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爱你!”秦晋阳笑得魅惑雅致。
这样的言语无疑会把张慕芳心底的疼点撕裂,可对于她来说,从第一次见到秦晋阳,这男人就如罂粟一般让她着迷,让她心甘情愿为他放下清高,放下矜持,只为能够和他在一起。
她跟自己说,只有嫁给秦晋阳,她才不枉此生。
“晋阳,我不在乎你爱不爱我,只要我爱你就够的。”张慕芳站起来,只用了一分钟,就把自己脱光,年轻的身子,既性感又妩媚,全身散纯真而诱人的魅色。
下一秒,秦晋阳居然不自控的吻她!很狂野的吻,好像要把她整个人吞噬掉一般!
和煦的阳光透窗而入,飘逸的窗帘在微风的吹拂下晃动着,好像随着风儿在轻轻唱歌。
男性粗重的喘息声在偌大的总经理办公室回荡,还伴随着女人满足的娇吟声……
短时间内,进重症监护室看病人,本是医院不允许的,但因为他是秦邵璿,给破了例。
从昨晚这个姓白的伤者被送到这家医院来后,破的例已经很多了,那个秦帅哥不知什么来路,院长居然亲自来见他,还动用了全医院最顶级的医疗队伍。
上午这层楼的医护人员才知道,这个秦邵璿是公安局长!
“秦局,跟我来!”难得有机会一睹秦邵璿的真颜,女护士很乐意为他带路。
经过院方同意,秦邵璿穿上医护人员的防菌服,进了重症监护室,这是相隔十几个小时后,秦邵璿跟白一腾的见面。
白一腾静静的躺在那里,上身及手臂,被密集的检测仪器和一些线管之类的东西缠绕着,整个人毫无生息的躺着。只有那些‘滴答’响着的监测仪器,和电脑屏幕上那些跳动着的数据,似乎才能证明他还是活着的。
秦邵璿步伐沉重到如同双腿灌了铅。
在监护室的门外,秦邵璿似乎有千言万语想对昏迷不醒的白一腾说。可此时此刻,等他近距离靠他时,却没了任何言语。他只是一直默默无声的站在白一腾床前,一站就是好几分钟,然后才慢慢蹲下身体,轻轻握住他的右手,从齿间生涩的咬出几个字眼,“白一腾……”
秦邵璿握着那微凉的右手,似乎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深处。
良久,缓慢的,将他的右手轻轻托起,艰难的说道,“白鳍豚,别睡了……醒过来吧!快别睡了……”
但是病床上躺着的人,却毫无回应,依旧一动不动的紧闭着双眼,没有生息。
白一腾没有任何反应的反应,深深刺疼了秦邵璿的感官神经,突兀的,一直沉寂的他,黑眸里染上阴霾之色,犀利的言语朝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白一腾大吼小叫,“白鳍豚,老子命令你醒过来!听到没有!你再给老子装睡,我就弄死你……”
依旧没能得到回应后,秦邵璿似乎有些失控了,猛的朝着白鳍豚开骂,“你这个孬种,狗熊,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她不值得你这样做,不值得!你小子听见没有,你他妈的跟老子醒来!你小子装什么装!赶紧给老子醒过来……醒过来!听到没有,醒过来!早知道你的命这么不值钱,老子前年在叙利亚就不该去救你,为了救你,还牺牲了我们的一个队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时让你死了还是一个烈士,你说你现在死了是什么,啊?孬种,狗熊!白鳍豚,你给老子听好了,四十八小时不醒的话,老子会亲手扯掉你的氧气罩……”
“秦局,你别这样……你不能这样!病人需要安静!”护士一边上前去拉扯,防止秦邵璿有其他失控的蛮横行为,一边朝着监护室的监测探头喊叫道,“快来人……快来人……”
几分钟后,情绪濒临失控的秦邵璿,被几个医生合力的给押出了重症监护室。
“邵璿,你……怎么……”丰泽年刚刚走出电梯,来到重症监护室前,却看见这种令他想不到的局面,他有些乱了,这还是那个不管面对任何重大事情都波澜不惊镇定自若的秦邵璿吗?
