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穿的并不是黑色的衣服而是一件白色的T恤,他的腰间还系着一件外套,上面有一所学校的标志。
我们好像遇到了刚才视频的主人公之一。竺轶叹了一口气说。
主人公并没有因为竺轶认出他的身份,而停止向他们靠近的动作,反而变本加厉的加速。
因为他走路的姿势十分诡异,加快速度以后更是让他的身体都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扭曲。
像失去了对手脚的控制权,又像是被手艺人丢下了操纵杆的木偶系木偶,操纵杆已经被外行人拿到了手中,此时正胡乱地舞动了一番。
几乎在瞬间他就逼近了三人,他停在距离三人还有十米的位置。
为什么不回来学生的声音仿佛从异次元传来。
为什么要抛下我一个人
为什么你们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学生背对着他们,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并且夹杂着一些嘈杂的响声,就像是金属互相摩擦的声音,听着令人头痛欲裂。
就当三人以为他要转过头的时候,学生突然弯下了腰。
只不过他是以身体往后的方式,倒着弯腰的。
他的身体几乎快要叠在一起,后背和小腿肚子紧紧贴合,上半身和下半身像一块终于合在一起的磁铁。
你们和我一起吧
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和我一起吧
学生到嘴巴一张一合,然而他发出的声音并没有吻合他张嘴的口型,也不知道声音究竟是从他身体的何处传出来的。
他的眼睛没有眼白,像是昆虫的复眼一样,上眼眶有黑红色的血液流出来,仿佛两条装饰性的彩带挂在他的睫毛上。
这个造型花雨断秋看着面前恐怖的画面,欲言又止地说。
竺轶也觉得学生的这个样子分外辣眼睛,再看一秒就是对他审美的亵渎。
留下来留下来
学生一边说,一边往后下腰的姿势四肢着地,如同人形蜘蛛似的快速他们移动过来。
他们仅仅只有十米的距离,很快就会被证明已经变成厉鬼的学生碰到。
冤有头,债有主,自己去找杀你的人吧,不要为难普通老百姓呀。花雨断秋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说完以后还转过头,寻求竺轶和禄起两人的附和。
竺轶沉默无声的从道具口袋里拿出一个克制灵类的道具。
那个学生在接触到他们的一瞬间就哀嚎着往后退去,随后变成了一道几乎透明的虚影。
看来他是因为死的时间还太短,力量比起其他厉鬼而言,简直少得可怜。花雨断秋看着学生越来越暗淡的虚影说道。
你为什么不离开?竺轶问道。
学生受到了道具的攻击后,原本已经迷失的神智似乎又重新被唤了回来。
他听到竺轶的话,愣愣地看着他,反应了五秒钟才回答道:我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为什么?
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抓着我学生像卡带的放映机,一顿一顿地回答道。
你知道抓住你的是什么东西吗?竺轶问。
是一张嘴唇很大很大的嘴唇学生结结巴巴的回答。
嘴唇?花雨断秋若有所思地说,难道是我们看到的那一个?不过这一次为什么我们又看不到了。
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让这张嘴唇放开你吗?竺轶继续对学生说。
放开它不会放开任何一个它的食物
学生这样说着话,他的身体后方突然出现了隐隐约约的黑气,如果不是仔细观察,就绝对没有办法看出来。
学生的身体被黑气笼罩在其中,一瞬间他的躯干便少了一部分。
它要吃掉我了吃掉我了学生因为之前竺轶攻击后萎靡不振的声音突然变大。
一个音节出口的时候,在空气中产生的扭曲,听上去就像是变调了的和弦。
在他的呼喊消失之前,学生的身体完全被黑气吞没。
竺轶快步走上前,将手伸入了黑气之中,然而黑气比他更加警觉,瞬间便消失了。
你疯了?花雨断秋跑到他旁边,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敢把手往里面伸,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勇士。
被它跑了。竺轶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懊恼。
不跑还能怎样,难不成待在那里被你抓出来?花雨断秋说,再说了,这种东西靠手怎么能对付得了。
你有什么建议?
我们已经大概知道了这东西为祸人间的方式,也知道有一个秘密教团正做着一些被世人所不容的事情供养着它。花雨断秋微笑着说,既然这样,这个教团所崇尚的事业肯定还会继续进行,我们不如也来一个守株待兔瓮中捉鳖。
你想怎么捉?
我觉得还是得先知道这几个地方为什么会变成案发现场。花雨断秋说,这些人在这里作案,一定有他们的理由。只要找到这些理由和规律,下一个现场不就很好判断吗。
这一个和之前在花房里看到的都不是本体。禄起突然说,至于本体,现在应该藏在某一个地方。
为什么不是本体竺轶说,是因为本体现在正处于虚弱的状态,所以没有办法以真实的形态出现,才出此下策。
竺轶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对这种事情竟然很有经验。
出现这么多起谋杀案的答案也许已经找到了。竺轶说,现在只需要去求证。
第197章狂欢城市
既然那个教团的老鼠并没有完全生活在阴沟里的意思,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顺藤摸瓜,一路摸到他们的老巢去。花雨断秋说,那件深绿色的长袍一看就不是市场上随处可见的那种,应该是他们在什么地方定做的。
这种内容查起来的难度不是一星半点。花雨断秋说,系统给我们一个警察局局长的身份,应该就是这个作用吧。
是吗。竺轶微笑道,在你眼中,系统很善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