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反对的呼声越来越高,于是承包商终于找来园丁,想要重新修复那个花园。
结果另外一个警局的同事在调查失踪案的时候,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那个花园。最先我们还以为涉案人有可能是新的承包商或者是花园里的园丁之类的,没想到
警察说到这里露出一个心有余悸的样子:没想到他们进入花园的时候,发现那些正重新培育新花苗的花圃里竟然躺着几具尸体。其中就有承包商以及三个园丁的,另外还有一具尸体就是我们最先想要调查的失踪案的失踪人员。
哦?竺轶问,他们是怎么死的?
被维护花园的工具刺伤了喉咙,其中有两个人应该是因为失血过多最后才死去的。另外两个人则在受伤的时候就立马死了。那名警察回答道。
他说完以后,有些得意地说:报道里也只有他们死在花园的情况,至于怎么死的警方才知道。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他不说,竺轶几人就别想知道这些消息。
如果只是这一个案件倒也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但是在这之后又接连发生了几件事。警察继续说道。
是什么?
另一个案件是在花园案的几天后发生的。起因是两个小帮会的人聚众斗殴,原本也没什么,但是在第二天,有人发现这两个小帮会的人都死在了下水道里,并且死状惨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什么叫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花雨断秋问。
那种画面你们真的要听吗?警察犹豫的说道。
说来听听吧,我们今天都亲眼看到了更恐怖的画面。
行。总之他们被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像炒肉丁一样,尸块全部都堆叠在一起。?警察绘声绘色地说道。
呕花雨断秋低下头说,别,别,以后还让不让我吃炒肉丁了?
是你们自己要问我的呀。警察有些委屈地说。
你们有查到这两个帮会的人死因是什么吗?竺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因为尸块太小了,我们没有办法调查到他们的具体死因。但是从现场的血迹可以看出,这些尸块是从别处运到那里的。警察说。
因为现场的血迹没有达到当场杀害时流出的体积吗?竺轶问。
是的。警察点了点头说,所以我们继续追踪案发现场,但是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发现那个现场究竟在哪里。
其余的案子呢?禄起问,发生了几起,肯定不在两起以内吧。
第三起案件是发生在一个河边,那里有一条河堤路,经常有跑步的人在那里锻炼。警察说道。
报案的人是去晨跑的人,说是早上在河边看到有人将废弃的模特丢到了水里,他走过去看看的时候,却发现那哪里是模特,分明是一具漂浮的尸体。警察说着,将帽檐抬起来了一点擦了一把汗,这具尸体的脸上被涂了诡异的油彩,图画着看上去像是一颗被人分成了两半然后用奇怪的手法重新拼合的心脏。
他报警以后,我的同僚去了现场,顺着这条河往上走,竟然在一个凹陷的河床处,发现里面竟然有四具同样的尸体。他们的脸上都挂着这样的防水性油彩,年纪都不大的样子。
这些尸体的后颈处被人穿了环,然后套上了绳子,和其他的尸体绑在了一起。警察继续说,那具单独漂流的尸体,则是因为后颈的铁环脱落的缘故。
这三个案件似乎没有关联性。竺轶说。
是因为我还没有讲道。这名警察说,我那些去河边勘察现场的同僚,在发现油彩之后,这才注意到原来我们之前经手的那两个案件都有油彩的痕迹。
那两个案子的现场都有这样的防水性油彩吗?
不是,是用油彩绘制的这幅图,曾经出现在那两个案发现场。警察解释道,花园的那个现场,这个图案是被印制在一张只有硬币大小的不干胶上,并且是贴在其中的一把农具上。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不干胶,并没有将其仔细的研究。警察说,第二个案子,也有一位同僚在巷子里的垃圾箱上,看到过这样的贴纸,同样也只是以为这是哪个小孩子无聊的时候随手贴在垃圾箱上的。
直到我们发现了河边的尸体以后,这才注意到之前遗漏了重要的信息。警察说,河边案件发生以后,就陆续发生了两件和那个心脏贴图有关系的案子,并且这两个案子的死法也十分诡异。
所以你们这一次为什么到了演唱会现场?竺轶问,就算在他们突然出现异状之前,就及时感知到,并且立刻报案,也没有办法,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就赶到现场吧?
这一次是因为我们在十分钟以前就接到了报案。警察说。
哦?
在那个歌星自杀的前十分钟,有人将电话打到了警察局,并且告诉我们这场演唱会上会发生和心脏贴图有关系的凶案。警察说,原本我们以为那只是谁在开玩笑,但是当我们的接线员将电话回拨回去的时候,却发现这个电话已不存在。总之这种情况下我们也产生了警觉。
警察苦笑了一下:毕竟因为这么多起案件的缘故,最近市里不太安宁,市民们的反对声也日益高涨,如果不去却错过了这起案件,对我们而言,声誉又要受到更大的影响。反之去了演唱会,如果没有什么事,那自然是最好的,我们也不会遭受什么损失。
这个警察叹了一口气:结果你们也看到了,果然还是有事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到凶手。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频繁作案,凶手恐怕不是一个人吧。竺轶说道。
是啊,我们也有所定论了,对方一定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组织。警察说道,也不知道是什么组织,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竺轶沉默了两秒,其实他想说的是,这个凶手有可能不是人。
但是他没有向这名警察解释,随意地点了点头。
警察站起身来:你们先在里面坐一会儿,我出去问问还有没有其他的流程,你们只是目击者,后续的事情应该不需要了。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警察说完以后便离开了审讯室,并且反手带上了门。
哐当一声,大门合上的时候,重新将警察局里大厅里的嘈杂与审讯室隔开。
竺轶突然说:太安静了。
花雨断秋转过头看向门外,刚才还能听到的交谈声在此时已经完全不见了。
而且这绝对不是因为大门合上的原因。
刚才那名警察在审讯室里和他们交谈的时候,他们也一直能够听到来自警察局大厅嘈杂的说话声,但是现在却什么都听不到了,仿佛审讯室以外的人,在那名警察关门的那一瞬间就人突然蒸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花雨断秋站起来朝门口走去,伸手推门却发现审讯室的大门被紧紧地关上,并且像是被人从外面锁住了一般,没有办法从门内将其推开。
这下糟了。花雨断秋嘟囔了一声,条件反射的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
他脸上的神情一顿,右手缓缓地从包里伸出来,一只咖啡色的钱夹被他捏在手中。
花雨断秋打开这个钱夹以后发现里面是一些现金以及几张银行卡,还有一张是印着他照片的证件。
花雨断秋发现他的证件上写着市立第三中学,身份是任课老师。
花雨断秋发现这张卡片上甚至精确到了他所教的科目。
花雨断秋转过去对其他人说:我是一个美术课老师。
竺轶和禄起两人顿时露出不解的神情,但是觉得这个人有随时发疯的可能,所以也并没有觉得很奇怪。
花雨断秋将那张证件抽出来以后,扔到他们面前到桌子上。
突然多出来的钱夹,应该是身份卡相关的东西。
竺轶看向那张证件照,花雨断秋依然是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双目赤红,一张脸在看上去照相技术拙劣的证件照里,依然显得格外英俊,就像超级明星一样。
他们难道不觉得我这样的人物只当一个美术老师,有点太亏了吗?花雨断秋叹了一口气,抬起左手往后抓起额前的头发,我是一个应该出现在学校里的人吗?
嗯嗯。竺轶赞同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