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娘娘从今日起不可再吃生冷寒凉之物,日常起居都要小心些,万不可跌了碰了。”
这些事情沈蔚兰都是经历过一回的,也都晓得轻重,自是一一应下。
“需要吃保胎药吗?”
院首摆手道:“是药三分毒,娘娘身体康健,不许保胎坐胎,臣会让御膳房在娘娘的饮食加些进补之物,便足够了。”
沈蔚兰点了点头,抬眼看了下萧重弈:“倘若几日之后诊出不是滑脉,院首也不必在意。”
院首却仿佛稳操胜券:“臣既然说了是滑脉,必是滑脉。”
沈蔚兰本以为,他是迫于萧重弈的压力才出面断定的,却不想他真是如此想的。
她心中欢喜,只朝萧重弈看去。
“都退下,明儿再来过。”
“是。”
御医们悉数退下,长乐和桐花识趣地跟着退了出去。
萧重弈心绪涌动,宽大温暖的手掌搭在了沈蔚兰的小腹上。
沈蔚兰很瘦,腰腹自是纤细柔软。
拥着她时,他常常会生出一种会将她折断的错觉,此事触摸着她的小腹,更是加倍轻柔。
想到腹中已经有一颗他的种子生根发芽,那种感觉实在奇妙。
“小兰,这里藏着我们的孩子。”
沈蔚兰心中的情绪更是复杂。
前世她初初有孕时,比现在更欢喜,但……
这一世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一路走来要顺畅得多,但愿这个孩子能平平安安生下来。
“其实,我没想到孩子会这么快来。”
“快吗?”萧重弈轻轻捋动着她的头发,“是谁经常让容蕊开方调理?”
沈蔚兰做得隐秘,但再隐秘也瞒不过萧重弈。
“阿蕊如今都不理我了,不给我开方。”
“院首的话你没听到吗?这一世你身子康健,用不着什么安胎药,你只需要静静地养着自己养着孩子就好。”
萧重弈的眼神里写尽了柔情。
前世他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沈蔚兰,这一世他重新迎娶了沈蔚兰,两人的感情比前世更好,而沈蔚兰的腹中也有了他的血脉。
这是任何东西都难以取代的奇妙羁绊。
他愿意用一切来护住这种幸福。
“或许我不该担忧的这么早,时日还浅,御医都说得再等等才能下定论,高兴得太早,我怕最后失望越重。”
“那就别想孩子的事了。”萧重弈捧着她的脸,认真道,“你胃口不好,想吃什么让御膳房做了重新送过来。”
沈蔚兰平常最爱吃酥骨鱼和杏仁糕,此刻一想起这两样东西就犯恶心。
“我想……吃面!”
“好。”
萧重弈话音一落,沈蔚兰两只无瑕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笑靥如花,补了一句:“要吃你煮的。”
“我煮的?”
“上回你来如意坊,做的那碗鸡汤面很香,可我一口都没吃上。”
萧重弈忍俊不禁。
那晚他可是求着沈蔚兰吃面,求了好久面都坨掉了,她也不吃。
“好,我去给你煮面。”
萧重弈将她抱起来,又小心地放她坐下。
正挽着袖子要出去煮面时,听到她在后头又补了一句。
“要多加点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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