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看到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现实,整个人僵直地站在客厅里。也对,他父亲在外形象斯文儒雅,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把一个年轻男生当做性奴囚禁在家里。
傅琛几乎是发着抖地替我解开链子,他说让我赶快跑。
我的声音是哑的,我说:“我跑不掉的,他手里有我的视频和照片。”
不止是我第一次被下药的视频和照片,几乎每一次施虐,傅楷都会拿出手机拍,那些肮脏的东西在相册里越堆越多,足够泯灭我所有的自尊和逃跑的勇气。
那时候我已经不去我父亲的公司上班了,因为傅楷逼着我24小时都呆在他的房子里。
而我的父亲,只是在我去辞职的时候,像小时候看到我浑身脏兮兮时那样,冷哼一声,说:“没出息的东西,才干了多久就嫌累了。”
我那时候在想,如果我父亲知道我被他的合作方当成猪狗不如的性奴,他一定觉得很丢脸,说不定还要跟我划清界限。
而我害怕视频流露出来的初衷,竟然是怕会对我父亲的公司造成名誉上的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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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傅琛是什么心态,是对自己父亲作恶的一种弥补,还是对我的同情,他经常趁傅楷白天不在家的时候过来,帮我上药,或者给我带吃的。
那时候的我对生活已经没有任何的指望,尊严,人格,自由,全部被踩在脚底,精神无时无刻不紧绷,永远没办法睡好觉,晚上要被傅楷折磨,白天试图休息一下的时候总会莫名其妙地惊醒,或者是梦见一些残忍血腥的画面。
而傅琛,十八岁的少年,像是太阳一样悄悄照在我身边,他安慰我,说会帮我找到那些视频,然后帮我逃走。他还说,等他毕业了,就找一所外地的大学,让我跟他一起走。
果然是小孩子,天真又单纯,总是把事情想象得简单又美好。
他有一双漆黑的眼睛,跟我说话的时候总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能透过他清澈的瞳孔看到自己的倒影。
苍白的,消瘦的,肮脏的。
然后那双眼睛越靠越近,直到我的嘴唇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我看着傅琛有些发红的脸,问他:“你是不是想和我做?”
他一愣,然后拼命地摇头。
也对,我这种从里脏到外的人,有什么资格把这种问题向一个干净纯粹的少年人问出口,谁又稀得要啊。
“你不要这样想,我……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傅琛着急地向我解释,“我不想跟你要求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
其实我好想跟他说,我开心不起来的,没办法了。
可是我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扯出一个笑容,说:“谢谢你,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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