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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床人(耽美穿越)第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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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床人(耽美穿越)作者:未知

暖床人(耽美穿越)第6部分阅读

风声。

却不料坠了几十丈时,运功完毕了。

看来,那些人在机关上留的时间太长,估错了我的武艺境进。

睁眼,自己面前疾速而过的是崖壁和雾气,有这么一瞬间我并没求生的念想。

可想到君上这两个字的担当,心里叹口气,出掌斜斜击向已经落到身下半丈开外的岩石,而后就着略缓的下坠之势和新得来的靠近崖壁的横向分速,挥剑转身,将长铁扣划上坚硬光滑的石壁,激出一串火花,留下一条黑色的突兀深痕。

又坠了百多丈,势头缓了不少,剑也磕磨得只剩剑柄了。

执剑的右手虎口早已震伤得不成样子。

知道速度足够小可以蹬壁而不至于残了腿,我开始交替蹭踏着。

勉勉强强又减下去一些坠落的势头。

大概是我运气实在很好,竟然看到斜下方有一处凸石头,形状像是老树上的嫩芽。

站人是不够的,何况那石头已被风蚀雨腐,并非和崖壁稳稳固固的一体。

做缓冲用却是难得的。

抽了腰带灌注了真气挥出去,扣上石身,在落过石头水平高度后狠命向下一扯——

它被扯得掉落越快,我缓得的势头就越多。

如此几番种种,终于安然近得江面。

却又有一个大问题。

江流湍急,此段水域,水下不乏暗礁,也有中流砥柱露出水面。

下游可以上岸的缓坡还在千丈外。

眼看就要落江,怎么办?

不怎么办。

我赤身躺在泥草滩上,静静等体力回复些。

刚才一场挣命,我赢了。

其实,说来也……

入水时知道要上岸很扎手,却没有办法。只是屏息顺流而下,在水里迅速脱去衣物。

布料濡湿后,是大累赘。

致命的累赘。

却在团身褪靴时,腹胸蹭到自己光滑无疤的大腿,忽然想到了七冥。

十一岁一夜家变,痛遭惨辱的少年,为了仇恨而挣着活下去,硬生生砸断了自己的腿骨,以保证胁人做肉盾的那些败退者,会因为他行走不便而不选他。

何等……

隐忍坚韧,惨痛决绝。

我覆在他身上,埋到他体内索欢的时候,的确有懂过他吗?

懂过他的坚韧吗?

或者,懂了,却没有直面着敲碎了自己的脆弱。

舒身沉到水下层,屏气闭眼,顺流而下。

下层裹了泥沙,加上此段腾江河床起起伏伏的关系,水速自然慢些。

我既然能屏息,当然不会去那浪尖上挑战极限。

无论是什么样的礁石,水流冲击而上,总有反撞之势。和剑风刀势,破空镖铁一样,不同于常。平心运气,集中注意,打开全部感观去搜索和判断异样,适时动作,或扭身而避,或击掌借力擦错而过。

我要活着,上岸。

我要看深夜的星星,看晨曦的日出。

现下,睁眼,对着秋季朗朗繁星,我发自内心地笑起来。

千,我,好好地,留存着呢。

kissbigbighugiloveyouforever

日出了。

体力已经回复了些。

起身,向皇城的方向清清亮亮一笑,转身向人烟处去……

七冥,我自以为导引了你情事,护了你,事实上,受教诲和被庇佑的,也是我。

没想到武功也能这么用。

用绝顶轻功从这家那家外面晒的衣物里,捡破烂的偷了凑成一身,着了。

将顺路拾的一大捆柴从茶摊那里换了几个馒头。

那是我凝了独门真气决,以木片为剑劈来的树枝。

手里的面食十分粗糙,不过新鲜,不算垃圾食物。

大口咬了,灌下茶摊老媪给的茶水,顺便问了路,知道回前一晚歇脚的分部,顺路步行有四五天的时间。

我大可翻山过去,也就半日左右吧。

却在听得唢呐之声,一队嫣红落入眼帘时,生了闲暇之心,决定一路走去也无妨。

太平盛世,普通人家的幸福,这次,我要看个饱。

然后,就会明明白白记住——

承了君上这担当,何尝不好!

