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梗着老血,蒋德明虚弱的辩驳着:队长,无论如何请你相信我的眼光啊!
不可否认,这家伙女装很美,可就算这样也无法掩饰他糟糕到和马里亚纳海沟一样深沉的性格啊。
嘤~糖糖,他鄙视我!咸临远哭的更惨了。
唐新风的目光几乎杀人,迎着如此凶光外露的眼神,蒋德明颓废的低下了头,队长,请容我休息一下,你们继续。
他受够了,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嗯,临走时当然没有忘记扛起地上的惨遭摧残的两团人形物体。
蒋德明走了,咸临远也不嘤了,转而一头将人扑到,躺在了柔软的小榻上。
糖糖,为什么不问我?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糟糕的姿势,咸临远暧昧的将人压在身下,暗着眼睛问道。
有什么需要问的?淡定的环住对方的脖子,唐新风笑问着反问,这样不好吗?
我以为你会想取回记忆。说这话的时候咸临远略显犹豫。
也不是不想。唐新风眉头微皱,转为轻轻的摇头:我只是想回忆起更多和你有关的事情,其它的对我而言并无差别,比起那些,重要的是你现在就在我身边。
他有预感,若是记忆恢复了他会变的相当无趣吧,被条条框框所束缚着而不能坦率的表达心意的他简直糟糕透顶!
根据蒋德明的言行,他几乎能推测出他以前是一个怎样的人,固执,会因为所谓的正义付出,对着喜欢的人不能坦率的表达心意,不断的压抑着自己的本性多种原因组合在一起,形成了唐新风这个复杂的个体。
这些推测都让他有些隐约不爽,甚至觉得那不是真正的他。
糖糖,你太可爱了。咸临远几乎是兴奋的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泛着可疑红晕的蹭了蹭。
饶是他,吃了如此一发深情告白也有点消化不良。
喜欢吗?
嗯!
那我以后只对着你一个人这样。说着,唐新风的手也有些不安分了,气氛如此只好,不做点什么简直对不起他这一番深情的告白。
咸临远的气息骤然加重,感受着游离在肌肤上不安分的手,他下意识的作出了反击。
两人都是新手上路,车开的很是谨慎,只是相比于第一次开车就飙车的咸某人而讲,唐新风那些顺从本心作出的事情显然稍逊一筹。
眨眼间,在咸临远的撩拨下,攻守之势逆转,他几乎是破碎的呻|吟出声。
沾染了些晶莹的液体,在唇间暧昧的留恋着,轻咬着对方的耳垂,看着他的意乱情迷。
欣赏着这一美色的咸临远轻轻垂下了眼眸,吃还是不吃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记忆的枷锁在受到强烈冲击的时候会出现裂缝,而现在糖糖显然不是恢复记忆的好时期。
不用怀疑,本来已经就对自己记忆产生怀疑的唐新风,只要遭受分分钟的撩拨封锁记忆的禁区就会打开,就和上次两人差点滚在一起一样。
可是,不吃的话他咸某人还是个男人吗?
美味的蛋糕就摆在眼前,更遑论这蛋糕每丝每毫都是照着咸临远的心意制作而成的,他们宛若一个整体一样,叫嚣着将对方吞吃入腹。
咸临远决定了,他要遵从本心做一个正直的男人。
他张牙舞爪的,又温柔似水的一口一口将美味的蛋糕吞吃入腹,直至将最后的奶油舔去。
美味总是让人留恋的,一块怎么都吃不完美味程度还会进化的蛋糕让人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品尝。
各种地方,各种姿势在对方身上留下了爱恋的痕迹。
情迷间,唐新风忍不住想,他大概是个昏君吧,而现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的这个人就是祸国妖妃,势必要将他所有的一切剥夺殆尽,而他对此甘之若饴!
只要对方看着他,只要对方有他便好
大脑已经处于恍惚了,他失神的开口:临远!
嗯,是我!身体僵硬了片刻,咸临远轻轻的应着,不久,就转为了更加强烈的攻势。
直到凌晨,月光从身上划过的时候,咸临远轻轻吻过对方因兴奋而溢出的泪水,两人才沉沉的睡去。
半刻过后,咸临远悄悄睁开了眼,眼中丝毫没有困意的存在。
黑色的长发在枕边散落,他勾起一缕在指尖摩挲,很快,长发变的虚实不定起来,这是强加于身上的伪装开始消散的征兆。
咸临远知道,这些伪装还不是消失的时候,他伸手亲吻着发丝,让虚实不定的色彩再次变的凝实。
眸色再次变得暗沉,披盖在身上的白纱掩盖不了暧昧的痕迹,赤着脚尖,他慢慢的走了出去。
第109章合作达成
迎着月光,踩着白玉石阶,宛如白色的幽灵般咸临远步入了最为高大的宫殿。
殿内有琉璃作响,丝竹无人奏响却发出靡靡之声,身着华丽祭典服装的女子在翩翩起舞,神情哀怨,似有说不清的惆怅。
与之相反,她的舞姿蓬勃有力,充满了律动之感,是与当日在繁华街区上看到的另一种截然相反的风格,这是一首只献给神明的祭舞。
一舞作罢,只有来自一人稀稀拉拉的掌声。
嘉妙看向来人,属于异族的深绿眼眸透出一股幽怨和微不可查的杀气。
咸临远矜持的笑着,半搭在肩膀上的薄纱露出几颗红红的草莓,只要在往下拉上些许,就可以看到那无限的好春光。
贵客来访,嘉妙有失远迎。或许是周围的环境和氛围太过微妙,当风吹过装饰的铃铛时,她缓缓的开口了。
哪里哪里,能一睹公主舞姿,是小女的荣耀。咸临远娇笑着,脸颊上飞起一团薄红,都怪糖糖这段时间太粘我了,我都找不到和公主说话的机会,深夜造访,实在唐突,还望公主不要和我这种小人物计较。
秀眉微蹙,嘉妙只感觉一股妖艳贱货的感觉迎面扑来。
这个女人哪里好,竟得唐新风如此喜欢?
说起来,公主的城市还真是繁华呀。咸临远感叹着,都让我忍不住想要留下来了。
那便留下来,嘉妙会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的。异族的公主冷漠的说道,丝毫没有自己城市受到夸奖的喜悦。
繁华归繁华,但小女子对虚假的东西却不感兴趣。咸临远笑的虚伪,如早有预感的躲过了迎面疾射而来的小铃铛。
铃铛入地三分,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坑洞,若是被打实了,身上免不了出现一个洞。
嘉妙的眼神更冷了,外来者,你究竟有何企图。
按理来说,我才是无辜的一方吧!咸临远耸肩,无辜道:倒是公主你把他人的记忆当做画一样涂涂改改,我才应该问你有什么企图。
你说我的城市是画!嘉妙怒喝道,仿佛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屈辱。
哦,一副精致的画,是该受到嘉奖!咸临远幽幽的补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