得他进来,瞥见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揉揉眉心,展颜一笑:“回来了。今日可有收获?”

宇文良瑜勉强笑道:“又筹了一百担粮食。”

厉琳喜道:“一百担?不少了。多亏有你这皇女坐镇……”见他神色,试探道:“怎么,出了别的事?”

该来的躲不掉,宇文良瑜掩不住神色里的担忧,“琳,先说好,你不许激动,且忍过这些日子,凡事回了临晏再说。”

“到底怎么了?”厉琳好笑。

宇文良瑜深吸一口气:“从京城刚到的密报……宇儿他,被赐婚给了刘涵文。”

厉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宇文良瑜被她看的发毛,慌忙在她身边坐下,伸出柔荑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道:“琳,琳……你别吓我,说句话,跟我说句话。”

被他轻声唤了许久,厉琳似乎才找回失去的理智,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你说,宇儿,要嫁给,谁?”

“刘涵文。”

“女帝赐婚?”

“……是。”才说完,宇文良瑜就知道不对了。厉琳的眼神变了,那一瞬间迸发的煞气让他想起明罗大婚当晚她恍若修罗般的阴鸷,狠厉的让人心惊。

“琳!”想去抱住她让她冷静,扑了个空。厉琳点点头,道了声“极好”,便慢慢站起身,向帐外走去。

宇文良瑜此时也顾不得被人发现的危险,几步拦在她跟前:“你去哪?”

“杀了她!”

“凭什么?”宇文良瑜丝毫不让。

“我是他姐姐!我的弟弟不愿嫁,谁也别想碰!”厉琳咬牙切齿。

“谁说宇儿不想嫁?”

“我……”厉琳被他一句话顶回来,气得眼角发红:“你他妈……你说什么?”倒还想着硬生生把一句脏话咽回去。

宇文良瑜掏出密报扔给他:“是宇儿自己同意的,跟刘涵文私定了终身。不然你以为母皇就能让厉姨松了口?”

一盆冷水浇下。厉琳脑子嗡的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宇儿自己愿意的。”

“他愿意个屁!”厉琳气得发昏,哆哆嗦嗦展开密报,看了半天也没看清写的是什么。宇文良瑜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地替她把看倒了的信正过来,她的皇家暗卫不是吃素的,信上讲来龙去脉写的一清二楚,的的确确是厉安宇自己愿意的,还因此气得厉凤中掀了桌子,厉老太君哭了好几回,连厉府少君明罗都跟着病倒。

不长的信,厉琳足足看了半个时辰,终于茫然地抬起头,想说什么却忘了,只觉好像心里被挖走一块似的疼,疼得她想笑,呆了一会憋出一句:“明罗病了?”

宇文良瑜见她的摸样,心里先软了一半,疼了一半,轻轻靠进她怀里,安抚似的轻拍着她:“不碍事,只说是有些吃不下饭。”

“哦,那就好。”厉琳茫茫然任他拍着,又任她把自己领到榻前坐下,过了一会又问:“宇儿自己愿意的?”

“自己愿意的。”

“哦……”厉琳又点了点头,“那很好……他喜欢就很好……刘三儿虽不是个好东西,对宇儿好就好……”她颠三倒四的,似乎是说给宇文良瑜,又似乎说给自己,末了又一点头:“宇儿喜欢就好。”

宇文良瑜叹了口气,握着她冰凉的手,不知该怎么说。他爱厉琳至深,厉琳的心思,他又怎么看不出来,可这连光也见不得的悖伦心思,他又怎么劝?他又哪有那份胸襟去劝?

