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君御懂得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秦婉君被罚跪了祠堂。”
闻言,慕星辰手一顿,罚跪祠堂?
嘴角勾起一抹讥嘲,这惩罚也太轻了吧?
顿时,不甘和愤懑涌上了心头,她完全没了食欲。
见她没有继续吃,厉君御不由得拧起眉,“怎么了吗?”
“小叔。”她抬起头,眸光清亮的看着他,“你不觉得这样的惩罚只是无关痛痒吗?”
看到了她眼眸深处的不甘,厉君御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久久都没有说话。
他知道说什么都弥补不了厉家对她造成的伤害,所以不如不说。
正如她所说的,秦婉君的惩罚真的是太轻了,只要想到,他的心就很不顺畅,觉得亏欠她太多了。
见他都不说话,慕星辰感觉有股气窜上心头,说出的话也就毫不留情面,“小叔,原来你所谓的一家人就是这样的啊。我差点命都没了,而始作俑者却只是被罚跪了祠堂,真是太可笑了。”
“星辰……”
厉君御皱着眉,想告诉她自己不会这么轻易饶了秦婉君的,但话到嘴边却怎样也没说出口。
“怎么?小叔是想替那个人说话吗?”说到这里,慕星辰嗤笑了声,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讥嘲,“也是,你们才是一家人,我可不是。”
厉君御深深凝视着她,她心里有气说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好,比起她受的委屈,他被这么误会又有什么的。
见他还是一言不发,慕星辰更是来气,直接躺下,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小叔,我累了,要休息。”
闷闷的声音自被子里传出来,厉君御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转头看到吃了一半的粥,嘴里溢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一趟。”
脚步声响起,慕星辰抓着被子的手不由得收紧。
门打开了,又关上了。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慕星辰慢慢拉下被子,直直的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一股懊恼自心底生起。
其实这件事和小叔没有关系,可自己却怪了他。
她顿时觉得自己很讨厌,总是无缘无故把怒气发泄在小叔身上,真的太过分太任性了。
想着,她烦躁到不行,再度把头蒙上。
……
老夫人终究是心疼自己的孙女,在秦婉君和厉颜菲在祠堂跪没久,就让人过来告诉她们不用跪了,回去休息。
当厉君御回到家,听到佣人在谈论这件事,脸色立马就黑了。
他找到了老夫人,开门见山的提出质疑,“妈,你这么做是不是有失偏颇?星辰差点就没命了,可大嫂却只是跪了会儿祠堂,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君御,你大嫂已经知道自己错了,这事就算了。”老夫人叹了口气,“都是一家人,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老夫人的话惹得厉君御发笑,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妈,你一句说让它过去,就能抹去大嫂对星辰造成的伤害吗?”
虽然是自己所疼爱的小儿子,但被他这么说,心里难免也有些不满。
“那你是不是要让你大嫂也从二楼跳下去,你才满意呢?”
厉君御没有说话,良久,扔下一句“我会我自己的方式教训大嫂”,就转身离开了。
“这孩子!”老夫人忍不住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