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罗看着突然出现的女人,又惊又喜:“琳!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呕——”
还没说完,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厉琳忙替他顺着背,心疼道:“刚进府还没一盏茶的功夫,你怎么呕成这样,吓坏我了,哪个大夫给看的,开的方子对是不对?”
她一句接着一句地问,明罗也不知道答哪句,索性只咬着嘴唇笑,不错眼地看着她的脸,在家翘首以待的担忧和思念这一刻终于得解,女人熟悉的气息包围着他,安全感和幸福充满了整个身体,甚至连日折磨他的胃也渐渐安定洗下来。
厉琳说着说着,没听见动静,停下手低头一看,正对上明罗小鹿斑比一样湿漉漉的可爱眼神,漆黑的眼瞳里是全然的爱恋和思念。厉琳心里一荡,抱紧了他:“傻明罗。”
下一刻又火烧火燎地放开人,跳起来:“我是不是抱的太用力了?有没有碰到哪儿?疼不疼?哎……”明罗看着这平素一贯大大咧咧的女人忽然孩子一样,不由扑哧笑出声。
厉琳不好意思地停下,犹豫了一下,又笨拙而小心翼翼地环住他,侧头咬着他的耳朵:“爹都跟我说了,你……有了我们的孩子。谢谢你,罗儿。我……很高兴。”
明罗被她的牙齿轻轻磨着耳垂,热气垂在耳朵里,脸红的不行,小声道:“谁,谁要你谢了……”
厉琳却不管他,亲昵了一会又低下头,好奇地打量他的腹部。这个纤弱的身体里,真的在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吗?她厉琳的孩子?
蹲在地上,把耳朵轻轻贴上那一小块,竖起耳朵细细地听,又失望道:“什么都没听到。”说着还戳了戳。
明罗扑哧又笑起来,眉眼弯弯:“哪儿这么快,大夫说还要两三个月才摸得到胎动。”
厉琳半蹲在地上,抬起头看着这个爱了她这些年,一路从北褚奔波为她而来,无怨无悔一心眷恋着她的少年,如今又为她孕育了一个小小的生命。
她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他。
谢谢你的爱,谢谢你的陪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喉头哽了很久,只是风轻云淡的一句:“罗儿,愿意一辈子跟我在一起吗?”
明罗睁大眼睛看着她。只是简简单单一句,却蓦地让他红了眼眶。他狠狠点了点头。
厉琳便笑了,伸手环住他的腰,低低地说:“跟我走吧,罗儿。我们去丰林。这个孩子,会在丰林出生。”
明罗“嗯”了一声,甜甜地笑起来。
傍晚一家人吃了和乐融融的一顿饭,厉老夫君便一叠声地催明罗回房躺着,又张罗着亲自去后厨看看给他熬的安胎汤。
厉琳想去帮把手,却被厉老夫君和明罗两个一齐瞪了,厉老夫君笑骂:“男人家家的事,操什么心,忙你们的大事去。”
厉琳和厉凤中只好相对苦笑。
待他二人转回后院,厉凤中之也起身,和厉琳一起进了书房。挑亮灯火,相对而坐。
厉凤中此时才有时间细细打量女儿,笑着点头:“黑了,结实了,成熟了。”
厉琳嘿嘿一笑,很是厚脸皮地点头:“那是。”
厉凤中摇摇头,自己这女儿永远不懂什么叫谦逊,也不知是谁惯出来的。“你真的决定请旨外派到丰林去当个地方官?”
