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耶卡多。
我说的是全名。蒋德明转着笔,翘着二郎腿一副大爷的姿态。
耶卡多扭头沉默不语。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想被做成红烧蝙蝠的话我劝你还是诚实一点。
耶卡多佩里斯特诺拉菲利特奥苏里诺勒维克多特伊尔德拉。耶卡多不情愿的报出一大长串名字,低头暗暗诅咒着这个对他不公的世界。
蒋德明在笔上写写画画,听到佩里斯特诺拉的时候顿了顿,最后写下了耶卡多三个字,好的,耶卡多,现在我们谈论一下你为什么要偷渡到华国这件事。
不说还好,一说耶卡多感觉自己的泪腺又开始变得发达起来。
他到底是为什么来到华国的吗,过来受虐的吗?
手腕上的镣铐冰冰凉凉,却远不如他心中的万分之一。
喂,你别哭啊。蒋德明愕然了,为什么一个好好的大男人突然变成了这幅要哭不哭的样子。
我没哭。耶卡多抽抽噎噎的抹着眼角,他没哭,他就是单纯伤心罢了。
一个大男人蒋德明嘟囔着,顺便扯过桌子上的纸巾放到耶卡多面前。
耶卡多一生从未如此狼狈过,现在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全都发泄了出来。
他伤心道:我想回英国!
就算你这么说,你毕竟犯事了。蒋德明一脸真诚,最低也要蹲几年。
不过血族属于长寿种,几年的时间对他们来说也就是打个盹的时间。
一听要被关好几年,耶卡多再也坐不住了,抹着眼泪:我可以交保释金的。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有钱吗?蒋德明双手交叉托于腮下,眼中露出一丝精光:7000万美金。
耶偷渡者离家出走身无分文卡多:
这点钱放在平时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现在他基本上所有的账号都被冻结了,除非回家,不然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你们监狱这里的条件怎么样,有没有电脑,可以上网吗?
蒋德明掏出手机,翻出一张除了床和一个马桶剩下什么都没有房间的照片,真诚的回答道:大概就是这样的。
耶卡多本来就白的脸一下变的和纸也差不了多少了,低下头开始考虑在那里睡上几年腰会不会出问题。
顺带一提,有义务劳动的。蒋德明矜持的笑道,逃避是要延长刑期的。
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吗。耶卡多虚弱的问道。
你们佩里斯特诺拉家族应该不缺这点钱吧。蒋德明疑惑,实际要不是看在咸小哥的面子上,他还准备在这个价位的基础上在翻上几倍。
我不想回家。
你刚才还说你想回英国来着。
但是我不想回家。耶卡多执拗的回答,他们逼我结婚。
未婚妻漂亮吗?
她很美。
蒋德明艳羡:那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耶卡多愤愤的回答:这样的婚姻是没有灵魂的。
哦,你在中国找到你的灵魂伴侣了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耶卡多的泪腺又开始松动。
他的灵魂伴侣已经被裙子下的野兽碎成渣渣了,连带着一同碎去的还有他的心。
心灵脆弱的血族觉得他百年之内都不会有碰女孩子的想法了,更别提结婚。
看来是没有了。蒋德明继续朝着心灵脆弱的血族身上插着刀,顺便开始思考应该把眼前这个家伙送进那间牢房。
聊的怎么样?咸临远端着一杯咖啡推门而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满脸泪痕的耶卡多。
他狐疑的看向蒋德明: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放心。蒋德明点烟,吐出一个烟圈,一脸沧桑:虽然脸不错,但是我对没胸没屁股的人不感兴趣。
被嫌弃的耶卡多:
啧。
保释金对吧,我替他交了。咸临远从口袋掏掏摸摸最后拿出一张黑卡,递给蒋德明:喏,刷卡。
蒋德明:咸小哥,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队长的卡吧!上面还有对队长的大名,就这样随便拿出来真的没关系吗?
啰嗦,他的就是我的,快点去办手续。咸临远发动技能死鱼眼的瞪视。
姑且问一句,咸小哥你刚才我们的谈话你听到了多少。蒋德明眼神死的躲过咸临远朝他伸卡的手。
大概从你递纸巾开始吧。咸临远怒了,召唤出小葵将人缠了个结结实实,顺带将卡片塞进了他的衣领。
那就是全部听到了,蒋德明放弃了反抗,所以这个人到底为什么还要说出如此引人误会的话啊。
恶趣味吗,一定是恶趣味吧,不愧是咸小哥,性格还真是糟糕的一塌糊涂。
耶卡多在一边全程装死,恨不得将头塞进地里面做一只鸵鸟。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耶卡多几乎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来,就算接受几年的牢狱之灾,他也不要接受这个人的施舍。
大明啊,我记得你刚才说的对偷渡者惩罚是以人类的为单位的吧。咸临远端着茶缓缓坐下,轻抿了一口,手指在桌子上摆放的笔记本随意的敲打了几下,一个秘密的文件就被调了出来。
并用红字将上面的一句话重点加粗。
耶卡多看着被红色描绘的字体,低头了。
他现在只想把制定这个办法的人揪出来打一顿,他这是对异族有歧视吗???
七十年啊,七十年都快一个世纪了,这还是最低的处罚
此时的蒋德明正在思考大明是谁这个问题,思来想去,这里也只有他最符合这个称呼,顿时怒从心起,然后拿起而来黑卡,麻溜的滚了出去。
好嘞,您老慢慢玩,我先走了。
我不会原谅你的。耶卡多嘴硬道。
别误会,钱还是要还的。
耶卡多生气了,并对咸临远投以愤怒的凝视。
明天应该就有人送你回英国了,下次来的时候记得走正规途径。咸临远语重心长,别像这一次这么傻了。
要你管
嗯,毕竟你刚才还在说要杀掉我来着。
耶卡多:他那只是气话,但现在他是真心想要这么做的。
李青在外面,要让他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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