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叔叔太凶猛 作者:绚梦儿
夏天这话并非是要替自己开脱,只是看着她此时为情所困而痛不欲生的样子,忍不住说了一些。
“你懂什么,我从十七岁出道就认识他,他是我的初恋,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因为有他,我才一步步走向今天的辉煌,没有他,我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告诉你,阿珅是真心爱我的,只不过是他家人反对而已,只不过那些豪门的门槛太高而已,因为我是艺人,因为之前的不真实的报道,就一竿子把我打死……”
邓晓晴似乎一肚子的委屈无处泄,虽然声音不高,可是那份不甘和痛楚是如此明显。
“我现在不想和他闹,不想和他争吵了,所以我会和他和好的,就算这辈子他不给我名份,我也要和他在一起,而你,不过是他一时的替代品而已,他真正爱的人是我,你懂吗?”
夏天看着要崩溃,不甘心爱情覆亡的女人,有些觉得她可怜而又可悲,如果是自己,她应该不会做到如此卑微的地步。
就像她和秦晋阳,哪怕自己曾经不甘心过,也委屈嫁给他,但自己的内心一直都是强大的。
“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而放弃自己,本身就是愚蠢的,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下去,那就无药可救!”
夏天淡淡说着,虽然残忍,却是好心,用力扯开邓晓晴抓住自己的手腕,大步向电梯走去,那边正有很多人好奇的看过来,她想邓晓晴是没有这个胆量纠缠她的。
“小姐,刚才那个是邓晓晴吧?”
有人问夏天,她不置可否,那边有一些人,其中有两个是抱着摄像机的,却是赶紧的走了过去,夏天走进电梯,忍不住转身透过就要关闭的电梯门望过去,邓晓晴果然已经被人给团团围住。
而转身准备逃离狗仔队的邓晓晴,被一个个接踵而至的问题问的脸色白。
“听说,邓小姐第一次进施家,就被施夫人甩了一巴掌?”
“听说,施总在t市读大学时,曾经追过一个名媛,但被拒绝了,而这次,那位名媛似乎回心转意了,这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那邓小姐不是彻底没戏了吗?”
……
人群之外,忽然冲过来一位身材火爆,长相美艳,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她甩着一头时尚的红色大波浪长,努力将被人围攻的姐姐救出来,“让开,都给我让开。”
最终,施楠珅回到公司,因为事情太多无法去t市,他让司机在下午四点钟的时候送夏天去机场。
第二天,夏天刚进办公室不久,黄芳就拿着几张报纸溜进来,“天天,昨天你不是在d市吗?看看这个人,是你吗?”
当黄芳将一张关于那张d市的报纸塞进她手里时,夏天才意识到一夜之间,d市的媒体,将邓晓晴渲染成了什么样子了,而自己居然不知不觉中也上报纸。
“邓晓晴假孕逼婚,施夫人怒甩巴掌赶人!”
“邓晓晴豪门梦碎,施楠珅新欢悄然登场!”
“邓晓晴当场被围堵,拒绝承认施楠珅已经移情别恋,整个人却憔悴不堪!”
夏天慢慢看着,眉心不自觉的皱紧,明星的私生活,早已被娱乐记者无孔不入,无所不写。
“天天,这个是你吧?”
黄芳并没有让夏天把所有的版面看完,已经快速的把报纸翻到了那版有着夏天侧脸的身形上去。
“据传,这位是施楠珅的新欢,很得他的宠爱!”
黄芳念完之后,则是仔细观察着夏天的脸色,自然已经推断出来一二。
而夏天的视线却停留在邓晓晴被人围攻的那张照片上,全力护着邓晓晴的那个年轻女子让她觉得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喂,天天,你没事吧?如果秦晋阳看见这些报道,他一定会生气的。”
黄芳虽然八卦,但却是真心关心夏天的。秦晋阳和张慕芳的事虽然让她很为好友打抱不平,但要是夏天再闹出什么绯闻来的话,那夏天和秦晋阳的婚姻将何去何从?
夏天看了一眼黄芳,不以为然的一笑,“没事!”
