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叙扯着嘴角笑，声音低低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脸红了。”
这一出声让裴叙咬得牙痒痒的，眼睑垂着，眉眼未褪的欲色又升起，手指抚摸上祁昭漂亮勾人的脸颊，“还是少说点话吧。”
她的眼睛里露出点傲慢娇嗔的模样，翘着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可是我买了明天的机票哎。”
眼神分明在蛊惑人，勾得他喉咙干涩难忍。
祁昭祁昭，提到分开她的名字又开始梦魇一样缠绕着自己，绞得他心痛难忍。
独自走过八个四季交替的年程，没有一个日日夜夜不在思念着她，那种孤独的日子简直要发疯，只能克制着自己不去想，但还是思念她到生了病，开始后悔咒骂自己，为什么放她走，就应该关起来，什么都不要管了，两人一起堕落到尘埃里。
这么些年里，只能靠一段视频熬过来，是那年校运会，他在后台拍的视频，那是唯一鲜活的祁昭，那是他那时候唯一拥有的，尽管摸不着闻不到，但是能看见就已经有莫大的满足了。
几年前创业失败，团队的人都走了，独留他一人守在空旷的写字楼层里，竟提不起一点劲，窗外万家灯火在黑夜里尤为刺眼，因为他是个没人要的没有家的。
那个晚上坐在椅子一遍又一遍地看着祁昭跳跟不上节奏的舞蹈，好笑又心酸，眼睫被浸湿，把手指咬出了血，直到朝阳升起，心里也才重拾信心，手机看没了电，被捂在胸口，声音轻轻的，“宝宝，谢谢你陪我。”
裴叙眸子里透着股阴鸷，连笑都带着点瘆人，他垂下头咬祁昭的脖子，很用力地咬着颈肉吸，祁昭皱眉推他，“你别咬。”
他声音里带着隐晦的笑意，“你走啊。”
闻言祁昭后脊发凉，有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比说你不能走还吓人。
她立马认怂，“我开玩笑的啊。”
裴叙当然知道她在开玩笑，她最喜欢耍人了不是吗。
手指捏着祁昭的脸，隐晦不明的说：“明天起得来就走。”
她懵了下，撑起身体想要往后躲，被一把抓住小腿往下拉，裴叙的手掐着她的下颌，手指卡在脖子的动脉处，垂首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