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吾诚又凉凉的看她一眼,懒得搭理她了。
在他再次瞟向她的时候,不等他问,空柚主动道:“打人是按照巴掌计算的。”只是声音渐次低下去...
这下谢吾诚更吃惊了:“挨多少巴掌,你也记得?”打人的时候,他可不记得甩了多少巴掌。
“记得的。”空柚斩钉截铁道,边说边将另一份明细调出来给他看,上面详细记录了每次的时间、类别、单价和数量,“您看这个,我也可以发您核对 。”
谢吾诚开车的间隙瞟了一眼,彻底无语,最后只能说:“发过来吧”。
空柚快速的截图发过去,对方却完全没有拿起手机看的打算,偏偏刚刚已经上了高架,也没有红灯可停了。
她几次偏头看他,谢吾诚都没反应,车速太快,她也不好打断。经过这么一出,也没了继续玩儿手机的心情,她再次坐立不安。
终于挨到下了高架,已经可以远远看到机场那个标志性建筑了,在又一次红灯的时候,她主动开口:“老公,要不我们结算一下?回来之后就可以重新计费了,累积太多容易出错。”
谢吾诚看她一眼,道:“这会儿又成老公了?不您您的了?”转头回去继续看前面的指示灯,又跟了一句:“太贵了,没钱。”
空柚自己也有点心虚,慢吞吞道:“要不给您打个折?九折怎么样?”
谢吾诚又撇了她一眼,鄙视的语气:“你知道会所头牌的公主带出来一晚多少钱吗?”
她又不叫公主,怎么会知道,空柚气愤。弱弱的反驳:“她们不干净的...”
“有干净的,调教完的处也便宜的很。”
空柚郁闷,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车又开起来,车里两个人,一个蔫头耷脑,一个昂首挺胸,形成鲜明的对比。谢吾诚就像是斗胜的公鸡。
空柚仔细思索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那天那么大方,她吻了他,撒了娇,说了不少好话。
她想是不是可以比葫芦画瓢,再试一次,看能不能行,可是现在的情形既不方便跨坐在他身上撒娇,也不方便再浪费时间讨好。
她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吧唧,死气沉沉,连带着要出远门的兴奋感都被冲淡了不少。
车已经滑到了机场,她无法,只能先顾眼前的事,劳务费的事情回来再结算好了,反正她毕业旅行的钱暂时也够了。
并且她已经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和好友坦白她目前的情况了,必要时也可以从她那里拿钱,反正她老人家富裕的很。
路况比她想象的要好,她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时间还来得及。
解开安全带后,空柚侧身吻在谢吾诚脸颊上,道:“谢谢老公,那我先走了,回见。”
没指望他下车送自己,空柚自己打开车门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