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赵林呵呵一笑:“都说御史中台大人向来严苛,不近人情,今日一见,都是谣传嘛。”
祁子昂也跟着笑道:“还有人说赵大人嚣张跋扈,肆意妄为,今日一见也是名实不符。”
两人相视一笑。
都有心,那就没什么难事。
赵林道:“关于海盗袭杀的事,我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此事是本地海洋贸易商会的人干的,葛若川虽然没参与,但属于知情者。还有其他相关官员,回头就移交给祁大人。”
见赵林这么好说话,祁子昂立刻严肃道:“这些刁民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袭杀朝廷命官,少不了一个抄家灭门。巡抚葛若川虽然没参与,但知情不报,也属同谋,不能轻饶。本官带他们回京,听候陛下发落。”
“至于那些海盗,赵大人是自己清剿,还是让我调人来?”
赵林见祁子昂这么懂事,含笑道:“区区海盗,就不劳祁大人了。对了,这些海盗抢掠了不少财物,受害者都被他们杀了,没办法物归原主,就劳祁大人来处理了。”
“各种金银铜铁财物加起来差不多有三十万两。”
给祁子昂三十万两已经不少了。
谁家出趟差能一把捞这么多?
祁子昂这种御史很多都是清名,没有实权,靠着弹劾人过日子,过得非常清贫。
虽然祁子昂是御史中台,有一定实权,不像其他御史那样苦难,但三十万两银子砸下来,也是把他砸得头晕目眩,眼前都是小星星。
“三、三十万两?”祁子昂惊呼道。
赵林点头:“本来应该物归原主,但是海盗嘛,在海上抢劫杀人,那些人哪还有活路,所以找不到苦主了,只能麻烦祁大人来处理了。”
“好!好!应该的,应该的。”祁子昂连连点头。
怪不得突然那么多人要来,原来赵林是这么大方啊。
只是来一趟就给了三十万两,不抢着来是傻子。
收下赵林的银子,祁子昂笑得更灿烂了:“是九门提督庞大人告诉我赵大人遇袭的事,也是他提点过我,要我尽量少和赵大人接触,多去询问那些官员,这样才能了解真正的情况。”
赵林闻弦而知雅意。
这是在说卫国公府对赵林有意见。
赵林点头道:“庞提督这么大关心我,待我回京后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祁子昂道:“那就不打扰大人了,在下去查案。”
得赶紧去看看那三十万两银子的财物,别到时候赵林反悔了。
赵林道:“我派人带大人去。”
在一个护卫的带领下,祁子昂先是接收了三十多万两银子的财物,就开始在交州城内玩乐起来。
“大人,祁大人玩得很开心。”
护卫回来禀报。
赵林点点头。
米半夏疑惑道:“祁大人不是来查大人的吗,就这么解决了?”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赵林笑道:“世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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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半夏道:“但是这也太荒唐了吧?”
赵林道:“这就是官场。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敌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朋友。祁子昂也许原本是想弹劾我,不管因为什么,但既然不是真正不死不休的敌人,那就有改变的可能。现在不变成朋友了?”
米半夏道:“这朋友也太虚假了。”
赵林悠悠道:“世上哪有真实的东西呢?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搞定了祁子昂,赵林就在清远书院学子的帮助下整理清远省。
按照九江的例子拉力,先让这些学子暂时填充进清远巡抚衙门内,使其不会停转,然后再从上往下一点点处理。
这是从根部开始,比从下往上处理方便且快捷。
一时间,不知多少州县的官吏被拿,整个清远省内风声鹤唳。
同一时间,建安和岭南两省也是如此。
只是他们没有清远书院的学子帮忙,比较缓慢。
赵林的重点全都放在海贸上。
他这次来,不仅仅是为了抄家,更是为了把海贸体系彻底建好。
赵林召集了三省海商。
没人敢不来。
清远的海商被赵林几乎杀光了,就剩下王连成、蔡振和等七八个小海商。
建安和岭南的海商虽然不想来,但一想到贡秋白和苏迪的手段,他们还是规规矩矩地来了。
当然了,肯定不是所有人都来。
有些海商直接出海跑了,想躲过这阵风头再说,但被赵林下令连根拔起,抄家灭门。
既然不回来,那就永远别回来了。
不敢来见官的能是什么好人,杀了就是。
赵林酷吏的名声开始在三省传播。
但赵林不在乎。
他只要钱。
“交出你们所有账簿,本官要从头开始查询你们的偷税漏税行为。”
这些人一来就被控制住了。
同时他们的商铺、家宅以及船只等都被搜了一遍,大量的账簿文书被搜走,由清远书院的学子们一一审核。
这是一项非常大的工程。
为了应付此事,赵林又通过米墨璃和傅承望、李兴业的关系调集了一些精通算数的人来帮忙。
足足一个多月,眼看要进入腊月了,才把所有海商的账簿清理清楚。
“好哇,每个人都有偷税漏税行为。”
赵林拿着整理出来的结果,沉着脸看着面前的这些海商。
“别说本官不给你们机会,半个月内把偷漏的税赋补上,再缴纳同样多罚金,本官既往不咎。否则,抄家灭门!”
