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真实地大笑出声,但笑着笑着就在克劳德深深的目光中停了下来,我摸了摸脸颊,“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克劳德眼神复杂,低声道:“这是你今天第一次对我笑。”
我……我笑不出来了,说这些干嘛呢。
干咳一声,我转移话题:“刚才在神罗里,谢谢克劳德又保护了我。”
与我联系最深的几个人都在那里,却只有他察觉到了我的情绪,而且在明知道对手武力值奇高时,一步也不退地挡在我面前。
他对我真的太好了。
好到我开始有一点接受了现实,接受我和克劳德只能当朋友的现实。
这个过程或许需要几年,十几年,几十年,或许到我死亡才会结束,毕竟我对克劳德那种热烈的情感,需要漫长的时间来熄灭。
而克劳德听完我说这句话,他一脸“这不是理所当然”的表情,但很快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偏过头去不再看我,这让他的声音也闷闷的:“……你不是不让我说‘保护’吗?你自己还说。”
我哑然失笑,他还记着我当时骂他的“仇”呢。
金发美女说完安静了一会儿,又很快装作不经意目光扫过来,想来看我的表情。见我神色轻松,他就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放过了手上那截可怜的伞柄,后者在大力下都快要裂开了。
他真的好可爱啊,虽然不是我的,但是也依旧像星星闪烁在我的世界中。
我并不揭穿他,只是笑笑:“雨好像小一点了?先送你去车站坐车吧,我还要去二手市场买打字机。”
克劳德拧着眉转过头盯我:“你要一个人去?”
一个人有什么奇怪的?
我眨眨眼:“对啊。”
他刚刚舒缓的脸色变得和头上的天气有得一拼:“……你不让我一起吗?”
我冲他笑了笑,又低头迈过脚下的水坑:“不用啦,克劳德应该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吧?”
“……对。”
克劳德将那个“对”字咬得特别重,一副即将抽出毁灭剑砍我的模样。
我迷茫:“啊?怎么了?”
酷哥手臂上的肌肉鼓起,线条明显流畅,但他的表情除了生气还有些委屈……我不会认错,他的嘴角确实微微地下撇,小孩子模样。
克劳德把伞塞到我手上:“拿着。”
我愣愣地接过,此时伞外已经是绵绵细雨,不打伞也问题不大。克劳德长腿一迈,跨出去闷头就往二手市场的方向走。
我“诶”了一声:“我自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