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太医请坐。”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毕忠这才缓步走了过来,接过管家递过的茶杯,微泯了一口,这才看了一眼站在门口,一脸桀骜不驯的爱子,“老夫请易太医过来也只是询问一下是否凤丞相身体不适,所以易太医在凤丞相府一个多时辰才回宫。”
虚伪!冷斥一声,对于毕忠的客套和虚假,毕少白不屑的叱责一声,明明就是想问那个野丫头的身份,如何伤的,所以才让自己在路口等着易秉章,可是这会却又装作不知情的询问。
“回丞相,不是凤丞相身体有样,下官前去是因为凤丞相府的一个姑娘,因为受了鞭伤造成高热昏厥,拇指脱臼,虽然看起来严重,不过已经无大碍,半个月的调养就可痊愈。”易秉章低声的回禀,完全忽略耳边刚刚毕少白那一声冷叱。
朝中谁都知道毕将军最不屑商场之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所以年方十三岁的毕少白就随军征战沙场,短短七年,却已经名誉九州,威震天下,因为沙场之中的冷血无情,而被称为苍紫王朝的血将军。
“那姑娘长相如何?”老神在在的开口,毕忠圆润肥胖脸上的双眼却是格外的锐利,似乎在无形之中可以看穿人的心思。
“下官去医治时,那姑娘还不曾让丫鬟清洗,所以容貌因为沾染了污渍而看不真切,不过约莫十三四岁的光景,虽然一身的伤痕,可是把脉的双手肌肤莹白柔嫩,掌心细滑无茧,应该不是普通农家女子。”观察入微,易秉章回忆着开口,也因为察觉那姑娘或许身份不简单,所以易秉章也是格外的小心翼翼,多留了个心眼。
送走了易秉章,毕忠端着茶杯,小口的品着这上好的雀舌,肥胖的挤在一起的脸上有着深思,惹的一旁的毕少白一脸的不屑,“爹想知道那野丫头的身份,直接将她抓回来询问不就可以了。”
“你什么时候可以长个脑子。”听着儿子那冷嘲热讽的不屑声,毕忠怒目圆瞪的喝责一声,为了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他在朝中可没有少花银子,打理关节。
“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倒成了炫耀了。”俊美而张狂的脸上带着不屑,毕少白冷斥一声,衣袍一甩转身向着书房门口走了去,这些迂腐的文官,除了算计陷害还会什么。
“你以为皇城之中,还有哪个十三四岁的女子能让凤修如此重视。”看着转身离开的儿子,毕忠气恼的开口,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满是不甘,“这可是和裴王爷拉好关系的大好机会,只有你这个傻子白白将到手的机会送给了凤修,还一脸的不知,愚蠢之极。”
“你说什么?”脚步倏地停了下来,毕少白快速的转过身来,一张俊彦带着张狂的怒火,身侧的拳头更是紧紧的攥住门框,一字一字冰冷的从口中吐出,带着不可遏止的暴怒,“爹你说她是谁?”
“谁让你名誉扫地,被朝中官员耻笑?”看着毕少白那掩饰不了的火气,毕忠转身走向书桌边,心头却早已经有了算计,这样也好,吃一堑长一智,否则少白总是自恃战功显赫而忘乎所以。
008章夜闯相府
“伊夏沫!”咬牙切齿的三个字从口中迸发而出,原本狂怒的脸此刻却已经是狰狞的骇人,毕少白寒着嗓音,看着沉默不语的爹,瞬间肯定了心头的猜测,那怒火又炽热的几分,紫色的身影倏地消失在黑夜里,而行去的方向正是在西街末的右丞相府。
黑夜里,只有床尾碳火的荜拨声,虽然暗中已经有了锦衣卫高手的防守,凭借着一身好功夫,毕少白依旧快速的躲避开暗中的人,快速的进入了晓月院,难怪凤修要将她带走,甚至安置在丞相府最好的院落,让易秉章来看诊,该死的野丫头!
