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伐乾,我等武夫虽不惜命,可终究割了地,若非正一宗调和,大乾如今还不知如何模样。”“说来,都是我等失职。”
“大乾自立朝伊始便重文轻武,又经此事,与我等武夫更加轻视。”
“如今维系运作已是艰难,哪来的闲钱修缮!”
说罢,大将军面上浮起苦涩表情,赵寻安也是苦笑。
武学上舍主体建筑因着时光法阵守护无有损坏,可他处却尽显萧瑟,如今既然把它当做了家,自然要好生修缮。
谁承想直领的天策府竟如此贫穷,看来只能自掏腰包了。
“我与你说个门路,可要?”
见赵寻安失落,大将军挑眉笑。
“当然要,您快说!”
“你说,大乾朝廷最有钱的部门是哪个?”
“自然是户部!”
赵寻安没有半点犹豫的说,大乾所有的钱都归户部管,便国库也是,谁能比得上?
“我说的是活钱,不是账目上半文不能少的呆钱。”
大将军再挑眉,赵寻安皱起了眉头,虽说如今已经有了官身,可终究未曾在宦海里游过泳,对这些门道还真是不知。
“你看看,读书读傻了吧,已入京城,却不知道多咂摸咂摸各部的门道!”
大将军哈哈大笑,见赵寻安不明,便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面写下二字,工部。
“自官家继位,便废了宫里的内库,所有钱两尽数归了户部。”
“不过官家有个要求,原本应该归属内库的钱虽说归了户部收纳,却不能任意支出,只能用于营造工程以及民间喜庆。”
“去年开元庆全国燃放的烟火钱,便是从那部分支出的。”
原来如此,赵寻安点头,紧接疑惑的问:
“即便支出也是户部的事,却和工部有甚关系?”
“因为官家把民间喜庆的支出也算在工部头上,每年内库的钱哗哗的入,可只能供工部使用。”
“比起掌管天下所有支出,却只能靠寒酸税收的户部相比,工部肥了不止倍数。”
“听闻那些右手持笔左手擎斧的家伙,如今吃炊饼都得是带馅儿的,还都是大肥肉的!”
说到这里大将军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赵寻安的眼角止不住的抽。
带馅儿的还能叫炊饼?
包子还差不多!
“便是他们有钱,可我该以什么名目去要?”
“总不能说武学上舍旧了,想要翻新吧?”
赵寻安摊手苦笑,大将军也是笑:
“还真就可以!”
离了天策府赵寻安直奔工部,心中还是有些犯嘀咕,人家工部是要修缮玉京,武学上舍在郊外,怎么可能出工出力?
不过大将军已经说了,那怎地也得去看看,若是万一成了那?
与聚在玉京的吏部礼部户部不同,工部所在如武学上舍一般,也是郊外。
毕竟要制作兵刃炮火,在城内实在有些危险。
门前下马,赵寻安和看守的兵丁说明来意,便被客气的领进一待客的偏厅等候。
偏厅不小,装潢也是绚烂,还有专门的杂役伺候。
喝的更是上品雨前,茶点则是玉京有名字号的招牌,赵寻安心里的希望立时拔高不少,大将军说得对,这工部是真不差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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