她都跟秦晋阳离婚了,当然没事,但就是不知道秦邵璿看见这些报道后,会做何感想。
不由的,脑子里全是秦邵璿阴沉沉的脸,没来由地就有点害怕。
当她意识到害怕他的时候不禁嘲笑自己,怕什么怕?他又不是她什么人?这么一想,心里仿佛踏实一些了。
放下报纸,正要去做自己的事,忽然,视线被一条小篇幅的新闻吸引:昨晚,在t市公安局领导坐镇指挥下,市公安局出动大量警力,一举包围了郊区的逍遥农家乐,当时,有一股黑势力正在此聚集,抓捕过程中,遭到部分歹徒的顽抗,2名公安干警被持械歹徒刺伤,其中,一名领导伤势严重。
在这次扫黑行动中,一名黑势力的头目京津被当场击毙,抓捕十六名穷凶极恶的歹徒,还收缴了大量的违禁品,此案正在审理之中。
‘一名领导伤势严重’这句话让夏天的心一炸!
在黄芳疑惑不解的眼神下,哆嗦着掏出手机,拨打那个署名为‘太平洋的警察’的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关机?
夏天心慌意乱拿起包包,冲出办公室,身后传来黄芳的质问声,“喂,天天,你要去哪儿?”
去哪?当然去找秦邵璿!
踩动油门,白色奥迪一路朝市公安局行驶,停在目的地,却迟迟不敢下车,第一次来这里,是为了报案,第二次是秦邵璿强行拉来,找什么证据,而这次呢,因为担心他?
可他是她的什么人?不就是两人在一起做了那个啥吗?
名不正言不顺!
算了,还是打道回府吧!
夏天正准备启动车子,倒车离开,就见两名身穿制服的女警察从公安局里出来,然后站在路边貌似在等车,其中,高个的欠着身,左顾右盼了一下,抱怨道,“哎呀,小郭也真是的,去了这么长时间,还不来。”
“几天没看见秦局长,你这心里是不是想的慌?”个矮的女警察不由眯着眼,打趣道。
“去你的,瞎说什么。”那娇嗔地模样一看就知道她对那个所谓的秦局长有意思。
车上的夏天不由一怔,准备拧钥匙的手缓缓放下,她知道市公安局的副局长里也没有姓秦的,那么她们说得应该就是秦邵璿了。
几天没看见秦局长?他怎么了?
“哟、哟、哟,我们的警花还不好意思了,喂,听说秦局还没有女朋友,你可要加把劲,千万不要错失良机。”这话是个矮的说得。
高个的是警花?!夏天忍不住看过去,英姿飒爽的女警察模样长的还真俊,那一身制服穿在身上,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还别有一番风味。
“你怎么知道秦局没有女朋友?你该不会暗恋着秦局吧?”
“切,什么呀,你自己暗恋着秦局,还赖在我头上?”个矮的为自己澄清之后,又取笑着那个警花,“秦局一住院,你整人就像掉了魂似的……”
蒙的一下,夏天的心被‘秦局一住院’这几个字揪紧,紧得她喉咙也被掐住了一般,憋得难受。
他真的受伤了?伤势严重吗?
夏天屏息静听着车窗外两个女警察的谈话,可她们唠唠叨叨说了半天,就是没说出秦邵璿伤势怎样,伤得部位是哪儿?
真想把头伸出窗去,问问她们秦邵璿到底怎么了?可如果那样,不被她们看成是神经病才怪。
犹犹豫豫中,看见一辆越野警车开过来,那车牌号夏天认识,是秦邵璿的专车,透过摇下的车窗玻璃,认出开车的是小郭。
“小郭,鲜花和果篮都买了吗?”两位女警察走过去时,开口问道。
“我办事你们放心。”小郭一脸的自信。
鲜花和果篮?他们是要去医院看望秦邵璿吗?夏天的心不自觉咯噔了一下,泛起了微微的,疼痛的柔软。
她很想很想跟着那辆警察,去看看他。
但以什么样的身份,以什么样的理由?
终是没有启动车子,直到越野警车走远了,她拿出手机给丰泽年打电话,“喂,丰总……”
“什么事?”
她犹豫再三,终究吞吞吐吐说出了口,“那个……我想问一下……秦邵璿……他……怎么了……”
问完后,她想自己可能是疯了……
电话那端的丰泽年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当然是为秦老大,微微思忖了一下,“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刚从d市回来,还没有去看他,要不,我打听出他的病房后,再给你打电话?”
这不就是要她自己去一探究竟吗?