说起正事,厉琳也敛了笑,嗯了一声,说:“娘,这一次,良瑜被女帝伤透了心,我也看开了。与其在京城汲汲营营,不如到外边去看一看,学一学。何况如今这情形,三皇女还是个奶娃,若是我和良瑜都待在京城,只怕女帝下一个要开刀的便是良瑜和咱们厉家。”
提起女帝,厉凤中也是长叹一声。这盘棋,究竟还是女帝赢了。她们这群老家伙,也许真是老了,心肠软了,到底没有想到女帝会有这般狠辣无情的一手。
暗弑太女,逼皇女远避丰林府,又压得四大世家抬不起头来,端的是算无遗漏。恐怕女帝早就计算好了一切,一直都在看戏。
“若诞下的是个皇子,这凤位,嘿,这凤位……”厉凤中几声笑,想说这凤位恐怕女帝便不得不传给宇文良瑜了,可如今宇文良瑜军功在身,又与四大世家交好,当然不如个奶娃好掌控。而且这奶娃是宇文良瑜的亲妹,若是继承大同,宇文良瑜就是再不满,也不得不甘心辅佐之。
厉凤中不再说下去,可这中间曲折不说厉琳也想透了。她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娘,如今这形势,良瑜的身份又是……您就莫要再想那些了。现下也很好,将来三皇女继位,说不得还得靠着咱们几家,说起来反而是因祸得福之事。何况女帝也没几年了,待新帝登基,我就回来继承家业。娘,可好?”
厉凤中似笑非笑道:“你这兔崽子,说的倒头头是道,到底还是为了你的宝贝二皇……子。”
厉琳脸上一红,干咳两声。厉凤中叹道:“罢了,都成了我厉家的人,原也该你护着。倒是难为了那孩子,这些年竟瞒得滴水不露。也罢。你啊,”说着又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真是……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这些风流债,往后趁早给我收一收!”
想起接到厉琳密信的时候自己目瞪口呆,苦笑连连的失态模样,厉凤中气不打一处来。她生的这个好女儿,去一趟边关,生死还没个定数,倒先把二皇女,不,二皇子搞上了手,可真有能耐!
又想起前些日子找上门的晏冉,更是让她哭笑不得。连落个崖,都能拐回个夫侍,这都跟谁学的!
正想着,忽又想起一事:“有空先别急着走,就算女帝盼着你早走,也要做个样子。这圣旨没个十天半月还下不来,你有空……先去看看你弟弟吧。他在刘家……过得很不好。”
厉琳根本不想面对这件事,本打算装鸵鸟到底,没想到厉凤中会突然提起,只得僵硬一笑:“宇儿他……不是自己开开心心嫁过去的么。”
厉凤中叹息一声。这件事她也未曾想明白过,心里也有些不痛快,因此只嘱咐道:“那刘涵文已有几日都称病未曾上朝,你这做姐姐的。也合该去看看。”
厉琳也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一声。
一夜无话。
第二日厉琳连蓝喻红几个也没见,便提着礼盒,拿着拜帖去了刘涵文府上。
她心中实在是不痛快,压根不想看见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刘三儿,可有放心不下厉安宇,因此上门的时候便有些咬牙切齿。
等进了门,这咬牙切齿就变成了面色铁青。
刘府,空了。
“空了是什么意思?”接到信的蓝喻红,仲菲辰和卓清不一刻便赶了过来。好友相见自然激动,可来不及寒暄就被厉琳吓了一跳。
厉琳心急火燎,恨不得把该死的刘三碎尸万段:“刘三儿,跑了!带着宇儿跑了!”
“什么?”蓝喻红三人面面相觑。还是蓝喻红先反应过来,一拍大腿:“那王八蛋肯定是看宇文妍死了,怕你回来找她麻烦,裹挟着宇儿躲起来了。”
厉琳气得鼻子都歪了:“我能找她什么麻烦!”
蓝喻红见她气急,讪讪一笑。拜托,就因为楚春如碰了那个孔源,这女人就能把个堂堂少卿揍到有出气没进气,何况是这个抢了她宝贝弟弟的刘家老三。
她要是刘三儿,她也早吓得跑了。
仲菲辰道:“你们先别急。刘三那人也算个熟面孔,这种时候,还带着个宇儿,她不敢出城。派人搜就是了。搜到了,宇儿你带走,人交给我们,保证你出气。”
几人将厉琳连拉带拽地弄走,仲菲辰带着人满城地搜,蓝喻红和卓清一左一右不离厉琳,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来。
仲菲辰办事足够干脆,没出一天就有了消息。
厉琳将人堵在一家青楼里的时候,已经处在暴走边缘。
等看到吓得浑身颤抖,一只手卡住厉安宇脖子的刘涵文出现在二楼栏杆旁,厉琳已经出离愤怒到冷静。
“厉大少,”刘涵文又怕又恨地吼:“你放过我,我把你弟弟还给你!”