我在晒太阳。

我在路边晒太阳。

我在来往行人频繁的官路边,略略高起的小丘朝阳又朝路的那面,半倚躺在由绿转黄的一大丛密密厚厚的茅草上,微眯眯了眼,叼着根草茎,惬意地晒太阳。

那天啃了馒头后,花了一个上午,就近觅那干枯的枝条劈砍了,用藤条或是现搓的绳草,捆了好几捆,就这样从那个皱纹如菊的茶媪那里,换够了三天的干粮,和几个买茶水的铜钱,然后我沿路步行而回。

现下已是午后,就近薄暮。这里离我要进的城门不过三五里。

进了那道门,便是君上了。

所以我在这里,趁还穿着破衣烂裳,晒太阳。

离大路有些距离,又因小丘略高,现下没有什么风,倒是吃不上灰尘。

眼睛虽是微眯了望着蓝天白云,看着秋天开始落下的叶,从路旁的树上枝头盘旋而下,耳朵却能够听到四方来声,所以晓得路上来来往往的正热闹。

路上大多是普通人家,老的少的壮的病的男的女的,探亲的办事的赶路的,也偶尔有携刀挂剑的江湖人结伴而过,或疾行,或纵马。好在道路宽敞,纵马的也都知道吆喝,所以两下相安无事。

偶尔一阵急急而过的马蹄,隔了我背后这么厚一层茅草垫子,也能察觉地上因此传来的震动。

那就是江湖啊。

一阵迅疾如同催命似的马蹄过去,却在一二里开外硬生生截住了。

没有听到尖叫,那便不是撞了人或者坠了马。应该是掉了东西吧。

跑这么快,欲速而不达哦。

就着西落的斜阳,我满足地吁了口气。

还有半个时辰的逍遥。

“真?”

阳光好好。

……嗯?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一个身形忽然掠向我。

……七冥?!?

他重重撞到我怀里,速度奇快,刚刚够我险险撤去本能反弹的内劲,免得震伤他。

略略有些迷糊,看着这个哽得厉害,额头抵在我左肩胛的人。

他没有流泪,却在颤,微不可觉地,不停地。

然后下一霎,他的双手扣上我的两臂。

好大的劲,疼……

……而且还用了内力……

七冥身上的战栗从他死死扣住我的十指上传递过来,似乎因为把它们发泄出去了一样,他身体慢慢稳了。

这是怎么了。

我习惯性去搂他,刚想抬手,他忽然僵直了一下,移身叩拜在地,“属下逾矩,请君上责罚。”

我呆了呆,想起最后那晚自己的无奈来。

果然……

“无妨,在外不必拘礼。”我起身。既然被看到了,那就回去吧。

他随着我起来。

脸色煞白,满面灰尘,束发微乱,赶路赶成这样……

七冥移步,却晃了一下。

反射性扶了他,顺势扣诊他的脉搏。

气息不稳,虚弱紊乱。

最好不是我猜的那样……

很想问问他从哪里赶来的,用了几天,忙活什么一付不要命的样子,却都没有出口。在颈后轻轻一掌刀切昏了他,抱起他来,掠向大路。

那匹马八成累得半死,不知道溜达去了哪里吃草,现下一下子也找不到了。并不为这个耽搁,轻身起落间,我直接进了城。

“掌柜,上房一间,热水,茶汤。”直接进了最近的一家客栈,从七冥钱囊里摸出一锭银子扔到柜台上,我叫了东西,跟在小二后面上楼。

没有去楼里分部,是因为那驻地在靠近城中心些的地方,四头城门里,离这头的城门次远,更是因为现下七冥不算我身边的人,如此带了他进分部,难免会给他招闲话。

“客官,马上就好,先上楼,先上楼。”

知道那满脸笑容是冲着银子去的,不是冲着我来的,我懒得理这客套,直接进了房间。

将七冥放到床上。

“怎么?”我轻轻问,知道门外暗中跟随的那个侍卫听得到。

“禀君上,三日前君上留条赴约,后虎腾崖崩而君上未归,又有下游庞城分部获衣物一件,乃渔人得自江而当卖入铺,故五位阁主合令现下腾江两岸二十七部暗中人手聚力察访。此事目前未至门坛。在下乃于所负责之城门见君上而斗胆跟随。贺君上无恙,请君上示下。”他的声音也是极轻的,而且用了一线音。

“去回了消息吧。我另料理些私事。”

