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聿在医院住了几天,他就守在病房熬了几天,熬得眼球要出血一般布满红血丝,人处在极度亢奋的状态。
直到迟聿醒来,审讯就在病房里进行,韩旭很谨慎,不给迟聿见任何人的机会。
姜宜深夜惊醒,夜里与她极尽缠绵的人不床上,他的那一侧空空荡荡的,姜宜的梦很不好,梦见那个简陋的出租屋,房东大姐一边骂一边不停往外扔她的东西,沈鹰州朝她伸手说:“跟我走。”
她高高兴兴任由他牵着手走,穿过团团迷雾,前方还是一片漆黑,沈鹰州忽然松开她的手说:“姜宜,我只能护你到这。”
头也不回,一头扎进那片漆黑之中,任由姜宜在后面歇斯底里叫他的名字。
把自己惊醒了,不见沈鹰州,她赤脚往外走,推开那道隐形门,Rover就趴在门边,半睡半醒地冲她摇晃着尾巴。
她看到沈鹰州,一个人坐在客厅外的阳台上抽烟,薄薄的白雾笼罩在他的脸上,看不清表情,但必然不是平时闲散的模样,似多了一丝愁云。
迟聿被抓,姜宜知道利害关系,想起先前她说的,沈鹰州对南省债券是运筹帷幄,表面帮她,实际是为自己筹划,低价购买大量的债券,从中赚差价。
他当时没有否认,但事实是什么呢?
他当初有必要赚这份危险的钱吗?
姜宜也茫然了。
她安静走过去,一向警觉的他或许想事情太认真竟没有发现,直到姜宜从他手中把烟拿走,他才蓦然回头看她,眼底是波涛汹涌的暗色。
姜宜把那支烟放入嘴中,猛吸一口,想学他吞云吐雾的样子,结果,烟雾进了嗓子,呛得她咳起来,差点喘不过气。
沈鹰州皱眉,拿过烟按灭在旁边的烟灰盒中,顺势也把她抱入怀中:“要我替你人工呼吸吗?”
还有闲心逗她。
姜宜揽住他后脖颈,凑上唇去:“要!”
他眸色幽深,深深浅浅地吻了下来,许久才松开:“别引我,你先去睡觉,乖。”
“你呢?”
“我等一个电话。”
姜宜知他是借口,谁敢让他等电话?
她回去也只会胡思乱想睡不着,索性直接问:“迟聿被抓,你会被牵连吗?”
他点头没有隐瞒:“会,你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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