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春菊大哭:“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就是我的命根子,如果他出了事,我也不活了,雪樵,看在你这辈子都没怎么管过我和孩子,我们也没纠缠过你的份上,救救他吧,你是个大教授,认识的人多,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春菊,你冷静一点,阿明他现在是犯了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话一出口,忽然感觉到四周安静得有些过分,周围的学生和同事们都用一种谴责的目光看着他。
他这才反应过来唐春菊刚才说了什么,气急败坏道:“不是,你们别听她瞎说,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也不是我的儿子!”
众人的眼神是明显的不相信。
谢雪樵感觉到一种百口莫辩的屈辱:“这,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不知道是谁,看热闹不嫌事大,居然把叶秀丽也喊了过来。
叶秀丽匆匆忙忙赶到:“唐春菊,你在这里干什么?”
正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唐春菊连忙跪着膝行到她的面前,要去抱她的腿:“秀丽,你行行好,让雪樵去救救我的孩子吧!”
周围的人还以为这是谢雪樵在外面的糟糠妻找上门来,叶秀丽根本就不知情呢,谁知道看他们的样子,竟然是互相认识的。
那这叶教授,明知道谢教授有妻有子的情况下还要跟他在一起,那岂不是知三当三?
顿时觉得两位教授的光环都轰然破碎。
唐春菊声声泣血地哀求:“秀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母子,我也不想来碍你的眼,求求你,让雪樵救出阿明,以后我们母子俩走得远远的,让你们再也瞧不见我们好不好?”
这两个人,叶秀丽身穿昂贵得体的衣裙,雍容华贵,气质超群,一脸冷漠地站在这儿,而另一个女人,却带着一身被生活折磨过的沧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恐怕任何不知情的人,都会把满腔的同情放在弱者的身上,谴责叶秀丽的不近人情。
谢雪樵气得一手捂着胸口,一手颤抖着指着唐春菊:“你,你这是胡说八道,颠倒是非!”
眼见周围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人尝试着想要开口劝谢雪樵,叶秀丽忽然抓起桌上的一个茶杯猛地往地上一掷!
“啪”地一声脆响,脆瓷片连同着茶水茶叶溅了满地。
唐春菊的哭声被吓得一顿,周围的声音也立刻安静了下来。
“唐春菊,你给我站起来!”
站了多年讲台的人,一旦严厉起来,还是很有威严的。
唐春菊一个家庭妇女,最擅长的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套行不通,她就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竟也被吓得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
叶秀丽继续开口:“你的儿子做了违法犯罪的事,现在被公安机关拘留,将来极大的可能还会被判刑坐牢,我可以理解你悲痛的心情,但这不能作为你讹诈逼迫我们家必须要给你帮忙的理由,任何人犯了法都必须要得到法律的制裁,没有人可以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