想着又恨起这女人的多情来,愤愤拧了一把女人的胳膊:“你就嘴硬吧。”

且不管厉琳是怎么浑浑噩噩过了一天,宇文良瑜安安静静偎在她怀里陪了一天。第二日也都不得不打起了精神。

因为女帝接着赐婚的第二道旨意,便是命太女宇文妍,押送粮草至朔里关。

这一道让包括宇文妍在内的所有人揣摩不透的旨意,已经随着浩浩荡荡的粮草车马,日夜兼程地赶往边关。

第67章风云变幻(四)

“母皇到底在想什么?”宇文良瑜问厉琳。

宇文妍今日便要到了,厉琳自然是盼着那可解燃眉之急的粮草,可女帝将两个皇女同时派往边关的深意却不由她不深思。

女帝最初同意宇文良瑜出使边关,明面上虽说是宇文良瑜求来的,可女帝也并非没有让她与宇文妍隔开,彼此牵制的意思。但要说牵制,这回却偏偏将两个女儿又凑到一起,还是在远离她掌控的边关,难道是想让她二人于边关争功,消耗双方实力?

还是说不通。德君孕有三皇女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这个时候难道女帝就不怕她的两个好女儿心生警惕,联起手对付她?

厉琳仰面躺倒,舒舒服服地枕在宇文良瑜腿上,这几天接二连三的刺激让她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只觉脑子越发不够用。随手把玩着宇文良瑜的袖口,笑道:“原先不觉得,现在看你穿女装,怎么看都碍眼,还是——男装好看。”

其实她想说还是什么都不穿好看,可到底没敢说出口,怕再挨上两个乌青的眼圈。

宇文良瑜好笑,却也任由她在自己腿上蹭来蹭去,手指摸来摸去,直到那双手不安分地探进他里衣内,轻驾就熟地往他双腿间探去……

宇文良瑜一把扣住那只作怪的手,瞪了她一眼。厉琳被他含嗔带怒的一眼瞪得心里一荡,恨不得就地把他正法,可到底顾忌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亲兵,只得悻悻缩回手,懒懒道:“女帝想什么,我是不知道,不过你的好皇姐这回来,意思到清楚的很——这回高低是要争个输赢了,你凡事小心点。”

宇文良瑜听出她话里的关心,心中一甜,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温婉道:“我晓得。”

厉琳勾唇一笑,将他身子拉低,在柔软的唇边偷了一吻,但笑不语。

她不想把心里所想的让良瑜知道,那些太过残忍冷酷的猜想,她不能也不忍心告诉他。最是无情帝王家,女帝下了一盘将所有人都蒙蔽过去的棋,现在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

如果她的猜测没有错,那么宇文良瑜和宇文妍,怕是只有一个能从边关活着回去。

厉琳假寐半阖的凤目中狠厉骤现——

宇文妍,你早就该死!

第二日宇文妍便到了。

闲话少叙。按例参拜太女后,宇文妍便毫不客气地接手了军中全部的账务。范柏君气得跳脚,又不敢说什么,倒是厉琳笑笑,无事一身轻,索性整日拉上宇文良瑜往辛集坞的酒楼里跑。

“偷得浮生半日闲,”厉琳满足地抱着酒坛子,懒洋洋倚在醉仙楼二楼的窗边,“没想到在边关也能喝到这样的佳酿,不枉此行,不枉此行,哈哈。”

宇文良瑜好笑地看着没正形的某人,低头浅浅啄了口茶水。自从二人那个……咳咳之后,厉琳就坚决不肯让他沾酒,偶尔见他跟哪个女人靠得稍近了些,脸色更是五颜六色好看的紧。宇文良瑜从不知道这女人也有独占如此欲强烈的时候,心里反而甜丝丝的,因此便乖乖地喝起了茶,只轻声道:“莫喝太多了。”

二人正低声闲聊着,隔壁雅间传来一阵马蚤动,只听怦怦磅磅几声响,店小二连滚带爬地从门里退出,一个膀大腰圆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将苦着脸的店小二一脚又踹了个跟头,骂骂咧咧地又转回身,眼神扫过厉琳二人,瞪眼骂道:“看你祖宗!”

