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芳不敢接话。
福王摆摆手:“行吧,你不用跟我装鹌鹑。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我这人不记仇,已罚了你,翻篇吧。”
“谢殿下。”
福王长长叹口气:“身不由己啊!”
半天没声音,福王看着庭芳:“你还想咋样?”
庭芳道:“不知道该说什么。”
福王问:“膝盖没事儿吧?”
庭芳老老实实的答:“还有点不舒服,昨儿请太医看了,没什么大碍。谢殿下手下留情。”
福王笑道:“哟,知道我手下留情呐?”
庭芳笑:“嗯。那个点儿,搁平常殿下都睡了。想不起我来,就得下个月再爬回来请罪了。”
福王道:“我家王妃有你一半儿,省事多了。”
“怨不得王妃,谁又真同她好好说过做人的道理呢?”庭芳苦笑,“又不看重女孩儿,又要女孩儿倍儿懂事。女戒上都写的什么玩意儿,话说不明白,学的人更不明白。”
“你还替她说话,”福王没好气的道,“以夫为天不懂?”
“问题就出在以夫为天上。”
“嗯?”
庭芳叹道:“天要塌了,几个人能绷的住?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
福王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