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反倒镇定下来,毕竟反正疯不疯对他来说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又往上走了两层,司青砚离开楼道,向着走廊走去。
整座空楼中,只有这一层有一间房间里有什么东西,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那东西存在于他的身体里。
如果他没猜错,那东西应该是这楼里的「住客」,也就是恶鬼。
司青砚长这么大还从未亲眼见过鬼,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腐朽房门,他不由勾起嘴角,开始期待。
来到门前,司青砚没有马上敲门,而是先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第一次见面,总要留个好印象。
叩叩。
房门被敲响,敲门声被潮湿的走廊拉扯得变形,就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喉咙漏了风,让人极度不舒服。
无人应门。
叩叩。
司青砚看了眼自己左手手腕上的数字,那个数字已经从3:00:00变成00:00:08,前面的3代表天数,后面的8代表分钟。
从日记上凌乱记录的资料来看,再过8分钟,他就将进入所谓的副本。
开门,交房租了,我知道你在里面。司青砚笑眯眯地掏出在放着日记那间屋里找到的砍柴刀,思考起把门拆掉的可行性。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轻叹一声,从沉睡中苏醒。
司青砚手腕上的数字变成五。
叩叩。
吱呀酸掉牙的吱呀声响中,司青砚面前的房门被拉开一条细缝。
缝隙里,一双仿佛吞噬了世间所有恶的血眸幽幽看向司青砚。
红眼的主人状态似乎有些不好,透明模糊的身体上隐约可见血痕,但这一切在那双眼睛的对比之下都显得无足轻重。
被那双眼睛注视,司青砚只觉手脚冰凉如置冰窖,恐惧油然而生。
感受着身体本能地颤抖,司青砚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弧度,眼中有兴奋浮现,交房租了。
红眼的主人眉头皱起,被吵醒的他眼中满是刺骨冰冷。
现在这栋楼归我管。司青砚露出自己左手手腕上的黑色符文,按照日记上的说法,那符文就代表着他和这栋楼以及楼中住户的联系。
哐。房门被关上。
司青砚脸上笑容愈发灿烂,他试着命令,开门。
日记上说,房主对住客有绝对的约束力。
下一秒,房门拉开。
再次四目相对,司青砚面上笑容灿烂至极,屋内的男人一张看不清的脸则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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