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需要两个,明天需要三个你们必须行动起来,带回更多的人。祭司的声音重新变得洪亮。
教廷外面有这么多活牲,为什么不能直接把他们作为祭品?又有一个引者问。
那群人并不是死之域的人,他们没有通过引者的引导出生,所以他们也没有作为祭品的资格。祭司说。
池子的水直达胸口上方的位置,被浸泡在水中的部位有些软绵绵的,遇水的时间越长,莫里发现这些地方越发地不受控制。
他慌乱之下,顾不得祭司布下的天罗地网,结果身体被麻痹后不得不停在水中休息。
在他挣扎的这段时间里,死之神身上的那股光线在逐渐的恢复。
引者们对莫里的遭遇无动于衷,只要他们能逃离衰老的危险,不管是一个莫离也好,两个莫离也好,还是成千上万个莫里,都只是工具而已。
看来死之域的人倒生长是因为教廷刻意而为之的。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悲惨遭遇,只是为了让教廷的人不老不死。如果将教廷的秘密召告天下,并且让教廷再也没办法继续为自己的特权牟利,除了解救外来者以外,整个死之域也将得到解放。
余赦见状心中暗想。
这些人恢复状态之后,便陆续从此处离开。
余赦混在人群中,凭借着之前记住的地图,拐进了一条充满机关的走廊中。
这条走廊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进来,他站在边缘不去触碰机关时,此处就成了最安全的隐蔽所。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脚步声越发稀疏,过了片刻声音消失了。
余赦重新转了出来,见周围没人,便重新朝刚才的阶梯方向走。
到了阶梯处,他看到入口以及阶梯上都站着值岗的人。
那些人同样看到了他,但是因为衣服的原因,他们并没有发现余赦不是一名真正的引者。
你怎么又倒回来了?其中一个值岗的人问。
掉了一件东西在下面。余赦回答。
丢东西了?旁边另一个引者疑惑地反问。
忽然间,入口处值岗的两人同时拔出武器。
与此同时,他们的手已经被一条长长的根茎绑在了一起。
在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余赦给了他们一人一拳。
顿时这两人的注意力从余赦身上转移,互相视为最大的敌人。
余赦从互殴的两人身边经过,走到第一段阶梯处。
在第一段阶梯职守的人已经发现了入口处的怪状,匆匆赶来想将余赦拿下,结果没有注意到地上的沙包,遥遥地被绊倒,身体凌空飞出,落到余赦跟前摔了个狗吃屎。
余赦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他立刻不管不顾,起身加入了背后的战局。
第二段阶梯看不到上面的情况,等到余赦走下来时,在那处值守的人才看到了他。
但是他同样被余赦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后,遭到了沙包的攻击。
余赦又依葫芦画瓢,解决了他。
正在这时他突然察觉到身后有一股凌厉的目光正盯着自己。
余赦环顾四周,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消失了。
他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继续往下走。
第二段阶梯的引者中了挑拨离间后,像被余赦控制般,和他一起走到了下一层。
刚到下一层,这名引者就冲了上去。
第三段阶梯处守着的引者被同伴扑了个满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将压在身上的同伴推开后,突然发现面前竖着一把白色的石剑。
淡淡的黑气在纯白的剑身缭绕,明明看上去顿而笨重的刃口,却不知怎么让他惧怕不已。
你是谁?引者问道,刚开口就被身上的同伴打了一拳。
你是怎么收买他的?!引者更加震惊了,一边挣扎一边问话,试图转移余赦的注意。
然而他的同伴中了挑拨离间后,压根不知道痛这个字怎么写。不管他怎么拳打脚踢,他的同伴依然像抹了强力胶一样,死死的黏在他身上。
这时余赦翻转源石白剑,用剑尖在他脖子上轻轻蹭了一下。
引者顿时感觉到一阵浸透骨髓的危险,将他身体内的所有不安全部引爆,以至于他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的恐慌中。
他根本不清楚这种恐慌源于何处,甚至觉得它来得太过突然,就像被吹得鼓起的气球,膨胀的原因不是因为自身的橡胶,而是被灌进了空气。
回答我两个问题。余赦开口说。
引者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下面的死之神是什么情况?余赦问。
引者听到他的问题后,这才反应过来余赦是外来的闯入者。
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教廷里有你的内应?引者惊恐地说。
虽然他之前就从祭司的口中听说有一个外来者来到了河的这边,但是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可以堂而皇之的进入教廷,并且畅通无阻地来到这个禁地中。
让你回答,没让你问话。余赦声音变得严厉,用源石白剑在他的脖子上拍了拍。
引者打了个哆嗦,这才回答道:祂是死之神的身体。
余赦听到这个答案后,眉头微皱:身体?说清楚,不要打哑谜。
就就就是死之神已经快要湮灭了,祂的灵魂和意识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留下来的只有一具躯壳。引者连忙解释。
祂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我们也不知道。引者说,有一天我们感觉到约束着死之域的力量逐渐消失,紧接着死之神的身体出现在了那条河中。
余赦闻言,立马明白过来死之神的身上出现了变故,这群人为了不受到死之神湮灭的影响,于是开始利用祂留下来的身体。
但是死之神已经湮灭了,身体也会逐渐腐朽,所以教廷的人想出了一个办法,让死之神的身体保持不朽。
要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余赦又问。
只要是引者,就能从这里离开。引者说完后,见余赦的目光凶狠,又赶紧补充,得到死之神的认可就可以。
但是死之神已经湮灭了。余赦说。
所以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产生新的引者了。那人唯唯诺诺地说。
你的意思是,除了你们这群人,其他人再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余赦问。
引者用余光看了一眼横在脖子上的源石白剑,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大大大概是吧。
我把你的皮剥下来套在身上,是不是能够瞒天过海呢?余赦突然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只是在引者眼中,这笑容就跟一道催命符一样。
其其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引者闭上眼下定决心似地说,整个死之域所有的一切都是源于死之神,包括这里的规则,也是因为死之神设下的限制。一旦死之神的身体被毁,这次限制也会跟着消失。引者说。
好,感谢你知无不言。余赦将源石白剑拿开。
引者刚松了口气,后颈就被狠狠的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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