听到赵林的惩罚,海商们顿时哭声一片。
“大人,不是我们不想交,实在是没这个钱啊。”
一个海商哭诉道:“虽然我们交的税少,但交出来的钱却不少,都被那些官吏们给私吞了。”
“是啊,要是不交给他们,别说做生意,我们连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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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贪官污吏比海盗还可恶,起码海盗我们还能打,对他们我们是骂都不敢骂,抢劫起来比海盗还凶。”
“大人,您尽管去抄家,若是补得上那些赋税,小民甘愿受罚。”
不少海商纷纷哭诉。
这种情况赵林也了解。
别说现在,就是他的前世,这种情况也很常见。
不偷税漏税活不下去,偷税漏税就是犯法。
因为需要缴纳的各种好处费,甚至比应该交的税都高。
但没办法。
要想做生意,就得上下都要打点好。
不然让你破产都是轻的。
这些官吏们最懂得这些手段。
也只有那些大商人,和上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怕本地官吏刁难才能活下去。
赵林道:“好了,本官了解你们的苦处,但是该交的税还是要交的。”
听到赵林这么说,海商们顿时哭声一片。
“但是……”
赵林突然一个但是,哭声顿时中断。
“如果你们的财物被人抢走了,就写下来是谁抢的,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抢了什么。如果对得上,本官就不追究,否则一个铜板都不能少的补税,听明白了吗?”
海商们算是明白了。
赵林不光要整治他们,还要顺带着把三省的官吏也都整治一遍。
做生意哪有抢劫快呢?
只抢了三个巡抚衙门,赵林并不过瘾。
正好顺带着把三省的下层官吏也都收拾一遍。
这样既能查清楚海商们的具体收入情况,又能打击贪官污吏,还能抄出财物。
一举三得的好事。
至于会不会影响名声,赵林根本不在意。
名声能卖几个钱?
三省的海商们没办法,只得老老实实地把各自行贿的经过写出来。
有人聪明,留下了账本,某年某月某日,在某个地方,给某个人送上什么礼物,都写得清清楚楚。
此时只需要上缴账本,便能一目了然。
有人没留下账本,只能冥思苦想,一一写出来。
这件事赵林并没避着祁子昂。
祁子昂心惊肉跳道:“如此一来,三省的州府县级官吏岂不是都要一扫而空?”
赵林笑道:“祁大人这么看不起他们吗?”
祁子昂苦笑道:“赵大人何必明知故问。这么说吧,咱们大启的官员拉出来排着队砍头,肯定有冤枉的,但那是刚过做官还没来得及伸手。大人如此做,三省的低级官吏必将所剩无几。”
祁子昂苦着脸,道:“高层官吏已被大人抓了,低层官吏要是在被抓了,三省的衙门可就运转不起来了。大人,慎重啊!”
赵林点头,道:“我知道,所以已经向陛下请示,派出人手来接替那些人。”
祁子昂叹了口气,道:“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贪墨财物非常正常,大人教训一下就是了,不一定非要赶尽杀绝。”
赵林道:“不是本官要赶尽杀绝,而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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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昂只能连连叹气。
他也是知道的。
赵林下令三省海商前来开会,有的官吏竟然阻拦。
以赵林霸道的性格来看,不把他们抄家灭门就不错了。
肯定不让他们好过。
“但是如此一来,大人酷吏的名声将会传遍天下。”
祁子昂试图劝道:“我知道大人不怎么注重名声,但有个好名声有些时候还是很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