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璿勾唇轻笑出声,若不是偷摸了她柔软的幽谷,又怎么会有所现?看来,时常给她检查身体很有必要!
白一腾打电话来时,夏天已经下了车,走进了公司大楼,电话那端也不知是说了些什么,秦邵璿的神情,渐渐转冷,唇角紧抿。
“那家私人医院是周思琪的舅舅开的,能查出什么呀,对了,据这里的一个漂亮女护士偷偷告诉我,说几个月前也有几个神秘人来盘查过周思琪上次受伤的住院记录……”
挂断电话后,秦邵璿微皱的眉宇间染着一抹冰冷的遐思。
没多久,他的手机再次响了,稍缓了些车速,接起电话,声音平静,“喂!”
“邵璿,我听说你答应我爸爸今晚一起吃饭,是吗?”周思琪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雅。
“是!”
“邵璿,你放心,不管我爸爸向你要求什么,那都代表不了我的意愿。”
“是吗?”秦邵璿看着前方的双眼渐渐酝上一层冷笑,不知不觉间,车子加快了速度,“我还准备答应他什么,看来是我想多……”
“你说什么?”不等秦邵璿说完,周思琪有些按耐不住惊喜,转瞬觉得自己太冒失了,急忙开口,“这样吧,晚上再说。”
“嗯!”
“邵璿,晚上你会带夏天一起来吗?”周思琪还是无法确定,不禁试探着。
“我带她来干什么?”秦邵璿不屑地说道。
真的吗?简直太好了!周思琪几乎是心花怒放,但她还是沉住气,通情达理说道,“邵璿,夏天不是你的女朋友吗?你应该带着她!”
秦邵璿的眉宇微微一动,停顿了数秒,才幽幽的启口,“我在开车,接电话不安全,有什么话晚上再说。”
毫无留恋地挂了电话,猛踩油门,车如离弦的箭,快速朝射击馆奔去。
“邵璿,是否来一杯?”丰泽年径直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一边倒,一边抬眸看向把玩着手枪却久久不言语的秦邵璿。
“你昨晚怎么了?”秦邵璿查了查枪里的子弹,不动声色的转眸淡淡瞥了一眼昨晚有些精神失控的男人,开着车载着夏天狂飙,简直就像不要命的那种,他在后面跟着,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那样的丰泽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还不是被你害的。”丰泽年无奈的抿了一口酒,又拿出一只杯子要给他倒一杯,却见他没有想喝的意思,便收起酒杯没再替他倒,仅是捧着酒杯猛猛灌了一口,无奈的低叹,“你说你没事找一个貌若天仙的美女当老婆干什么,弄得那些色眯眯的男人看见了就想入非非,特别是那个海飞宇……见了你老婆,两眼就直,我若不快些,他追上来了,怎么办?”
丰泽年真不知该如何回答那个难堪的话题,只得有所保留回答也戏谑了一些。
“那也不至于把车开那么快!”秦邵璿挑挑眉,轻笑,心里自然不相信他的话,但又不好打破沙锅问到底。
“哎!算了不提昨晚的事了,不好意思,害得夏天吐得那样。”
说着,丰泽年又倒了一杯酒,他喝了几口时,见秦邵璿还在把玩着手枪,目光忽深忽浅的看着窗外,长久的沉默,不禁想了想,忽然笑着拿起外套,“走吧,外面有一处很不错的靶场,我叫人安置了不少枪靶,兄弟我陪你练练。”
……
空气中爆连续几声骤响,三枪声之后,丰泽年睨了一眼不远处的圆靶中间唯一的一个点,“啧啧,太没有挑战性了。”
转头看向秦邵璿,见他双手举枪对着靶心同时连六枪,六颗子弹在一个相同位置的弹孔间穿过。
丰泽年笑着摸了摸下巴,“看样子你肩膀上的伤并不妨碍你什么,我还以为趁着你身上有伤,好好的赢你一把,结果真另人失望。”
秦邵璿将枪扔回到他手里,转身坐到旁边安置的长椅上,一边擦着手,一边面无表情的睨了一眼丰泽年那明显扫兴的脸色,“你若想赢,我可以尽情配合。”
“骂人不带脏字啊,你!”丰泽年斜瞅着他,一步三晃的笑眯眯的走过来,“昨晚不是夫妻双双把家还了吗?怎么,还不高兴?”
