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
“你去——”抱着肩膀晃:“哥哥!”
手串上的铃铛发出脆响。
仿佛连灵魂也跟着一起撒娇。
虽然她什么也没干,连行李都是恶龙给她打点好的。他动作很快,干活很利索。
对方稳如磐石巍然不动:“我怎么知道要放哪里?”她不甚在意:“随便放。我都无所谓。”主要是不想干活。
“……等哥哥打完这个再说。”少年似乎终于做出了让步,但又并没有完全让步。
岂有此理。她眼神一凛,不敢相信自己排在光脑显示器里的那个BOSS后面。
所以她倒贴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滚到了男孩怀里,跟他一起挤在沙发上。唇舌分开,糖渣都被夺走了,一点也不剩。
“现在去?”她攀着他肩颈。胸腔起伏不定,呼吸有些困难。
“腾不开手。”他淡定到超乎想象,赤金色的龙瞳仍盯着显示器。完全没有因为接吻耽误进度。
鼻梁上戴着眼镜,一股书卷气。
但是如果让纸夭黧来评价的话,她只会说:“眼镜色情狂。”
他戴着眼镜一般只会做一件事:拍她。他肯定已经把她刚干的事拍下来了。
既然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他偷拍,她也只好适应了。
不自觉地瞄了自己一眼,一般来说,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有信心的,但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希望越漂亮越好,尤其是暴露在哥哥窥视的眼光之下时。
他可以用上帝视角将一切尽收眼底,哪怕不用眼睛看,也清楚她正在做什么。
今天他穿着黑裤,与她裸露的白皙对比鲜明。
他裤腿很长,跟她随便撩撩就露底的小短裙也恰好相反。不像小时候,她长裙,他短裤。
但是总归都巧妙地隔着一层。
纸夭黧不清楚自己是在发火,还是在撒娇:“有这么好玩?比欢迎你的小恶魔还重要?”
“虽然没有你重要,但是很好玩。作为房租的替代,以后小恶魔得陪我玩游戏。”
再次被试探被拿捏,她一阵踢腿:“现在你就敢要人陪玩,以后你要怎样我都不敢想了。”
“不愿意?那好走不送。”
步步紧逼。
纸鬼白松开手柄,抓住她乱晃的脚腕,麻利地脱了小黑皮鞋,一只接一只,随手丢开。黑鞋在地上滚了两下,东一只,西一只分开。
言与行惊人的相反。来都来了,他是不会放她走的。
纸夭黧乖乖被脱掉鞋,双腿回收,踩在沙发上,屈膝往后退了退。看上去有些缩在一起。但她立刻又伸展开身体,扩张领土和气势,还顺手拽住了眼前系好的领带,往下拉扯,继续跟他作对,打扰他游戏。
纸鬼白本打算随她玩,反正什么事都影响不到他的注意力,他的精神力足够强大,能同时做很多事情,关注周围的一切。
但是领带一被握住,他心里就产生了奇怪的感觉。
十分配合地让她拽自己,抬手轻扯,任扎好的衣带松开,落入她手心。一气呵成,仿佛是她故意来要,然后他慷慨给予了一样。
有些动作做了太多遍,就会养成习惯。
她不屑地甩开领带,往他身上一丢。他接过后又是随手一扔。
领带无声落地,刚好覆在了她的小黑皮鞋上。
他立刻收回视线,轻描淡写地警告了一下:“再动手动脚,我就会把你丢出去。然后你就要无家可归了。”
这便是在及时刹车和直奔不归路之间做出了抉择。他不打算一下就玩得太露骨了,刚来就——也太快了。显得他完全没有自制力一样。
过去这些年,她经常求他克制一点。一旦逮到机会,就会把他贬低到尘埃里。
今天因为想到她会来,一想到终于能够再次同居,她就要重新回到他怀里……当然如果她敢不来,也很好,这样他就有借口教训她一顿。总之他已经掉进幻觉,在她来之前解开过一次裤子了。现在正是重新端起姿态的好时机。
纸夭黧轻哼了一声,便没有继续抗议,软趴趴地瘫开,腿又拉伸了出去。像只猫一样在他腿上打盹。
公寓里一时间陷入了安静,只有游戏声。
“去床上?”
存档之后,纸鬼白单刀直入。
因为忍住了没有立刻就搞颜色,而略有一点得意,仿佛准备索要报酬。他记得她很喜欢他曾经装出来的那种很客气的性格,偶尔模仿伪装一下,也未尝不可。
“你要去自己去,我在这里好好的。”
要得太直白,被拒绝了。
“那就在这里,也行。”
纸鬼白毫不犹豫地接腔,手指一抛,仰脸张嘴,接住了一粒红色的药丸,衔在口中,无视妹妹软绵绵的推拒,亲了上去,将气息与药物一同分享。这药是催情的,还混入了他的血,助她养身修炼。
神识传入脑海,是一句轻蔑的嘲讽:“哥哥,你不装了?我为你感到羞耻。”
回复她的,是舌尖被轻咬,以及同样毫不客气的嘲弄:“可怜的小恶魔,等我等得不耐烦了?”
“去床上,蠢货。”
“急什么?”
“嗯……别用尾巴蹭我那里……别进去,哥哥,不要尾巴……所以我讨厌你。”
“……你一定要用神识娇喘的话,这就是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