厉琳阴冷地盯着她:“把宇儿毫发无伤地还来,我让你留个全尸。”
“你!”刘涵文收紧手指,厉安宇顿时咳嗽起来,刘涵文咬牙切齿:“闭嘴!”
厉安宇捂着腹部,痛得泪流满面:“痛……痛……放开我……”
“闭嘴!”
这时楼下众人才看到,他腹部已经明显鼓起,显然是怀胎多时。
“他有了我孩子,你敢杀我!”刘涵文色厉内荏地喊。
“那孩子姓厉。是我厉家的骨血!”厉琳丝毫不让。
厉安宇忽然挣扎起来:“放开我……孩子……孩子……”声音凄厉至极。
厉琳不着痕迹地将不知是恨的还是气的手背到身后,深吸一口气,冷冷道:“刘三儿,放开我弟弟,我让你走。”
“你……当真?”见厉琳突然痛快改了主意,刘涵文反而疑惑:“你肯放过我?”
眼见着厉安宇已经脸色发青,厉琳深吸一口气:“放开他,马上给我滚!”
刘涵文如获大赦,慌忙松开手,连滚带向窗边跑去,跑了两步却又停住,怔怔回头看了眼厉安宇。厉安宇本就受了多日的惊吓,见他回头更是一惊,不禁向后退了两步,谁知一脚踩空,整个人向后摔倒!而他后背,就是又长又陡的楼梯!
“宇儿!”
“宇儿!”
两声惊呼从厉琳和刘涵文口中同时唤出。厉琳合身扑过去,却是鞭长莫及。此时一个如火焰般的红色身影猛地自一旁扑出,将厉安宇堪堪推向安全地方,自己却用力过猛,自楼梯上一路滚下,一直滚到厉琳脚边才停住,已经是满脸鲜血。
厉琳呆呆地看着他:“孔……源……”
怎么……会是他……
那张艳丽的脸庞上,绽放了一个令厉琳惊心动魄的微笑。
“太好了……你的弟弟没事……太好了,又见到你……”
再没了声息。
厉琳呆呆地看着他。自从知道自己找错了源的转世,厉琳便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个男子,接着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他。
可直到这一刻,她才忽然发现,眼前这一个孔源,她是那么的想念。
厉琳蹲下身,抱住他,手指沾着黏黏的猩红液体,一滴一滴落到地面。“孔源……孔源……我是琳啊,是你的琳……”
“他只是昏过去了。”仲菲辰伸手探了探鼻息。要不是这个孔源送了信来,她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这里,冲着这一点,她对这小倌改观不少,因此闻声劝慰厉琳。
厉琳这才如梦初醒般,慌忙轻手轻脚抱起怀中瘦的只剩一把的男子,仿佛抱着珍宝。
她抱着孔源,抬起头看着楼梯上泪流满面望着她,眼神里毫无光彩的厉安宇,叹息一声。
既然都放不下……那就都不放罢。
“宇儿。回家了。”
她微微一笑。
丰林府的夏天比别处都更美些。
千溪江自这里蜿蜒而过,江边和风习习,杨柳依依,户户人家都养花种草,安逸而宁静,就连青石板的路边也绽放着初初吐蕊的野花。
一个平淡的如同这里的每一日的夏天午后,蝉鸣切切,家家户户都闭了门享受阳光和午睡,坐落于首府会泽的王女府门外,静静驶来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一个身材修长,面若桃花的女子笑着跳下车,回身自车里抱出个美艳的红衣男子,又伸出手臂,将两个有孕在身的少年一一扶下车,然后转过身朝站在门口的人微微一笑。
“晏冉,……好久不见。”她对羞涩而期待地看着她的少年伸出手。少年忐忑不安地将手放进她温暖的手心,灿烂一笑。
她握着少年的手心,终于转向一身女装的宇文良瑜。
然后猛然将人搂进怀里,仿佛要融进自己的骨血。
“我来了,良瑜。”
宇文良瑜在几个或站或靠在马车旁,盈盈笑着看女人和她的男子面前,忽的红了眼眶。
“欢迎回家,靖婷……我的妻主。”
69、终章(二)
厉琳是在十日后回到了临晏。还没进城门,便有早早候在那的家丁赶回去通报厉凤中和厉老夫君,待厉琳一身风尘迈进门,便被厉老夫君一把抱住,抹着眼泪细细打量。
厉凤中欣慰地看着女儿,点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等厉琳从厉老夫君的眼泪中解脱,已经是又半个时辰后的事。终于在厉老夫君絮絮的念叨中见缝插针地问了一句:“怎么不见罗儿?”
