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源站在大门口,看着三辆马车远去忍不住叹了口气,见自己夫人躲在墙角翘首,忍不住哼声,甩袖走向一进正堂。眼界肤浅的女子,半点观人的眼力没有!
十余载前交好赵承禄,有半数原因起自其子。
寒蝉伏土十六载,待蜕壳振翅,鸣声必然惊天动地!
“……少爷,离开李府没了大老爷的教喻,这秋闱,你到底有没有谱啊?”
赵萍儿眉头皱得老高,唉声叹气的问。
见小丫头再提这个话头,赵寻安皱紧眉头捏着她粉嫩的脸蛋使劲扯,直到连连讨饶这才作罢。
伸手使劲揉揉赵萍儿的脑袋,赵寻安看看膝上木盒,忍不住轻笑着说:
“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去,吾辈岂是蓬蒿人!”
“哪有仰天大笑,刚刚出门的时候,在大老爷面前那叫一个恋恋不舍,少爷你这诗做的不应景,乱讲。”
赵萍儿摇头,赵寻安的笑容僵住,捏着她的面皮使劲拉,痛的小丫头吱哇乱叫连连讨饶。
这些时日两人已把租住的院子打理妥当,铺盖锅铲一应俱全,待书卷摆好与杂役付了钱,赵寻安负手看着小院,脸上笑容再起。
即便是租的,可不用寄人篱下的感觉,实在是好!
“少爷,出来自个住就这么好?”
正在归置物件的赵萍儿有些纳闷的问,自家少爷站在门前一动不动傻笑了小半个时辰,打记事就从没见他这样过。
“不用看别人脸色,想怎地便怎地,这还不好?”
赵寻安笑着问,赵萍儿点头又摇头:
“好啊,但也多了柴米油盐的琐事儿,若是扰了你的心境耽误了乡试,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且放宽心,你家少爷我天赋异禀,天下才气一石某独占八斗,这秋闱便是三个指头捏田螺,十拿九稳!”
“法螺吹得好响……”
赵萍儿轻嘀咕,拿着箩筐走向院子,赵寻安有些尴尬的咧嘴,这妮子真不会说话!
天将暗,赵寻安并未让赵萍儿做饭,而是升起炉灶,把三颗老参切片一并炖了。
“少爷,这么点塞牙缝的东西,能吃得饱?”
赵萍儿一边添柴一边问,赵寻安坐在一旁看着炉火笑:
“你当是萝卜啊,两颗百年参一颗千年参,灵气惊人的足,吃下去三五天都不用吃饭,且等着吧!”
三颗参两颗白胖完好,一颗缺须黑黄,可偏偏就是那颗不上眼的,才是唯一的千年老参。
前生凤凰眼力价高,一眼便选中千年老参,服下后柱香时间不到便连升两个小境界。
如今一锅炖,赵寻安心中也有些期待,三颗老参下肚,自己的灵根到底能破入几品!
参虽老,却比一般山参更好熬制,不到半个时辰便化作一锅乳白浓汤,整个伙房飘荡着一股花蜜般香甜的味道,与一般山参大相径庭。
一锅水熬成三碗,赵寻安端起一碗递给赵萍儿,认真的说:
“再难喝也不准吐,若是卖了万两锭子都打不住!”
一口参汤入肚,被苦的差点翻白眼的赵萍儿正欲吐,听闻此言沌沌沌喝了个精光,万两白花花的银锭子,那该是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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