感觉他身边的人都跟猴精似的,“算了,我现在还有事,没时间,以后再说吧。”自己找了个理由也推脱掉了。
挂断电话没多久,妈妈打电话让她今天回家吃晚饭。
小郭和两名女警察来到医院,经过走廊,刚来到病房门,一位男医生走过来,阻止道,“秦局刚睡着,我看你们就不要进去打扰他了。”
“我们只是进去看一眼就走。”警花笑着道。
“对不起,我是医生,我要对我的病人负责。”男医生一口回绝。
警花心里都开始冒相思的气泡泡,脸上却维持着亲切的笑容,“看一眼,应该不会影响到秦局的休息。”
“不行,你们秦局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好,现在好不容易睡着,我不能让你们进去影响他的休息。”这位男医生不仅职业性说着,而且脸上露出来的神色让人感到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好吧,麻烦医生把这些东西给秦局。”小郭也不再要求什么。
“放那儿吧!”男医生用下巴指指走廊上的椅子。
警花似乎还不甘心,撅着嘴看了一眼病房的门才慢慢腾腾离开。
直到那三人走进电梯,男医生才抬手敲着病房门,很快,门从里面打开。
男医生摘下脸上的口罩,原来是白一腾,他邪邪地一笑,满脸玩味,“喂,邵璿,我现了一个秘密。”
秦邵璿看了他一眼,就他这份表情,肯定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果然,白一腾戏谑着,“我现你们局里的警花暗恋着你。”
警花?警花是谁?秦邵璿不禁皱了皱眉,打了个哈欠。
白一腾不免多看了他两眼,衣服皱巴头散乱不说,脸色极其难看,黑眼圈严重,眼眶里的血丝都布满了,胡子邋遢的好几天没刮了。
“你都没休息?”昨晚秦邵璿溜出去参加了扫黑行动,早上回来后,以为他会小睡一会儿,哪知他一直都在工作。
秦邵璿走到床边,坐下来,身体斜靠着,慵懒而疲倦,连眼角都是斜斜地往上飘着。
休息?他倒是想,昨晚扫黑之后,要召集刑侦支队开会,要写材料,要整理,虽然有办公室的干警准备,还有很多项工作等着他去做,最重要的是,菲律宾警方给他来的邮件,还有上级的,那个流窜到t市的二号头目京津在昨晚的扫黑行动中,因持枪袭警,被当场击毙,还有那个老三也死在现场,可秦邵璿觉得事有蹊跷……太多太多的事了,怎容得他休息?
此时,他很想抽一支烟来提提神,似乎已经有了这样的依赖,在思维混乱疲倦的时候必须要靠烟来镇定。但最近几天因为抽烟太多,感觉嗓子有些隐隐泛痛,若是未回t市之前,他想怎样就怎样了,可现在,他有了臭丫头,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所以,只是从柜子上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来,放在鼻端,吸入烟草的味儿,以期达到和吸烟一样的效果。
“呵呵,邵璿,为谁爱惜自个的身子呢?”不能不说,白一腾这人的眼神和思维还是够厉害的,一下子瞧出端倪来。
秦邵璿看了他一眼,将烟扔进垃圾桶,“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了,咱们离开医院。”
“怎么,秦局不装病号了。”这几天,为了给秦邵璿打掩护,白一腾也伪装成了他的主治医生。
“张慕远这次不惜将京津贡献了出来,还让老三成了他的垫背的,这一招丢车保帅之后,他可能要消停一段日子了。”秦邵璿皱了皱眉,站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白一腾一听,一把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却忍不住戏谑着,“我老白这辈子,干过国际刑警,混过黑道,上回还给你当了一回私人侦探,这一回又当了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哎,我说,邵璿,什么时候,让我去扮装一次采花大盗,那应该很过瘾吧?”
秦邵璿想了想,开玩笑道,“上次你来t市报道,不是转机去d市,扮了一次采花大盗?”
“那花本来就是我的,不算是盗。”白一腾摇手不承认。
秦邵璿笑了笑,“这样吧,看你最近表现不错,后天之后,给你两天的假,去d市好好闻闻花香。”
白一腾呵呵一笑,可很快抓抓头,“这样,我打电话问一下,如果她不方便的话,我想把两天的假往后挪一挪,你可不能耍赖。”
这是什么意思?白鳍豚不是望眼欲穿想去d市吗?怎么?
秦邵璿收着行李的手一顿,望着他,有些匪夷所思。
白一腾嘿嘿一笑,在秦老大那双咄咄逼人的视线下,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很狗血的话来,“我怕莹莹来月经了,去了也干不成那事。”
白鳍豚还真是有啥说啥。
秦邵璿要笑喷了,“我说,白鳍豚,你找女朋友敢情就是专做那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