秦邵璿顿时瞥了他一眼,一脸淡然。
丰泽年倒是耸耸肩,同样一边擦着手一边说道,“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自古以来熊掌鱼翅不可兼得,既想拥有真正的爱情,又不想做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很难!”
“邵璿。”丰泽年蹙了蹙眉,忽然正色的看向他,“我知道你不喜欢犹豫不决,我甚至知道你会坚定不移选择夏天,但我不明白,你这段时间,似乎又在给周思琪一些希望,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该不会……”丰泽年想起海飞宇说过的话:秦邵璿居然卑鄙狡诈到如此地步,他一方面霸占着夏天,一方面又答应周家的婚事……
不可能,这不是秦邵璿的作为!
可秦老大此刻为什么沉默不语,点了一根烟闷头抽着?
莫非他真的要答应周奎?
他丰泽年都不知道的事,为什么海飞宇知道?
丰泽年见他心情不佳,便也不再问什么,仅是静静的靠在一棵树下看着那个在他们所有人面前意气风的男人如今无生无息的坐在长椅上抽着烟。
许久,秦邵璿站起身,没有离开,迈步走到靶场对面的树下。
眸光扫向枝头已经枯黄正摇摇欲坠的树叶,扔下烟蒂,空落的手刚触到那树枝,黄叶已经落下,一刹那心里划过难以言喻的疼痛,伸手要去握住,却忽然低头看向手腕上有几道抓伤,这是昨晚夏天在激情难耐时,留下的杰作,当然手臂上更多。
如果接下来被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她会怎样地恨他?会不会义无返顾去打了他的孩子?
他想要做的事不能向她说清楚,因为周奎和那个幕后的黑老大是何等的狡猾,一旦被他们觉察出什么,夏天的生命安全根本无法得到保障,还有她腹中的孩子……
秦邵璿从不相信命运,可走到如今,终于让他尝到了彷徨的滋味。
只要想到那张骄阳一般明朗澄澈的容颜恨恨看着他时,秦邵璿的心口都有一种沉钝的绞痛。
恨就恨吧,只要让她活得好好的,哪怕失去孩子,哪怕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他也心甘情愿。
夕阳西下,丰泽年见秦邵璿单手插在外套的袋子里,拿起车匙便要离开,只好跟上他,一起离开呆了整整一天的射击馆。
“泽年,帮我照顾好夏天,她不能有事,不然,我拿你是问!”秦邵璿一边走一边按着车钥匙,不远处的车子传来一声解锁的嘀响。
“什么?你不是在t市吗?为什么要我帮你照顾她?别忘了,我是一个男的……”丰泽年不住地嚷嚷着,该死的,难道是海飞宇那个混蛋的预言要……
秦邵璿忽然停下脚步,拧了拧眉,伫立在当场。
“怎么?”见他忽然停下,脸色不明的看向射击馆外的长道,丰泽年不禁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色同时僵了一下,“她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周思琪一身简单的白色长裙,白色的针织衫外披了一条浅色精美披肩,头在背后被风吹的轻轻飘起,长长的裙摆随着头舞动的方向一起拂动,安静而肃穆的站在长道一角,远远的看着秦邵璿和丰泽年一起走出来。
看着那个像鬼魅一般安静矗立的女人,丰泽年清了清嗓子,见秦邵璿一言不的将自己的车钥匙递给他,然后朝那个女人走去。
丰泽年瞬间明白秦老大要表达的意思,这辆黑色jaguar是属于他和夏天的,周思琪不能坐。难怪那天秦邵璿和周思琪从公安局出来,开的是悍马。
既然如此抵触周思琪,为什么还要和她在一起,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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