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背后的拉链不知被什么卡住了,怎么都拉不下来。
池野纠结着要不要直接把婚纱撕破,但最终还是认命地打开房门,站在了客房的门前。
“叩叩。”
不一会,门开了。
孟砚辞一打开门就看到穿着婚纱礼裙的池野,后者偏过脸去不肯看他。
脖子憋得通红。
“怎么了。”孟砚辞看出来他的窘迫,但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他。
他要他亲口说。
池野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闷声道:“拉链。”
“拉链怎么了。”
“你眼瞎吗!看不到拉链被卡住了吗?”池野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攥住婚纱礼裙。
“哦。”孟砚辞淡淡应道,“所以?”
“……”
池野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他愤恨地想,他当年就不该把孟砚辞救上来,就应该让他淹死在泳池里。
“请你……帮我把拉链拉下来。”池野嗫嚅道。
“拉下来?”
池野赶紧又补了一句:“我只是拉链卡住了找你帮忙,才不是别的什么,你不要误会!”
孟砚辞:“嗯,我没有误会。”
因为想看池野穿上婚纱,想脱掉他的婚纱,是他自己的想法。
“进来吧。”
池野低着脑袋闪身进去,生怕被孟砚辞看见自己脸红,但泛红的耳朵和脖子出卖了他的羞赧。
“咔哒。”门被孟砚辞关上。
接着是轻微的一声落锁。
池野没听到。
他仍旧背对着孟砚辞,面朝着门板。
拉链被蕾丝边卡住了,在孟砚辞手中,被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摆弄着。
也不知是孟砚辞故意的还是真这么难弄,池野只觉得度秒如年。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腔的扩张,脊背就会不可避免地碰上孟砚辞的手指指节。
痒痒的,酥酥麻麻的。
“还没好吗……”
“嗯。”
孟砚辞贪婪地紧盯着面前的人,少年清瘦的肩胛骨随着呼吸起伏而颤动,他的手一碰,就会抖。
像振翅的蝴蝶。
池野和他是两种极端。
在他忙于接受全方位的精英教育时,池野在玩摇滚,初中就组建乐队玩贝斯,高中时又玩赛车和单板滑雪。
后来工作,他按部就班地接手家族企业,池野则无视风险投资烧钱的电竞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