昏迷里,头痛的厉害,全身灼热的如同在烈火里燃烧着,伊夏沫闭着眼,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在x岛那惨无人道的训练。
“野丫头!”看着蜷缩在床里边的身影,毕少白狂怒着俊彦低吼的开口,伸手快速的拽过被子,却见原本蜷缩的瘦小身影倏地转过身来,白皙的手紧紧的抓住毕少白的手腕,带着警备的犀利。
一时之间,两人就这样僵持,喉咙如同火烧了一般,在有人靠近床边时,伊夏沫早已经从昏睡里清醒过来,只可惜全身虚弱的无力,所以只能抓住毕少白的手,清冷的黑眸带着冷沉的防备。
一刹那,毕少白如同被定格住了一般,大手依旧拉着被子的一角,而随着被子的掀开和她同时的转身,毕少白不曾想竟然会看见她赤着上身,雪白的肌肤上那一道道的鞭痕盘踞在身上,虽然涂了药,可那交错的鞭伤还是显得触目惊心。
而洗去了脸上的污垢,出现在夜色里的是一张清冷的小脸,异常的清瘦,尖细的下巴,苍白的唇角紧抿着,散落的黑发下一双眼大眼格外的清冷,带着戒备,如同抵御猎人的小兽。
认出是毕少白,心底的那份戒备少了分,可是随着僵持,却感觉身上阵阵的清冷,伊夏沫目光下移,这才发现被子被掀开了一角,随着呼吸,赤o的身躯完全的暴露在空气里,而那挺立的胸部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眉头轻皱,目光再次抬起看着站在床边盯着自己的毕少白,冷漠的开口:“看够了没有?”
“干瘪的丫头,有什么可看的。”清冷的嗓音让毕少白倏地回过神来,手一松被子落了下来,盖住春光乍现的身躯。
头依旧如同撕裂般的剧痛着,这是高烧的症状,身体依旧火热,伊夏沫看了看眼前的毕少白,确定他眼中没有杀机后,抓住他手腕的手无力的松了下来,强撑起意识的身体带着疲惫缓缓的转向床里边,蜷缩,一如刚刚睡姿。
被彻底无视,毕少白微愣片刻之后,心头的怒火再次狂热的燃烧起来,张怒着双眼,大掌倏地连同被子一起将背对着自己的伊夏沫拉了过来,阴冷的嗓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伊夏沫,我倒是小看了你!”
这一辈子,毕少白没有失败过,可是第一次失败居然就败在这个野丫头手上,而白天,她居然还能再耍了他一次,和凤修一起离开,若不是爹,他甚至不知道这个野丫头就是伊夏沫,那个让他被百官嘲笑的和亲公主。
原本闭上的眼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伊夏沫在瞬间睁开眼,清瘦的脸庞上再次有了戒备,黑眸死死的盯住毕少白倾下的脸庞,被子里手已经在握成了拳头,随时准备着发动攻击。
一时之间,两人再次僵持着,毕少白半个身体倾在床上,一手按在床里侧,俊彦上依旧是勃发的怒火和愤怒,没有人能连续耍他两次,他不管她是个被霍少东抓来的野丫头,还是害他名誉扫地的和亲公主,他们的仇结定了。
“你是谁?”一字一字的开口,虽然全身依旧无力,可是伊夏沫却已经做好最后一击的准备,她不会认为这个陌生的朝代有人会知道她的名字,而唯一能知道她的人或许就是和她一样穿越而来的。
而她不知道古拉博士那些疯狂的研究员是不是研究出可以穿越时空的机器,而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要杀她,还是要将她带回现代,重新要挟姐姐,让他们再次陷入那样生死不能的境地。
阴霾的目光盯着一脸戒备的伊夏沫,毕少白可以感觉出她此刻的虚弱,高烧下,脸庞带着病态的红晕,呼出的气息也是浑浊而灼热的喷在自己的脸上,那紧抿的双唇干裂着,破着皮,可是明明是这样一个病怏怏的野丫头,却带着不可忽视的气势,那样冷冷的戒备,似乎随时准备不顾一切的反攻。
“你是谁?”再次的开口,伊夏沫依旧保持着戒备,被子握成拳头的手微微的颤抖着,这副身体太虚弱,而此刻她根本连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可是常年的训练让伊夏沫即使在最为虚弱的时刻,依旧保持着冷厉的气势,那是一个杀手必备的要素,即使她已经虚弱的不堪一击,可是她不能让任何人看出她的孱弱。