厉老夫君立刻收了眼泪,转眼又是一脸喜色,看的厉琳很是无语:“你这孩子,还想的起来问。罗儿有孕了!”
“什么?”一时没消化这个巨大的惊喜,厉琳傻了片刻,跳起脚来:“爹,你说罗儿有了、有了、有了……”
厉老夫君被她的样子逗笑了,“这孩子,还这么不稳当,你啊,要当娘了,咱们厉家有后了!”
“啊?这,这这这,”厉琳喜得不停搓手,过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要干什么,一跺脚就往水玉阁跑。厉老夫君笑吟吟的,厉凤中开口唤住她:“琳儿,今日陪一陪你的夫君,晚上来书房找我。”
厉琳顿了顿,哎了一声,又脚步不停地向水玉阁跑去。
明罗正恹恹地半靠在床上,他身子本就不甚好,又害喜的厉害,只得遵照大夫的叮嘱每日躺在床上休养。这时正算计着厉琳几日能到临晏,想着又一阵干呕,只得趴在床边喘息。
“罗儿!”厉琳推开卧房的门,便看到这情景,大急唤道。迈开长腿几步过去将人搂在怀里轻拍着。
明罗看着突然出现的女人,又惊又喜:“琳!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呕——”
还没说完,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厉琳忙替他顺着背,心疼道:“刚进府还没一盏茶的功夫,你怎么呕成这样,吓坏我了,哪个大夫给看的,开的方子对是不对?”
她一句接着一句地问,明罗也不知道答哪句,索性只咬着嘴唇笑,不错眼地看着她的脸,在家翘首以待的担忧和思念这一刻终于得解,女人熟悉的气息包围着他,安全感和幸福充满了整个身体,甚至连日折磨他的胃也渐渐安定洗下来。
厉琳说着说着,没听见动静,停下手低头一看,正对上明罗小鹿斑比一样湿漉漉的可爱眼神,漆黑的眼瞳里是全然的爱恋和思念。厉琳心里一荡,抱紧了他:“傻明罗。”
下一刻又火烧火燎地放开人,跳起来:“我是不是抱的太用力了?有没有碰到哪儿?疼不疼?哎……”明罗看着这平素一贯大大咧咧的女人忽然孩子一样,不由扑哧笑出声。
厉琳不好意思地停下,犹豫了一下,又笨拙而小心翼翼地环住他,侧头咬着他的耳朵:“爹都跟我说了,你……有了我们的孩子。谢谢你,罗儿。我……很高兴。”
明罗被她的牙齿轻轻磨着耳垂,热气垂在耳朵里,脸红的不行,小声道:“谁,谁要你谢了……”
厉琳却不管他,亲昵了一会又低下头,好奇地打量他的腹部。这个纤弱的身体里,真的在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吗?她厉琳的孩子?
