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齐大夫的医术确实了得,第二日清晨,韵娘便把淤积了好多天的黄痰咳了出来。
中午时分,齐大夫又过来,把脉,重新开了药方,等韵娘喝完药,不到半个时辰,居然说自己有些饿了。
燕京那边比赛的日子是在前一年就定下来的,时间不等人,红姨见各位姑娘好了一些,便与她们商量,是带着病上路慢慢养着,还是在原地先把病养好了,再从长计议?
带着病上路,说是慢慢养,但舟车劳顿,莫说是已经生病之人,就是好好的人,长途跋涉下来,也是苦不堪言。
一个不留神,有可能就会病上加病,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
但在原地先把病养好,病退如抽丝,说不准就会错过这次花魁之冠。
红姨也是一路苦熬到现在的位置,自然知道其中的辛酸,索性把决定权给到了她们手里,上路还是放弃,让她们自己选择。
没有生病的姑娘自然愿意马上出发,毕竟女子鼎盛光景只有那么几年,蹉跎一年就少了几分胜算。
已经生病的姑娘,面上犹豫不定,上路自己身子挨不起,可眼睁睁的就这样放弃,谁知道明年又是什么样的光景?
韵娘沉吟了半晌,撑着虚弱的身子站了起来:“红姨,你与齐大夫是旧识,能不能由你出面,请他一同上路,他医术高明,定能帮我们撑到燕京,至于到时候能不能上台,就看老天是否垂怜。”
其余人纷纷站起身来,请求红姨去求齐大夫。
当晚,齐大夫应邀前来时,才一进门,里面人已经跪了一地,红姨端着一托盘的金银细软,恳求道:“请齐大夫体恤我等生存不易。”
齐大夫连忙扶起红姨,红姨却执意跪着,把其中缘由一一道出,末了,又俯首在地:“我等自幼被卖入勾栏……受尽磨难才有这出头机会,还请齐大夫体恤!”
此情此境把自己的卑微不堪表露人前的一幕,柳十三并不知情,等她接到通知继续上路,已是第二日清晨。
按照原来的马车排列,柳十三的马车是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现在又多了一辆马车,排在了她的后面。
不过,这个齐大夫似乎并不喜欢乘车,而是骑马,走在了他的马车前面。
随着风吹车窗帘动,柳十三总会看到,他挺拔的身躯骑在马背上,视线看着前方,风吹发动显得格外寂寥。
柳十三面上的易容药水,长期更换敷着是有些美容作用,可这样好几十天不更换,再加上北地干燥风沙大,捂着捂着就悟出了疹子。
柳十三也想过,在夜深人静之时,洗干净脸,让毛孔透透气,可到底不是她的地盘,出门在外,遇上什么紧急事都不觉奇怪。
像今天晚上,柳十三半夜睡得迷迷糊糊,韵娘抱着枕头过来敲门,说她晚上睡不着,想来她房里聊聊天。
柳十三是开门呢?还是不开门?
按照以往,柳十三对半夜开卧谈会甚是不喜,可韵娘才大病初愈,她还真不忍心把她拒之门外。
瑟缩着下炕把门打开,转身跳到炕上,窝在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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