莫名的,看着宛如小狮子般戒备的伊夏沫,毕少白发现除了疆场外,他第一次有了兴趣,如同看见了猎物的猎人,黑眸里渐渐的褪去了怒火,比起杀了她,她此刻更多的是引起他的兴趣,让他忍不住的想要逗弄眼前这个沉默的小狮子,看看她的利爪是不是真的可以在抓伤自己。
强撑起的意识渐渐的在迷失,可是伊夏沫知道她不能就这样昏厥过去,她甚至不清楚他的身份,他不杀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可是阵阵的黑暗下,身体依旧孱弱的提不起半丝的力气,不屈不饶下,干裂的唇紧紧的抿住,僵持里,伊夏沫决定发起最后的攻击,被子的手倏地攥紧,看着近在咫尺的压在自己上方的毕少白,伊夏沫黑眸里渐渐的堆积起冷厉,一刹那,一手握成拳头向着毕少白的腰侧快速的攻击而去,而同时,余下的另一手改拳为掌劈向毕少白的脖子。
果真有这着利爪,虽然她动作够快,而且在双目对峙里,那眼神竟然没有任何的波动,可是毕少白可是叱咤九州的血将军,在伊夏沫攻击的同时,一个侧身躲避开她的拳头,一手同时挡下她袭击向脖子的手。
毕少白整个人就这样隔着被子压上满是鞭伤的伊夏沫,而大手更是精准的擒获住她的一双手,暗夜里,一双张狂的黑眸带着浓浓的兴趣。
痛,那伤口被突然重压带来撕裂的痛,伊夏沫眉头皱了起来,原本想抽回被他抓住的双手,可是只感觉眼前一阵黑暗,高烧下就这样昏厥了过去。
“喂,野丫头?”看着突然软下身体的伊夏沫,毕少白唤了一声,确定她真的昏了过去,这才缓缓的站起身来,果真是个有趣的野丫头,他们之间的账没有这么容易清算。
盯着伊夏沫的脸庞片刻后,毕少白转身向着窗口走了去,忽然脚步一停,随即又快速的走回了床边,将她赤o在外的双臂塞进了被子里,这才带着找到猎物的浓浓兴趣,消失在夜空里。
009章和亲公主
裴王府,当今苍紫王朝最具有权势的地方,相传,当年皇位归属的乃是最得宠的皇子——十五岁的裴王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睿智聪慧的裴王爷却自动放弃了帝位,甚至支持自己的皇兄裴梓阳登上帝位,而自己只被御封为王爷,居住在皇宫外。
可是裴梓阳登基莫过十三年,正值四十岁的壮年,竟然离奇死亡,于是帝位再次有了争执,一如当年一般,已经二十八岁的裴王爷依旧放弃了再次登基的机会,力排众议,让年仅四岁的太子——裴睿登上了帝位,左右丞相为顾命大臣,辅佐幼皇帝。
“二哥,你果真冷血无情。”懒散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书案前正忙碌的黑色身影,裴九幽邪魅的笑着,用温热的茶杯捂着冬日冰冷的手,“怎么说那丢掉的和亲公主,可是你的王妃。”
“没有拜堂。”冰冷的嗓音在冬日的深夜显得格外的冰冷,裴傲依旧专注的处理着手中的公文,明亮的烛火下,颀长的身影映射在雪白的墙壁上,一如他人一般的冷漠暗沉,或许带着几分隐藏的冷血绝情。
“二哥我都怀疑那突袭毕少白的骑兵是不是你派去的。”泯了一口茶,看着头也不抬的裴傲,裴九幽无力的摇着头,人生苦短,他二哥这一生都扑在了苍紫王朝的朝政上,当初为了让大皇兄登上帝位,劳心劳力的筹备谋划,可谁知道大皇兄登基十三年就离奇死亡了,如今又开始为睿儿那闯祸头子打理朝政,他常常在想干脆让二哥当皇帝得了,反正也是天天处理朝政。
“我以为我和你一样无聊。”终于抬起头,裴傲冷冷的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的裴九幽,烛火明亮的光亮照在裴傲的峻彦上。
那是一张天生冷厉的脸庞,没有裴九幽的俊美白皙,刚正的脸上有着风霜洗礼过后的冷漠和锐利,刀斧般凿刻的五官,浓黑的眉宇下,一双眼宛如深潭,幽深不见底,微抿的唇因为长年的冷漠,所以唇角微微的下垂,即使面对的是裴九幽,那脸上的冷漠也不曾褪去。
“二哥,那好歹也是你的王妃,和亲的公主,人家不远千里的从大燕朝和亲而来,二哥你的表现是不是太冷漠了一点?”打趣的开口,裴九幽笑眯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也只有自己会在这么冷的冬夜,抛弃迭香楼里那些软玉温香的美人儿,陪着二哥在这冰冷的书房里看公文。
冷哼一声,裴傲再次专注于手中的奏章上,峻冷的眉宇微微挑起,“九幽,那些突袭的骑兵你查到了什么?”
