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有很多美好的回忆,不如出来一叙?”深谙的脸色上猜不出他究竟是在想什么。
夏天握在手机上的手募地收紧,拧眉,“我还有事,没有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天天,你还真不知好歹。我告诉你这些,就是让你趁早有个思想准备,免得被秦邵璿卖了,你还傻乎乎在为他数钱。”
还思想准备?只怕是落井下石迫不及待看她的笑话吧!
“夏天,你是不是认为我在无中生有骗你,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海澜大酒店去看一看。”话落,那边声音渐冷,直至电话被挂断。
夏天盯着电话愣,昨晚海飞宇说过的一些台词不由在她耳边一一回荡:
周思琪的父亲周奎来到了t市,据说就是为了秦邵璿和周思琪的事;
我只知道,秦邵璿可能会答应周司令;
我说了,这只是暂时听来的消息,好让你多为自己打算一下,当然也好有个思想准备,别到时候,哭不出来;
天天,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的消息可信度有百分之八十!
……
海澜大酒店属于海氏餐饮的产业,秦邵璿和周家父女却在那里共进晚餐,看来,海飞宇之前所说的消息并不是无根无据的道听途说。
夏天感觉自己身体此时更是犹如置身在冰窖中……
时至深夜,空中挂着一轮圆月,一辆玄黑的跑车,拉起阵阵劲风,在夜幕下风驰电掣。
赶到天籁集团在郊外的地下储藏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左右。
储藏室的门外,站着两个黑衣型男,面色拧得很沉重,见一身黑色西装的丰泽年款款而来,他们毕恭毕敬给主子打开储藏室的门。
储藏室里关押着一个女人娜娜,也就是夜无疆的一位小姐,丰泽年参加应酬时曾经的一个女伴。
黑暗储藏室内突然间袭来的光亮,让娜娜不适应的迷蒙起双眼。
亚麻色的长,凌乱的遮盖住她的大半张脸,用蓬头垢面来形容此刻的娜娜一点儿也不为过,昨晚就被关押在这里的她整整二十四小时滴水未进,额头上还有一条足有三四厘米长的血口……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诡异狰狞。
或许,这是娜娜有生以来最脏乱的一次!
等看清来人是丰泽年后,娜娜突然间笑了,“泽年,你是来救我的吗?”昨天随一个客人出台,不明不白就被带到这里,没人搭理,没人给吃喝,嗓子都喊嘶哑了,也无人应答,手机被没收,她也无法联系外面的人。
虽说丰泽年此时有着恨不得活活掐死她的念头,但他却耐着性子,凌厉的盯着她,犀利眼眸中,满是阴霾之色。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丰泽年的不言不语,将原本就恐怖的气氛压抑得越的沉闷,似乎置身与其中之人,会慢慢的窒息而死!
他将秦邵璿用心理战术攻克对方的招数学得出神入化。
“泽年……你……”
娜娜头皮紧,浑身一阵哆嗦,想要扑过去的念头打消了,然后僵直地看着他,血污斑斑的脸庞依旧含着笑,看上去有些复杂化,她似乎有些明白是她的这位金主把她抓来关押在这里!
丰泽年点上一支烟,静静的抽吸着。烟雾缭绕中的俊脸,有些缥缈且不可捉摸。
“泽年,你为什么要把我抓来,关在这里?为什么?”二十四小时的没吃没喝几乎消耗了她所有的体力,加上长时间在储藏室竭斯底里的呼救呐喊,她的嗓子也哑了,此刻出的声音就像是一只鸭公在喊。
“为什么,我倒是想问你这个问题。”
丰泽年微顿,没等娜娜开口说什么,直接单刀直入,“说吧,你在伺候海飞宇时,说了些什么?”
“海飞宇?”娜娜一愣,“海飞宇是谁呀?”
“你少跟我装疯卖傻!”丰泽年冷冷的哼了一声,显然,他的耐心被这个女人快要磨光了。
娜娜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你是说海董的儿子,海飞宇吗?”
海董?!丰泽年脸色上的冷鸷不断外泄,嘴唇不由自主勾出一抹邪冷的笑意,“看来,你伺候过海东平?”
想那个乳臭未干的海飞宇也没这番能耐能洞察出他丰泽年的隐私,原来是海东平在后面捣鬼!
莫非海东平的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丰泽年心间猛然一紧,顿住了抽烟的动作,紧接着追问道,“你究竟对海东平说了些什么?!”他的言辞是生冷的,态度也很生硬。
“我也没说什么!”娜娜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丰总昔日那张儒雅俊逸的脸此刻阴森森,大有若她不老实交代后果不堪设想的架势,随后低下头,“丰总,你也知道,我们经常和客人说一些黄段子,那天,海董向我打听你的床上功夫,我就……那天我可能是酒喝多了,就告诉他,丰总从来没和我上过床,他不相信,执意说我在撒谎,我当时急了,为了证明我没有撒谎,就告诉他,有好几次我撩拨你的时候,用手和腿不经意触过你的那个地方,根本就没反应……当时海董很兴奋,还给了我一张支票,为了回报他的慷慨,我还告诉他,丰总的生活里根本没有女人,你如果不是性无能的话,就是性取向有问题,据我观察,丰总属于后者……”
娜娜的话声未落,‘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抽打在了她蓬头垢面的脸颊上……
女人的头,被这一重力的抽打,侧歪在了一边,等她缓过神正过头来看他时,嘴角已溢出艳红的鲜血!
“看来丰总真的是gay?!哈哈哈……让我想想,你的那个男人会是谁……”
疯狂的话还没说完,丰泽年又是一个耳光重重的抽过去!
这一耳光也太重了,不仅让她满口是血,还打落了她的几颗牙齿!
“丰泽年,你最好打死我,不然等我出去后,我会满世界宣传你就是一个gay……”
面对女人歇斯底里的咆哮,丰泽年淡然的用手理了理自己的际,平如静水般的轻言,“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出去?”
“丰泽年,哪怕我是一个小姐,但我也是人,你如果杀了我,同样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哈哈……”
“杀你会脏了我的手!”丰泽年的脸部肌肉跳动了几下,唇角不自控的抽搐,“你不是喜欢你的职业吗?那我送你送到泰国如何,到了那里,你就有了用武之地……”
“不……丰泽年,你还是杀了我吧,我不去泰国,不去,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之前还嚣张不已的娜娜此刻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似的,趴在地上,不住的给丰泽年磕头求饶,她不是不知道,泰国的色情服务令人指,不用想也知道丰泽年送她去的地方,肯定无法用言语描述,她曾经听她的一位同行姐妹说过,那里最低层的色情服务场所,一般都是一个女人伺候几个男人,并且二十四小时,要随时接客……
所以,她宁愿给丰泽年磕头求饶,也不愿去那种昏暗不见天日的地方,但回答她的却是清冷漆黑的储藏室。
丰泽年已经离开了。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郊外一处偏静的别墅,柔和而灯光温暖的卧室内,秦老爷子听完秦邵璿的叙述,闭上眼睛,唇角抿紧,久久不曾说话,等到秦邵璿静默了片刻,准备转身离去时,却听得老爷子声音颤巍巍的道,“孩子是不是还在?”
秦老爷子这么问时,声音里明显地多了一份期盼,抓住门把手的秦邵璿,身形顿住,却是一时没有回答问题。孩子还在,但接下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他不想在给了父亲希望之后,到时候又残忍地让他失望。
“是不是还在?”
老爷子提高了声音,而得到的回答是,“对不起!”
对不起就是不在了……
躺在床上的秦老爷子许久没有说话,却是最后轻轻的吩咐了一声,“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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