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芳抓.住徐景昌的手,温暖的触感稍微能缓解一点疼痛。徐景昌把庭芳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对不起,师兄帮不上忙。”
庭芳痛的炸毛:“我管生你管带!”说完又闷.哼一声,到底开几指了,这么痛!比她在演武场被虐痛多了!哇擦!避.孕套到底发明了没有?尼玛要让她不停的生,简直不想活!
徐景昌低声问稳婆:“到底还要多久?”
稳婆对着个男人,卡了半天才道:“郡主宫颈很软,应该快了。”
徐景昌完全不懂:“软是什么意思?”
稳婆尴尬的道:“越硬越不好生。”
庭芳喘着气解释:“自主肌弹.性与力量的问题。我常锻炼,没事的。”
稳婆忙道:“郡主是我接生过的贵女中,条件最好的。”
废话,谁家千金跟她似的运动量,又不是彪悍的唐朝。继续深呼吸,庭芳隐约记得有个什么止痛的法门,然而她上辈子又没生过,死活想不起来。如今只得凭借毅力苦熬。
稳婆再次检查状况,欣喜的道:“郡主,开八指了。这会儿是最痛的时候,熬过这个时辰,便开了十指,顺利生产并不痛的。”
庭芳哪里还说的出话来,稳婆不让她用力,以免震伤产道。她既要忍痛,还得全身放松,不能似平常一般咬牙紧绷。徐景昌不停的拍着:“很难忍便哭出来,或能好些。”
庭芳是真的痛的受不了,眼泪唰的就下来了。娘的,生产不是人干的活!
徐景昌自己出的主意,却在庭芳眼泪落下的一瞬间,差点跟着哭出来。在大同那样往死里训她,都没见她掉过一滴泪,现在却是哭个不住。必定是他没有办法想象的疼,必然比他当时中箭还要疼的多的多。庭芳呜咽的哭着,总比硬忍来的轻松。自鸣钟上的秒针在缓慢的爬着,庭芳觉得简直度秒如年。八指到十指间,到底有多长的距离?太难熬了!
疼痛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庭芳忍不住咬住徐景昌的袖子,漂亮的脸扭成一团。徐景昌赶紧掰开她的下颚,塞了块帕子进去:“别咬坏了牙齿。”
庭芳不敢拿牙齿开玩笑,乖乖的咬着。倒回徐景昌的怀里。熟悉的气息,数次遇险后依赖的怀抱。庭芳更是委屈的泪如雨下。徐景昌心如刀绞,却无能为力。亲了亲庭芳的头发:“乖,咱们再有一会儿就好了。”
庭芳嘴里堵着帕子,不好说话。抓着徐景昌胳膊的手指有些泛白,猛的发觉自己用力太过,怕弄伤徐景昌,立刻放手,改抓着坚硬的床沿。徐景昌苦笑:“四妹妹,你抓着我还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