厉琳缩了缩脖子,怕极似的连连哈腰赔礼,直到那人进了雅间,放直起腰,与宇文良瑜对望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样的惊疑。

那女人举止粗鲁,打扮的跟寻常猎户没什么不同,可她一抬脚的瞬间,以二人的眼力,一眼便看出鞋底的纹路材质。

腾云底,千足纹。

西盛人的标识。

“怎么会?”宇文良瑜轻声道。

厉琳也皱眉。不可能两个人都看错,那确实西盛人的千足纹。辛集坞虽历来是边关重镇,然而这里的百姓多半都是穷苦人家,要么便是底层兵士,鲜有人会认得这种纹路。

若非厉琳与宇文良瑜这种自幼见惯了各国探子的,怕是也没这么尖的眼睛。

厉琳脸色不变,依然笑吟吟地捧着酒坛:“怕是要出事了。”

宇文良瑜含笑点头。

二人结了帐,溜达着离开醉仙楼,悠闲地逛了半个时辰,确定无人注意后,脚步不停地赶回朔里关。

赶回军营时,天色已暗。二人刚刚翻身下马,范柏君便匆匆亲自迎了过来,神色严峻。

厉琳正欲告知今日所见,范柏君铁青着脸打断她:“西盛兵马异动,怕是要开战了。”

厉琳脱口而出:“果然!”

范柏君惊讶:“厉大人如何得知?”

厉琳将今日所见说了一遍,范柏君叹道:“这种时候,敢不顾一切地往辛集坞派探子,西盛开战之心怕是定了。只是……”说到一半,她面露愤恨。

厉琳观她神色便猜了个十之八九,垂下眼睫,轻笑道:“范将军不妨直说,是太女殿下吧?”

范柏君长叹一声:“不愧是厉大人。太女殿下手里扣着粮草帅印,坚持不肯备战,亦不肯派兵巡防,还呵斥将领风声鹤唳,这,这……”

还未说完,宇文良瑜冷笑一声,抬脚便走。

厉琳抬手拦住她。

宇文良瑜火道:“你拦我干什么?她不就等着我去求她?我遂了她的意便是!”

“良瑜!”厉琳瞪他半天,话一出口,最终又化成了包容的叹息:“……我陪你去吧。”转头向范柏君一拱手:“这件事还是让两位皇女解决吧,范将军只管厉兵秣马最好大战准备便是。一切有我担待。”

厉琳跟着怒气冲冲的宇文良瑜进了主帐。宇文良瑜一掀帐门,便见到宇文妍站在书案前,悠然地看着桌上摊开的边关布防图,见到二人,阴柔的脸上似笑非笑:“二妹。怎么想着到皇姐的大帐来了?可是想叙旧?”

宇文良瑜冷冷道:“说你的条件。”

“什么条件?”宇文妍似是大为讶异:“二妹你这是怎么了?跟皇姐谈什么条件?有事不妨跟姐姐好好谈谈,这么些年的姐妹,皇姐说什么也要帮妹妹才是。”

“宇文妍,你莫要欺人太甚!”双方都心知肚明,这种时候宇文妍不敢真的拿战事开玩笑,她赌的便是宇文良瑜的心软。

果然啊。厉琳暗自叹息,宇文妍掐准了脉。她可以阻止,可她爱的也敬的就是这样的宇文良瑜,有什么办法?

静静迈出一步,不动声色挡住宇文良瑜,厉琳道:“明人不说暗话,粮草和帅印女帝都交给了你,开你的条件。”

宇文妍见到厉琳,脸上现出一抹恨色,转瞬又冷笑:“厉大人连上下尊卑都忘了吗,直呼本宫名讳,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你他妈的!”宇文良瑜抬脚便欲踹,被厉琳死死拉住。厉琳盯着宇文妍半晌,直到宇文妍脸上渐渐撑不住笑,一抻衣襟,缓缓行了半个礼:“臣,厉靖婷,见过太女殿下。”

“好说。”宇文妍一笑,开门见山:“我要皇位。”

“凭什么?”厉琳反问。

“凭我手里的粮草帅印!若无太女之令,朔里关一兵一卒不可妄动。哪怕西盛军杀到了营帐,没我的命令,所有人也得给我钉死在原位!”

“你不敢。”厉琳缓缓道。

“我有什么不敢?”宇文妍冷笑:“厉靖婷,大兆府,我认栽,这一次,就算良瑜不清楚,你我也心知肚明,必定是要争出个胜负来。出了事,本宫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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