“是。”轻轻将门打开一条小小的缝,放进来小小一个暗色囊袋,并未向内窥探一眼,门外的人又合上了门,悄无声息走了。

囊袋里不用看也知道是伤药解药丹丸。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他们带了这个是为了第一时间用在我身上属于不争的事实。

叹口气拎起那个袋子,从里面取出一瓶上好的金创药,一瓶治疗内伤助调内息的丹丸。

看看七冥苍白的脸,和换马不换人导致的另外两个后果——勒伤了的手和磨出血了的着鞍处……

虽然不是我自服自敷,但还真的用上了。

翻外—七冥篇—根

前奏

真和我拜了天地。

……很奇怪的和谐感。

两个都是寻常衣物,除了白舒息硬塞到我们手里的红绸,和平日里一样的打扮。

可是我分明觉得,的的确确是……成婚了。

真没说我嫁他,也没说我娶他。

之一————————————————

那次赴盟会,半途曾在客栈遇到一个算命的。

杀手信这些哪里能活得下来,所以当下我也没有特别注意他。

旁桌却有人说那瞎子很灵。楼里跟出来的各职的都有,便有几个随行的子弟前去卜算。

好像还真的很灵。

然后那瞎子自顾自走到我们一桌,正对着君上深深一揖,说,“阁下周身气不同我等,非此间之人所有。老朽生平有幸得见,望能得以一卜。”

君上看了看他,淡淡短短回了句话。却是我们不懂的一种方言。

当下那个老头黯然叹气说,“浮萍无根,终是天下流离。”

子弟们都皱眉。听着就不像好话。甚至有几个已经按上刀柄。

君上却笑笑,不再说话。

老头等了良久,终于转身走开,出了客栈门,一边唱着,“又一春……”后面却是一阵咳嗽,没了下句。

君上依旧吃菜,喝酒。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按捺了,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之二————————————————

月初议事时,有几人合呈了百来幅女子肖像,一列名册,和今年里所有宜婚事的吉日上来。午时楼虽不是子继父业的,但楼主夫人历任总是有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那是行事随意的江湖人也认了理所当然的。

东西真当下遣人送到我那里,要我挑。

他的婚娶自然马虎不得,我便细细选了。心计过深的不要,利益纠葛太多的不要,单纯无知的不要,最后留了知分寸的伶俐女子二十来幅,等他到了午时回来自己再选。

“选了吗?”他喝了口茶,笑笑问我。

不知为什么,觉得他笑得太开心。我没有说话,把那选出来的绢画推给他。

他一口茶喷得老远,呛到了,咳得厉害。

这是怎么了?居然呛了茶。

好不容易顺了气,他对上我眼眸,一字一顿问,“我——娶——她——们?”

留得太多了么……

“容貌看画终是不准,先选个大概,再看看真人吧。”我帮他把画摊开来,一张张铺了。“反正可以娶几个,所以……”

“哦?”他端了茶,啜了一口,打断我,“那你呢?”

“我?”

“你娶不?”

这问的什么话,“当然不了。”我好笑地摇摇头。

“因为你是我的人?”他淡淡问。

我点点头,背着他,忍不住微微一笑,继续摊画。

“因为我吻了你抱了你要了你,你又许了我终生,所以你是我的人?”

我又点点头,觉得脸上有些热。

“那么,你也吻了我抱了我要了我了,我也许了你终生了,我怎么就还不是你的人了?”

我呆了下,这才听出压着的几分怒意,“我……”你自然是我的人。不对……怎么能说你是我的人?也不对……不能不说你是我的人?还是不对……怎么能不说你不是我的人?……

当下哑然,回头看他。

他扔过来一个折了的红纸单子,“上面是日子,你挑一个,我们拜堂。”话音没落,人已经不见了。

声音极平静。

我忽然就心里揪痛起来。

……自己好像犯了大错?

男子和男子燕好的很多,否则也就没有断袖,倌儿,戏子,清客……

可是男子和男子成婚……

断袖的那位自有后宫,倌儿戏子傍的风流公子也不少妻妾,清客随的还是有家室的……

所以真娶妻是很自然的。我大概勉勉强强算是个清客。

可是,为什么,我也开始觉得自己错了呢?

