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两人间气氛更加微妙起来,傅远更加的沉默,陆冠俞想要找一些话题多和傅远谈谈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傅远其实是个话多的人,有一段时间,陆冠俞甚至和傅远一整天的聊天。
当然,那时候就是傅远说,陆冠俞听。
傅远偶尔会抗议陆冠俞不给他回应,但是陆冠俞就是这样内敛的性格。
现如今傅远话不多了,陆冠俞还像以前那样话少,所以两个人之间的交谈是越来越少。再加上,这几年傅远生意渐渐做大,两个人的生活富裕起来,陆冠俞也不用去酒吧弹钢琴补贴家用,所以两个人,一个忙得不可开交,一个闲的百无聊赖。
陆冠俞大学出柜后,和朋友同学的来往基本都断了。偶尔出门见见朋友,也就是和阮良平一起,去喝喝咖啡聊聊天。
阮良平是陆冠俞的老朋友了,两人以前在一个琴班,又聊得来。后来陆冠俞跟家里闹翻,阮良平也没有反感,只是尽可能忙。
“来很久了吗?”阮良平把包放在身后,“一杯咖啡谢谢。”
“没有,就一会。”陆冠俞笑笑,在家里无聊,傅远也忙,没空陪自己的。
“这么急把你叫出来陪我,不好意思。”
“哎,咱俩这么多年朋友了,再说你这么突然叫我出来喝咖啡次数还少吗?”
“哈哈,也是。”
“怎么,你们又出什么问题了吗?”阮良平喝一口刚端上来的咖啡,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一句。
陆冠俞难过起来,“我觉得我好失败,我和傅远之间出现了问题,而我却不知道症结在哪。良平,你知道最可悲的是什么吗?我不敢和他坐下来谈谈,我怕他说他烦我,他不喜欢我了,我怕我们会分手。”
阮良平苦笑,冠俞说自己可悲,殊不知他眼前的这人更可悲,心里一直喜欢却怕这怕那没有说出口,只好看着冠俞和傅远走在一起。
强忍着要冠俞和傅远分手的话,阮良平抿了口咖啡,轻声说:“你们都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怎么会轻易分手。”
“你不知道那种感觉,那种爱慢慢消失怎么都抓不到的感觉。”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你不要总是想太多。”
“想太多啊…”我倒是想要是自己想太多。
烦闷都倾诉出来,陆冠俞心里的轻松不少,谢绝良平要把他送回家的提议,陆冠俞难得的走路回家。
街上的路灯都亮了起来,晚风吹来丝丝凉意。
以前没有车,酒吧的工作也是夜班,傅远公司处于创业期,加班是常事。反正要不就是傅远去接陆冠俞,要不就是陆冠俞带着宵夜去找傅远。
两个人明明都累的要死,晚上还要闹好久才睡觉。日子劳累但却很快乐,物质生活简直匮乏但是无比的幸福。
陆冠俞将钥匙插到钥匙孔里,没有继续动作,而是叹了一口气。
打开这门,等待着自己的,又是满屋的黑暗与冰冷。
陆冠俞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这样的日子,导致现在自己只是想到,整个身体仿佛已经感受到了那寒冷。
强忍住身体微微的颤抖,陆冠俞打开大门,出乎意料的,客厅里明亮又温暖,而那温暖的源头,正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陆冠俞没想到傅远已经回到家里,一时间有点呆愣,站在玄关不进不退。
“回来啦?”傅远把电视换到财经台,出声问道:“去哪了?”
“嗯,和良平出去喝咖啡了。”陆冠俞听到傅远的问话,才不紧不慢的将鞋脱下,换上一旁的拖鞋。
傅远皱皱眉头,不动声色的说:“那个阮良平?”
“恩,是他。”陆冠俞走进屋子,步伐是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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