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置可否的挑眉,她嘿嘿一笑,忽然抬手抱住他的手臂,将脸埋在他颈窝里,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用着软软的声音说,“秦邵璿,你是我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你,这辈子,下辈子,你都只是我一个人的!”
“好霸道!”秦邵璿取笑她,当然心里美滋滋的。
“我不管,不要说十年,二十年,就是六十年七十年,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除非你讨厌我,不要我。”夏天的脸贴着他的脖子。
“你知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话的后果是什么?”他忽然挑起她的下巴,俯首看着她,眸光温柔。
夏天昨晚只是趴在他的病床边睡了一会儿,今天又忙碌了一整天,现在在他怀里有了睡意,便一脸迷蒙的看着他,有些不解,“什么后果?”
“那就是……”他忽然眸光一暗在她唇边吻了吻,“你要对我负责。”话音在她嘴边消匿。
“你给我老实点!受那么重的伤,鬼才给你负责!”夏天立时低下头将脸埋在他胸前不给他亲,感觉到他将自己搂紧,她嘿嘿一笑,手指揪住他胸前的睡衣,“负责可以,等你伤好了,我一定负责,好好负责,努力负责!”
感觉到他笑的胸腔震动,连着她贴在他胸前的脸都感觉到了,更是将头在他怀里埋的更深,却是笑的满眼欢喜。
自从张蕾倒台后,李向梅整个成了霜打的茄子,曾经那样挖苦嘲讽,见缝插针奚落夏天,可现在人家成了公司的总裁,自己的靠山张蕾败得一塌糊涂,这下,夏天肯定早就做好了要将她扫地出夏氏的打算。
既然事已至此,李向梅唉声叹气了好几天,才心不甘情不愿写了一份辞职报告,递交给了人事部。
可人事部那边竟迟迟没有回复,后来夏天来到了公司,李向梅以为自己的世界末日到了,但风平浪静。
后来的两天时间里,那些递交了辞职报告的人走的走,留的留,可就是没有李向梅的消息。
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这种等待如同就是一种折磨人的煎熬!
两天又过去了,眼看就要下班了,那份辞职报告仍然石沉大海。
“李姐,你怎么还不走啊?”下班时间一到,一位同事现一整天都在呆没说过什么话的李向梅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在等着什么。
无奈,人事部已经下班,她见没法再等,只好在同事的催促下收拾东西回家。
第二天,她再也无法承受这种冷落,一早就跑到人事部,推开办公室的门,直接冲着人事部经理走去,“我交给你的辞职报告,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批下来?”
人事部经理一看见她,仿佛想起了什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哦,这次递交的辞职报告都在夏总那里。”
“夏总?”李向梅心里一寒,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还是无法相信,“人事就任与辞职不应该是你注批的吗?夏总她怎么……”
人事部经理无奈耸肩,“虽然部门的分工是这样,但人家是总裁,我也没办法,不如这样,你直接去找夏总。”
“我……”
我要是想见她,还辞职干什么?!
李向梅现在最不想见,最怕见的人就是夏天!
话憋在嘴里说不出口,她却不得不转身迟疑走了出去,上了电梯,犹豫了好半天才按下最顶层的那个数字,之后站在走廊上,看着那边紧闭的看起来厚重又奢华的紫檀木雕大门,诚惶诚恐,怎么也想不出,夏天玩的哪一出?
她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十几分钟,不敢推门,但想到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来个干脆利落。
就在她终于抬手要敲门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带着疑问的清脆声音,“李会计,你有事?”
吓!
李向梅当场被惊的后退了一步,猛地转头,只见夏天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略微挑眉看着她一脸窘态。
“唔,你……”李向梅呆呆的抬手指了指身旁紧闭的檀木门,又指了指她,“你没在里边?”
听着她这种白痴问题,目光疏离淡泊的夏天顿时似笑非笑的抬起手,绕过她的肩膀,推开她身后的门,在她身侧走了进去。
“有什么事进来说吧。”夏天走进办公室,将咖啡杯放在办公桌上,转身淡看了她一眼。
李向梅在心下告诫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她走进门,端正了刚刚窘迫的脸色,见夏天似乎没打算坐下,便只道,“夏总,听说我的辞职报告在你这里?”
夏天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听见她的话后,目光随意瞟了一眼办公桌上的一封辞呈。
“打算辞职?”夏天慢慢放下咖啡杯,绕过办公桌优雅地坐下,然后抬眸淡看了一眼门口伫立的身影。
面对她的明知故问,李向梅老老实实回答,“是,我要辞职!”
不知是因为曾经自己对她说过的话太绝情,所以自己心里虚,还是怎么,明明自己在夏天面前说话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怎么反到如今,这世界果真颠倒的这样彻底,不知是夏天的运气太好,还是张蕾太愚蠢和无能。
“理由?”夏天用着轻松闲聊的语气问道。
“辞职就是我不干了,我要跳槽,我要换工作,报告上写的明明白白,我还有必要向你解释?”
李向梅见夏天态度柔和,瞬间得瑟起来,她就是那种给张梯子还想上天的女人。
夏天笑了,寡淡的目光带着意味深长的浅笑,干净的莹白指尖挑起那封辞职报告,“呲啦——”一声,被撕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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