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十三没有想到,自己这小小一试,居然是这样的结果。也没有了调侃的心思,放着从云站在那,自己走到床边,从包袱里找来一套衣服,当着她的面开始宽衣。
脱下湿了衣角的外衫,正要伸手去解束胸的时候,从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好不凄凉。
柳十三缩了缩脖子,喏喏安慰道:“那个,从云,你也别太悲观,也许你的情郎并不是走了,现在正在想办法来救你。”
从云哭得更厉害,柳十三知道自己闯祸了,也不敢招惹她,只能换好了衣衫,趴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扒拉着还在昏睡的小雪身上的毛。
从云哭泣的声音变成了无声掉泪,身上的衣服也被吹干了,门依然还是那样静静的搭着。
柳十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等她醒来舒展了有些僵硬的身子,看到桌子上还在昏睡的小雪,惊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转头去看昨晚从云站着的地方:“啊”的跳了起来。
从云不见了,她不会连夜去寻短见了吧?
柳十三忙着把小雪放进布袋,正要出门寻找,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从云看着门前站着的柳十三白惨着脸笑了笑,把手里的洗脸水放好,对着柳十三“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姑娘大恩,从云会以性命来谢,只求姑娘带我离开此时!”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了一份早就写好的卖身契,举过了头顶。
柳十三拿过来看,卖身契里写着,从云自愿以一两银子卖出,终身为奴。
一个个纂花小楷行云流水,字迹娟秀,却又透着决然的刚劲有力。
从云见柳十三没有言语,便自顾自的把自己的身世一一道来。
从云家世代经营上沅贡茶甘露茶,到她父亲这代,更是子孙兴旺,几乎是垄断了上沅所有贡茶生意。
只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她父亲作为家主,带领着整个家族走向兴旺的时候,突然病逝,母亲也受不了打击郁郁而终,留下刚刚成年的从云,成了无父无母,无弟五兄的孤女。
好在从云自小就被父亲当成了接班人培养,父母去世后,分得的茶山铺子在她的经营下,有些隐隐超过其他房里的生意。
说到这里,柳十三也了然了,后面自然是她的叔伯眼红,便借着她与那穆钊的事,联手上演了昨天的一幕。
从云没有再说下去,甚至连穆钊这个人都没有提,仿佛她的生命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人,柳十三自然也不提。
对于她想让自己带她离开上沅,柳十三很爽快的答应。
本来她想做玻璃生意,总不能在狼窝里抢口粮,也是想着去别的地方。
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下,吃过早饭就去找掌柜退房。
按理,她才住了一天,一天一两银子,再加上昨天那间浪费了的房间,也就是二两银子。
哪知道掌柜的一听她现在要退房,死活不退那剩下的八两银子。
只到柳十三动之以情晓之于理,掌柜的才颤颤巍巍的拿出了十两银子。
“我不是要占便宜,该你的我不要。”柳十三拿出二两银子丢在柜台上,吓得掌柜的忙不迭躲闪,算盘砸到了头上也不敢“哎哟”一声。
两人走出客栈,从云一脸羡慕的看着柳十三:“姑娘,你真有本事,一身武艺到哪都不能受欺负。”
柳十三难得遇上自己的同龄人,与她的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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