蹲在地上,把耳朵轻轻贴上那一小块,竖起耳朵细细地听,又失望道:“什么都没听到。”说着还戳了戳。
明罗扑哧又笑起来,眉眼弯弯:“哪儿这么快,大夫说还要两三个月才摸得到胎动。”
厉琳半蹲在地上,抬起头看着这个爱了她这些年,一路从北褚奔波为她而来,无怨无悔一心眷恋着她的少年,如今又为她孕育了一个小小的生命。
她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他。
谢谢你的爱,谢谢你的陪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喉头哽了很久,只是风轻云淡的一句:“罗儿,愿意一辈子跟我在一起吗?”
明罗睁大眼睛看着她。只是简简单单一句,却蓦地让他红了眼眶。他狠狠点了点头。
厉琳便笑了,伸手环住他的腰,低低地说:“跟我走吧,罗儿。我们去丰林。这个孩子,会在丰林出生。”
明罗“嗯”了一声,甜甜地笑起来。
傍晚一家人吃了和乐融融的一顿饭,厉老夫君便一叠声地催明罗回房躺着,又张罗着亲自去后厨看看给他熬的安胎汤。
厉琳想去帮把手,却被厉老夫君和明罗两个一齐瞪了,厉老夫君笑骂:“男人家家的事,操什么心,忙你们的大事去。”
厉琳和厉凤中只好相对苦笑。
待他二人转回后院,厉凤中之也起身,和厉琳一起进了书房。挑亮灯火,相对而坐。
厉凤中此时才有时间细细打量女儿,笑着点头:“黑了,结实了,成熟了。”
厉琳嘿嘿一笑,很是厚脸皮地点头:“那是。”
厉凤中摇摇头,自己这女儿永远不懂什么叫谦逊,也不知是谁惯出来的。“你真的决定请旨外派到丰林去当个地方官?”
说起正事,厉琳也敛了笑,嗯了一声,说:“娘,这一次,良瑜被女帝伤透了心,我也看开了。与其在京城汲汲营营,不如到外边去看一看,学一学。何况如今这情形,三皇女还是个奶娃,若是我和良瑜都待在京城,只怕女帝下一个要开刀的便是良瑜和咱们厉家。”
提起女帝,厉凤中也是长叹一声。这盘棋,究竟还是女帝赢了。她们这群老家伙,也许真是老了,心肠软了,到底没有想到女帝会有这般狠辣无情的一手。
暗弑太女,逼皇女远避丰林府,又压得四大世家抬不起头来,端的是算无遗漏。恐怕女帝早就计算好了一切,一直都在看戏。
“若诞下的是个皇子,这凤位,嘿,这凤位……”厉凤中几声笑,想说这凤位恐怕女帝便不得不传给宇文良瑜了,可如今宇文良瑜军功在身,又与四大世家交好,当然不如个奶娃好掌控。而且这奶娃是宇文良瑜的亲妹,若是继承大同,宇文良瑜就是再不满,也不得不甘心辅佐之。
厉凤中不再说下去,可这中间曲折不说厉琳也想透了。她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娘,如今这形势,良瑜的身份又是……您就莫要再想那些了。现下也很好,将来三皇女继位,说不得还得靠着咱们几家,说起来反而是因祸得福之事。何况女帝也没几年了,待新帝登基,我就回来继承家业。娘,可好?”
厉凤中似笑非笑道:“你这兔崽子,说的倒头头是道,到底还是为了你的宝贝二皇……子。”
厉琳脸上一红,干咳两声。厉凤中叹道:“罢了,都成了我厉家的人,原也该你护着。倒是难为了那孩子,这些年竟瞒得滴水不露。也罢。你啊,”说着又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真是……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这些风流债,往后趁早给我收一收!”
想起接到厉琳密信的时候自己目瞪口呆,苦笑连连的失态模样,厉凤中气不打一处来。她生的这个好女儿,去一趟边关,生死还没个定数,倒先把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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