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身后还有人盯着……”
“呃……”待走远了一点,又走远了一点。她问:“现在呢?应该可以松手了吧?”
“好像还在看着我们。”他随口撒了个谎,实则不愿放开手心里的柔软。
“不会吧?”她打算扭回头察看敌情,谁知被他一把截住,“相信我,你一回头就暴露了。”
“……”又走远了一会儿,她抬头去看身旁嘴角轻舒的男子,“余慕,你准备什么时候放开我的手?”
他不答反问:“漫漫,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靠近一点?”
“啊?”她纳闷了一下,瞥见他被大雨淋湿的半个肩膀,羞愧地朝他靠近了几分。下一秒手突然被人放开,可是肩膀上立即多了一只手臂……
她不自在地动了动,然后就听见身旁的人打了声喷嚏。无数的愧疚一下子将她淹没,她安安分分任他揽住自己的肩膀,一路目视前方没再动,自然也就没能发现某人脸上迅速闪过的狡黠笑意。
站在走廊上的周韵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语气有些不屑:“得意什么,谁知道余慕是不是跟她玩玩就拍手走人?到时候有她哭的……”
童谣没说话,那双倒映着雨中丽影的双眸闪过讥讽。
顾景书理好隔天比赛可能用到的一切资料从教室走出来,下意识巡视四周,最后略微失望地收回目光。
“走吧,晚点雨势可能会越来越大。”
童谣默不作声将他细微的举动纳入眼底。
“下次如果下雨就别来等我了,我自己回去也一样。”
她没吭声,跟着他走了一段路程后,语气柔柔道:“景书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没有,别胡思乱想。我只是担心你这种天气跑来跑去不小心染上感冒,现在有流感,你身体又不好,提前预防总是对的。”
“哦……”她没作声,只是挽着他的手臂紧了紧。为了他,她可以不顾一切。如果有需要的话。
风声、雨声、脚步声以及讲话声,最终都在夜幕归隐。
半决赛开始这天,许多人前来观看,偌大的礼堂座无虚席。漫漫站在辩论席上自信满满,无论对方抛过来多难的问题,她都能化解。一旁的顾景书与她配合默契,在对手布下的密网中跳脱出来,巧妙将对方引入自身的陷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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