能从毕少白手里将人给抢走,裴傲终年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表情,苍紫王朝果真是卧虎藏龙,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势力存在着,是凤修的人?又或者是大燕朝的人?
“这是可是归庞宝宝那老家伙查的,七天了,锦衣卫那些狗腿子都没有找到蛛丝马迹,二哥,你是不是太看重你小弟我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懒散样子,裴九幽眯眼诡谲的笑着,能让毕少白摸黑一把,杀杀他的锐气,他可是乐的很,要真的找到了那些骑兵,说不定他还会亲自送他们一块牌匾,终于有人敢灭毕少白的威风了。
整个苍紫王朝,同样都是二十岁的年纪,可是毕少白的是威震九州的大将军,而他虽然贵为皇族,却是寄居在二哥府邸,吃喝嫖赌,流连青楼的浪荡王爷,那可是一天一地的差别,毕少白和他虽然算不上生死对头,可年纪相同的两人,却也真的不对盘,毕少白看不惯她的纨绔像,而他嫌恶毕少白的狂傲,人生得意须尽欢,各个都想二哥和毕少白那样,青楼那些美人二早晚得饿死。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江湖上的势力。”警告的丢过一瞥,裴傲懒得理会自家弟弟的装疯卖傻,苍紫王朝消息最灵通的两个机构,一就是庞宝宝手中的锦衣卫,这个隶属朝廷的黑暗势力,旗下人手遍布苍紫王朝的每一个地方,血腥黑暗是所有人对锦衣卫的看法,即使是朝中的大员也惧怕被锦衣卫给咬到。
而另一个就是江湖之中神秘的“五楼”,五楼楼主至今依旧是武林一大传奇,没有人见过五楼的楼主,也没有人知道五楼搂住是男是女,五楼是一个聚集杀手和情报的精锐组织,只要你出得起银子,没有五楼杀不了的人。
而裴九幽应该就是五楼的人,五楼崛起已经有二十多年了,所以裴九幽不可能是五楼的楼主,当他在五楼的地位也绝对不容小觑。
“二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不惊是不可能的,裴九幽笑容里多了份了然,看了一眼裴傲,枉他是五楼情报组的头子,竟然被二哥调出出了身份而丝毫不知道,看来那群兔崽子们要好好的操练操练,否则哪天他这个头头都被人给诛杀了,那群兔崽子还没有得到消息。
“苍紫二年,你离府去北方一个月,之后十天,北方第一响马被武林盟主狙杀了,同年十月,你南下,红叶山庄灭门惨案半个月后水落石出,今年五月,你回皇城,在迭香楼住了半个月,水患款银被揭穿。”
鹰隼般的目光依旧专注的看着手中的公文,裴傲冷淡的开口,而着一桩桩的事件的真相相传都是有五楼调查出来的,这么多年的巧合聚集在一起,不难发现九幽四海为家浪迹天涯的目的。
“二哥,别说了。”越说越心惊,裴九幽惊吓的连忙摆手,俊彦惨变,二哥太恐怖了,他以为五楼除了庞宝宝的锦衣卫,已经算是全天下最机密的机构了,可到头来连他这个情报头子都被二哥都查的一清二楚。
“说说看,那些骑兵会是什么来路?”再次抬起头,裴傲冷漠的黑眸里闪过一丝的锐利,他不允许在他的眼下,竟然还有一支可以和毕少白的势力抗衡的人马存在,那对苍紫王朝将是一个不定时的危险。