之三————————————————

心里忐忑,我一直干坐着,直到总管遣的人问我的选的日子。

直觉这事越早越好,我选了最近的一个。

然后去平时午膳的厅里。z

真在那,依旧等我过去,而后开饭。

微微松口气。把挑的日子和他说了。

他笑笑,答,“好。”y

却觉得他笑得一点也不开心。

照旧吃饭。

他还是婆婆妈妈管我吃什么不吃什么菜。

自己也是老样子的饭量。

看来没事。

用完饭他回去小憩,我也回自己的房间。

临出门看到撤下剩菜的仆人端的东西,惊了一惊,心里狠狠地痛起来。

他吃的是没有少,却根本没有分喜好。

不喜欢的菜和喜欢的菜,用得差不多多。

这样子怎么会是没事。

我确定,我犯了大错。

之四————————————————

坐在榻边,无心小憩,仔细想来,却实在不晓得错了哪里。

可是心下却越来越慌,隐隐约约听得有个声音咬牙切齿,痛骂“七冥你个笨蛋,而且还是混蛋。”

莫兰携了一坛酒,从对着门的窗子直接翻进来,搅了我出神。

他自顾自找了一双杯子斟了,拿自己的碰了我的,连连干了三杯,才想起我没有动,又满了杯塞到我手里,嘻嘻笑道,“七冥,今早君上允了婚时,那帮人脸色好生精彩,变得那个快哟,哈。哈哈。”

又碰了碰我的,干了一杯,想了想,忽然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软了身子,直不起腰,偏偏颤着手,还要倒酒。

我看他的样子,忍不住也微笑起来。可是想到真,便笑不出来了。

“莫兰,我却是把他惹坏了。”b

“嗯?”莫兰又是一杯,听得我语气不对,看我,“怎么会,七冥你是不是挑了最最年末的那个日子?”失笑,拍拍我肩,“没事没事啦,你们还不是早就……,他恼归恼,又不急什么,床尾早会好了。”

“不是……我,替他挑了绢画,他便……是真的惹坏了。”我隐隐觉出了问题。

“你挑人做什么?”莫兰见了怪物似地瞄了我一会,“早上老船家他们几个呈了东西上来,君上听了禀,说,热闹下也不错。看都没看那堆东西,便当即让人递送给你,叫你挑个日子。”

“难道……”莫兰忽然两眼熠熠生辉,“七冥你也会逗人了?”

“……挑日子?”我看看莫兰,“送东西过来的,只是说叫我挑,没说让挑日子啊。”

“呸,那个不知深浅的,话也不会传。”莫兰火大,“逮出来好生理了。”

“哼,又不是那传话人的错!”又一个从窗子那飘进来,轻轻巧巧落到莫兰身边,歪歪头,轻轻推了莫兰一把,“木头药罐子,我要是替你挑了人,笑眯眯叫你娶,你恼不恼?”

莫兰瞪了她一眼,没有答话。又倒了杯酒喝了。g

我摇摇头,白舒息是从来不走我房门的,每次都就近翻窗,连落到院里再从门进来这么点路都嫌麻烦。好在莫兰不在,她便不怎么会过来,而且武艺略略粗浅了几分,比如刚才我俩就都知道她挂在檐下吃梅子,这会是吐了核,才进来的。否则,生生头疼。

只是,不知怎么地,莫兰近些时候也开始翻窗了。

“不说啊,那我当你默认了,君上那很多呢,我去和他说说,挑几个给你娶过门吧。”坐下,支了下巴,苦苦盘算,“恩……要几个好呢?一个难免天长日久生厌,三个就和两百只鸭子一样聒噪……两个吧,两个好不好?左拥又右抱,温香和软玉,都说的是两个呢,对!”敲敲桌子,点点脑袋“就这么定了,让君上指了给你,下个月初五就是大吉日子,速速办了吧!”

话音未落,人已经掠出去了。

身边一阵风过,莫兰也跟出去了,“你敢!”

“怎么了?”委委屈屈,“人家是帮你挑媳妇呢,又没有趁机给自己挑相公,这么好的事,打了灯笼都找不到呢!”

“都不许!”莫兰低低恨声,“你要是敢去,别要想我娶你!”

