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给你女朋友买花呀？”
花店老婆婆指了指众多玫瑰中的一束红玫瑰，“这种玫瑰叫‘新娘’，很多小情侣都喜欢买。”
孟砚辞垂眸望去，紧密花瓣呈现出一种复古红调，在颜色缤纷的众多玫瑰中，显得低调又浓郁。
一想到‘新娘’这个花名，脑海中便浮现出池野的身影，他淡淡浅笑：“帮我包起来吧。”
“不过，我是要送给男朋友。”说着，他不动声色地亮了下无名指上的婚戒，“我们结婚已经一年了。”
当孟砚辞捧着一束红玫瑰，推开花店玻璃门时，外面已经飘起了雪花。
街道两旁商铺都挂起了一闪一闪的灯线，玻璃橱窗上张贴起了圣诞海报。
今天是12月25号，圣诞节。
也是孟砚辞的生日。
下班后去买花，是临时决定。
他本来没想到送花。
一方面是因为池野碍于自己身为alpha的脸面，不喜欢被送花。
一方面也是因为，去年这时候，他们俩还处于离婚状态，所以没有在一起过圣诞。
至于结婚以前，池野那么不待见他，他过不过生日，池野自然也是毫不关心。
车子在半山别墅门口停下。
孟砚辞捧着一束花，手上提着送给池野的圣诞礼物——虽然今天是他自己的生日。
家里没开灯。
孟砚辞看了眼时间，才九点，难道池野今天早早就睡下了？
打开门，面对一室黑暗，四周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呼啸着挤进来的风声。
要说没有失落，那是假的。
孟砚辞虽然一向不在乎仪式感，但和池野在一起之后，他就对生活中的仪式感有了期待。
握着花束的手指紧了紧，最终还是松开了。
关上门，阻隔了身后的寒风后，屋内就更安静了。
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玄关，脱掉身上的大衣，大衣上沾了点雪水。
突然，视野猛地一亮。
灯被打开了。
“生日快乐！”
池野突然从角落里蹦了出来，手里还抓了一把金箔纸，往空中一撒，纸片翻转着缓缓飘落，宛若一场金色雨。
孟砚辞刚抬头，就顿在了原地，薄唇微张，眉眼怔愣着。
见孟砚辞盯着自己迟迟不说话，池野以为是自己这副不伦不类的装扮恶心到他了。
脸上的欢喜便再也维持不住，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羞赧和难过。
今天是孟砚辞的生日。
池野很少送孟砚辞礼物，所以早在一个月以前，他就开始苦恼要送什么礼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