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条条大路通罗马的心态,柳十三随意择了一条路往前走,渐渐有了一些人烟。
不知道是她的打扮太过高调,还是她孤身一个女子行走有些奇怪,一路上她收获了不少瞩目的眼光,顺带收拾了几个不长眼的小毛贼,才走进一座叫上沅的城。
“站住,你的户籍牌呢?”守城的兵士一个个翻看着进城人员手里的牌子,见她若无其事的往里走,连忙喊住了她。
“户籍牌?”
柳十三不解,看到身后人拿出一块金属牌,给那人看过后才进城,才想起来,好像古时候是有个什么牌子,拿来证明身份的。
“那个,官爷,”柳十三学着在电视里看到的古代女子,装模作样的福了一福:“我家丫鬟走的快,户籍牌在她身上了,您看,能不能让我先进去,找到了我的丫鬟再拿来给你看?”
“不行!”
柳十三被那人很不客气的一口拒绝,恨得牙痒痒的,光天化日之下,她总不能强行进城,只得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耐心等到天黑。
天终于黑下来了,柳十三数着树叶,好不容易等到了半夜。
避开守城值夜的人,摸黑进了一处别院,先是用烟迷晕了里面的人,一顿翻箱倒柜,好不容易在别院的梳妆台上,摸到了一个木匣子,打开。
乖乖,里面居然放着好几十个户籍牌。
什么扬州的刘春花,汴州的杨牟丹……还有什么王招娣,李带子的,全是俗的不能再俗的名字。
翻了好一阵,才在里面选了个叫柳颜颜的拿走。
也是柳十三运气好,摸黑摸进的别院,本来就是做黑市人口买卖的,被偷被抢了也不敢报官,要不然,等人家一醒马上去报官,她这边再拿偷的户籍牌一亮,立马就被人瓮中捉鳖。
哪还轮着她,拿着这个户籍牌招摇过市,还能住着上沅最好的客房。
想着住店时,店掌柜报出的价钱,她就牙齿疼,住宿一晚上一两,还不含早!
几乎是本能,柳十三就要讨价还价。
掌柜的睨了她一眼:“夫人,这上沅在燕国也算是富庶之地,像我们这样的才一两一晚,您去隔壁问问,那福来客栈,一晚一两二,要不您去看看?!”
昨晚就是随便找了个地方猫了一晚,打死柳十三她都不想走了,咬咬牙拿出了那张二百两的银票,让掌柜的帮忙破开。
一次性交了十两给了十天的房钱,掌柜的这才笑容真诚了些,她来的早,这会柜上也没什么人,柳十三便想着法来与掌柜的套话。
比如上沅是靠什么产业,为什么他一看就喊她夫人……
一来二去,她算是弄明白了,上沅土地肥沃,水运便捷,借着粮食和茶叶也算是比较富饶的县城,但真正富庶起来,还是六年前从外地搬来了一户人家,在上沅开了琉璃作坊开始的。
至于为什么会称她为夫人,那就是与她随手挽起的发髻和她易容过后的容貌有关,这个年代,女子过了及笄之年就能说媒成亲,像她这样的二八佳人,又绾了发,自然要与夫人相称了。
柳十三暗暗咋舌,时间过的真快,算算她在山谷里一待就是四年。
真是山中不知时日过!
简单洗漱,柳十三把还在昏睡的小雪兽拿出来放在枕头边,自己也躺下补觉。
一直睡到夕阳西下,她才被饿醒,迷迷糊糊就下楼找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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