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辞了好,”傅远点头,“我不是说工作不好,是日夜颠倒对身体不好。”
“嗯,老板给我介绍了几个地方,都招人。”
“那就去试试。”
清晨温度适中,空气中有油条的香气,晨练的老头老太太纷纷往回走,路上捎上早饭。
陆冠俞看着结伴的老夫妻,说:“我有想过以后咱们都老了,早上一起去打太极拳的样子。你说不定会爱上广场舞,在那里的老太太都爱和你搭讪,选你当舞伴。”
“那你呢?”
“我?”陆冠俞一愣,有些思维还真是不容易改,说好了要一直陪在他身边,自己加快脚步赶上他的步伐,现在想想,这不是置身事外是什么?
“你就在一边看?我要选你当舞伴不行吗?”
陆冠俞低头笑了起来,说:“好啊。”
回到家,傅远就在厨房忙活起来,陆冠俞前些日子还坐立不安,现在不同了,只要傅远出现在厨房,他就特别有安全感。
“你先去睡一会儿吧,这粥不会那么快好。”傅远见他在沙发上打盹,便赶他去床上睡。
陆冠俞点点头,熬了一夜他确实有点累,他去到卧室,蒙上被子就睡着了。傅远在客厅轻手轻脚,但是也会发出声响,但是恰恰是这些不经意的响声,让陆冠俞睡得更香。
因为他不是一个人,有人一直陪着他呢。
傅远将厨房的火关上,舀了一口粥,暗自佩服自己是个天才,稍加练习做饭都那么好吃。
他悄悄来到卧室,轻轻掀开被子,和着衣服就缩进陆冠俞的被窝。
傅远天没亮就去农贸市场买了一只现杀的老母鸡,所以有些困,看到陆冠俞睡得那么沉,他索性也跟着一起睡个回笼觉。
这一睡不要紧,一直睡到了中午。陆冠俞起床将锅里的粥加热,又炒了几个小菜,连午饭一起吃了。
“看电影吗?”傅远问。
“好。”陆冠俞翻来翻去,就是那么几部老的电影,他都看了许多遍了,选不出什么好的,他就把遥控器扔给傅远,说:“你选吧。”
傅远挑了一部口碑不错的电影,陆冠俞看着也觉得不错。
“你不去上班吗?”陆冠俞眼睛盯着电视,问道。
“今天没什么大事,不去了。”
傅远话音未落,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傅远皱起眉头,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陆冠俞问。
“没事,小黄毛打来的,可能公司有事。”傅远坐在原地接听,时不时‘嗯’一声,表示自己在听,可是他越来越臭的脸色告诉陆冠俞,是真的出大事了。
“公司有事就去忙吧。”
“好,小俞,你下午哪里都别去,在家休息一下,明天咱俩一起去找工作。”傅远说。
陆冠俞点头,心中有一丝甜蜜。
傅远一走,老公寓就有点冷清,陆冠俞心想,果然,这房子空荡与否,和房子大小没什么关系,主要是人在不在。
慢吞吞的喝完粥,陆冠俞觉得时间过了好久,其实也就不到十分钟。他不知道怎么,心里有些乱,眼皮突突的跳着,坐立不安。
陆冠俞突然很想傅远,他拿起手机,想要给傅远打个电话。
意外的,门铃又响起来,陆冠俞猛地抬头,有些兴奋,是不是傅远又回来了?
“傅远吗?刚才叮嘱你带着钥匙…”陆冠俞跑去开门,打开门之后浑身像是被泼了冰水一样,从头凉到尾。傅三阴沉沉的看着陆冠俞,他比以前老了许多,可是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杀气却丝毫未减。
陆冠俞猛地将门摔上,可是外面那人力气更大,一脚就将门给踹开了。
陆冠俞使劲顶着门也没有用,直接摔倒在地上,他爬起来,想要躲到卧室,那人从后面抓住陆冠俞的衣领,另一只手拿着一块白布,想要捂住他的口鼻。
陆冠俞疯狂的挣扎着,想要逃离傅三的掌控,他尽可能冷静的想着傅远教的防身动作,握住傅三的大拇指,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后折去。
“啊!”傅三手指被掰的生疼,他松开另一只手,从后面掐住陆冠俞的脖子,然后将白布整个捂在陆冠俞的面部,一点缝隙都没留。
一股非常熟悉的甜味充斥在陆冠俞鼻间,陆冠俞暗道自己大意了,这情形不是和几年前一模一样吗?绑架的人是傅三,被绑的人是自己。
不过被绑过一次的陆冠俞有可些经验,使劲憋着气,尽量少呼吸到这个味道。
虽然他闻得少,可是麻醉的劲依旧很快就上来了,陆冠俞渐渐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傅三将布拿开,踹了踹陆冠俞的脸,见他没了知觉,这才放心,他朝陆冠俞吐了一口吐沫,说道:“贱玩意,真是不知死活。”
傅三上次就是因为绑架陆冠俞而被抓的,后来又被查到帮派做的那些坏事,这才被判蹲大牢。他那个白眼狼儿子可真是狠,将他辛辛苦苦创建的帮派都他妈给毁了,变成了一个什么破安保公司。
原本在帮派中占一些地位的兄弟都被傅远架空了权利,到手的钱越来越少,他们的怨言自然就多了起来。这些弟兄合力将傅三捞了出来,希望傅三能够重新掌握帮派。
傅三出来之后在好几个地方蹲点,他发现直接找傅远实在是太危险了,不如绑架傅远那个小情人,以此威胁傅远,让他交出帮派。
谁知傅远那小情人离开了他们住的地方,闹起了分手。本来以为这条路不通,谁知傅三看到自己那个倒霉儿子站在老公寓抽烟的样子。
那个时候傅三就知道,只要绑架了陆冠俞,他想要的一切傅远都会给。
他在老公寓周围守了好几天,觉得中午的时间最合适动手。陆冠俞的那个破工作,下午街上人最多的时候上班,清早老头老太太出来晨练的时候下班,反而是白天中午的时候,最不容易被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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