“我,担心,白鳍豚,再也……”秦邵璿已经平静下来,转身看向重症监护,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不会的,白鳍豚一定会醒来!”丰泽年心中一片苦涩,脸上却维持着平和儒雅的笑容。
秦邵璿点点头,但愿如此。
丰泽年暗自微叹了一口气,温和的睨了一眼出神愣的秦老大,“邵璿,吃点东西吧……你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还是吃点吧……你不是说我做得蒸饺最好吃吗?给……”
将餐盒递到秦邵璿面前,低垂下眼睑,在低垂下头时,心里涌起一阵酸涩。
秦邵璿只是摇了摇头,却没有吭声,随后,缓缓的闭上了眼,没了下文。
“邵璿,你不吃东西怎么行?如果不吃东西白鳍豚会醒过来,那我也跟着一起不吃!”其实,丰泽年从昨晚一直到现在,也是什么也没吃。
良久,才从秦邵璿干裂的嘴唇间溢出一句淡淡的话,“给我弄点水喝,就行了!”
丰泽年再次暗叹一声,从放餐盒的袋子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杵立的秦老大。
秦邵璿接过矿泉水瓶,拧开瓶盖,仰头猛灌了几口之后,问道,“姓邓的女人还在t市?”
“嗯,我已经派人盯着她了,只要她有任何的轻举妄动,我们就有理由逮她。”读出秦邵璿脸上的担忧,丰泽年只能这样安抚他。
秦邵璿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有其它的话。
丰泽年看着自己用心做的蒸饺根本刺激不到某个人的食欲,也只能打电话,搬救兵了。
夏天接到丰泽年的电话时,已经在来医院的路上,她带星星去外面逛了一圈,因为心里惦记着白一腾,就把星星送回去了。
走出电梯,远远就看见秦邵璿靠在玻璃窗上,出神的看着重症监护里边,她没有叫他,只是默默站在他的身边,然后抓起他的右手,现很凉很凉。
“天天,你怎么来了?”秦邵璿侧过头来,看着她。
夏天依然紧紧抓着他的右手,看着玻璃窗里一动不动躺在病房上,且毫无生息的白一腾,声音绵软无力,“他怎么样?”
“他……”秦邵璿喉咙一紧,生硬的蠕动着唇片,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
“你不是说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为什么……”瞄看到病房门上的‘icu’字母后,夏天看着秦邵璿的紧绷的侧脸。
“医生说,他四十八小时不醒过来的话,有可能会……”秦邵璿机械地说着,眼睛却一直看着里面,印象中那个坚忍不拔的男人,就这么脆弱不堪的躺在病床上,毫无动静,身体上缠绕着凌乱的线管……
“邵璿,白一腾一定可以醒过来。他一定会没事的,一定……”
秦邵璿一个激灵,猛然转身来,深深看着她,“天天,你刚才叫我什么?”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她叫他‘邵璿’,别人这么叫他,或许是习惯的缘故,没什么感觉。
可她这样叫,冲击力太强了,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名字去掉姓后,如此好听。
夏天明白过来,脸有些涨红,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古怪来,“我叫你秦邵璿啊,怎么了,叫错了吗?”
臭丫头,戏弄我,要不是因为白一腾还昏迷不醒,我非收拾你再叫一遍‘邵璿’不可。
夏天看着他有些挫败的脸色,看着他头随意地散乱着,胡茬也出来了,整个人有些憔悴,心没由来一痛,“你吃饭了吗?”她当然知道他从昨晚一直到现在,什么也没吃。
“我不饿!”白鳍豚没有醒来,他怎么吃得下。
“你饿坏了,我怎么办?”夏天木木地看着他,思维有些乱了,本来要说你饿坏了,怎么办?怎么平白无故添上一个‘我’字,中国的文字,博大精深,仅仅添了一个字,意义却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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