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座町。
空座商店街尾,江月心流剑道馆。
江月心流剑道馆门前有两颗樱花树,粉色樱花瓣已经很少,枝丫多秃,黄昏落寂,清风徐凉,残樱摇曳。
有很多身穿黑西装的人,并不能进入江月心流剑道馆,在门外,他们主动维持秩序,也有一些穿着和服,腰间挎剑的武士,因为名望,实力,财力不足够,只能够苦苦在门外,翘首探看,以期见识到这一场封圣的对决。
黄昏沐浴下,残剩的樱花瓣终被风吹动,纷飞,凉风夹杂着樱香,花香沁人心肺。
江月心流剑道馆内,地板光亮,拥挤地跪坐着诸多名动一方的剑客,道场馆主,政府记录人员,他们一个个瞪着眼睛,目不转睛,双手皱紧的按着大腿,紧凛呼吸地盯着场内正在对战的两人。
场中。
江月剑眉目俊朗大气,脸容淡然,单手持剑,挥洒之间,纵横自如,刀光剑影如樱花飞舞般繁飞,又有如随形无影的风流,无孔不入。
极其强烈的刀光剑影交击声后,两人微微后退。
对战的大宫剑藏气宇吁吁,一张国字脸汗珠密布,双目慎重深沉,自己已经使出领悟的大宫直取心阴流所有招式绝招,都一一毫无作用,对面的那人,简直就是密不着风的气流般严密无缝,找不到任何一点破绽。
“他在让自己尽情施展。”
大宫剑藏心中苦涩,从未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人谦让。对面此人,实力强大到令人心生绝望,以致双手握着的剑柄,已经湿润,心中产生阴霾。
看见大宫剑藏已经使出所有的大宫直取心阴流招式,对方的剑术已经穷尽于此,没有必要在继续下去。
江月剑古井波澜的眼眸微动,脚步踏前。
对面的大宫剑藏瞳孔紧缩,知道是最后一击,自己最后的一丝希望,脚步猛地爆发力度,浑身上下筋骨齐鸣,心神归一,斩出自己有生以来最为专注,强大的一剑。
‘铮铮’两声对碰剑锋声响,剑身相碰拉划出钢铁的铮铮之声,剑光闪烁,江月剑与大宫剑藏的身影一瞬交错,均在对方背后持剑顿立。
一声粗喘的呼吸声后,大宫剑藏胸口被划出一道伤痕,呲喷射出鲜血,就此倒下。
江月剑脸容朗静,淡和地缓缓归刀入鞘,入鞘之声轻吟,平静的眼眸如湖畔镜面,心中只有淡淡的感叹———
开始夸吧!
“大宫馆主也输了吗?”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久负盛名,剑道境界被誉为当代最强者之一的大宫剑藏也败了!”
“曾被誉为即使冢原卜传,上泉信纲,宫本武藏复生,也能与之比肩的大宫剑藏也败了吗?”
“这真的难以置信。”
“有什么好难以置信?即使大宫剑藏是当代最强者之一,不是也仍然没有角逐得到剑圣之名,无法获得剑道界所有人的认同吗?”
“更何况,与大宫剑藏同为时代最强者的其余两人,不是也一一败在他手上了吗?”
“他才是当代最强!当之无愧的剑圣之名!”
“至仁,至慈,至圣,剑中之圣。”
“我仍然恍如作梦一般,见证这个时代最强剑圣的出现!”
“不止,他应该是有史以来,最强的剑圣。”
“练剑五年,七岁上生死剑道台,败七名剑道名宿,引发剑道界的巨大争议,随后又在对战之中,让对手决定几招败北,对手就必须败在第几招之下。
“井龙剑豪戏说有种第二十招斩杀他,结果他就第二十招被打败,未曾沾染一滴血,令井龙剑豪心服口服。”
“北海道的唐泽三朗不信,定下十五招不死即胜,结果第十五招后,即使是卑鄙无耻的唐泽三朗虽未死,却也无颜脸说自己胜,被折服得无话可说。”
“十招败伊藤飞鸟。”
“五招挫败得两年前的剑道台无人敢上战。”
“十二岁就已经名动一方,被誉为最年轻的剑道宗师,当代最强者之一。”
“至仁至慈之剑,剑下从不伤人性命,剑术之高超,以达化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