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再次被孟砚辞占便宜,就连嘴巴都藏在被子下面。
露在被子外的上半张脸,那双漂亮的眉眼怒目圆睁,既是在愤怒,也是在羞耻。
旖旎氛围被打破后,孟砚辞直起身,像是突然醒了过来似的,神色恢复成了平日里矜冷克制的模样。
他从池野身上退下来,解释道:“抱歉,我刚才以为是在梦里,所以……”
说是抱歉,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歉疚,同时语气又正经得不像是在骗人。
池野掀开被子骂了他一句“滚!”,然后又快速把被子拉上去,重新遮住自己的嘴唇。
想了想,他又躲在被子里,闷闷地补充了一句:“就算是在梦里也不行!”
孟砚辞真是个……流氓!变态!天天都做的什么梦啊!
“我会做这种梦,你也有责任。”
哪知面对他的控诉,孟砚辞竟然还能一本正经地列出他的罪证,把自己的责任摘出去。
“是你总往我这跑,而且还卷被子。”
“我冷,就出于本能去抓热源。”孟砚辞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所以刚好抓到了凑过来的你。”
池野看看他,又看了一眼被子,当下又羞又恼。
他挪回自己的枕头,规规矩矩地躺好:“既然都有责任,那我们各退一步总行了吧!从现在开始,谁越界谁是狗!”
谁知早上醒来,池野发现自己不仅再一次睡到了孟砚辞那边,手和腿还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
想到昨晚对孟砚辞放出的狠话,池野脸一热,赶紧挪回去。
却在这时碰上孟砚辞恰好醒来,被抓了个正着。
“这次总不能再怪我了。”
孟砚辞低沉的嗓音一出,池野顿时浑身一僵。
“我就说是你自己睡觉不老实。”
孟砚辞面朝池野的方向侧卧着,在池野看不到的地方,像猎人欣赏自己的猎物一般,不动声色地用目光巡视着他的一切。
池野背对着他,凌乱的黑发软软地垂下,耳后最薄的肌肤上,白中一点暗红。
单薄的胸膛起伏着,手指紧紧攥着被子。
……好可爱。
第二天晚上。
池野吸取教训。
决定拿绳子绑住自己的手和腿,绑起来总不会再跑到孟砚辞那边吧!
但是找不到绳子,池野就只好让孟砚辞借给他两条领带。
顺便让他帮忙系。
孟砚辞看着已经主动绑好了脚腕,还并拢手臂,将手腕递到他面前的池野。
心中无奈失笑。
该说他老婆太单纯了呢,还是脑子太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