“哎呀呀,这可怎么好?你怎么可以拿这个要挟我呢?”噎了噎,“好好好,我不去我不去……”推了莫兰回进门来,“莫大侠,冷面圣手,莫兰莫公子,息怒息怒,怒火伤肝,那个那个,还伤身,来来,喝杯酒消消火……”

我忍不住噗哧出来,这两个,白家雀儿是闹惯了的,莫兰冷脸对她,偏偏还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也只有真那里,她才吃瘪。

“笑什么?”转了方向,某人拿我撒气。

“你不是真的要他娶。”我就了口酒。

“恩,没错,聪明。”拍拍莫兰肩,一副好生无趣的样子,“莫兰你是笨蛋,知道我逗你也不让我去……”

莫兰愤愤瞪她一眼。

白舒息继续嘀咕,指指我,“你看那个人多聪明,真心实意欢天喜地替自家那个挑了一堆人好娶进门,一边还不明白有人恼的是什么!”

我一口气忽然就上不得下不得。

“那么多少侠,个个风流,我怎么挑了你这个笨蛋呢?”一边嘀咕一边凑过去,“挑了就是挑了,我都亲过你了,不好再退货,那……来来来,补偿一下,再亲个……”

莫兰垂了眼帘,身子斜向一边,避开那撅着嘴的小脸。

“不要逃!”小脸已经红得不成了,偏偏还很努力地凑过去。

莫兰瞄了她一眼,侧侧头,又转回来。

“哈,亲到了。”贼笑,坐回原处,“只是莫兰你脸上……怎么是软软的两片呢?”

莫兰翻翻白眼,一个栗子。

之五————————————————

平日里这会真一般是在院里,下棋,喝茶,耍剑,看书——食谱,武谱。

若是当日要过目的事情繁复些,也可能在书房。

留了那两个,我自去找他。

两处都不得见。

想了想,去了马厩看看,真并没有特别喜欢的马,说是不同的路,适合不同骑的马,故而马厩里一溜几匹都可能骑了出去。

那些马没少一匹。

树林和青湖也没有人。我特意留心了一下树枝,都是空的。

心下不安。若是他一人出去了,总是会告知了我再动身的。不过今天惹到了他,也可能不言语。

回走,又去武场看看。

远远见得真立在一边,一手提拎了根树枝,静静看场里人演练,偶尔指个人过来点拨几句身手,我微微松了口气。

走到他身侧,却又默然。

倒是他先开口,扭头看看我,伸手抚了抚我眉间,“锁了呢,怎么了?”

“我错了……”

他愣了愣。

“什么你错了?”

“不该挑人要你娶。”我想了想,答。是这个吧?

他微微开了开嘴,什么都没有说。良久,握了我的手,携了一点劲,揽过我去,却是回院子。

提气随他掠过屋顶,风声里耳边有个低低的叹息,“不是错不错该不该……七冥……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心里刚刚稍微宽了一点,明明现下他没有生气,听了这几句,还是生生揪紧了。

翻外—七冥篇—那个早上

醒来时,已经过了常年里起身的时辰。

睁眼,头一次看到真还睡着。

居然是趴着的,搁了脑袋和一只手在枕上,朝我这边侧了脸。

样子好眠得很。

与他同榻,我总是起晚了。

开始时候是因着他手法精妙,柔柔拂了我睡|岤。

后来就连这个都不用了。

也许是自觉有武艺好的人在身边,就不必警觉的关系。

现下他还在睡,却是不曾有的事。

神色宁和。

看着他,移不开眼。

不由微微笑起来。

待起身,刚刚略略动作,忽然想到可能扰了他。

不似他起我睡,这次是我起。

而凭我的境进,会惊了他的。

于是继续躺着。

却觉察到,刚才动作里,身子没有以往欢好后有的古怪……

……心底忽然就一片空白。

昨夜里做的事,一点点浮上来。

我随着一寸寸木木然坐起来。

闭了闭眼,终究揭了自己身上的被子起来。

……不……

榻上和被褥上都有血。

已经稍暗了颜色,沾上大概两三个时辰了。

很多。

那么多。

我对他,做了什么……

且不论以下犯上。

依他的性子,这……

……倒实在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可眼下里,伤了他是确实了。

而且是……是那种伤。

我……我,我伤了他……

他怎么就不制了我呢。

论武,我断不可能得了手的……

恍然间想起他昨晚里的样子……

这,这这,他竟是纵了我许了我的?

真!……

你允了我往后随了身侧已是……

这……

当下一整个昏昏糊糊。

却不知道控不了声,已惊了他。

慢慢提了被角,露出他肩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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