“二哥,五楼从不插手朝廷之事,这是五楼从创建就留下的规矩。”爱莫能助的看了一眼二哥,裴九幽无力的耸着肩膀,忽然暧昧一笑,俊彦上带着几分的调侃,“如果二哥是要追查裴王府的王妃,我未来的嫂子,我倒是可以去仔细查一查。”
“她生她死,与我何干。”冰冷的目光如同这冬日的霜雪,清冷清冷的,裴傲冷哼一声,刚硬的五官里除了冷漠外,似乎还夹带着一丝的仇恨和鄙夷。
二哥似乎对大燕朝和亲的公主很厌恶,裴九幽目光里闪过一丝的玩味之色,可是书案前的人却已经再次低头处理着公文,暗黄的烛光下,只余下一个宽阔而冷傲的身影。
010章雪夜暗杀
暗沉的冬夜飞起了雪花,顷刻之间,却见七八个黑色的身影快速的闪身跃进了右丞相府邸高耸的围墙,风雪呼啸下,闯入者一身黑色的劲装,同样黑色的布巾蒙面,只余下黑暗里一双双冷漠而麻木的双眼,带着肃杀的血腥和阴冷。
晓月院里,依旧是一片的安静,床上的身影在高烧下睡的并不安稳,而打斗声几乎在那些刺客闯入晓月院时响起,刀光剑影下,却见黑衣人之中一个身材异常瘦弱的杀手却剑锋凌厉的劈开眼前的阻挡者,在身边同伴的掩护下,一个纵身跃进了屋子,手中的长剑一滴一滴的落着鲜血,向着床边靠近,那森冷的剑锋在瞬间刺了过去。
可是电光火石之间,杀手的动作失效,原本沉睡的人不知道何时已经醒了过来,单薄的身影在剑刺过来的同时,迅速的腾跃而起,而左手奇快无比地攥住一根簪子,精准的刺进了对方的咽喉。
杀手麻木的眼睛里终于露出了对于死亡的恐惧,厚厚的双唇微张,带着不可置信的震惊,似乎准备说些什么,可是手握簪子的人没有给对方说话或是反击的机会,手腕用力,喀喇一声,簪子带着鲜血整个贯穿了对方的咽喉,杀手眼光大骇,当场毙命。
感觉着渗出杀手鲜血逐渐变冷,伊夏沫终于将手收了回来,坐在床上大口喘着气,她清楚的明白,刚刚的取胜完全是因为对方放松了警惕,而她的速度却异常的凌厉,一击毙命,否则倒在地上的人将是自己。
抬起头,目光看向门外,却见黑暗里,个浑身充满了厉杀感觉的黑衣人,正手持锋利的长剑和另一批人打斗在一起,是敌是友,伊夏沫此刻根本就无法分辨,所以刚刚喘息的身体随即快速的拔下那带血的簪子,握在了右手里,随时准备再次战斗。
风雪里,忽然打斗声静了下来,却见和地上杀手有着同样黑色衣裳的残余杀手快速的聚集到了角落里,手中的长剑依旧滴着鲜血,目光阴冷的看着院门口,安静里,几抹身影缓缓的走了过来,似乎根本不在乎满地的鲜血和地上那六七具的死尸。
“敬德,留下活口。”风修清朗的嗓音宛如这冬夜的白雪,带着纯净,苍白的脸上依旧是终年保持的温和浅笑,苍白里透露着些许的暖意。
伊夏沫将视线送凤修的身上转移到站在他身边的男人,黑色的披风迎风猎猎舞动着,颀长的身影异常的结实,不似凤修的孱弱清瘦,而在伊夏沫打量着他的同时,男子鹰隼般的黑眸也带着压迫看向了屋子里。
那是一双深不见底的黑潭,暗沉幽深里不带一丝的感情,冷冽的
破身为奴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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